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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恢复意识倒不是在床上醒来,只是莫桑想着还不如是在床上醒来呢。
睁开眼的时候,莫桑正坐在龙椅上,接受着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群臣的朝拜。
在群臣议事的时候,莫桑端坐在龙椅上,先摆出一个自以为该是不怒而威的姿势,就在端坐中保持着这种姿势开始考虑着现在的处境。
自己这次的身份是皇帝,朝代是莫朝。自己的称号是莫桑帝,取桑梓无忧,天下安康的意思。皇帝啊,有一种必须要劳心劳力的预感。
莫桑的历史不好,不知道这个朝代是架空的还是真实在莫桑曾经的世界里存在的,也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制度是循着哪种莫桑知道的章法。但是也无所谓,这个国家已经被原主治理的很好,太平盛世,百姓生存无怨言,边境国家也都很安稳,虽然很久没有战事但是军队也仍然优良。
依靠着脑海中留下的知识,以及原主培养出的忠心耿耿的嫡系力量,加上自己虽不聪明,却也不愚蠢的头脑,也足以支撑住自己在这里的时候,使国家依势行事,自己高居地位安心灭花而无烦恼。
思考完这个世界自己的处境的时候,莫桑终于腾出神来,可以去观察一下这个议事殿的环境,和这些每日早朝都会看到的臣子。
方才朝堂上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臣说着一些这样那样的琐事,都是六部主事当场就可以解决的冗杂之事。莫桑听了一会觉得很无聊,想着干脆下个命令让他们朝后向主管报告,自己先退朝好了,就在这时,从文官的队伍长长的尾巴稍那,走出一个人到朝堂前端,先是行完跪礼,就开始汇报了。
莫桑以为不过是和之前一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哪知这小吏第一句话就把莫桑想要马上退朝的想法给击败了。
“皇上,小人要状告户部尚书卓啄卓大人。”
啧,这状告得可大啊。不说被告的人是朝中重臣,单是听他自称的称呼,就知道他只是被雇于吏部的小吏,连正式官职都没有,品级还算是平民的,只是领着朝廷发的薪金的阶层,却能来到这早朝只有有品级的臣子才能来的早朝,却能开头就状告吏部尚书,还丝毫不怯场不畏惧。
此刻,他站在大殿前义正言辞地指责着站在文官队伍前排的卓啄道:
“皇上,尚书大人叫小人的上司狄大人整理上半年的支出收入数据,因狄大人当时身体不舒服,又看着小人在户部呆了二十年办事从未出过差错的份上,于是便叫小人代为整理。小人整理的时候本来也没有多想,毕竟卓大人的受皇上器重和办事能力有目共睹,小人自是不敢无端去质疑卓大人的。这个整理因为支出收入在每月表中已经列得很清楚,小人的工作只是将上半年的数据重新归总在新案册里,哪知道小人整理的时候突然发现分类数据有些出入,小人本着对皇上恪尽职守的原则,于是仔细端看,居然就发现了每个月都有一笔钱不翼而飞,而且数据藏得极其隐秘,如果小人不是祖上一直在吏部为皇上效劳,深谙这账册中的门道,这等丑事也必将被卓大人悄无声息的瞒下。
皇上,此事重大,小人虽然官卑职微,甚至不能自称为“下官,可是看到我大莫朝的钱粮不翼而飞,被卓大人等贪官吞之咽之,甚为心疼啊!即使小人可能会被陷害,被诬告,小人也要说出此等事实,请皇上仔细查知,不望皇上将卓大人查办,至少希望皇上知道此等贪污事实啊!”这小吏接着就长跪不起,一副赤胆忠心、不畏奸臣的忠良之相,与此同时,群臣全部望着莫桑,等着莫桑铁口直断。
莫桑倒是没想到光来就摊上这等麻烦事。如是官职小些,直接交给刑部处理就可,现在扯到户部尚书头上,不马上拿个不敷衍的说法不行,本想赶紧下朝去熟悉一下记忆,毕竟这是古代的环境自己不太熟悉,莫桑更是知道一个说法,十个皇帝三个美三个霸三个邪,还有一个是小白,现在急等着去看看自己属于哪种类型的皇帝,毕竟虽然记忆里有别的记忆,却没有对自己的具体描述啊。于是莫刑对这个妨碍确定自己属性的小吏讨厌起来了,没事也得给他弄出来个事。
这个小吏真是长得一副好相貌。大约五十多岁,却能腰杆挺直,相貌也是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长得就是个清官模子,语气还铿锵有力,进退有理,不会让当权者觉得是在逼迫自己清查,这种相貌处事手段却只是个小吏,不是被人暗中打压,就是故意隐藏自身才学。
户部尚书卓啄不动如山的站在文官队伍里,没有出来为自己辩护。他长得有些妖气,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潋的,看上去就做人不正似的,见到莫桑朝他看了过去,就朝莫桑眨眨眼,做出“全凭您吩咐”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莫桑对自己会如何处理。
卓啄自然是不担心的,莫桑也不会处理卓啄。不说卓啄实际上是自己隐秘的嫡系,那账上的钱的流向也是在自己授意下转到了自己的私库去培养自己的私人力量,就说这个事能拿出来放在朝堂上说,就充满了猫腻。
只是,故意挑起这个事的授意人,也只是以为是卓啄私下里贪的,想不到其实是皇上与卓啄合伙做的事,要不怎么能拿出来想扳倒卓啄。
所以说,这个事,莫桑不仅要保住卓啄,还得让这个保住,合上别人的嘴,保的一点疑义都没有。
“朕知道了,朕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现在朕还有别的疑问要问你。你先起来吧。”
“是,皇上。”
莫桑也懒得去扮演智谋如山如海的皇上角色,随意地敲着龙椅上的扶手,就着几个莫桑这么不灵敏的脑子都能奇怪的问题说了出来。他也不按着轻重顺序,想到哪就问到哪,结果群臣听着,倒是觉得皇上已经有谋在先,事有明察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张海。”
“张海,谁带你来这大殿的?”
