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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闷不通风的长长密道,唯唯就看到卓野站在前面。
她高兴的欢叫一声,纵身扑入了他的怀中,然后像只快乐的小百灵鸟,吱吱笑语道:“洛大哥,我好想你哦!”洛卓野情不自禁地紧拥著她,揉著她的长发道:“没事就好了。”
“这这成何体统!”一双粗壮的大手硬是扳开他们亲密相拥的身躯,这不识趣的人就是唐家的当家主人唐仕骅,也就是唯唯的亲爹,怪不得会有“母鸡护小鸡”的架式出现。
唯唯的三位高大结实、英气逼人的兄长也大步跨了出来,守在唐仕骅的身后,显然对于卓野“轻薄”他们亲爱小妹的举动深感愤怒。
相貌斯文儒雅的唐仕骅却有著一副高大的身材,他强抑怒气,冰冷有礼地道:“洛公子,你若喜欢小女,就派人上门提亲,我不是个不通情理的父亲,你若没意思,就别跟小女拉拉扯扯的,坏了我们家唯唯的名声。”他的怒气是可想而知的,自从他的宝贝女儿跷家到飞鹰社后,他的心就没有停止担心过。这小妮子竟然跑到他商场上劲敌卓野的地盘上去玩。这也就算了,因为卓野为人正直,应不会伤害唯唯才对,可是卓野竟然让人从飞鹰社把唯唯掳走,这怎么能教他不生气、不担心呢!
“爹,你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唯唯犹然不知死活地大声抗议,虽然她被三个如山高的兄长“挤”到后面,但仍英勇地像只土拨鼠一样四处找空隙要钻出来。
唐仕骅对自己人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只见他火冒三丈地转过身去,瞪著吱吱喳喳直埋怨个不停的唯唯,杀气腾腾地举起拐杖要打那个“不孝女”出口怨气。
唯唯看到那枝粗长的拐杖,一开始心里还在嘀咕著,爹爹什么时候老到需要用拐杖来助行?后来才明白它的用途了——原来是用来作家法伺候她那命运多舛的小**的。真亏她爹大老远从江南带过来,他真是太“关心”她了!
“爹,这拐杖太粗了。”唯唯咽下口水,暗示道。
“你这死丫头,一跷家就是半年多,有没有想过家里的人会担心,我乾脆一棍打死你这丫头。”唐仕骅追著唯唯满场打,力气还不小咧!
唯唯一见情况不对,早就很皮地跑给她爹爹追,嘴里不忘大声嚷嚷著:“爹,这怎么能怪我,谁教你们没事要把我嫁人,哎呀要怪,怪你自己好了。”她绕著三位高大的兄长团团跑,让她那三位幸灾乐祸的臭哥哥也脱不了关系,陪著她被打了好几下,反倒是娇小的她穿梭在他们之间如鱼得水般,只被轻轻的打了一下,其馀的全实给她的兄长们。
唐仕骅根本不管她的狡辩,只想重重的打她几下消消气,谁知这没大没小的丫头竟跑给他追,真是气煞他了!
“你别跑!你有本事的话就别躲在文博、文谦、文恭后面。”
“爹,你可得打准一点,别老是往我身上‘招呼’啊!”文恭被打得有点火大,偏偏又被小妹灵活地捉住衣袖,害他被拐杖打得满头包。
“爹,你老眼昏花了,什么我躲在文博他们后面,分明是他们硬杵在我前面的。爹,你该不是年老体衰了吧!怎么跑那么久,还打不到我呢?”唯唯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道,语毕,竟扮个俏皮的鬼脸向她爹“示威”
唐仕骅本来已经停下来大口喘气,心想改日再教训她好了,算是给她一点面子。殊料这没良心的女儿竟说出这种“嚣张”的话来,不禁重提怒火,又气喘吁吁地举起拐杖冲向她。
文博三人神色各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不约而同地离开那个杀气腾腾的地带。他们可不想杵在他们最亲爱的小妹面前啊!
“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太没义气了吧?”唯唯皱起俏鼻子,正要大发雌感好好训他们一顿时,正好看到她爹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她哀叹了一声,四处张望地想找地方躲。
卓风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难得看到唯唯这么慌张的样子,用手肘撞撞他身旁的大哥,自以为幽默地道:“哇!没想到唐老伯的身体那么健壮,吼起唯唯来还真是中气十足!”
