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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隐密的石室里,坐着两个人。
“主子,有生意上门了。”
女子的讽笑声让身在暗处的男子缓缓挑起一眉。
“而且下单者还是跟上回要我们杀李挽风的是同一人。”女子笑靥如花。
“他这次要谁死?”
“绿烟山庄少庄主李乘思。”
“李乘思?”男子声音异常轻柔的低吟。
“主子,要接吗?”
“为何不接?”
“主子,这桩买卖交给我吧。”女子抢先说道。
“不,由我来。”嗓音,带有莫名的邪恶。
“主子,我刚刚耳闻一项消息,而这项消息对主子来说可有很大的帮助。”不知何故,女子柔媚的娇音竟掺杂丝丝坏意。
男子无声一笑,没接口。
“主子,您的目标已经在来秋雾山庄的路上,所以您要动手就要快,否则──”女子媚声忽顿,因为她的主子已经离开。
呵,早说这桩买卖由她来不就好了?
一大清早,秋雾山庄就不知为何事忙得不可开交。蝶儿原本还不以为意,可当她从丫鬟口中探得这一切皆起源于绿烟山庄少庄主后,她便在好奇心的怂恿下,悄悄来到松园。
“站住!”
怎知人还没见着,就好死不死的碰上正要走出的寒御。
奇怪,是她疏于练功还是寒御的眼力惊人?在大老远的距离下,他竟然还可以捕捉到她的身影,甚至连声音也可以准确无误的传入她耳里。
无奈的一撇唇,蝶儿以老牛拖车的龟速来到他身前。“庄主,你也是来看李乘思的啊?”她笑了笑,佯装无辜。
“-来做什么?”寒御先让身后的属下离开,才笑着问她。
虽然他是笑笑的,但蝶儿却宁愿他不笑。
“我、我是来”
“嗯?”
他眸中乍现的冷意反倒令蝶儿起了叛逆之心。怎么,连看个人也得经过他的批准不成?
“我是专程来看李乘思的。”她语调僵硬,声音却无比宏亮。
“专程?”
“有什么不对吗?好歹我也曾经受他照顾。”
“这么说起来,-是特地来报恩的。”他双眸倏眯,声音更是冷冽透顶。
他失手了。
不知该说李乘思命大还是他太过轻率,除没一剑刺死李乘思外,还让他得以拖着伤重之躯爬到秋雾山庄来。更匪夷所思的是,他杀人一向不覆面,可这次行动他居然蒙了面莫非他早已预料到自己杀不死李乘思?
“我要报哪门子的恩?我来看他只是基于我曾经在他那儿骗吃骗喝一段时日,来看他一眼应该不为过吧?”
“就只是这样?”
“不然我还能跟他怎样?”他是脑筋打结还是昨晚没睡饱?
寒御不再说话,唯用一种很特殊的眼神紧紧盯住她。
被他这么一瞅,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从心头蔓延到四肢。
干嘛,他想用眼睛杀人吗?
“-可以进去了。我在这等。”
喝!他又怎么了?原想快快落跑然后再觅个适当的时机前来看李乘思的蝶儿,登时傻眼。
“-不是要进去?”
他今儿个还真反常八成是吃错药了。
“你确定要在这等我?”她小心翼翼的问。
“-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忽地,一阵轻风吹来,扬起他披散在肩后的狂浪黑发,卷起的发也微微拂过他一双既深沉又无情的眼。
她想抗议,却慑于他的眼,于是她螓首一甩,快步走向屋前。不过在推门进入前,她仍不自觉的回眸一望──寒御当真立在那儿,即使他们之间相隔一大段距离,她仍旧可以强烈感受到一股冷飕飕的气息。
他到底在气什么?
