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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安筱筱要去舞会,罗纬双眉紧锁,眉心皱出好几条深纹。
以性为出发点的舞会,为了增加性趣,通常在饮料中会掺杂发情春药。
她是为了找他才去参加舞会,看样子她并不知道玄机,而他现在的身分不过是个小男人、小警卫,自然不能表现出他知道太子党舞会的秘密,但他又不能眼睁睁看她羊入虎口,他该怎么办?
“刚才我们的事还没”安守仁一离开,罗纬有意拖延时间。
“七点半。”安筱筱看了眼手表,自顾自的说:“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啰唆。”
“不把误会澄清,你不能走。”罗纬急得心快跳出喉咙。
“跟我走,我们边走边说。”安筱筱突地握住他的手腕走向大厅。
“我还在上班,不能走出这栋大楼。”罗纬故意拉住她一起停住脚步。
“去请假,我等你。”安筱筱放开手,催促的说。
“不行,公司有规定不能在上班时间临时请假”罗纬正色的说。
“你跟不跟我走?”安筱筱打断他,并以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看。
“给我三十分钟,我打电话找人代班。”罗纬努力消耗时间。
“十分钟,现在开始计时。”安筱筱蛮横地抬起手臂。
“好,好,算我怕了你。”罗纬投降的说。
罗纬很快地走向柜台,拨了通电话,压着声音说话,旁人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却完全听不见他在讲什么,接着他以安筱筱想不到的速度挂断电话,她还以为第一通电话失败了,要拨另一通电话,没想到他跟当班的警卫讲了两句话后,两人互相一抬手,他随即走向她。
“可以走了。”罗纬一点也不高兴的说。
“不错,只用了两分钟。”安筱筱赞赏的说。
“飞蛾扑火只要一秒就够了。”罗纬小声地念念有词。
“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安筱筱越来越相信他是多话小男人。
“我说今晚的星星很美。”罗纬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你有没有阿曼尼的西装?”安筱筱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她快步地走在前头。
“买那种衣服,简直跟捐血给吸血鬼一样。”罗纬鄙夷的说。
“我买给你。”安筱筱大方的说。
“你要我穿阿曼尼做什么?”罗纬摸不着头绪。
“当我的舞伴。”安筱筱费了好大力气似的清了清喉咙说。
“你要带我去参加舞会!”罗纬高兴得大叫,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
坦白说,从刚才他就一直在想要用什么说法说服她让他当护花使者,他并不担心太子党认出他,他们认识的东方纬,是那个戴假发、假眼镜、假胡子的东方纬,现在的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罗纬,无人认得。
其实,他高兴得大叫的原因,不止是因为他要去做护花使者,而是她要他、她求他、她邀他不管怎么解释,总之是她主动请他做护花使者,这传达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女追男。
她爱上他了!他百分之百肯定她落入陷阱里头了。
蓦地他渴望立刻把她拥入怀中,抚摸她的乌发,亲吻她的柔唇
罗纬一边走一边想,脸上不知不觉露出好色的yin笑。
“什么事那么好笑?说出来听听。”安筱筱发觉他笑得好诡异。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参加上流社会的舞会,我当然高兴。”罗纬收敛起笑谨慎道。
“看你笑得那么**,一定有不良企图。”安筱筱猜测的说。
