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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列岫堂堂上黑火焱去世的消息传了开来,但并没有引起众人的猜疑,以为他是年事已高,寿终正寝了。
不过,由于黑火焱生前的脾气很坏,导致他的人缘不好,所以谷中哀伤的气氛并不浓厚。
倒是杨身分的曝光,造成了不少的震撼,他在黑昊漠的示意下,正式地认祖归宗了,同时接掌列岫堂的堂主之位。
其中,最感震惊的是黑夫人,她万万没想到她死去的丈夫,为了顾及她的感受,而对黑昊的身分叁缄其口,甚至没有亲自抚育他,这份善意的隐瞒怎么能不教她感动?
如果不是黑昊漠告诉她这件事,也许她一辈子都无法得知丈夫的苦心。唉!其实他没必要这么做,她又不是什么醋酝子,仔细算一算,难道她还会不知道昊那孩子是他在结识她之前所生的吗?黑夫人心中满是甜蜜地思忖着。
“黑夫人,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高兴?”嫔儿耐心地坐在椅子上,见黑夫人傻笑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出声问她。
她原以为自己是来这里学东西的,可是黑夫人怎么都不说话呢?
“噢!没什么。”黑夫人猛然回神,凝眸望向柏坐在一旁的嫔儿,她是一大早被黑昊漠硬塞来这里学习一些女人家知识的。
天!好困难、好为难的任务喔!
这么一席话谈下来,两个人都面红耳赤,羞红了脸,黑夫人虽然讲得支支吾吾、含含糊糊,但是聪慧的嫔儿还是听懂了,自然明白昨天黑昊漠对她做了什么坏事,让她羞得秀颜浮上一层红霞。
“呃夫人”以嫔儿那有限的人际关系,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位和蔼的妇人。
“嫔儿,以后我们就是自家人了,你叫我二娘就可以了,不要太客套!”黑夫人笑着建议她。“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直问吧!”
“二娘,这种事真的可以使人怀娃娃吗?”嫔儿不可思议地低嚷,双眸流露出一丝丝热切的光芒。
“嗯!”黑夫人风韵犹存的丽颜上布满红云。“照理讲是这样没错,不过有人新婚一个月就有喜了,也有人成亲叁、五年才怀有身孕,这种事是说不定的。”
嫔儿绽放出如花般的笑靥,松了口气。“只要能怀孕就好!”她的柔葵轻轻抚摸自己的复部,眉梢上缀有喜意,她不知不觉陷入满足的沉思中
希望自己能如愿怀有身孕,如此一来,她的生活将不再孤单寂寞,她可以陪自己的小娃儿玩耍,教导他读书识字,甚至学习医术
黑夫人细细端详她古怪的神色,不禁吃了一大惊,莫非她的继子已吃了嫔儿?可是黑昊漠的双腿不是才刚恢复知觉,怎么那么怏就与嫔儿那个了?
“嫔儿,你不要害怕,老实告诉我没关系,昊漠是不是已经对你做那件事了?”黑夫人严肃地直盯着她瞧。
嫔儿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嗫嚅地点点头“好像是吧!有什么不对吗?”她本身是觉得没什么不好,况且还可以怀孕。
不知何时,通向花厅的珠外竟站着一道人影,此人在听到嫔儿的承认后,双眸倏地喷出愤妒的炽来。
“当然不对!姑娘家在出嫁前绝不可以跟男人有身体上的碰触,何况是那么亲密的事。”黑夫人突然激昂地告诫她,彷佛曾经吃过这种大亏。“记住,在成亲前千万不要再让昊漠有机会碰你,不然有损你的名声。”
看来她得说服昊漠提早举行婚礼才行,不能任由他这样胡闹下去。
“可是我想赶紧怀有身孕。”嫔儿对她的大惊小敝有些纳闷,反正做都已经做过了,何必为了小小的名声而牺牲怀孕的机会呢!如果依照她自己的想法,她觉得怀孕比较重要。
“傻孩子!”黑夫人忍俊不禁地露出温柔笑容。“你想要怀有身孕,成亲以后多得是机会,你不用太急。”
嫔儿果然十分单纯可人,纯真到不会要弄心机,难怪她的继子那么喜欢她,愿意与嫔儿成亲,连她自己都快喜欢上这单纯的孩子了。
听黑夫人这么一说,嫔儿心中又产生新的疑问:如果女孩子是为了怀胎生子而成婚,那么男孩子呢?