抿紧小嘴,蝶儿不太高兴的一脚踹开房门。
“蝶蝶儿”
床榻上,脸色灰白、双眼布满血丝且气息虚弱的李乘思,乍见蝶儿来到,激动的想起身。
“喂,你起来干嘛?也不瞧瞧你现在的状况。”蝶儿根本懒得再掩饰,再加上先前受了一肚子鸟气,所以说起话也毫不客气。
李乘思是有些错愕,不过他把她的反常归咎于她太担心自己的安危。
“蝶儿我我”
“别你啊我的。说,是谁想杀你?”
“这对方蒙面,所以我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她时间有限。
“我我认为想杀我的人或许是是-神”李乘思喘了好几口气才顺利地把话说完。
“怎么可能?!”蝶儿一听,杏眸圆瞠。
“怎怎么不可能?”
“-神不是从不覆面?”她绝不是在为寒御脱罪,只是就事论事。
“可是对方杀我的那股狠劲和气息就算不是-神,也绝对是名杀手。”
蝶儿一楞,一股莫名的郁闷在胸臆间不断涌起。
真是他做的?
“蝶儿”
为证实心中猜测,蝶儿根本不甩李乘思的呼唤,便一古脑的冲了出去。
寒御依旧冷冷的伫立在原地。
直到蝶儿突然冲出,且神色有异的奔至他身前,他面无表情的俊颜才起了一丝变化。他淡淡地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怎么,李乘思给-气受了?”
羽蝶儿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他的臂,随后小脚一蹬,两人身形优美的落至四边环湖的水亭里。
“要杀李乘思的人是不是你?”一口气还没喘过,蝶儿劈头就问。
寒御唇上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嘲笑“原来-是替心上人讨公道来着。”看来,他当时应该一剑砍下李乘思的脑袋才对。
“什么心上人,你别乱讲!”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以本姑娘的容貌、家世和背景,那个姓李的哪配得上我!”她臭屁哼道。
寒御听到她这番话,不知怎么回事,原本积压在心头的那块寒冰,竟有逐渐融化之势。
“照-的说法,哪种人才足以匹配天羽一派的掌上明珠呢?”寒御缓缓斜依栏柱,低眸淡笑。
“最起码也要像”她的声音突然消失。
“继续说呀!”微哑的嗓音溢满鼓励。
“哼,我要匹配何人干你何事?”她双眸闪烁,贝耳微红,幸有长发掩盖,否则若被他撞见,恐怕又会招来一阵哂笑。
“-就这么确定不干我事?”他邪邪一笑。
“我说不干就是不干!”蝶儿恼意乍现,其中还多了抹羞怯。“你别故意转移话题,李乘思的事你还没回答我呢!”啧,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寒御低低一笑,笑中,藏冷含恶。
“喂,你别笑得这么邪恶行不行?像李乘思这么不济事的人,杀他做啥?”她不是有意诋毁李乘思,而是想套他的话。
“只要对方出得起价码,哪怕只是个手无寸铁之人,我也照杀不误。”他扬笑,却无温。
“这么说起来,要杀李乘思的真的是-神?”哈哈,被她套出来了吧!
“是与不是,似乎不干-事。”他俊颜乍现诡异。
可恶,竟然把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她。
“李乘思的生死是不干本姑娘的事,不过我实在好奇,是谁想买他的命?”
“有些事,还是别太好奇的好。”
“透露一点点也不行吗?”
“这是行规,说了就等于失信,一旦失信,就没人敢找上门了。”他魅眼一挑,盯住她的视线诡谲万分。
“那就别做了呀!”她冲口直言。
冷魅黑瞳在-那间瞬了下,尔后,嗤意跃上了眼。
这小妮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竟然要他放弃这一行?她以为她是谁?下凡来解救他的活菩萨吗?
很可惜,他罪孽深重,难以开释。
光瞧他的眼,她就知道自己是自讨没趣──不,这简直叫做搬块大石用力砸向自己的脚,活该!
她竟然叫一个嗜杀成性的杀手转行?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寒庄主,恕小女子冒昧问一句:你真的很穷吗?”