卓野横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卓风好笑地看着浑身僵硬紧绷的大哥,道:“怎么了?如果你心疼的话,就去阻止啊!”卓野一脸冷峻地快步走到唯唯身旁,捉住唐仕骅那根正欲重重住下打去的拐杖,唯唯见台不可失赶紧躲在他身后,一脸楚楚可怜、委屈万分的样子。“洛公子,我教训女儿请你不要插手。”说实在的,唐仕骅还真舍不得打唯唯,一想到她被她师父带上山那么多年,他的心就一阵疼痛,不知她在山上有没有吃得好、睡得好。唉!不过心疼归心疼,他的面子还是要顾,所以卓野这一插手还真合他的意,瞧这小子一脸痛苦心疼的模样,还真是有些好笑。这在商场上以冷酷无情著名的男人,竟会为了他的女儿而心疼——嗯!这个人他欣赏。
卓风和唐家三兄弟此时都围了过来。
“唐老伯,我大哥没有不尊敬你的意思,只是舍不得唯唯被你老人家打。”卓风赶紧打圆场道。
“哼!”唐仕骅看到唯唯又小鸟依人地偎在卓野怀中,可怜兮兮地细数她身上的伤痕。这丫头真不像话!
“对呀!爹,洛公子心疼我们家的唯唯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倒生气了?”文博劝道。
唐仕骅又“哼”了一声,不高兴地道:“你们到底在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把那两人给吃了。再说,你们也得看看他们感不感激你们呀!”
原来,唯唯早就噘著嘴,被卓野拉去远远的树荫下疗伤了。由她那嘴巴都快笑歪的“怕事”师父亲手上药,这次他没有嘀咕抱怨著什么“大材小用”之类的话,因为他忙著笑都来不及了!
“颜前辈,你怎么私自就闯进血狼帮的总坛,不是说好今晚一起摸进去的吗?你如果不小心被发现了,岂不坏了大事?”卓野满脸愠火地道,不太能忍受有人不听他的命令。
这下颜天宇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见他整个人僵在那里,神情有点儿尴尬。唯唯在卓野身后又悄悄地补了一句:“已经被人发现了。”有点火上加油的味道,谁教师父刚才“见死不救”!
卓野现在的表情更冷峻了。
一开始他就不赞成颜天宇跟唐家父子随行,这是飞鹰社与血狼帮的江湖恩怨,但无奈于唯唯是他们重要的亲人,只好勉强让他们跟来,谁知一早就发现颜天宇失踪,他深感不妙地带著几名武功较好的儿郎和唐家父子守在较隐密的地方,打算伺机而动,巧的是他们一行人才刚来到这里,就遇见了唯唯他们。
“算了,没事就好!”卓野低哑地道,想到唯唯可能遇到的危险,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般的疼痛。
唯唯又在他后头对著他的后脑门调皮地吐吐舌头,显然不满意他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师父。
“别顽皮了!”卓野好像看到唯唯的举动似地道,扶著她走向她的父兄。
盘龙岭上虽然大雪纷飞,但里里外外都张灯结彩地布置著,充满了一片喜气盎然的感觉。
原来是飞鹰社的当家魁首洛卓野要成亲了,娶的对象是江南首富唐仕骅的小女儿唐唯唯。
这意外的喜讯在商界和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这江南与江北的结合是否会造成重大的影响?凡与卓野或唐仕骅有过商场交易的人,早在一个星期前陆陆续续地住进盘龙岭,送来一箱又一箱的丰富贺礼,不但可探知商场先机,又可巴结南北两大巨富,何乐而不为呢!
婚礼订在年底,但一个月前总管郑叔就开始打点婚礼事宜,想办一个尽善尽美的盛大喜宴,所需物品全部用快马传送,想在婚礼前到达;另外还在邻近村落雇了上百名的仆人帮忙,而社里的所有人手也全派上用场,包括那些回社准备过年的儿郎们,和唐仕骅从江南带上来的上百名亲戚朋友,也都全忙得天昏地暗,恨不得多生一双手来。
身为准新郎倌的卓野更是忙得一塌胡涂,不但要招待有交情的客人——不论是有生意往来的,或在江湖中的朋友,还要交代底下的人办事,就连秋后总算帐都挤在这时候。他常常和卓风、青继山、萧农关在荠心楼里对帐,打算好好分红给儿郎们,好让他们过个好年。
偏偏他那爱黏人的未婚妻仿佛嫌他不够忙一样,老是依偎在他怀里问一些古里古怪的问题,什么成亲后她有哪些好处啊?洞房花烛夜好不好玩啊?如果不“好玩”可不可以直接省棹洞房花烛夜呢?卓野哪会不知道这小家伙的心思。她明明好奇得要死,却又假装不在意地“旁敲侧击”想问出洞房花烛夜的真正秘密。鬼心眼还真多!