张海一愣,是没想到这个问题自己是先问的吧。
“是兵部尚书石大人。小人知道此事重大,不敢轻易对人声张,生怕泄漏出来被灭口。可是此事不说对不起小人的良心,于是小人观察了一下有权带小人进来的各位大人,正好目睹前阵子的纵马事件,觉得石大人可以带小人进来,于是就去赌赌运气,拦了石大人的轿子将此事告知,石大人深觉此事重大不敢妄判,于是便先行把小人带进朝堂让小人面圣告知,请皇上圣口直断。”
纵马事件刚过去不久。这京里纵马事件每天都要发生,不过伤人事件概率却没那么多。而一个权贵纵马伤到了另一个权贵,这就稀罕了。参知政事苏敏的儿子撞了突然冒出闲情想下轿散散步的御史大夫宋良,虽然宋良及时的被随从拉回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不过却受了惊吓,一定要上朝弹劾苏敏教子无方,苏敏的儿子却说是宋良走路偏走正中央撞了也活该,被正好经过的石上则看见,居中协调了一下,不偏不倚,劝了半天,总算是使双方私下解决,没闹到朝堂上。
莫桑看向兵部尚书石上则,石上则很有眼色地出列了。石上则属于武官里偏文气的类型,石家其实是文官世家,石上则当初要从军还闹得石家府上沸沸扬扬,差点让石家老祖,已经退下的前翰林气得把石上则赶出家门,这事当初还在京里被八卦过好一阵,后来石上则凭着家传的文人智谋和一股不怕死的豪气,最后靠着自己的力量当上了兵部尚书。
“是臣带着张海进来的。臣见张海说的一板一眼,觉得此事重大,不管是真是假,非皇上抉断不可。”
石上则说话间就将自己的责任打太极推得一干二净,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似的,看来他虽然在武官行列里呆久了,也没失去那种文官的敏锐。
“石大人就不怕此人居心不良,行刺杀或扰乱之事?”
莫桑不管张海一听就连忙跪下开始解释,只是盯着石上则看,对石上则居然私自带了一个大麻烦给自己很不满。
石上则到是没有慌张,也不怕莫桑给他扣上的大帽子,现是行了个半礼,就开始娓娓道来。
“皇上英明神武,侍卫武艺高端,自是不怕居心不良之人扰乱朝堂的。”之后就是一连串歌颂的辞藻,直到莫桑不耐烦的让他退下。这狐狸!知道自己最不耐烦听这些虚话。
“孙海,整理半年账册之事关系重大,你的上司又怎么会只因身体不舒服就交给你?”
这话刚说出来,孙海还没来得及回答,文官行列里又匆匆忙忙出来一人,瘦小干瘪,走出来的时候颤颤巍巍地出来跪下。
“皇上,此事是小臣的错啊。小臣当时身体实在是不舒服,卓大人交给小人的时候时间又紧,小臣怕事情完不成受卓大人责怪,又看孙海祖上就一直效劳于吏部,平时嘴边又紧,办事也牢靠,心想这账册也不是什么隐秘的账册,就交给孙海处理。
皇上,孙海这次出来告状与臣无关啊,臣也不知道会有此事啊,请皇上明察啊!”这老头儿一边神情畏惧紧张,一边狠狠地瞪着孙海。看他这样子,莫桑就知道为什么卓啄会选择他来整理账册了,无非是胆小怕事,不敢多生事端,看到疑问之处也只会自己瞒下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