“呃黑公子是为了什么要跟我成亲?”既然那人不在,嫔儿就放胆恢复她熟悉的称呼。“这我就不知道了。”黑夫人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那困惑的脸蛋。“你还是自己去问昊漠吧!”
她也很难想像黑昊漠会被一个小姑娘给迷住,嫔儿根本不是他从前喜欢的那种类型,她实在太清纯,也太文静了,而黑昊漠喜爱的是美动人的那一型,不过爱好也有例外的时候,她倒是挺看好他们这段姻缘的,因为只有像嫔儿这样温婉纯净的姑娘,才能化解黑昊漠那身被环境磨练出来的冷酷与戾气。
“好。”嫔儿决定晚一点再去问当事人。
黑夫人疼爱地摸摸她的秀发。“对了,此地专属的裁缝已经在你房中等了,我陪你回去挑些布料,昊漠说你的衣裙全都要用最上等的布料去剪裁,绝不能马马虎虎。”语毕,她就牵着嫔儿的手站起来。
“可不可以不要啊?”嫔儿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她再去要一套别人不要的衣裙凑合着穿就够了。
“咦?难道你不喜欢穿漂漂亮亮的新衣裳吗?我那两个女儿可喜爱得很呢!”黑夫人优雅地挑起眉来。
嫔儿婉转地解释。“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不自在,穿漂亮的衣裙会让我觉得绑手绑脚的,不如旧衣裳来得舒服自在,即使采草药时弄脏了,也不用担心。”
假惺惺,哼!珠外的人影不屑地冷嗤一声。
“嫔儿,这样好了,我吩咐裁缝师傅另外做几套耐脏的衣裙给你,你就不用紧张采药时会弄脏衣物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她真的是一个令人疼惜的好女孩,能够做到不贪得、不妄求的地步,实在很难得!想到这里,黑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嫔儿勉为其难地点了头。“好吧!就缝一套耐脏的衣裙。”
黑夫人被她为难的神情逗得笑得合不拢嘴。
外那道人影看见屋内和乐融融的景象,不禁气得差点咬断玉齿,然后忿忿然地拂袖而去。
黑夫人牵着嫔儿的小手走回叶坠别院,一边向她介绍沿途的景致,及那些屋子的用途。
回到叶坠别院,嫔儿没料到黑昊漠正在她房里挑选布料,她一瞧见他那伟岸卓绝的外表,一张小睑就莫名其妙地涨得红通通的,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害什么羞,只觉一阵热气就这样不由自主地涌上脸颊。
“嫔儿,你过来挑出你喜欢的布料。”
黑昊漠放下手中正在审视的布料,招手要她过来自己身边,满意地发现她的悄脸上染满红晕,显然她已经知晓女人家该懂的事了;不过纵使如此,黑昊漠一看见开导嫔儿的那位功臣,依旧不给那女人好脸色看。
黑夫人心中传来一阵刺痛,但她习惯性地以笑脸掩饰那股黯然神伤。
“二娘”嫔儿抬头望向黑夫人,以不确定的眼神询问她的意见,如果她现在走去黑昊漠的身边,算不算给他接触的机会?再者,黑昊漠对黑夫人好冷漠喔!如果她现在不给她精神上的支持,黑夫人一定会很伤心。
黑夫人朝她露出坚强的笑容。“嫔儿,你过去没关系,既然昊漠已经在这里,我就不多打扰了。”她轻轻松开嫔儿的柔荑。
嫔儿飞快地瞥了黑昊漠一眼,淡雅的小脸几乎焦急地皱成一团,她重新握住黑夫人的玉手,像是要阻止她离去。“二娘,你不是说要帮嫔儿挑选布料吗?别走!”若是她让黑夫人就这么伤心地离开,她怎么对得起一向待自己非常和善的黑夫人?