就在别人忙得要死的同时,我们的唐大姑娘唯唯似乎闲得有点儿过分,爱玩、爱闹、爱笑的性子不因将嫁做人妇而改变。虽然她的家人在盘龙岭,好像也遇阻不了她想恶作剧的欲望,反而有变本加厉的倾向。她还教坏本来很乖巧的玉笙小姑娘,两人联手捉弄她们的师父(在唯唯的设计下.颜天宇欢天喜地地收了玉笙为徒,打算将小小年纪的她塑造成文武双全的高手)。这日,唯唯在教完小师妹玉笙一些欺负师父的“心得”后,既开心又悠闲地在绽雪楼前和小花儿堆雪人,玩得好不开心哦!
可惜,不巧被她的娘亲唐夫人经过给叫进绽雪楼。目前她的家人都住在绽雪楼。
唯唯朝小花儿挥挥手,示意她继续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绽雪楼。
“有事吗?娘。”唯唯眼里还依依不舍地望向她才堆到一半的雪人。
唐夫人拉著唯唯在床榻边坐下,慈祥地伸出白细的柔荑,轻抚著唯唯乌黑的长发,温柔地道:“唯唯,你从小就跟著师父在山里长大,为娘的没有教导你姑娘家该知道的事、该守的规矩,是娘不对。过些日子你嫁为人妇后,可不能再调皮捣蛋了,免得丢了洛大当家的脸。知不知道?”
唯唯心虚地应了一声,眼中有抹痛苦的神情,仿佛有种被困住的感觉。
这下她是进退两难!别看唐夫人一副温柔婉约的样子,发起脾气来还真是有点儿可怕,曾把唯唯吓得一拐一楞的,良久才回过神来。所以现在她可不敢轻捻“虎”须——母老虎的,怪不得她爹被管得死死的,至今还没有想纳妾的胆子。
“这可关系著你一生的幸福,你得捺著性子听娘说娘些姑娘家的规矩,首先——”
“娘,不用了。”唯唯胆大包天地打断唐夫人的话,苦著一张脸“你要说的我早就知道了,洛大哥老是在我耳边‘唠叨’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的,无聊死了!”
唐夫人温柔地笑道:“你知道这些一规矩就行了,娘也不多说了。你自个儿去玩吧!”
“噢!”唯唯逃难似的奔离绽雪楼,连堆雪人的兴致都消失了,反正离娘越远越好。
她冲到外头拉著小花儿,拔腿就跑。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小花儿气喘吁吁地道,有这种好动的小姐就有这样的坏处,老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盲目的钻动。
唯唯倏然停下,后头的小花儿差点儿撞了上来。
“对了,方泓今天怎么没见到他的人?”由于近来盘龙岭上涌进太多宾客,出入的分子太复杂了,所以卓野把身旁的贴身护卫方泓派到她的身边保护她,而唯唯则是愉悦地接受。拜托!有人供她“玩”她哪会拒绝啊!只差没有感激得痛哭流涕。
小花儿丢给她一个很受不了的眼神,斜睨著她道:“小姐,你不是派他到山下的罗丰镇买你最爱吃的桂花蜜饯吗?”
说实在的,她小花儿还真替方泓打抱不平!以往他在魁首老人家身旁护卫时,可说得上威风凛凛,没想到被调到唯唯身边后,竟沦为“跑腿”的小厮,三天两头地往罗丰镇买桂花蜜饯,因为小姐吃零食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唉!不知方泓何时得罪了唯唯姑娘,才会让她整得那么凶。小花儿为他致上最深的同情!
“噢!”唯唯失望地道。“怪不得我觉得浑身不对劲,原来我的桂花蜜饯没了。”她看起来有点儿无精打采。
“小姐,忍耐吧!”
“对了!”唯唯双眼突然一亮。“我在邵姊姊那边还寄放一些蜜饯,我们快去要回来。”
唯唯又拉著小花儿猛往澄塘楼跑去。
由于方月华尚未找到,所以皖尧和行青还待在盘龙岭上,一方面等待消息,另一方面则参加卓野和唯唯的婚礼。而他们夫妻俩现在就住在澄塘楼。
一到澄塘楼,唯唯一反刚才的猛跑猛镇,反而拉著小花儿慢慢“潜”进紧闭的大门,然后,猛然用力推开大门,大声地喊著:“邵姊姊。”
躺在床上亲密拥吻的两人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迅速分开,满脸通红又尴尬地看向唯唯。
“你你这个坏蛋干嘛欺负邵姊姊?”唯唯鼓著腮帮子,生气的道。她赶紧冲到行青身旁检查她的“伤势”一下把脉、一下摸额头的。皖尧惊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哪有欺负她。”是我们夫妻俩在“增进感情”被你打断,我都没说话了,你还敢恶人先告状。皖尧在心里很火大地把她臭骂一顿,并庆幸自己还没有跟青儿进行到宽衣解带的程度。
“还说没有!”唯唯指在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明明看到你把邵姊姊压在床上,重重地扯她的头发,你还敢说没有!就算是你们夫妻不合,也用不著扯邵姊姊的头发出气啊,真是没风度!”她搂著双肩突然剧烈抖动的行青,义愤填膺地道,一手还安抚性地拍拍行青的肩膀,以为行青不禁悲从中来,泣不成声愣回难过自己没有识对人,竟嫁给一个没良心的夫婿。
倏忽——皖尧浑厚的大笑声伴著行青柔媚的娇笑声在房内大声响起。这小妮子可真是绝呀!
