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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是个好人。”叶铭羽转身对热心肠的大叔道。
被发了好人卡X3的沐阳深呼吸了一口,拿过了叶铭羽的手机,才发现没电了。
沐阳:“……你家住哪儿?”
“诶?!小伙子,你可不能趁人家姑娘喝醉了就就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卖糖葫芦的大叔一脸警惕的看着沐阳。
“……”沐阳呼出一口气,微笑道:“大叔,我是她的……哥哥。”
“哥哥?看着长得一点都不像哩!”大叔一脸怀疑。
沐阳长得清清秀秀,带着一股斯文的书卷气,叶铭羽则是一看就祸国殃民的狐狸精类型,可谓是南辕北撤的长相。 沐阳看了一眼乖乖巧巧站在冷风里却色比春花的叶铭羽,也感觉到自己的这个谎撒的太扯了,但是谎言既然已经出口,就只得圆下去:“……我们不是亲兄妹,重组家
庭。”
大叔仍然不相信,就怕这个漂亮的大姑娘吃了亏,拿出手机看样子就要报警。
叶铭羽却突然搂住了沐阳的脖子,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让沐阳猝不及防,眸中神色有一瞬间的呆滞。
叶铭羽垂着眼睫,轻巧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声音迷惑:“你明明是我男朋友呀……”
沐阳整个人都呆住了。
蜻蜓点水的一个亲吻,让他的耳尖通红,像是羊脂白玉上氤氲了一点鲜红的血液。
大叔立刻放下了手机,一脸“我懂得”,
“唉,现在的小孩子啊,就知道早恋……”
沐阳克制自己,没有直接把叶铭羽推开,而是好脾气的问:“你家住哪儿?”
叶铭羽想了想,报了一个地址。
沐阳在路边拦了一辆车,送她到了家门口,叶铭羽侧身在自己的兜里翻东西,沐阳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白皙柔嫩的腕部,有两条狰狞的疤痕横亘,虽然痕迹已经浅淡了,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是被利器划伤的。
“……这是怎么弄得?”
叶铭羽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钥匙,随意的看了一眼,手臂垂下,长袖就遮住了那两条疤痕,随意道:“跟人打架时不小心划伤的……唔……头晕晕的。”
沐阳知道她打架逃课抽烟喝酒,已经把自己从一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活成了一个小太妹,眉头蹙起,没有再说话。
把人安置在了床上,沐阳难得的冷淡着脸,关上了叶铭羽独居小公寓的门。
听见关门的声音,叶铭羽才掀开被子,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叶铭羽,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你什么时候这么卑鄙了呢。
既然已经放手,何必再纠缠不清。
叶铭羽抬头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仰着头好一会儿,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什么时候,她把自己活成了这样卑微的模样,像是在阴沟里生存的老鼠一般小心翼翼,唯恐被人发现了那肮脏的的心思。
寂静的公寓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她想起花语曾经无意之间说的一句话,要是人活在世,连哭出声的勇气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她也只能沉默的流泪。
……
花语到学校的时候,就发现叶铭羽一副被妖精吸干了精血的样子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装尸体。
花语矜持的喝完了手里的热奶茶,才坐到了叶铭羽前面,拍了拍她的脸:“昨晚上上哪儿鬼混去了?”
叶铭羽昨晚上一晚上没睡,这会儿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看见是花语,于是从桌肚里掏出了三串糖葫芦:“给你……还有你们家里两个小宝贝。”
花语十分不满意:“为什么我家大宝贝就没有?”
叶铭羽:“……你能稍微体谅一下一个单身狗的心情吗。”
花语笑眯眯的把糖葫芦收起来,“谢谢你啦。”
叶铭羽摆摆手,表示你赶紧滚吧,本姑娘要补觉。
花语今天来的不巧,今天有体育课,和九班一起上的那种。
上课之前,班主任宋老师苦口婆心的给花语上了一通政治思想课,把这十几分钟的谈话内容简化一下就是:小祖宗,求你克制住你自己不要搞事情。
花语十分无语,“我看着就就那么热衷搞事吗。”
叶铭羽说:“你,站在那里不说话都会让人觉得你是在挑衅人家,懂不?”
花语耸耸肩:“那好吧,我尽量。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基本上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挖他祖坟的,只要九班的一群弱智不搞事,我还懒得计较呢。”
叶铭羽总觉得心慌慌,毕竟花语有多看不上九班那群人整个十三班都知道。
但是大概是花语心情好,在自由活动时,九班几个人嘴贱在旁边叽叽歪歪十三班怎么怎么样,语哥也没有教他们做人,只是让他们认祖归宗挨个儿喊了爸爸。
今天韩绮悦和莫渊寒也来了学校,韩绮悦的同桌一边偷偷去看如今已经小有名气的莫渊寒,一边对韩绮悦道:“悦悦,你就看着花语那么嚣张?”
韩绮悦笑的温和:“小语只是贪玩而已,没什么。”
“什么呀!”同桌义愤填膺,“叫几个大男生叫她爸爸?这还不过分吗!”
完全忘了是九班自己打篮球输给了一群女生。
韩绮悦皱眉道:“你也知道,小语一向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的,我说的话她也不听。”
“你才是韩家的大小姐啊!”同桌怒其不争的道,“我要是你,早就把这个野种赶走了!又不是你们韩家的孩子,凭什么仗着韩家的权势耀武扬威啊?”
朱茉茉在一边听着,不由嘲讽的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容。
花语仗着韩家的权势?也真亏这个女的敢说!
仗着韩家的权势能住在云水榭那种地方?
但是韩绮悦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笑了一下,看起来颇为委曲求全。 ——以前朱茉茉也是这种想法,觉得韩绮悦过得太委屈了,可是如今再看,只觉得这人虚伪恶心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