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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突然间转过来的身体,黑暗中仍然能感受到他眼神的炽热,因为震惊和愤怒。
“我说,我要订婚了。”继续重复了一遍,心里却想着,怎样去把这个谎言圆满。真的要跟淑媛订婚吗?
“什么时候,和谁?”他焦急地用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摇晃着我的身体。
“下个礼拜,和萧氏集团的独女。我爸爸和她爸爸都已经同意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还没有同意喽?”怀着一线希望,想要得到一个欣慰的答案。我却只能说出更加让他失望的话。
“我为什么要不同意?他女儿很漂亮,性格也不错。对我很好,也喜欢我!”惊讶于自己居然列出了那么多的理由,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我自欺欺人而已。
“就算这么多条件都符合,可是你不爱她这一项,就足以让你们无法结合在一起!”他依旧没有放松手上的力度,好像把所有的愤怒都放在了手上一样,让我感觉到疼痛。我却任由他抓着,仿佛想要减轻自己对他的伤害,让他宣泄了自己的情绪后,可以放任我,离开他的世界。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不爱她?”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为什么要让我们彼此折磨?”他的音量开始提高,声音也开始颤抖。
“程琪,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放手吧!”
“不,不。我不能放手!我已经把一切都给你了,收不回来了!啊……”他紧紧地把我搂在了怀里,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低落到我的颈部。心里莫名地疼痛。如果,他不是我的弟弟……如果,他是个女孩子……如果,他的妈妈没有抢走我的妈妈的幸福……如果……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没有如果!只剩下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也许,世界就这样停止了也不错。可以什么都不想的,被他搂在怀里。可以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还有彼此的存在。可以把什么恩怨都抛开,没有爱,也没有恨。可以把甚或变得简单再简单,就不需要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烦恼。
许久之后,都没有听到他再说话。慢慢地进入到了睡眠当中,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一直喃喃地对我说着:“哥……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我愿意给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又剩下了我一个人。
每次都让我感觉像梦一样,匆匆地来到,又匆匆地离去。
虽然昨天因为抱淑媛而全身酸痛,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拨通了小伍的电话。
“喂,小伍啊,今天陪我去一趟医院吧!”声音有些沙哑,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吧。
“啊?你生病了吗?怎么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小伍紧张的声音突然间让我有了想哭的冲动。真是该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好像心里有无限的委屈想要倾诉一样,顿了顿,却什么都没有说。
“不是我拉。是那个刁蛮的大小姐。昨天脚歪了。哦哦,我忘记了,她应该已经回家去了呢!陪我去她家吧!”
“我又跟她不熟,干嘛要去看她哦!”小伍小声地抱怨着。
“去嘛!我一个人会尴尬的。”只是怕寂寞而已。
“啊?你们不是已经很熟了么,怎么还会尴尬?”
“小伍,今天废话怎么那么多!还是不是兄弟?简单地告诉我,去还是不去?”好言相劝没有用的时候就只能威逼利诱了!
“去!我开玩笑这么,哈哈!那等会儿见,挂了哦!”打完电话,心里仍然有很强的失落感。原来他什么都没感受到。我心里的难过和无措。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唉……我怎么就那么笨呢?把一切搞得这样复杂!
在家等着小伍的到来,开了车子,就往淑媛家去。
“小诺,那个大小姐怎么了啊?”
“昨天穿一双很高的高跟鞋,然后不小心崴脚了!”
“哈哈哈,活该!女人就是麻烦,那么爱美干嘛,简直是活受罪!”小伍乐呵呵地看着我,我却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
“你很担心她吗?看起来一脸的忧郁。”他的口吻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嗯。”我随口地应承着,心里却像很多调料瓶倒翻了一样,五味杂成。
“难道……你……喜欢上她了吗?”如果我说我不喜欢,我要跟她订婚了的话,小伍一定不会允许。
“是的。”违心地说话真是让人受尽煎熬。我想忽略自己的感觉,心痛却越来越清晰。
小伍无力地把身体的重心靠在了靠背上。“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让我穿着裙子出去,又让我像流浪歌手那样唱歌表演的时候吧!”我承认,自己是在那时候慢慢改变了对淑媛的态度的,可是也仅仅局限于好感。我知道,我并不爱她。
“这次,还是像追以前的女孩子那样?还是……认真的?”他已经把头转向了窗外,却依然问着我问题。我有些茫然,怀疑着自己真的非这样做不可以吗?为什么感觉,一旦这样做了,就再也不能够回头了呢!
“。”努力地坚定了自己的语气,把车开到了最快,宣泄自己心里的无奈。
一路无言。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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