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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江南会跟她说什么,
海潮故意镇定地敲着江老师研究室的门。
“好久不见,”江南坐在书桌前,从书堆中抬起头来,带着一脸笑意和她打招呼,情绪一如刚刚上课时的高昂。
海潮有些惊异地注视他,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比起第一天上课时的江南,现在他的英俊帅气依旧、危险依旧,但当时令她备感好奇的沉郁之气却好像消失了。
“怎么了?我脸上长了什么吗?”江南好笑地问,起身走到海潮身后,将研究室的门带上。
“怎么不说话?”江南将手背在身后,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海潮转过身,脸上是她一贯的浅笑。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她不想表现得像个怨妇,却不能克制自己想探知他的心情。
江南宠溺地将她抱个满怀。
该告诉他吗?告诉他有关这段时间
“没什么,正在准备另一个研究案。”至少,这么说不算是说谎。
“怎么不让我帮忙?”海潮伸手环住他的腰,放纵自己享受在他怀里的温暖——她知道他有所保留,却不想追问。
“你做得已经够了,找你当研究助理,可不是想累死你。”江南闻着她头发的气,尽情感受着小别之后的温馨。
几天,漫长的五天,他来去匆匆,虽然希望能见她一面,却始终没能如愿,现在,有她在怀中,一切的等待似乎都已值得。
这么说他不是故意躲她喽!
海潮忽然觉得这个情况有些好笑。
“江老师,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她只是想提醒江南。
他在她头顶上轻笑,听在她的耳里,却像是轰隆的雷声。“是有点嚣张,所以我们必须离这里远一点。”江南决定。
海潮抬起头,睁大眼睛等着他说下去。
“你想去什么地方?”江南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既然如此,海潮也不客气了——“吃饭,我饿了。”
江南夸张地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摇摇头“吃饭去吧!”
到了车旁,江南替海潮开了车门,正要转身走向驾驶座时,海潮突然紧紧地抱住他。
江南的回应则是满怀柔情地拥住低头用火热的唇噙住她的,然后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好像他等待这一刻好久、好久了缠绵的唇舌诉说着缕缕柔情、万般承诺、代替了千言万语,在寒冷的夜,为两人构筑出一个独属于两人的深情世界,没有任何的隔阂和顾忌。
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海潮更能毫无保留地付出,希望他也能尝尝她所感受到的甜美。害得江南频频对自己发话——要自制!要自制!他渐渐为两人高涨的热情降温,刻意从绵长的深吻转为理智的轻啄。
“你在玩火”江南的声音沙哑异常:
海潮在他怀中抬起头,刻意用诱惑的眼神看向他——她真的想试试看她能把他逼到什么地步。
江南难掩柔情地用手指轻轻划过她被他吻得发肿的唇,然后再印上一个吻。
“好了,至此为止。”江南看见海潮意犹未尽的模样,不禁发出轻笑,然后故意板着脸说道。
可是,海潮哪里会这么乖巧,她踮起脚尖、玉臂勾住他的颈子,诱惑地将唇压上他的,并学他用舌尖轻轻划过他的唇,说服他为她开启
江南认命接过主导权,给她一个足以撼动天地、深情绵长的吻。
终于,为了呼吸,他们不得不分开,海潮无力地靠着他,然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发出得意的轻笑——
她一向是个好学生。
“好了,到此为止。”也带着笑意学他刚才的语气。
“真的不能再来了。”否则他真的无法保证事情会进行到何种地步。
海潮安慰地拍拍他的胸膛,然后坐进车里:
江南自嘲地笑笑,进了驾驶座。
黑色的bmw在蜿蜒的山中平稳地行进。
一进门,海潮便看到端坐着等她的许晴和谢容,
不用说,她们正在等她——而且似乎非得到答案不可。
海潮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我爱他。”她的语气坚定无比。
江北风开着他那辆bm600行驶在往c大的路上,转眼已是半个月了,不知道江海潮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很想笑,也没有理由不笑,他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怪异,
首先说他老爸江柏年吧,年富力强的却激流勇退,把江氏集团的大权让给刚满三十的他,而在背后玩着操纵傀儡的游戏,还口口声声说要让北风放手去大干一场。
他老妈沈蕾雷曾是名噪一时的画家,却整日沉迷于种花养花之中,认为这样才是她的真人生。
而他的老弟江南更是怪人一个,从美国读书回来,不肯在江氏帮忙,反倒在一个杂志社当什么记者,听说最终破人炒了鱿鱼,现在倒好,在c大稳当当做教授。
更有趣的是他这个宝贝弟弟竟然不肯承认自己是江柏年的儿子,说是怕别人因为他老子来抬举他。世界上往自个脸上贴金的人不少,往自个儿脸上抹黑的还真不多。
算厂,算了,不想了,再想就要撞车了。
他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一边把车开往停车场,一边审视着周围的环境。c大的美在台湾各个大学院校里是出了名的,整个校园依山而建,却无独立遗世的荒凉,不管对学生、对教授而言,这里是研究、进修的好地方。
江南到学院教书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他把车停到了停车场,径直往教室走去,此刻,海潮应该在教室里学习。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海潮的教室,却被告知海潮去了图书馆。难道他要扑个空?