“胡说八道。”罗纬板着脸孔,强力压制过动的心跳声。
“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安筱筱走到车旁,语调极冷。
“什么机会?”罗纬紧张的问,心想灵魂深处的欲念被她看穿了。
“把一个马子上床。”安筱筱拿出钥匙圈,哔一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我是你的舞伴,除了你,我不会跟其他女人勾搭。”罗纬严正声明。
“想想看,你一生能有几次机会把上流马子?”安筱筱语气酸溜溜。
“就算只有这一次机会,我也毫不在乎。”罗纬听出她话中的醋味。
“听我的话,今晚痛快地玩。”安筱筱口是心非地建议。
“你再这么说,我就不陪你去舞会了。”罗纬使出撒手钔。
“系上安全带。”安筱筱以温柔的声音命令他。
“我先说明,我素有大象腿之称。”罗纬认真的说。
“什么意思?”安筱筱将车子驶出停车场,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
“舞跳得很差,随时可能踩到舞伴的脚。”罗纬羞愧的说。
“我们就当一对壁花和壁草,欣赏别人跳舞。”安筱筱转过脸,对他微笑。
“口好渴。”安筱筱从端着饮料托盘的侍者手中取下一杯香槟。
“我也好渴,给我喝。”罗纬粗鲁地从她手中抢过酒杯,一口饮尽。
“你干嘛”安筱筱正想骂他,但被一个男客打岔。
“小姐,我可以请你跳舞吗?”男客彬彬有礼道。
“我正打算和我的男友,跳这支舞。”安筱筱拉着罗纬滑进舞池。
“男友!”罗纬一脸受宠若惊的呆相,脸上挂着陶醉的笑容。
“找你假扮我男友,就是要你帮我阻止苍蝇飞过来。”安筱筱澄清。
“能演你的男友,是我的荣幸。”罗纬露出有如拍牙膏广告的雪白贝齿。
音乐柔缓而有浪漫的气氛,一对对舞客都相拥而舞,唯独罗纬不敢逾矩,他深知维持君子风度才能博取安筱筱的信任,虽然有些难受,但不得不,所以两人之间的距离足以容纳一个小孩子介入。
此时,安筱筱看到安守仁逐渐逼近,立刻将他的手拉到她腰上。
“安守仁来了,逼真一点,搂紧我的腰。”安筱筱命令。
“安家的脸被你丢光了。”安守仁故意带着舞伴舞到她身旁,低声咒骂。
“我高兴。”安筱筱将脸靠在罗纬肩上向安守仁示威。
“东方纬没来,你可以滚回家了。”安守仁的眼神穷凶恶极。
“我偏要留下来跟他跳三贴。”安筱筱反弹道。
“你无耻。”安守仁咬牙切齿。
“你再骂一句,我就打你打到一颗牙齿都不剩,让你变无齿之徒。”罗纬出声警告。
“安筱筱,回家后等我电话,我有事要跟你商量。”安守仁不敢造次。
“我今晚不回家。”安筱筱摆明了唱反调。
“一夜情不适合你。”安守仁气呼呼地带着舞伴舞到别处去。
“对不起,不小心踩到你的脚。”听到大好消息后,罗纬一时失神。
“拜托你脚不要乱动,身体摇摆就好了。”安筱筱忍着痛说。
眼见安筱筱身后的舞客脚步踉跄,极有可能撞到她,罗纬飞快地抱紧她,一个旋身,让那个男客撞他钢铁般的背部,那个男客也因此没摔个四脚朝天,男客口齿不清地说:“谢谢。”
“他怎么了?”安筱筱瞄了男客一眼。
“他是喝醉了。”罗纬声音忽然变得低嘎沙哑。
“你”安筱筱感到身体被某个坚硬的物体紧紧抵住。
“我知道,涨起来了。”罗纬脸红耳赤的说。
“男人真恶心!”安筱筱谴责的说。
“音乐结束后我们就走,好不好?”罗纬说不出是春药作祟。
安筱筱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安守仁像秃鹰似的一直注视她和罗纬的举动,她早就推开罗纬,甚至给他那儿一脚,她只好强忍住他越来越硬的男性象征继续摩挲她身体,但是她不否认她喜欢这种感觉。
尽管她强烈地意识到危险,可是她反而更靠近他的身体。
她阖上眼,看起来像在享受音乐和跳舞,其实是在享受酥麻的快感。
音乐一停,两人便牵着手,像其他的舞客迫不及待地到别的地方去,快步出舞池,经过端着香槟托盘的侍者,安筱筱停下脚步,从托盘上拿起一杯香槟,仿佛怕他跟她再抢似的,匆匆饮尽。
她已分不清她是真的口渴?还是欲火使然?