平心而论,嫔儿对所有的人都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唯有黑昊漠与黑夫人例外——黑昊漠强势的作为使她不得不对他印象深刻;而黑夫人不但温柔美丽,还待自己像亲生女儿一样,让嫔儿十分喜欢与她相处。
“嫔儿,昊漠的眼光不错,他会帮你出主意,我在这里是多馀的。”黑夫人的美眸中隐约有泪水闪动。
这什么跟什么嘛!才一个早上的相处,就可以让她们发展出情同母女的深刻感情啊?瞧嫔儿居然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而那女人更是一副泫然欲泣状,彷佛拆散她们是他的不对似的,这未免太扯了吧!
“算了,多一个人拿主意也好。”黑昊漠不情不愿地开口了。“你想留下来就留下吧!”他实在痛恨由自己竟然被迫妥协,但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否则要是嫔儿跟着那女人离开怎么办?主角没有了,他还挑什么狗屁衣料啊!
可恨呀!今早把嫔儿送到那女人那儿,真是一大失策!
“谢谢。”黑夫人与嫔儿开心地对望一眼,两人手牵着手走向兀自生闷气的黑昊漠。
黑昊漠瞄了一下她们交握的双手,觉得分外碍眼,于是,他臭着俊脸把嫔儿白嫩的手从那女人的掌握中接收过来,大手还霸道地环住她的柳腰。
“嫔儿,你看看桌上有没有喜欢的颜色跟质料?”圆桌上摆了数十匹各式布匹,有质薄轻软的纺绸,也有高雅柔滑的丝纱,每一匹都是最优质的美丽布料。
嫔儿看得眼花撩乱,小手认真地翻找了一下,最后失望地摇摇头,轻声道:“没看到我想要的。”
裁缝师傅险些气歪了嘴,他愤慨地拍着肚皮,夸下海口:“柳姑娘,不论你想要什么特别的衣料,我保证这桌上都有,不信你可以翻仔细一点。”他的话一讲完,便警觉到自已不该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听说这位柳姑娘医好了门主的半身不遂,而且又得到了门主的宠爱,打算下个月正式迎她入门,简直将她视为心头肉,否则门主怎么会亲自插手管量身裁衣这等小事。
李师傅偷瞄了门主一下,见他果然已经沉下脸了,不禁吓得冷汗直流。
嫔儿听话地低下头去,一匹布、一匹布地慢慢找。
黑夫人没想到她还真的低头慢慢找,忍不住以衣袖掩嘴而笑。“李师傅,我想嫔儿说的是那种耐脏的棉布,她想做几套采药时可以穿戴的衣物。”
“噢!原来柳姑娘想要找棉布啊!”李师傅掏了条汗巾,猛拭额上的豆大汗珠。“有!有!我仓库里积了一堆,柳姑娘喜欢什么样的花色?”
嫔儿嫣然一笑,露出一排编贝似的皓齿。“那就做一套灰色的——”
“又是那种死气沉沉的颜色,难看死了!”黑昊漠不耐烦地否决了。“就做水蓝跟淡黄两种颜色的衣裳,不需要太多赘饰,简简单单的就好,还有,里里外外的衣物全用最好的质料,别用那种便宜的棉布。”他忍耐没多久,那天生跋扈的性格又冒出头了。
嫔儿的秀眉轻蹙。“可是——”
“不准可是,我说了就算。”黑昊漠霸气地截断她的话。“你每天都穿得破破烂烂的,你不觉得难过吗?哪个姑娘家不喜欢穿得人模人样的?哪像你这样!”
嫔儿垂首拉拉自己的裙子,无辜地检查它们。“不会啊!哪有破破烂烂的?上头才缝了叁处补钉而已,我觉得自己穿得也很人模人样啊!”她清恬的素颜上并没有出现难堪,反而不解的成份比较多。
“你”黑昊漠被她的忤逆给气恼了。这笨女人是怎么回事?她非得在别人面前跟他辩吗?