她又说错了吗?
唯唯和小花儿面面相觑,心想,皖尧把行青压床上扯她的头发不是欺负她吗?那么是在干嘛?唯唯黑亮的双眸中充满了浓浓的疑问。
“邵姊姊你该不会是怕吕大哥骂,所以隐瞒事实,不要怕,唯唯给你靠,你老实告诉我吧!”这是她自我推论的结果,聪明吧!
“喂,这是我们夫妻间的‘游戏’,小孩子不要多问,更不可以离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皖尧以前本来有点儿厌烦她的——因为她老是藉故缠著青儿,一缠就是一整天,害他老是不见青儿的踪影;或是在他们夫妻俩练剑和散步时,突如其来地把青儿“拐”走。现在他却觉得唯唯好可爱哦!她一心一意地想要保护她的邵姊姊,而把他当作假敌人般厌恶.只要他一靠近青儿,她就能及时出现,一口咬定他欺负她的邵姊姊,就好像现在这个情形一样。
如今他想通了这个道理,对唯唯的行为也较能够理解,不再有排斥她的念头,因为她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古怪得有点儿可爱,怪不得能捉住他师弟卓野的心。
“游戏?什么游戏会像小孩子打架一样扯别人的头发?好可怕哦!”唯唯很可爱地打寒颤道。
皖尧他们夫妻俩又被她给逗笑了。
“一点也不可怕,好玩得紧咧!”皖尧坏坏地笑道。
行青轻呼一声,连忙伸手掩住他的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好玩?”唯唯双眼一亮,激动得两颊都露出了兴奋的红晕。凡是有好玩的事,她都不会轻易放过。“有什么好玩的?”
行青急切地否认“没有。”
“邵姊姊,你真没有义气,你们自己玩得那么开心,却又不与我‘分享’。真小气!”唯唯圆睁著眼,鼓著腮帮子气道。
“不是我不告诉你,我若是讲了,卓野师兄肯定饶不了我的,不如你去问他吧!师兄那么宠你,一定会告诉你。”行青实在非常为难,全怪尧哥干嘛说“好玩”明知道唯唯对好玩的事最有兴趣,也最没有抵抗力了。现在好了,惹得她问东问西的,要是传人唯唯家人的耳中,一定会怪他们教坏唯唯的,唯今之计只好全推给卓野师兄,反正他们是未婚夫妻,又是尧哥的师弟、自己的师兄,所以唯唯去问他是天经地义的事。
唯唯使劲摇摇头,没好气地咕哝著:“我才不要咧!”
这一定有问题!
皖尧与行青脑中同时浮起这个问题。平时唯唯最爱跑去找卓野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内容包罗万象,有时撤撒娇,怎么今日那么反常呢?八成她又闯祸了!
“由不得你!”卓野突然出现,挡住了唯唯的逃生路线。
“洛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唯唯噘高著嘴直抱怨,身子悄悄地往左边窗户移去,趁卓野向皖尧他们打招呼时,看准了时机往窗户扑过去。她的武功虽然很烂,但爬窗户这种小玩意儿可难不倒她。
可惜,她被卓野捉住身后的衣服,像小猫似的被拎了起来。
“你还想逃!”卓野挑眉看向她。
“洛大哥,你的武功好厉害哦!才一眨眼的工夫,你就逮住我了。”唯唯双眼明亮又崇拜地看着他,其中谄媚的意味非常浓厚。
他低笑,松手把她放了下来。“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回霁心楼,玉润坊的师傅正在等著。”
原来唯唯躲躲藏藏地避了他一个上午是为了这件事啊!又要量身做衣服了,其中自然包括一套贵重的凤冠霞被。
“不要啦!上次你替我订做的那些衣服还有好多没有穿呢!而且玉润坊的衣服价钱贵得离谱,我是在替你省钱,你还不高兴。”唯唯挨向他,摆出一副体贴的表情,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玉润坊是飞鹰社经营的商号,让他们赚一点钱也是应该的,你用不著担心。你只要别乱出鬼主意就行了。”指的是唯唯上次私自替他订做的那些衣服,至今他还没穿过。问题不是出自于剪裁,而是颜色太过奇特,不是红色就是紫色。
“噢!”
卓野向一旁强忍住笑容的皖尧和行青告辞,牵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唯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