寒御怔住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可她的话却已成功地扰乱他的心绪,且悄悄突破了他固若金汤的层层防卫。
他,太低估她了。
“为何这么问?”他的表情柔化了。
吁,他总算恢复成“人”的模样,否则她可就要担心自己能否见着明天的太阳了。
“这还用问?会干杀手的人通常是身无分文,以此类推,你这秋雾山庄八成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对不?”
“是不是空壳子,-何不亲自调查?”
“这可是你说的喔!”她当然会去搜他的贼穴,否则这三个月她岂不无聊死!不过
“你当真不怕我去查?”她狐疑的瞅住他。
“连我最重要的秘密-都晓得,我还怕-查吗?”
“说得也是。”好,她定要把秋雾山庄整个翻过来!
“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我可以给-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
“我的房。”他牵了牵唇,眼神带有几许蛊惑。
“你的房?”她美眸微微-起。
“-可以随时来搜查。不过,倘若被我猎到的话”
“你把我当成你的猎物?”他好大的胆子,竟不把她当人看!
“是啊,我把-当成最美丽最珍贵,也是最罕见的雪狐。”他慢慢低吟,神情、目光,甚至是口吻皆随着一字字的逸出而诡谲的变幻着。
“这还差不多不对不对,谁要当什么雪狐呀!”即使他讲得半点都没错,但雪狐毕竟是畜类,她才不要变成畜生呢。
寒御只是一径的笑,没再多言。
“寒庄主,我承认我的武功不如你,但论起轻功,我可不会输你,所以你千万别太自信,以免到时后悔莫及。”她讨厌他唇上的那抹笑,活像她迟早都会被他逮着。
“寒御,拭目以待。”
叩叩嘎吱铿!
一道纤美身影在一间偌大雅致的卧房里推推敲敲。
这是她第三次夜探寒御的房间。前两次她都无功而返,所以这一次她特地点了烛火,希望能够寻到一点蛛丝马迹,好将-神的底细全数搜出。
而来此之前,她已经确定寒御不会回房过夜,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正窝在赵仙罗的香闺里享受美人恩。
哼!丙真是大色魔一只。
蝶儿用力转动一个有小孩般高的大花瓶,看看是否暗藏玄机。
就在这个时候,她陡然听见开门声。
毫不迟疑地,她迅速移动身形,欲往未合上的窗掠出──
“啊!”伴随一阵惊呼,她的双脚被人从后硬生生扯住,就在她身形瞬间下坠的同时,扣住她双脚之人一个轻巧的使劲,她便被甩向后方。
“啊!”蝶儿又是一声尖叫,因为没有着力点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即将撞上坚实的桌椅。
等了半晌,预期的剧痛并无发生,倒是全身上下好象被一种炽热的物体整个包裹住
她偷偷微微地睁开眼,就见一双炯亮无比却又冰寒至极的眸子直勾勾的锁住她。她微骇,旋即将双眼闭得死紧,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蝶儿,我逮到-了。”
“你使诈!”蝶儿马上又睁开写满指责的大眼“喂,你快放开我啦!”他的双臂活像铁箍,简直快把她的腰给折断。
他双臂稍稍泄去几分力。“我哪里使诈?”昏暗中,他因轻笑而露出的齿竟森凉得可以。
“你你人明明在赵仙罗那里,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回来?所以定是你故意放出风声,好引我入瓮。”呼吸虽然比较顺畅了,可两人还是贴得太紧,导致她太过紧张而舌头频频打结。
“咱们先前有协议不能使诈吗?”他倾向前,炽热的鼻息喷散在她错愕的俏脸上。
蝶儿登时倒抽口凉气。“喂,讲话就讲话,你别靠那么近行不?”