“味道不错,我还要一杯。”安筱筱又拿起一杯香槟。
“少喝点,香槟也是酒,别喝醉了。”罗纬高深莫测的警告。
“我的头好晕。”一步出舞会会场,安筱筱就感到头昏脚软。
“你这样子不适合开车,叫计程车送你回家好了。”罗纬搀扶着她。
“不回家,我要让安守仁找不到我。”安筱筱赌气的说。
“那你今晚要住哪?”罗纬明知故问,心跳加速。
“宾馆。”安筱筱毫不考虑的说出和罗纬想法一样的地方。
“你一个女人住宾馆不太安全”罗纬打算以绅士的语调毛遂自荐。
“我知道哪里有安全的宾馆,我五年前去过。”安筱筱感伤的说。
“到我住处。”罗纬脸色丕变,很不高兴她想到任竞远。
“我不喜欢麻烦别人。”安筱筱虚弱地摇了摇头。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朋友,还演过你男朋友。”罗纬试图说服她。
“你在打什么算盘?”安筱筱眼中筑起一道防卫的铜墙铁壁。
“你不会被强暴,我发誓,除非你愿意。”罗纬强调。
“哪有女人愿意被强暴!”安筱筱嗤之以鼻。
“我懂了,你是怕跟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罗纬改变策略。
“你不用激我,我就给你机会,证明你是不是我朋友?”安筱筱无惧的说。
坐在计程车后座,尽管安筱筱意识到身体不对劲,但某种不明的亢奋,使她无法控制身体,一股热流像脱缰的野马在她两腿之间奔窜,不一会儿,她的内裤湿了,她不安地交叉双腿,阻止热流氾滥开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明白禁锢五年的欲望,为何一夕之间破冰而出?
随着车子转弯,她的身体弱不禁风地跌进他怀中,她想坐正,可是无能为力,这时他的手很自然地落在她肩上,两人像情侣一样依偎,她想推开他,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靠在他怀中的感觉真舒服,她又何必太矜持!
到了罗纬的小鲍寓,已是半个小时之后,舂药在她体内形成一股强大的乱流,摧毁她的理智,使她陷入**冲动中,她心神荡漾,她意乱情迷,她欲火焚身,她口干舌燥,她的视线有意地飘向他裤裆
她好希望他能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刺进她体内,让她疯狂不!她摇了摇昏沉沉的头,想把**的念头逐出脑海,不然她真的会发疯,极有可能做出连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坏事——她好想尝尝他男性化的身体是什么味道?
罗纬早已看出她眼神迷乱无章,但他很佩服她仍在挣扎中。
那种春药,就算圣女贞德喝下去,保证在一个小时内也会失去抵抗力。
今晚,一想到今晚,罗纬的眼睛就像看到猎物的野狼般炯炯闪亮。
“我口渴。”安筱筱瘫坐在他单人沙发上。
“我去替你倒杯水。”
“你喂我喝。”安筱筱卖弄风骚的娇嗔,但口气仍不改自大的本色。
“还要吗?”罗纬先喝了一口水,然后对着她的嘴徐徐灌入。
“不了。”药力发作的缘故,致使安筱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还有没有其他吩咐?”罗纬巡视着她的身体问。
“我想躺下。”安筱筱眼带勾引的说。
“我抱你上床。”罗纬轻而易举地把她放到新换的床单上。
“我好热,我要脱衣服。”安筱筱拉低领口,露出白皙无瑕的细颈。
“要不要我代劳?”罗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的手好重,抬都抬不起来。”安筱筱盈盈眸光抛送着秋波。
“让我来。”罗纬迫不及待地扑到床边,从丝袜开始脱
在他的心中,强烈地希望,他的地位能远超过那个活在她心中的魅影。
任竞远——那个魅影的名字,才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敌人。
也是最强的对手。
没有落红的疼痛,所以两人才能谴绻缠绵一夜。
一直开着晕黄灯光的室内,空气的颜色渐渐从澄色转成晶蓝。
安筱筱双手枕在脑后,面朝着窗户,眼睛若有所思地睁得大大的,被子只盖到她的腰部,她的**并未因停战而变软,依然骄傲地挺立,像山丘上一只熟透的苹果,令人垂涎三丈。
是什么原因让她那么邪yin?
她无法想像她居然毫无抵抗,不,她何止没有抵抗,从头到尾,根本是她在诱惑他,她不但在床上诱惑他,还在浴室诱惑他,接着在他一尘不染,其实是没有用过的厨房流理台上,以煮宵夜为由,又诱惑了一次,结果宵夜并没煮成,两人又回到床上,她依旧不让他有喘息的时间
她并不后悔,她必需承认她喜欢他的技巧,比起任竞远充满感情但生涩的求爱,他确实更令她快乐,但这么比较是不公平的,他二十好几岁,比起竞远永远的二十岁,他自然有很多学习的经验,增加他寻欢**的能力。
一想到他曾有过很多她的心不知为何沉落谷底?
