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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鸣谦睁开眼一看老赵睡在里间的地毯上,自己却躺在床上,一个女人趴在他的肚子上,拨开头发一看竟然是王欣。
鸣谦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桌子前,看着一份酒店员工招聘计划。昨晚的酒劲还没过去,太阳穴的动脉血管跳得很厉害,胃里也很不舒服,胃壁吸收了过多的酒精,现在还在收缩着,早上在办公楼对面的蓝宇餐厅吃早饭时喝了碗稀饭差点吐出来。那个女老板的屁股真是丰满,又圆又翘,比汤洋的可大多了。通过半掩的门,鸣谦朝外面正在复印文件的汤洋看了一眼,她今天穿着直筒裙,屁股的轮廓不太明显。要是她知道了昨晚自己干那个大屁股的事情,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清早就想着这些裤裆里的事情,等一会还要找董事长韩正谈话呢。其实鸣谦并非真的相信老板是被赵志刚们蒙蔽了眼睛,只是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而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一方面可以安慰自己,另一方面也使老弟兄们的离去有一个合理的注脚。但他仍然决定和老板面谈一次,以进一步了解老板下一步的意图。
下午,当公司的员工下班以后,鸣谦走进了董事长宽大豪华充满异国情调的办公室,推开门一看,里面赫然坐着几位空降来的新贵。他们分别是集团公司总经理赵志刚,据说是来自北京现代企业管理的精英,王辉曾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政工干部并已经在公司流传开了,不知是否已传入他本人的耳朵。另一位是酒店管理公司总经理林明全,他来自广东,口才很好,讲起话来滔滔不绝。他一下飞机就直奔公司,几乎没说几句话就厚颜无耻地提出预支两万元钱做食宿费,鸣谦私下认为这是个打着职业经理旗号的江湖骗子,其主要产地就是广东。第三位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客观地说很有风韵,也不乏气质,她留给鸣谦的最深印象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兰桂之香,兰香持久,桂香馥郁,对香水的选择体现了这个女人不凡的品味。鸣谦破例没有对她产生敌意。虽然她来公司没几天就接手了原来由鸣谦分管的人力资源部。这个女人叫夏林。
鸣谦进门后屋里的几个人就沉默了,八双眼睛都看着他,个个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就在这一瞬间鸣谦突然明白一切都已经改变了,自己不再是那个深受董事长信任、引人注目的助理了,而是一个走错了门的清洁工,一只被扒光了毛的公鸡,甚至是个混进公司想刺探机密的奸细。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鸣谦和老板的距离越来越远,老板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漠,有时在走廊或别的什么地方相遇,老板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鸣谦不是为他工作了五年的助手,而是公司新来的叫不上名字的无名小卒。鸣谦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甚至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尤其是这种侮辱有时是在新贵们的眼皮底下进行的,原来内心深处的那股激愤之情被老板的冷漠、侮辱鼓荡的越来越高。
鸣谦与韩正陷入了一场冷战之中。其某些方面与美苏六十年代的冷战特征相似,双方有对话,可都虚心假意,心怀鬼胎;他们相互试探,企图了解对方的真实意图,都想在对方意想不到的地方布下陷井。
对鸣谦而言虽然大权旁落,今不如昔,可他也不是孤家寡人,公司那一百多号老员工基本上都是他招聘进来的,虽然他们不敢与老板作对,但出于怀旧的情绪绝对不会帮外人,在这新旧冲突中他们一直是一道功能特殊的软墙,以自己特殊的方式抵挡着新贵们的进攻。
对韩正来说他清楚鸣谦在公司的影响力,鸣谦与王辉们不同,王辉与自己之间只是纯粹的雇佣关系,他韩正可以随时终止这种关系,即使有麻烦也不过是损失点钱而已。可鸣谦从一开始自己就给了他太多的信任,太多的特权,在不知不觉中让他突破了自己那道维护尊严的隔离墙,他离自己太近了,近的连一点隐私都无处可藏,他有时候感到鸣谦仿佛不是自己的雇员,而是某个人派来监视他的一双眼睛,当然,他作为自己老婆的眼线,这一点两年前就已得到了证实。所以韩正常常有芒刺在背的感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韩正吃不准自己在鸣谦心中的地位,他觉得鸣谦表面上对自己毕恭毕敬,可内心里肯定看不起自己,因为自己没文化,行为举止缺乏修养,虽然有的是钱,可在鸣谦的眼里自己的钱都是偷来的,是从弟兄们的口袋里扣出来的。曾有耳目向他传言说鸣谦下过这样一个结论:凡暴发户都是吝啬鬼。还说什么:全国的董秘里坐破桑塔纳上班的也就他一个,结果胁迫自己给他换了一辆豪华马自达。这些话如果是王辉或者其他经理们发的牢骚他也就一笑而过,可这些话出自鸣谦之口,那意义就不同了,他韩正在鸣谦的眼里只是个暴发户,是个吝啬鬼,自己的这片天地好像都是他尚鸣谦打下的,总之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钱不值,也难为他在自己面前叫老板或董事长时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这家伙真够阴的。想起鸣谦的阴险,韩正就像心里像吃了只苍蝇似的。前年,他就是一边和自己玩阴的,一边和自己争夺汤洋,那时连王辉都没有秘书,他尚鸣谦就给自己弄了个女秘书,想起这事韩正就忍不住怒火中烧,可又无处发泄,自己堂堂董事长,家财万贯,可争不过自己的一个助理,传出去真是太丢人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况且这小子也确实能干,要不自己岂能忍到今天?