宁静的图书馆里有种难以形容的庄严,桃木的天花板及斗高的桃红木书架让整个图书馆有种教堂似的安宁。
海潮在堆砌的书堆里面,试着寻找自己想要的书本,自从开学以后,这里几乎快成了她第二个家。
她沿着字母的排序慢慢地往上找,在找到那本厚重的心理学百科之后,她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是淮想出来的点子,仿佛学科上用得着的书,都得要放在这么高的地方才行似的。
她朝四周望了一眼,那些用来拿书的梯子,在此时,全都没了踪影。
她轻叹了口气后,再度踮起脚尖,试着摸到那本书,这才发现,原来自己1米60的身高,竟也有触手不及的时候。
好一会儿,一双大手越过她纤细的手,为她拿下了那本书。她轻呼了口气,才转身,再度为身后的人影所愕然。
他竟是——江北风
“看来”他瞧瞧手上的书后,再望向她接道:“我们真的很有缘,不是吗?”
“你到底要怎么样?”她强硬了口气问道,心跳却莫名的加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出现老让她觉得不知所措。
他挑高了眉头,没想到与她不期而遇竟让自己如此的喜悦。
对于他略带轻佻的语气,海潮狠狠地回给了他一个白眼,原想忽视他的笑语转身离开,但才一转身,她随即又让他的大手捉了回来
他结实的双臂直直地顶在书架上,牢牢地将她锁在眼前,幽深的双眸温柔地向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有女人让人这般爱怜。”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对他下了什么魔法,但很显然的,他的视线一点也不想离开她。
海潮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直直地望他,一直无法理解胸口的那份恐惧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缓缓地开启那双干涩的红唇,许久才自喉间挤出一句话。“你到底想”
“嘘”他的语气轻轻地划过她的嘴角,他的眼角有抹说不上口的性感,他的靠近让她隐约感受到他的体温,从来没有一个人与她如此这般的亲近。
他不愿去破坏这份宁静,更不想离开与她的这份亲密。
他伸手轻柔地抚上她细致的脸颊,喜欢她皮肤的细腻在指尖所造成的触感。“你像是个玻璃瓷器般,让人爱得好小心”
她不懂他话中的意思,还来不及反应,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间的这般亲密:
“海潮要走了,快点!”