黑夫人抿着双唇偷笑,瞧见她的继子对嫔儿一点办法都没有,竟让她有股想大笑的冲动。“李师傅,我们走吧!让他们两人慢慢讨论好了。”
有逃过一劫的机会,李师傅出口然点头如捣蒜,赶紧吩咐下人把满桌的布匹抱回去。
等到所有的人全识相地离开后,黑昊漠大手一捞,立刻把嫔儿抱在腿上,然后目露凶光地瞪着她,等待她自己俯首认罪。
嫔儿一被圈进他那精壮的身躯内,粉颊便飞快地浮上腓红彩,连耳根子都快烧起来了。她柔声要求道:“请你先放我下来,你不可以抱抱着我。”原来她想起黑夫人警告她的事了。
“为什么?”黑昊漠的嗓音非常低沉,下颚因强抑这熊熊的恼怒而绷得紧紧的。昨天他也是这样抱她,怎么没听她反对?
莫非一夜之间,她已习得女人拿乔的本能了?
“因为二娘说未出嫁的闺女,不可以跟男人有肢体上的碰触,所以你不能乱抱我。”虽然嫔儿所说的话是如此的义正辞严,但整个娇躯却仍舒服地蜷在他怀里,执行的意愿似乎不是很高。
不晓得是刚才黑夫人所说的那番话,还是今天的气温特别宜人,让嫔儿感觉身体暖呼呼的,尤其是黑昊漠所呼出来的男性气息,一阵阵吹拂在她的额前,竟使她全身酥软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发现黑昊漠的每个吐息都散发着浓郁的阳刚味
又是那可恨的女人在搞鬼!他不过是要她讲解一些女人家的事给嫔儿听,她竟然煽动嫔儿不给他碰触!这太过分了!
“那女人说的话不见得全对,你不要全当真了。”黑昊漠的利眸内燃满火,嗓音中积存着对他继母的不满。“嫔儿,我们的关系比一般未婚男女亲密,不包括在那女人说的范围内,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迷惑霎时出现在她那张素净的小脸上。“可是我觉得二娘说得很有道理,你怎么说她不对呢?难道我可以跟其他男人——”
“不行!你是我一个人的,你的心、你的身子全是我的。”黑昊漠的怒气在触及她那柔软的香唇后,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断地挑逗她的舌,紧紧圈住她的那双强健手臂丝毫不给她躲避的馀地。
嫔儿抡起粉拳使劲捶了他的胸膛几下,打算乖乖听黑夫人的告诫,但黑昊漠根本没把那搔痒的力道放在眼中,加上她觉得这个吻酥酥麻麻的,害她的挣扎愈来愈没力,所以最后她索性放弃了。
直到黑昊漠的魔掌又移向她的胸部前方,正准备悄悄解开她的衣带时,才让嫔儿蓦地睁圆水瞳,小手连忙抓住他的大手。
“怎么了?”黑昊漠的手技巧性地撤退到她不及盈握的柳腰上,同时他的嘴含住她柔嫩的耳垂,轻巧地挑弄她的敏感地带。
嫔儿的娇躯不由自主地瘫软乏力,那酡红的双颊、迷离的美眸与浅促的喘息,在在显示她已意乱情迷
黑昊漠看了心中暗笑,手心大胆地覆住她的胸脯,隔着薄薄的棉衣搓揉她的酥胸,黑昊漠见她没有反对,反而细吟一声,然后闭上迷蒙的眼眸,整个娇躯瘫软在他臂上,像是要任由他摆布一样。
她这投降般的娇态,让黑昊漠的欲火如同山洪爆发,灼热的欲望使他痛苦难耐,于是他抱起嫔儿,迫不及待地走向她的床铺
“咦?怎么快天黑了,屋内还黑漆漆的一片?莫非小姐在休憩?可是她通常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啊!”小欢叽哩咕噜地走进屋内,将沉重的食盒放在桌上,顺手将灯火点明,然后把一盘盘的菜肴端放在桌上。
小欢的自言自语虽然小声,却也惊醒听觉敏锐的黑昊漠,他轻轻唤醒枕在他胸前睡得正熟的嫔儿。
“什么事?”嫔儿惺忪地揉着睡眼,赤luo的娇躯赖在他身上不育起来。
她那爱困的可爱模样,让黑昊漠不由得轻笑出声。“你的丫鬟现在在外面的花厅找你,你再不起来穿衣服,会吓到你的丫鬟。”黑昊漠坏心地等待她花容失色地跳起来穿衣。
谁知嫔儿不替自己担心,反而善良的替他烦恼起来。“不会的,小欢才没那么容易被吓到,倒是你自日己要小心一点,别让小欢看见你luo裎的模样,不然你的名声就毁了。”语毕,她还体贴地滚离他结实的身躯,自己则改抱舒服的锦衾。
“你担心我的名声被毁?!”黑昊漠舍不得离开她滑嫩的肌肤,又伸手将她搂抱回来,轻抚着她雪白光滑的背。“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
这小女人的思想真是古里古怪,一下子成熟恬静得令人佩服,一下子她又说出这种奇怪幼稚的话来,真教人捉摸不定,也格外使他爱怜!
