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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个星期,壹周刊上登出道歉启事。
魏云鹏当年并没有真的坐牢,只是在警局里被盘问了一天,后来证实是他当年的老板诬告他,不过,因为他的老板财大气粗,认识不少黑帮的朋友,警察请他喝了一杯茶,到警察局聊聊之后,以双方私下和解为由,叫了部计程车送他回旅馆。
他老板越想越不爽,找了几个黑道在暗夜拦截他,用布袋罩住他,拿着棒球棒猛打他的腿,但因为他根本没看见那几个黑道的脸,无法报警捉人。
而且他老板还不满足,在同业间散播不实的谎言,害得魏云鹏空有旅馆管理的硕士文凭,却没有一间旅馆肯用他,致使他后来只好过着靠卖公益彩券维生的日子。
不过,基于新闻保密原则,壹周刊无法透露密告者的真实身份。
摆平这件事的,当然是宫志超,但这是有条件交换的,宫志超同意接受壹周刊的访问,并让他们参观海盟设在摩洛哥,不对外营业、只供欧洲贵族玩乐的豪华赌场。
宫志超不在,姬皓婷就像没了萝卜吃的粉红兔,浑身无力,在旅馆里晃来晃去晃到晚上,再回到自己房间,四肢张开地倒在床上。才刚合上眼,没一会儿,手指突然觉得痒痒的,睁开眼睛一看哇咧!怎么会是蟑螂!
“啊!”姬皓婷花容失色,朝着门外飞奔,一头撞进强壮的胸膛里。
“发生什么事了?”宫志超扶住她,视线却是往门里张望。
姬皓婷惊魂未定地说:“有蟑螂在我床上!”
“敢欺侮我女朋友,我非宰了它不可。”宫志超卷起袖子往门里走去。
“不要杀生,只要把它丢出旅馆就好了。”姬皓婷双手合十地恳求。
“好,听你的。”宫志超学着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进入她房间之后,那只蟑螂老早就躲到美国去了,左找右找,原来它偷偷跑到她的垃圾桶里,他手伸了进去,捉住它的触角,打开窗户,手指轻轻一弹,就把它弹到太平洋底,‘’你可以进来了,我把它从窗户丢出去了。“
姬皓婷百思不解地坐在床沿:“奇怪?怎么会有蟑螂呢?”
“怎么不会,蟑螂在地球上四处为家。”宫志超在浴室里洗手。
“可是,我的旅馆这么干净,它来这儿只会活活饿死。”姬皓婷感到相当困惑。
“不是每只蟑螂都很聪明,也有笨蛋蟑螂。”宫志超擦干手走出浴室。
“你是在讽刺我吗?”姬皓婷佯怒地杏眼圆睁。
“不敢。”宫志超双手做出投降状,但**却挨着她旁边坐下。
“没事了,你可以回房了。”姬皓婷好担心他听到她狂野的心跳声。
宫志超的手像招财猫似的捉着她的袖子:“你真绝情,利用完就把我赶走。”
虽然隔着毛衣,但她却感到一种肌肤相亲的感觉,仿佛她穿的是无袖毛衣;欲望一触即发,他像一团火球几乎快把她融化,他若再不走,天知道他们会发生什么事,她不敢再想下去,立刻说:“我是怕有人看到你在我房里,会产生误会。”
他清楚地看见她颈部血管急速的搏动,她和他同样都感受到肉体的吸引力,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想望,他赶紧交叉着双腿,若无其事地开玩笑:“说的也是,要是让壹周刊拍到照片,我从此就交不到女朋友了。”
“我担心的是我交不到男朋友。”姬皓婷转过脸,不小心碰到他的鼻尖。
“我当你男朋友好不好?”宫志超目光落在她诱人的唇上。
姬皓婷赶紧装傻地转移话题:“对了,谢谢你还魏经理的清白。”
“我可不可以要求一个小小的回报?”宫志超提出要求。
“你应该去吻魏经理。”姬皓婷口是心非,连头都没转开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只对你有兴趣。”宫志起把她抱到大腿上,他的唇印在她唇上,这是他们第三次拥吻,但一次比一次更令她陶醉,他的吻像令人上瘾的鸦片,让她无法自拔,只想沉沦下去
“我越来越爱你了,皓婷,你呢?”宫志超粗嘎沙哑地问。
“我不知道”话还没说完,门外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阿花敲着门,扯着嗓子大叫:“老板!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姬皓婷一动也不动地躺在他身下。
“有客人反应房里有蟑螂。”阿花转动门把发现门是锁上的。“你先下楼去,我马上就来。”姬皓婷指示,幸好她有随手锁门的良好习惯。
“我跟你一起去。”宫志超起身,顺手将她拉起来。
“不行,不能让人发现你在我房里。”姬皓婷面露忧色。
“我们都已经到这地步,你居然还不肯面对事实!”宫志超相当温怒。