他回头望了眼后,这才又再度望向臂弯中的海潮,他将那本厚重的书交至她的手中,在她的唇角落了一个亲吻后。又是一个迷人的微笑。
“我过几天会再来看你!”他自负地说了句,便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图书馆的门口,海潮这才依着书架无力地滑落至地面,望着手中那本书她的心绪竟在此时呈现一片混乱。
她低了头,脑中的思绪乱作一团,她是爱江南的,可是那个鬼北风却又如何鬼魅一样缠上来,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
她想着,手缓缓伸上了自己的双唇,那性感饱满的吻所留下的余温,仿佛还滞留在唇上
老天!她不禁在心头一声低吟;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江南啊,快来救我。
夜更长了,海潮再度望向镜中的自己,她明白,她真心爱的是江南,而江北风只是冥冥中操纵她命运的那个人。
经过那一晚,两人彻底敞开心扉、纵情相处之后,海潮和江南的距离更跨进了一步。
没有人开口说“爱”这个字,但见面时的欢欣,相处时的柔情万缕,以及无法见面时的牵挂,却是不容置疑的。
在学校时,海潮既期待能遇见江南,却又害怕如愿碰见时,无法保持泰然自若的神情,而让周围的同学看出端倪。每次在校园里,或者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点头擦身而过,海潮总是得费力保持平静。但偶然看见他向她投来的深情注视,或是淘气地眨眼,总会让她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只有在课后,进到他的研究室里,两人才能没有束缚地谈笑、拥抱,或是看看书,继续进行已经接近尾声的研究案。
江南喜欢吻她——她知道,
但他总是克制自己,不敢太过放肆,因此几乎每次的亲吻,都是海潮主动挑起的,每每将江南撩到忍无可忍,才狠狠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吻得她无法呼吸。她不喜欢看见他为了保护她而苦苦压抑,因此,吻,似乎是她唯一能安慰他、感谢他的方式。
江南也是个彻底的行动派。
他总是冷不防地出现在她面前,有时在她为一整天没见到他而若有若失时,按响她宿舍的电铃声?有时只为了抱抱她,跟她说声再见,有时甚至会带她去兜兜风、看看夜景,并且体贴地在她感觉疲倦之前,送她回家休息。
海潮姿意地享受着这份爱恋,对她而吉,这样短暂的一个月就是她长长的一生。
这一天,在海潮的追问之下,江南开始娓娓道来,以镇定的情绪讲起那令他心碎的初恋。
可现在,有了海潮,那种心痛得无以复加的感觉已离他而去。
她真的是个天使。
江南感动地抱紧海潮,深深埋在她的颈窝中,感受她身上的温暖。
海潮用手环着他的肩膀,强忍住喉中涌起的酸楚,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果然爱得很深,也伤得很深,难怪他总是一副疏离的模样,仿佛刻意自绝于人群之外。
那个叫安迪的女孩子一定很美、很可爱吧?
“你会希望再见她一面吗?”
江南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说道: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海潮知道他的伤痛,抚慰地用柔嫩的脸摩挲着他的胸,不再继续追问。
江南默默地揽着她的纤腰,接受她给予他的支持和安慰,不愿意离开她温柔的怀抱。
渐渐地,他的唇移向她柔细的颈子,缓缓地、柔柔地轻吻着,接着不厌烦地继续往下游移,一手急切地解开她的胸前的两颗扣子,激情地在她雪白的胸臆细细啄着,品尝着她身上的馨香,饥渴地无法停止
海潮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江南几乎是引爆了她深藏的热情,她完全无法抗拒、无法自制,只能任凭他强烈地在她身上印下属于他的戳记,一双手无助地在他发中穿梭着——在这激情相拥的一刻,曾经的苦难、适才的无奈,都已消失于尽。
江南极力的克制自己——但这似乎越发困难了!他的天使总在热情的时分化身成为他无法抗拒的小魔女,亦步尔趋地回应着他的激情,既纯洁又挑逗,让他只有俯首称臣,他甚至怀疑自己有一天会死于这种迫切想得到她,却不得不保护她的煎熬之下
渐渐地,他止住蓄势待发的攻势,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衣襟,不允许自己再继续造次,双唇重重地压上她的,算是为这次的激情划上句号,两人靠在一起,猛烈地喘息。
“你好甜”江南忍不住在她的耳边轻声赞道。
海潮涨红着一张脸,才从刚才心醉神迷中恢复,他却义提醒她。
她羞红着脸埋在他的怀里,不敢看向江南——他总是能引诱她表现出最热情的一面。
江南宠溺地轻笑,然后温柔地帮她扣起胸前的扣子。
海潮看着他轻柔的动作,一部分的心思渐渐飘回现实。
圣诞节越来越近,海潮心底的恐惧也随之加剧,1月1号她就要搬到紫荆苑,因为她的父亲已经把她当作交易送给了那个叫江北风的家伙,尽管江北风口口声声是尊重她的选择,可是她除了服从江北风外没有第二种选择,只是她不甘心由此臣服,尽管江北风曾一度迷惑了她。
圣诞节到了,学校放两天假,可江南要抓紧赶他的研究工作,没有时间陪海潮,只有满怀抱歉地说来日补上,有些东西是不能补的,是不是?