鸣谦自然无法洞察老板心中的这些曲曲弯弯,其实他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了,那就是老板对他有气,看不顺眼了,就像王辉说的要卸磨杀驴了。在鸣谦和韩正冷战的这一段时间,他表现的就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每天准时到公司上班,处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例行的会议上抽烟喝茶,听着空降兵们的雄才伟略。其他大部分时间就在办公室里接待那些牢骚满腹的老员工们,有时安慰几句,有时给他们出点注意。一时间公司出现了一种怪现象,一方面是老板的小圈子忙着定战略、搞方案、出制度忙得不亦乐呼,另一方面是各部门的主管和老员工们像无头的苍蝇找不到方向;有时一个部门会在同一天接到两个相互矛盾的通知或决定;一些似是而非真真假假无法分辨的谣言在公司各个角落传播;一个个小团体小帮派雨后春笋般地生长;基层部门负责人各自为政,仿佛一瞬间都成了独当一面独霸一方的诸侯。这些诸侯都属于公司的第二代,当初是鸣谦们招录了他们,培训了他们进而又提拔了他们,以往他们是公司各种战略决策的具体执行者,是公司管理层的中坚力量,而眼下他们又成了鸣谦向新贵们宣战的资本、和韩正冷战的砝码。这些砝码们义愤填膺地向鸣谦表示:我们什么都不怕,有能耐把我们都开了算球!鸣谦则安慰他们说:那是不可能的,总得有人给老板干活呀!
鸣谦和韩正的冷战并没有维持多久,这也在鸣谦的预料之中,因为韩正是个精明果断的人,公司的混乱状态是他无法容忍的,在他认清了混乱的根源以后就会豪不犹豫地采取行动。鸣谦了解自己老板的性格,他知道,总有一天韩正会对他实施致命的一击,只是他不知道这致命的打击会来自哪个方向。更没料到来的如此之快。
b市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从预示四季更替的卦象来看,八卦不适用与b市的春天。当一阳复生预示着春的萌芽时,b市还是一片北国风光、万里雪飘的景色;而当万物复苏的二阳来临时,则仍然雨雪纷飞,春寒料峭;只有象征百花盛开、大地似锦的三阳开泰时,这座城市才有了一点真正的春的气息,路边的树枝染上了点点嫩绿,穿短裙的姑娘们骚首弄姿。然而b市的春天又是如此的短暂,美人瞬间的回眸就突然进入了夏天,干燥,热烈,充满了异域风情。
鸣谦在他位于30层的办公室窗口已站了很久,他俯瞰着楼下的街景,仿佛电脑游戏中的一个窗口,人流,车流,街道,建筑都显得很不真实。就像他手里拿着的那份调令和一份任命书,十分钟前汤洋亲手交给他的,他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在他看来这完全是个错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
调令和任命书都是韩正亲自签署的,内容很简单,调鸣谦到物业公司任经理,任命夏林为新的董事长助理兼人力资源部长。几乎是在鸣谦接到调令的同时,夏琳给他打来一个电话。
“尚助理,如果你有时间想和你聊聊。”“现在?”“半小时后。”
放下电话,汤洋就走了进来,鸣谦突然觉得自己的女秘书清瘦了许多,也因此显得更清秀更惹人怜爱。“洋儿小家女,相逢道左,一往情深。”
鸣谦不知为什么此刻想起了自己写给汤洋的四句小诗,心里即刻充满了柔情,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汤洋的眼圈就红了。鸣谦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揽住她,嘴唇埋进她的脖子里亲吻。汤洋扭着身子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这样”
鸣谦听汤洋这样说反而更来劲了,边亲边搂着汤洋移到门边,一脚就将门关上了。张嘴就吻住了女秘书的芳唇吮吸起来。汤洋虽然经常被鸣谦在办公室里干,并且也喜欢这种超越正统的刺激,可总觉得今天有点不和适宜,她感到男人冲动的厉害,yīn茎已经坚硬地顶在自己的阴部。她扭动着挣开鸣谦的嘴道:“现在不行,夏部长马上就来了,晚上好不好?”
鸣谦喘息着说:“来得及,好洋洋,亲妹妹,让哥哥操操你的小嘴哥哥只要一肏你就战无不胜。”
说完一按汤洋的双肩,女秘书就跪在了地毯上,哀怨地看了鸣谦一眼,就解开皮带将怒胀着的yīn茎拿了出来,伸出舌头先在guī头上舔了几下,才慢慢地含进了一小截吞吐着,鸣谦看自己的女秘书就是舔yīn茎也是那么秀气,就像在吃一套大餐似的按部就班,就耐不住挺动臀部,在汤洋嘴里抽动起来,汤洋呜呜了几声,就放开抓着yīn茎的手,双手扶住鸣谦的两腿,微微仰着头任鸣谦肏自己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