是嫉妒!对这个答案,她感到莫名地惊骇。
只有喜欢一个人时嫉妒才会出现,除了任竞远之外,她不可能喜欢上罗纬,五年前的那场意外,使她成为感情罪人,她自判无期徒刑,褫夺爱和被爱的权利终生,从此她的心被锁进不见天日的牢房中。
现在,为了罗纬,一个小男人,她的心竟然不顾一切地越狱逃亡
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必需独处,一个人静静地把心情沉淀下来。
“我该回去了。”安筱筱缓慢地坐起身子,显得有些依依不舍。
“别急着走,离上班时间还早。”罗纬双手抓握住她的小肮。
“你弄得我胃好难受。”安筱筱感到胃液一阵翻腾。
“我有治疗胃病的秘方。”罗纬轻轻地将她身子拉平躺回床上
最后,两人在极度疲累中相拥而睡,直到中午,安筱筱轻轻地从他臂弯中滑出去,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她忍不住想吻他,但又怕吵醒他,她只敢吻他的头发,然后穿上衣服,悄悄地打开门走出去。
同样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没看见罗纬从眼角滑下的泪水
回到家后,她先到父亲的房间探望,然后洗澡,换衣服,再驱车前往公司。
一进办公室,安守仁如凶神恶煞般数落她:“昨晚为什么没回家睡?”
“我睡在罗纬的床上。”安筱筱毫不隐瞒的说。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安守仁一脸不敢置信。
“不!我说错了,我昨晚一夜没睡,玩得好累。”安筱筱更正。
“跟轻贱的男人上床,无异是作贱自己!”安守仁大骂。
“我看你是嫉妒罗纬本领高超。”安筱筱斜睨道。
“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罢了。”安守仁嘲讽。
“不只四肢,他那里涨起来时可以算是第五肢。”安筱筱咭咭笑。
“这种yin秽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真替你感到羞愧。”安守仁不屑道。
“总比在办公室偷打**电话,听别人讲yin秽话强多了。”安筱筱反控。
“是谁乱花公司的电话费?”安守仁做贼的喊捉贼。
“那个人都是用总经理室的电话打出去。”安筱筱指桑骂槐。
“电话的事我会调查。”安守仁转移话题:“我要你立刻跟他划清界线。”
“你凭什么管我跟谁上床?”安筱筱从鼻子发出嗤声。
“凭我是你二哥。”安守仁以大欺小的说。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有妇之夫。”安筱筱提醒。
“那种事,男人永远都不吃亏,不需要限制。”安守仁满嘴歪理。
“我并没有吃亏,我每次都达到高潮,飘飘欲仙。”安筱筱洋洋得意。
“你住嘴!这种丢人的事不值得拿出来炫耀。”安守仁怒道。
“丢人?我不觉得”安筱筱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那是因为你早就习惯丢人现眼,打从你十七岁跟那个瘪三”
“你怎么说我无所谓,但你只要敢再污辱任竞远一句,我就跟你拼了。”
“你想怎么样?跟我打架吗?放马过来啊!”安守仁扬起拳头。
“打你会弄痛我的手,我向罗纬告状就够你受的。”安筱筱微笑道。
“安筱筱,你现在立刻滚出我的公司!”安守仁咬牙切齿。
“滚?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滚?”安筱筱抬抬眉尾。
“我是总经理,当然有足够的资格开除你。”安守仁不可一世的说。
“你无权开除我,我已经跟其他股东买下部份股权,我现在拥有的股份比你还多。”安筱筱拿起桌上的电话,眼眸透出一股决裂的杀气。
“你想做什么?”安守仁迅速地把电话线拔掉。
“叫秘书通知股东们,召开临时股东会议,换我要开除你。”
“你真的要逼我跟你断绝兄妹关系!”安守仁脸色丕变。
“是你逼我的。”安筱筱冷道:“而且你早就不当我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