就在这时候,江北风乘虚而入,
海潮没有理由拒绝江北风,她应该对他有所交待。
在车上,江北风没有说一句话,仿佛已经忘记车里还坐着另一个人。
海潮可沉不住气了。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你说呀,再不说我就要跳车了。”
江北风扭脸看了眼海潮神秘兮兮地说:
“别心急,到了你就知道厂,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海潮暗想:如果是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如果想非礼我,我就死到你面前。
江北风开着车果然是往偏僻的路上开,海潮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车子最后停在一幢别墅的门前,海潮看到门旁美伦美焕的门牌“可园”
海潮不是乡下的丫头,她家也是别墅呢,可是像可园这种气势的别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十足的欧美风格,华贵而典雅,园中的游泳池碧波怡人。
门卫听到江北风的喇叭声,赶快出来开门“大少爷,你回来了。”
江北风很有礼貌地问候门卫。
“你还好吧,病好点儿了没?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
门卫很感激地回答。
“你费心了,我全好了。”
海潮心里暗暗的对江北风赞赏着,原来他是个很人情昧的家伙,对手下这么好。
海潮跟着江北风进了别墅的客厅,这个客厅布置得富丽堂皇,却有不失艺术美,看得出这家的主人品味应该很高、
江北风一进门,便有女佣躬身向他问好:偌大的客厅当中,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站起身来,江北风上去拥抱了她。
“妈咪,圣诞快乐。”
妇人亲热地拍拍他的后背。
“风儿,你怎么舍得回来看妈咪。”
北风有些娇嗔的语气。
“不过是三天没见您而已。”
江北风松开妈咪,向在一边看报纸的老爸问候,这回他可是垂手而立恭恭敬敬的模样。
“爸,我回来啦。”
老者头连抬也不抬。
“公司的运作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差错?”
江北风低头回答:
“运作的很好,您放心吧,”
老者很严厉地说。
“还说很好呢,听说北海花园的一期工程还没完工,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江北风老老实实语气诚恳:
“知道了爹地,我会努力的。”
老者嗯了一声。
江北风这才有时间来照顾被冷落的海潮。
“爹地,妈咪,这是我的朋友江海潮。”
江北风的妈咪,沈蕾雷早已经拉着海潮端详不已。
“好可爱的女孩子。”
江柏年也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看来他只是对儿子严厉,而本身是个很有修养的人,否则不会站直身来迎接海潮这个无名小辈。
海潮只有很有礼貌地问好。
“伯父、伯母,你们好!”江柏年,招手示意。
“别客气,过来坐吧。”
海潮看了看江北风,依言坐下。
四人坐下之后,立刻有女佣端来热茶。
江柏年脸上僵硬的线条松展开来,用烟斗点燃烟末,悠然自得吸了起来,悠悠问道。
“风儿,海潮是你的女性朋友呢,还是女朋友?”
海潮万万没想到江伯父会问这样的问题,只有把头压得低低的。
江北风知道父亲会发问,也难怪,江柏年知道大儿子有很多女友是个情场浪子,可没见他带一个来家,看来这个女孩子自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北风自自然然地回答。
“我想让她做我女朋友,只是不知道人家答不答应。”
江柏年老当益壮,豪气冲天。
“只要我们江家的人认定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
然后转向海潮,风趣地说。
“海潮啊,你要做好人‘虎穴’的心理准备哟。”
由此言可见,江柏年对海潮相当满意,
海潮心里气得要死,却无可发泄,还得面带笑容。
江柏年转向江北风。
“山儿回不回来?”
江北风赶忙回答,
“听说他现在很忙,可能不回来。”
“再忙能不顾父母吗?去,给我打电话,叫他回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两个小时后,江南风风火火地赶回家来。
一看到父母正端坐在那里喝下午茶呢,才放下心来。
“妈咪,爹地,你们好吗?”
江柏年一脸怒气。
“你还知道回来,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
江南耸耸肩。
“我只是工作很忙而已,正在加班搞篇论文。”
江柏年一脸不屑,
“一篇论文能值多少钱?”
沈蕾雷知道他们父子俩一见面就会争论不休,赶忙出来调解。
“看你们俩,见了面就争个不停,什么时候是个完,山儿,快来吃点点心。”
江柏年不理江南,到花园去了。
沈蕾雷满怀欢喜地告诉他:
“你大哥带女朋友回来了,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他们现在到音像室看碟去了,等会儿就下来。”
江南高兴得快跳起来。
“哇,大哥也有改邪归正的一天,带女朋友回来,那就是说他快要结婚了呢。”
沈蕾雷疼爱地看着英俊的二儿子。
“谁说不是呢,老头子都满高兴的。”
这时,江北风带着海潮从楼上下来。
“山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江南一抬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天那,跟在大哥身后的竟是海潮,海潮是大哥的女朋友?这是怎么回事?