“怎么,-怕了?”上回,他只知她的肌肤光滑雪嫩如凝脂,如今,当她前胸不断压抵着他扭动时,他又发现他恨不得马上撕裂她碍事的衣服,让她挺立的双乳能够直接熨烫他冰凉的心。
“怕?哼,本姑娘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怕字该怎么写。”不知死到临头的蝶儿,还在那儿大放厥词。
“原来蝶儿姑娘这么勇敢。”他抱住她,缓缓踱向床榻。
他,不想再等下去。
“那是当然。”她下巴仰起得意的角度,尔后,她瞄见雪色的床顶奇怪,她明明是站着的,怎么会
“你不要脸!谁准你随便脱我衣服的?”她捏紧拳头,往那悬在她上头的胸膛猛捶。
寒御轻松且俐落的以单掌将她不乖的拳头紧紧扣抓住。“蝶儿,还记得-答应过我的条件吗?”将她双手压缚在她头顶上后,他故意俯首,对着她的耳窝低喃吐息。
一阵莫名的恶寒突袭,令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连打哆嗦。
“那那又如何?”怎么办?她突然觉得好冷
“-说过,-不会拒绝我任何一项要求。”他轻-了下她圆润的耳垂,满意的听到她的抽气声。
喝!难不成他想──
“你说过不会再吃我的嘴了!”她急急大叫。
“我有吃-的小嘴吗?”他一边低笑,一边解开她雪白的亵衣,然后在她细致的锁骨上**。
“你是没有啦寒寒御,我可警告你你千万别乱来,我爹要是知道你欺负我你就死定了!”她全身绷得死紧,尤其当他的魔掌在她胸前缓缓游移时,她竟可以强烈感受到自己身子的变化。
“蝶儿,-那儿变得好挺。”
“你住口!”充满煽色的言词,再加上他的目光灼热且毫不避讳的直盯着她那儿,令她的小脸简直羞到快要烧起来。
“若是怕羞,就把眼睛闭上。”说毕,他再也受不住的捧起她一只美丽的浑圆,手指略显粗暴的揉捏她的蓓蕾。
“哇!”蝶儿哪堪他如此激烈的挑逗,登时吓得哇哇大叫。
“蝶儿,我都还没开始做呢。”她拔高尖锐的声音的确破坏了他的性致些许,不过手中那细腻的感官刺激仍是令他顺从自己的欲望他直接将她红艳的蓓蕾含入口中,还不时兜转、吸吮。
这会儿,蝶儿叫得更大声。
天-!这是什么感觉?为何她会觉得全身上下都好难受?
“蝶儿,小声点。假如-现在不保留一点体力,待会-说不定连叫都叫不出声。”他勉强自她胸前抬头,好心提醒。
该死的大色魔,原来他一开始就不怀好意!
这下可怎么办?她根本还没准备好不对不对,她的意思是说,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寒御,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给──”
“如何?”他另一只手已往下摸索。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铁定会被他啃得尸骨无存
咦,有了!
“寒御你先住手好不好?我既然已经答应你,就不会反悔。可是你这样压着我,我会很难受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好无助。
“是吗?”他的手已然覆上她最柔美的地带。
蝶儿一震,浅短的呼吸泄漏出她无比的紧张及害怕。“当当当然是了。”
寒御诡异一笑,大掌缓缓松开她的双腕。
双手一得到自由,她忍住没马上行动。
“我来帮你解、解扣子”吞吐说完,她在他邪炽的目光下,手慢慢伸向他的襟口。
机会来了!
毫无预警地,伸向他胸前的小手连点他两个穴道,下一瞬,她猛力推开他,在将敞开的衣裳合拢的同时“羽化成仙”的轻功亦马上施展出。只是由于太过慌乱,原本飘然的舞步竟显得万分滑稽。
原本应该被点穴而无法动弹的寒御在看到蝶儿差点撞上窗框时,再也忍不住地摇摇头,喷笑出声。
蝶儿啊蝶儿,看在-如此可爱的份上,我就再饶-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