“我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做处女新娘。”姬皓婷含羞带怯地说。
这个愿望看这样子是很难实现,只要他的手指一碰,她就像太阳下的雪人融化,毫无抵抗力;她想要实践她的愿望,惟一的办法就是把他的手指剁掉,但她哪舍得让他残废,她一生的幸福就从他开始
宫志超息怒说:“你快把衣服穿上,我在房里等你回来。”
“不行,今天到此结束,我的兴致已经全没了。”姬皓婷赶紧穿衣。
“那个叫阿花的三八,比程咬金还讨厌。”宫志超怪罪地咒骂。
姬皓婷懒得听他发牢骚,赶到柜台时,只见七、八个房客七嘴八舌地数落旅馆不卫生,魏云鹏一味地道歉赂罪,然后又是被迫让客人退钱退房,再如此下去,纵使夏莉儿有金山银库,也填不饱这间旅馆的胃。
那些蟑螂是从哪儿来的?而且居然会成群结队来旅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实在太不寻常了,她的旅馆窗明几净、鸟语花香,简直是人间仙界,又不是内湖垃圾山,难道说,那些蟑螂是来自外天空的移民者——喜欢干净的变种蟑螂?!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魏云鹏和姬皓婷都不想进屋,因为旅馆里都是“喷效”的味道,旅馆外的空气新鲜多了。姬皓婷仰高头,展开双臂,对着星星深呼吸,该死,欧巴桑居然正好来到门口喷“喷效”害得姬皓婷差点晕倒。
“魏经理,这是怎么一回事?”姬皓婷想不透地问。
“我想是有人故意要破坏旅馆的声誉。”魏云鹏用脚趾头想的。
“又是那个内奸。”姬皓婷发疯地扯着头发,这时门里却传出争吵声。
“史努比,你给我滚出去。”潘安一脚将史努比踹到门外,摔成狗吃屎模样。
“潘安,你干吗踢史努比?”姬皓婷很不谅解潘安的举动,史努比是她应征进来的,因为他长长的脸型很像史努比,而且眼神也像史努比呆呆的,当初魏云鹏反对聘用他,但是她坚持长相像狗的人一定是忠心耿耿,而且她才是老板,所以就只好听她的啦!
“蟑螂正是他放的。”潘安粉碎了她没有根据的想法。
“史努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姬皓婷难过得几乎无法喘气。
“我我一时财迷心窍。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史努比悔不当初。
“你受谁指使?”魏云鹏是帮姬皓婷问,不弄个水落石出,老板就结不成婚了。
“二八号房的朱丽叶。”史努比说出的同时,姬皓婷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上次在女汤故意放肥皂的人也是你吗?”魏云鹏又问。
史努比点头道:“也是朱丽叶唆使我做的。”
“你立刻去写一张悔过书,连辞呈一起交上来。”
“请你们不要报警。”史努比跪下来,泣不成声地哀求。
魏云鹏看了一眼姬皓婷,她向他摇了摇头,他忽地一怔,仿佛看到慈眉善目的菩萨宝相,心里一阵平静,也许是菩萨暗示他网开一面“我们不会报警,只是作为证据,以免你再对旅馆不利。”
夜深,银白色的月光洒向大地,难得的宁静驱走了白天的喧哗。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硫磺味,姬皓婷和潘安两人靠着栏杆而坐,存在她心中不信任的阴霾,就像远处逐渐熄灭的万家灯火。
她不仅不再怀疑宫志超,对潘安也不再有偏见,今天潘安是早班,他应该早早就上床才对,但一听到旅馆出事,他立刻不动声色地暗中调查,帮旅馆抓到内奸,化解了危机,立下大功。
一想到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跟她一样深爱着这间旅馆,她就感到好高兴。
最高兴的莫过于她终于可以承认她爱宫志超了,只要他是个正直的人,不会用不正当的手段夺走旅馆,就算输掉了旅馆,她也不会怨他,不过她是不可能会输掉旅馆的,她下辈子还想做女人,而且还想爱宫志超这个让她不知流了多少泪的男人。
当泪流得愈多时,愈接近幸福;这是夏莉儿爱过之后告诉她的。
初听到这句话,她完全不懂,她一直以为女人会流泪是因为痛苦伤心,不然就是泪腺出了问题;但现在她懂了,爱使女人在脆弱中找到幸福的曙光,掉泪是种爱的表现,不会哭的女人不是因为她坚强,而是她没有了一颗悸动的心
她觉得自己现在非常幸福,十指交缠地反过来压向朝她眨眼的星空,伸了伸腰,然后转看向潘安英俊的侧脸,郑重地说:“潘安,谢谢你。”
“旅馆等于是我的家,为旅馆做点事是应该的。”潘安诚心地微笑。
“你是个好人,可是你为什么要说谎?”在姬皓婷的字典里,好人等于诚实。