海潮亦是惊愕万分。江南是山儿?是江北风的弟弟?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沈蕾雷推推呆若木鸡的江南。
“山儿,伤愣愣在那儿子嘛,那是你大哥的女友海潮。”
江南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可不能在父母面前乱闹,于是勉强的笑笑。
“嗨,你好。”
海潮险些从楼梯上栽下来,幸好北风扶住了她,并温柔地说:
“小心点儿,否则我可赔不起。”
晚餐很丰富,江南吃得很艰难,要不是慑于老爷子的戒严,他早就转身离去了;海潮眼里哀怨的目光让他心碎,他爱她,可是她却成了大哥的女友,真是上天捉弄人啊。
海潮准备回去的时候,江南提出送海潮回宿舍,理由是他要回c大,顺路。正好江柏年找江北风商量企业内的事情,只有让江南代劳了。
临上车,江北风还开玩笑。
“老弟,别把海潮拐跑了。”
江南没有理他,沉着脸发动车子,车子像发疯的野兽股冲出可园,冲向茫茫地夜色中。
在一个偏僻的路段,江南的车停了下来,很狠地拍着方向盘怒吼着。
“你说,你和哥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把我蒙在鼓里。”
海潮只有嘤嘤地哭泣,那么无助,她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她是迫不得已。
看着一味哭泣的海潮,江南心软了,他不相信海潮是那种只看人钱势的女孩子,她不是,于是他将海潮转过身,但在发现她眼眶中的泪水时,他不禁锁起了眉头。
“为什么哭?”他轻柔的语气,随着他的手指,慢慢地拭去她的泪水,也在此刻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竟是如此容易左右他的思绪。
海潮摇头,对于脑中的一切,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解愈多,她的心就愈感到痛。
“你为什么要出现?”她问得好无助,此刻她多希望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江南的嘴角浮上一抹微笑,将她一把拥入怀中轻道:“我的出现就是为了要遇见你,海潮,你知道,我们两个将会是最完美的一对”
“不!”她推开了他,泪水已渐渐地模糊了她的视线“不可能的”
他上前再度推她的双肩,不懂她泪水后的挣扎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放开我。”她哀求,但真的放开之后她就忘了所有的一切吗?
“不,”他应了声,握着她双肩的手不自主地加了力。
“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在逃避些什么?”
“别逼我!”她吼出了声,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无力,老天,她到底要怎么做?“你不懂,”她摇头“你不会懂的,我们两个根本不能够在一起。”
“为什么?”此刻,他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他感觉得出海潮对他的情感,如果真的两情相悦,没有不可能的事。
“放开我”
“海潮,”他再度轻唤。“你知道自己的情感,不是吗?你是喜欢我的。”
“不!”她吼道,不知道胸口有种锥心的痛。“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你,根本不可能。”
“说谎,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哭?”
海潮抬起头,心头霎时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混乱。
“我只能嫁给北风,我没的选择。”
“不!告诉我不是!”他激动地低下身,摇着她的双肩问道,却怎么也得不到她的一句话,反让她的泪水更行猖狂。
“该死!”他低咒。
“大哥?”他的嘴角浮上一抹自嘲的笑,他的情敌竟然是自己的哥哥!包好笑的是他还是自己的亲哥哥!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玩笑啊!
一阵苦涩掠过他的心头,他再度低咒了声,从来不知道命运如此喜欢捉弄人。
一会儿,他转头望向海潮,心里头的思绪再度一团混乱,只是一个几乎陌生的女人,竟如此坦荡地闯入他们兄弟俩的生活当中!?
该死,他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内心早巳不下千次的告诉自己同样的话了,怎么也无法平静胸口那股激动,愈是望着她,他的思绪便愈是难以平静。
他深吸了好一口气,这才又转身走向她,伸出了手。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但是他不能和海潮在这里呆到天久地长。
江南驾车来到北风常住的荆花别墅。
砰!一声甩门声拉回了北风所有的注意力,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只见江南一张臭脸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脸这么臭?”他问道,不明白江南刚回家不还高高兴兴的吗,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就变得这么多?老实说,这还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见江南这个德行,
江南什么话也没说的便直直地朝北风的房里走去,他不禁更加的疑惑。
北风追了上去:“怎么那么大的火气?不是失恋了,来我这儿寻找点安慰吧!”