“是啊!二娘说身体的肌肤不可以随便让人看见,我想你的当然也不例外。”嫔儿慵懒地埋首在他的肩窝,理所当然地下了结语。
他大掌的摩挲好舒服喔!嫔儿忍不住伸伸懒腰,然后更加偎进他那充满安全感的男性怀抱里,只差没学猫咪喵喵叫而已。
黑昊漠的笑意更浓,将含笑的双唇贴在她柔滑如丝的秀发上。
倏地——
“小姐,该起来吃娩膳了。”小欢那清脆的嗓音传进浓情蜜意的芙蓉帐内。
帐内的黑昊漠与嫔儿还来不及掩盖luo身,小欢已俐落地掀开帐——
“啊——”
只见小欢足足愣了片刻,才想到要尖叫,但两只受惊过度的眸子,却死黏着床上那对赤条条的身形。
“别叫了!”黑昊漠嫌恶地拧起双眉,拉起被子替两人盖好身体。
嫔儿羞得将螓首埋进他的颈间,不解地柔声询问:“小欢是不是因为看到你没穿衣服,所以自责得一直尖叫?”
“为什么自责?”依黑昊漠的观点来看,这丫鬟大概是见了这种香的景象而尖叫不已吧!
“因为她坏了你的名声啊!”黑昊漠低声轻笑,原本被那丫鬟破坏的好心情又回来了。
“小姐你你和门主”小欢瞠圆了眼,臊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其实这件事她早已有所怀疑,但是心中怀疑跟亲眼目睹根本是两回事,她怎么禁得起这般刺激啊!
嫔儿突然明白小欢不是在自责,而是另有所指,害得她愈来愈惭愧,头也愈垂愈低,她应该把黑夫人的告诫铭记在心,怎么可以屈服于黑昊漠的使诈呢?难怪小欢会一睑的震惊与不信,唉!都怪自己不听黑夫人的话。
“你这丫鬟真是没大没小!”黑昊漠见这丫鬟一闹,嫔儿脸上好像有阴影存在,俊脸不禁沉了下来,严厉地训责小欢。“谁准你随便掀开帐的啊?你的胆子可真是大呀!”
小欢的秀颜一惨,哭哭啼啼地跪地求饶:“呜门主饶命,呜奴婢不是有意的”
小欢自个儿明白这回犯了什么大错,她看了不该看的事,门主为求谨慎起见,一定会处死她的,以避免这件事漏出去;况且她连小姐也一起冒犯了,小姐肯定不会替她求情的。呜她死定了
“哼!这是你自找的。”
嫔儿见小欢哭得像泪人儿似的,如秋水灵动般的美眸露出不忍的光彩。“你别对小欢那么凶,你看,你把小欢吓哭了,叫她起来好不好?”她的小手轻轻柔柔地来到他的胸膛。
被嫔儿这么软绵绵的请求,黑昊漠满腔的火气顿时全被熄灭了,他冷冽地睨向地上的丫鬟。“若是你想保住小命,今后就给我放机灵一点。下去吧!”