潘安抿了抿嘴唇,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反过来指责她:“你还不是,明明喜欢二七号房,却骗我说你不喜欢他,害我空欢喜一场。”
“我没骗你。”姬皓婷一脸无辜“当时我的确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你现在确定了吗?”潘安虽然知道答案,但他想从她口中听到,让自己心死。
“我和他之间,还有一些问题没解决。”姬皓婷点了点头。
“我失恋了。”潘安佯装啜泣地将额头抵在她肩上,胸膛抽搐起伏。
“别难过,阿花还没有男朋友。”姬皓婷像妈妈拍孩子似的轻拍他的肩膀。
潘安坐直身子后说:“阿花要想找到男朋友,应该去军营。”
“为什么?”姬皓婷很诧异,潘安居然看到阿花的红线另一端远在军营。
“阿兵哥看到母猪有如看到貂蝉,阿花在那里大概算得上是美女。”
“对,我会把你的建议转告给阿花。”员工的幸福,就是老板的幸福。
潘安话锋一转:“你要小心二八号房的朱小姐。”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突来的愁怅使姬皓婷双眉深锁。
“你已经知道朱小姐是主谋,为何不赶她走?”潘安对这个问题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说来话长,其实这间旅馆原本是她妈的,这儿是她的家,我怎么能赶她走?”
“她为什么没继承旅馆,而由你一个外人来继承?”“她对她妈不好,伤透她妈的心”
二十分钟后,姬皓婷总算把一个很简单的故事说完了,潘安的上下眼皮在这段时问之内,至少接吻了一百次,他真服了她,这个故事其实只有一个重点一一她比朱丽叶更孝顺老婆婆;就这么简单,但她却从捡破烂讲到住院,中间还提到她带老婆婆去迪士尼乐园游玩的种种,声音平淡无起伏,害他想不睡觉都很难。
不过,他没睡着是有原因的,她每次讲到老婆婆都用“xxx”而且还加重语气,简直像在骂人,男人听到“xxx”这三个字,总是精神特别亢奋。
而且现在他不再为失恋而悲伤,他甚至高兴自己没爱上这个天下第一长舌的女人,虽然舌头长有某些好处,但听她说话真的很累,因为她大脑组织异于常人,也只有深爱着她的宫志超才能忍受她。
潘安以一贯的温柔口吻说:“好人有好报,这间旅馆你受之无愧。”
“谢谢你!你的话让人听起来心里十分舒坦。”姐皓婷露出天真无邪的甜笑。
潘安眸中突然泪光一闪,思绪回到从前,曾经有个女人也对他这样甜笑过,他触景伤情地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不做牛郎的真正原因?”
“你说。”姬皓婷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说实话哦!”“半年前我去参加小学同学会,喜欢上一个女孩,她也喜欢我,但她后来发现我的职业是牛郎,并撞见我的床上躺了一个女客人,她难过地冲出门去,很不幸地被车辗死,所以我辞去让她蒙羞的工作。”
“你现在改过向善,相信她在天上会很高兴。”
“当我来这间旅馆时,一见到你,我还误以为她复活了。”
“我长得像她吗?”姬皓婷觉得鼻子怪怪的,好像有条鼻涕虫要爬出来。
“她跟你一样有木兰飞弹。”潘安视线落在她胸前,喉结如升降梯来回滚动。
“你好色广姬皓婷一拳击中他下巴,把他打得像乌龟翻在地上。
两人哈哈大笑的同时,冰冷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我妨碍到了你们。”
“你有什么事吗?”姬皓婷的笑声遽然停止,被他冷酷的表情吓到。
“我只是想问问看蟑螂事件处理得怎么样了?”宫志超眼中净是怒火。
“已经解决了。”姬皓婷表情茫然;不知该从何说
起。
“是我立的大功。”潘安刻意强调自己英雄救美。
“这么说,你可以向老板要求回报。”宫志超嘲讽地撤撇嘴。
“只要老板愿意,我希望能有一个小小的吻。”潘安朝着她挤眉弄眼。
姬皓婷想解释,但官志超不给她机会,摹地转身离去:“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好一会儿,姬皓婷只是坐着发呆,望着他修长的背影越走越远,她的心越来越痛,她无法谅解潘安的挑拨离间:“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讨厌他那一副天之骄子的表情。”潘安一点惭愧的表情也没有。
“你害死我了。”大量的泪水不能遏止地从姬皓婷眼眶滑落。
“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一定会回头来找你。”
“万一他从此不理我呢?”