江南阴着脸直直地往北风的床上一躺:“不用你管!”
北风好心好意劝解:“干嘛那么认真,女人嘛,你一伸手就是一大把。”
一个拳头出其不意地落在北风的脸上,他便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还未搞清楚状况,就只见眼前直冒金星。
他拉回自己的神智,再抬头时便见江南紧紧握着拳头,直立立地站在他的眼前。
“干什么打我?”他吼道。
江南直望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北风的那句话之后,胸口竟霎时涌上一把火:
他的脑中再度浮现海潮的泪,该死的女人,她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你不会说话啊?”见江南一直愣在原地不说话,北风再度开口。
江南这才又将视线转回到他的身上:“别再来惹我!”
江北风望着他,脑子里仍是摸不着一丝头绪;江南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大早还见他高兴的,才没多久就这副脸色,还让他无缘无故的挨了拳头!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他轻声咕哝,但一阵热再度在他的颊上发作;他伸了手,又是一阵埋怨。“痛死了”
第二天,海潮到紫荆别墅,是想给江北风一个解释,谁知看到他脸上的伤痕。
“怎么弄了这么大的一个伤疤?”
海潮拿着熟鸡蛋为北风脸上的伤疤热敷着。
不知道为什么,纵使在昨夜之后,她仍是渴望见到他?
“好痛!”北风因脸上的伤痛而蹙了眉头,这才又不禁咕哝。“都是江南那个小子,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就给了我一个拳头!真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
江南?!
他的名字再度让海潮失了神;她不知道江南是不是跟北风说了些什么,可是她真的在乎吗?
“海潮,海潮。”
北风的呼唤声再度拉叫了她的思绪,海潮这才回了神,淡淡地道:“什么?”
“你怎么了?最近老是这个样子?”他乌黑的双眸再度锁住她一双无辜的大眼,不明白为何最近海潮的思绪老让他摸不懂。
“没什么,”她摇摇头。“只足最近功课比较忙,心情比较没有办法集中。”
“是吗?”他的脸上出现一抹温柔的笑:“累的话就先回家吧,别把自己累看了。”他伸手轻点了下她的鼻头。
他的温柔却再度让她茫然,她该开口告他吗?她该告诉北风,她喜欢的人是江南吗?
不!只怕她根本没有这个勇气她是破卖给北风的,她没有资格来谈条件。
“北风”她支吾,却没有说出事实的勇气。“我”
砰!一声关门声打断了海潮哽在喉间的话,她和北风都回了头,只见江南这时缓缓地上进了门口。
江山脱了鞋,上进客厅,当他看见北风与海潮在一起时,一股莫名的情绪再度涌上他的心头。他望见海潮手中的鸡蛋,下意识地藏起了刚从药局买回来的药袋。
“怎么一大早就在谈情说爱?”刚落句,他便后悔了,不知道自己的语气里哪来那么多的醋劲。
北风沉了脸,抬头瞄了眼墙上的钟,这才又望问他说道:“不早了,都九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的监护人了?这么关心我?”他说着,朝自己的房里走了去。
“江南!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昨天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说罢,他再度甩门。
“江南!”北风吼道。
“北风,”她轻唤,说不上心头什么味道。“别生气了。”
北风州海潮望了眼,这才坐回沙发当中,没一会儿,便见江南走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连女朋友在的时候脾气也那么大,难怪这么久才找到一个女朋友来受你的气!”
“你”北风气结,胸口气愤的思绪却一直让海潮抑制住。
江南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只要一开口就是一些不中听的话?他转头望向了海潮,恨她甚至没有看他的勇气。
“女朋友借我一下吧!”他说罢,跨厂一大步,一把便将海潮自沙发上拉起,直直地朝门外走去。
“江南!”北风来不及阻止,他们两个已消失在门后。
待他起身追出去时,听到江南的车子响起的声音。
“该死!”他低咒道,不知道两人到底会到哪里去?
北风一整天莫名的情绪,老天,只希望他跟海潮之间没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