“是。”小欢抽抽塔嗒地起身,偷偷投给小姐一个感激的眼神,才惶恐地转身离去。
“别把那丫鬟的话放在心上。”黑昊漠亲密地在她雪白的额上啄吻,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
“小欢并没有说什么啊!”嫔儿轻轻拿开腰上那条健壮的手臂,抱起枕边的衣裙,走到屏风后面穿衣。
黑昊漠一见她那异常的反应,不禁低声诅咒一声。该死!他应该处死那丫鬟的,她虽然没说几个字,但她的尖叫已坏了他和嫔儿的兴致了。
黑昊漠随便套上一件单衣,便大步走到屏风后头,隐忍着不悦的情绪。“嫔儿,你怎么了?”该死!嫔儿从来不是那种阴晴不定的女人,怎么这回表现得那么古怪?
嫔儿一边忙着穿戴衣物,一边疑惑地瞪大翦水清眸。“没有呀!我只是看小欢很难过的样子,想去安慰她而已,我有做错吗?”
又是那丫鬟!
黑昊漠粗声命令她道:“别理那丫鬟。走,陪我回床上去。”他的双手已霸气地抱起嫔儿,走出屏风。
“不行!”嫔儿的芳容上涌起些微的紧张,深怕黑昊漠的手指又对她的身体使诡计,害她糊里糊涂地又陪他上床了。“你快放我下来。”
“为什么不行?”凶狠的凌厉目光直直射入她的双眸中,试图撼动她的决心。“我们刚才不是才做过?你还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叫声呢!”
嫔儿感觉自己全身涨得通红,她不晓得外面的人是怎么形容的,但她个人认为黑昊漠实在是粗鲁极了。“这这根本是两回事。”嫔儿窘得直想辩驳回去!但无奈于理短词穷,令她根本挤不出话来,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没错。
“哦?有什么不一样?”他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的温柔,听似虚心求教,实则威胁的意味浓厚。“我还以为自已让你快乐得飞上云端呢?”
嫔儿真是黔驴技穷了,她没想到黑昊漠的反应那么极端,好像一个孩子口中的糖果被人抢去一样不甘心。
“我承认自己是很愉悦,但这种愉悦会让我有罪恶感。”亏黑夫人跟她讲解了一个上午,她竟然轻而易举就被黑昊汉得逞了,教她怎么对得起黑夫人呀?所以她下定决心要把持住自己,绝不再让黑昊漠有碰触她的机会。
黑昊漠咬了咬牙。“两情相悦是很正常的事,你没事有罪恶感干嘛?”可恶!早知道就别把嫔儿送到那女人的房中,瞧她居然把嫔儿教成这副小迸板的德行,这教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我不知道,我心里就是会觉得怪怪的,好像做错事一样。”嫔儿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容严肃地道:“总之,以后我要认真的听从二娘的话,在成亲之前,绝不能再陪你做这种事了,所以你也不可以引诱我。”
“你——”如果换了别的女人这样变相地逼迫他提早婚期,他老早就一掌劈死她了,哪会留她下来作怪!
可是他根本舍不得,而且为了怕自己失手摔坏她,他飞快地放下她半luo的娇躯,谁教他爱惨了眼前这位可恨的女人,别说气得一掌打死她,就连轻轻拍打她的玉臀几下,他都舍不得惩罚。
“好!”他大声地朝她咆哮,故意吓唬她。“你喜欢故作矜持就去矜持吧!反正我们的婚约取消后,我也懒得再去碰你了!哼!”说毕,他佯装盛怒地转身大步离去,存心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哼!偶尔发顿脾气吓吓她,他才不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嫔儿眨着清澈无辜的大眼睛,静静地呆立在原地沉思许久
黑昊漠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模样?她明明没有说错话呀!
但是不论自己是否有错,她为什么一听到婚约取消了,她的心就弥漫起一股莫名妁感受?好痛好难过心碎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