“那我建议你,下一个男人会更好。”潘安手指头指着自己。
姬皓婷双手覆着脸,孩子气地放声大哭:“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你别再哭了,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潘安弯腰一百八十度地鞠躬。
“你应该去向他道歉才对!”姬皓婷哽咽地指出。
“我宁可头被砍掉,也不向他低头。”潘安宁死不屈。
“我要去找他,向他解释清楚。”姬皓婷从不强人所难,她只为难她自己。
“不要去。”潘安冷笑“相信我,男人喜欢当猎人,不喜欢当猎物。”
潘安是男人,男人一定比女人更了解男人,所以听他的话应该不会错,而且她又是猪脑袋,就算见到了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搞不好惹得他更生气,姬皓婷手足无措地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等他。”潘安从口袋里取出摺叠整齐的干净手帕,递给姬皓婷。
姬皓婷一边拭泪一边点头,这时魏云鹏走了过来,刚才他在走廊碰到一脸气呼呼的宫志超,现在又看到姬皓婷哭哭啼啼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他不问也知道。这个时候喝酒最好,一醉解千愁,所以他直接拉着姬皓婷到厨房去喝两杯。
才喝了一杯,姬皓婷就不喝了,因为她从不喝啤酒,她只喝夏莉儿买的高级香槟,借口说要去上厕所,其实她打算回房休息,才一上楼就看见背着手站在走廊一端、脸朝着楼梯口看的宫志超,脸上仍是乌云密布。
别怕,她告诉自己,要用最美的笑容走向他。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宫志超却把她看成偷腥的野猫。
“刚跟员工喝酒庆祝旅馆度过危机。”姬皓婷努力保持笑容。
“你给了他回报了吗?”宫志超的声音充满杀气。
“捉到内奸是大家的功劳,所以我请大家喝酒作为回报。”
“我是问你跟那个小白脸员工做了吗?”
“做什么?”姬皓婷眼睫眨了眨,努力回想她跟潘安做了什么?
“没想到你是个贱女人广宫志超视她眨眼为心虚的表现。
姬皓婷哑口无言,贱女人就是潘金莲,他怎么知道夏莉儿说过的话?
愤怒在他胸口爆发,她的模样摆明就是不打自招,他紧握双拳,朝着墙壁用力地捶下,但肉体疼痛无法取代心痛,他需要酒来麻痹他的心,他推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姬皓婷,冲到楼下,开车去买醉。
一直到天快亮,沉寂的走廊传来走路不稳的脚步声,姬皓婷偷偷打开门,从门缝偷看是不是他回来了?果然是他,不过阿德正扶着他走向他的房间,她想等阿德走后,她再去照顾他,可是等了又等,就是不见阿德从他房里走出来
她忍受不住,轻手轻脚地走到他房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房里一点声音也没有。阿德什么时候走了?她怎么没看见?她感到奇怪,轻轻转动门把,门没锁上,她推开门,探头进去,脸色倏地刷白
她看到宫志超平躺在床上,光着上身,阿德正慢慢地褪去他的西装裤,她本来想尖叫,后来又想阿德真是个好员工,服务到家,他这么做是希望客人能睡得安稳,但当她看到阿德爬到床上,低下头,亲吻宫志超的胸膛,她赶紧冲进去。
“阿德,你在于什么?”姬皓婷又惊又怒。
“宫先生喝醉了,我扶他回房休息。”阿德吓得从床上跳下来。
“你把他放在床上就好了,为什么脱掉他衣服?”
“我怕他吐脏衣服。”阿德强词夺理。
姬皓婷咬牙切齿地说:“我全都看见了,你偷吻他的胸膛。”
半晌,阿德尴尬得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流泪,像个女人似的啜泣,然后他下定决心,以她从来没听过的细声细气,说出他的心声:“自从他来到旅馆后,我就不能自已地爱上他了。”
“你弄错对象了,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姬皓婷大惊小敝地说道。
“没错,我是同性恋。”阿德翘起小指,将脸颊上的泪水一一挥去。
“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姐皓停这才想起来阿德的苦处。
“老板,你会开除我吗?”阿德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只要这种事不再发生,我就原谅你。”姬皓婷宽宏大量地回答。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骚扰男客人。”阿德再三保证,然后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