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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瑜,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刹那间,宇文昊的心头颤抖了一下,他以为年韵是生气胡闹,可是没想到年韵竟然会说出这番话。
深邃的瞳孔映着莹白的小脸,他看了十一年的小姑娘,如今真的长大了,如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教育他。
他一直觉得大婚过后,他们就是正式的夫妻,可是现在他知道是他自己没有做好准备,自己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总觉得她还小,所以是他打心眼里,就还没有觉得他们之间能够成为真正的夫妻。
略带薄茧大掌抚上细嫩的面颊,轻轻的摩挲,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不会。”
他们不会走到她担心的那一步。
年韵瘪嘴,她才不信!
若是不生个气让他看看自个儿气什么,每回他都得自己一意孤行。
一把拍开宇文昊的手,转身朝着榻上走去,“你睡床,我睡……啊……”还未说完就直接被宇文昊懒腰抱了起来,年韵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抱住宇文昊的颈脖,用力拍打着,“我还生着气呢!干什么抱我!”
杏眸瞪圆。
映着半张好看的轮廓,只见那薄唇亲启,缓缓吐出两个字,“行房。”
霎时间,原本气呼呼的小脸,顿时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整个人僵在怀里,一直到自己被扔到床上,宇文昊覆上身来,连忙伸手抵住涨红了脸,抵死不从,“我!我不同意!”
她,她可是还在生气呢!
大掌抚摸着细嫩面颊逐渐而下,顺着白皙的颈脖,好似在清凉的肌肤上点起了一簇簇火苗,烧的年韵有些发抖,之前夜里分明有过浅淡的触碰,却都没有此刻强烈,灯火还亮着,腰带松散开来,好似外头的冷风也灌了进来,让年韵心底有些发憷,偏偏宇文昊的目光还灼热的让她无法躲藏,压着腰间的手腕,年韵底气不足的重复道,“我,我不同意!”
言语却已经软了下来,一双杏眸含羞带怒,咬着唇瓣,艳欲滴泽,更让人忍不住采撷。
心一动,宇文昊便不再迟疑的覆了上去,耳鬓厮磨,沉音醉梦,“由不得你。”
娇躯再难抵抗,唯有从命。
如深林有婉转莺啼,谷间溪水潺出,孤船逆流直上,船杆入溪涧,掀起清水激荡,谷外千军万马蓄势待发,啼声哒哒,涌入溪谷,奈何谷窄,一时间,万马千军竟入而不得,拥在谷口,难以近寸。
然,兵马已起,战旗已掀,箭在弦上,亦不得不发。
强行推入,山谷回响声嘹亮,血溅溪流,谷外莺啼不止,颇为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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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宇文昊心情颇为愉悦,让古义伺候着上朝。
伺候的时候欺雪本想入内,宇文昊顿了一顿,沉声道,“你过会儿再来伺候。”
欺雪一怔,看着床帐内的自家郡主,裸在外头的手臂未着丝毫寸缕,心头一跳,忙道,“是。”
年韵腹诽。
宇文昊倒是神清气爽的走了,可是她难受的紧。
身上像是被魔鬼狠狠的碾压过一样,特别是双腿,动则打颤,腿间更是麻麻的,醒来的时候只想骂爹!夫妻之间,这档子事儿要那么难受吗?那些个妃嫔侍妾,还整日上赶着争宠侍寝,是受虐吗!
“欺雪。”年韵唤了一声,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备水。”
锦被下雪白的身子斑斑点点,狼藉一片,昨夜的房事像是一场噩梦一样,年韵抖着腿,她保证,她这辈子都不会想再来第二次!
“郡主。”欺雪端了水进来放下,忙去被褥里看了看,看到床单上的那一朵艳丽的桃花,顿时一喜,转身忙跪下,“恭喜郡主和太子好事终成。”
年韵扶着酸痛的腰,好个屁!
一回就这么折腾了,昨夜还好是她累的拒绝了,他还想着多来几回,若是再来几次,怕是想让她死!
“我要沐浴!”声音中带着不满。
欺雪不解,“郡主这是不高兴?”
“别说话!你只管备水就好了!”年韵觉得说话都很累,无奈之下欺雪也只能让人去备水给年韵沐浴。
年韵沐浴完,腿仍旧酸的很,不一会儿,东宫上下的宫女太监都十分有组织有纪律的前来向年韵贺喜,年韵不悦,受了一晚上的折腾哪儿有什么好喜的?
“郡主,初语过来了。”欺雪道。
前不久,倒是给了三人的分位,成了东宫名不见经传的侍妾,但做的仍旧是从前的事。
“嗯。”年韵点头,等着初语进来。
初语进来自然是先跪下向年韵道喜,年韵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今儿个听了一上午的报喜了,我倒是没感觉到喜在哪儿。”像是白遭罪、
但见初语疑惑,又道,“初语来此,可是有事?”
“太子吩咐奴婢给太子妃准备的药,普通的避子汤伤身,所以让奴婢配置了这避子丸,只是让太子妃小心些服用,莫要被人知晓。”初语说着呈递出锦盒,“太子想着再让郡主长大些,再孕育子嗣,减轻太子妃生产的风险。”
年韵眉头一蹙嘀咕道,“那他不碰我我就得了。”
“郡主!”欺雪大惊,初语虽然伺候自家郡主,可是到底是太子的人,怎么能如此说。
说来也奇怪,普通夫妻圆了房,妻子也该羞羞答答的,可是郡主怎么就一脸不情愿。
初语一看,笑道,“太子妃与太子之间,可是有什么不妥?”
可这么一说,年韵也霎时不好意思,她要怎么说,说宇文昊和她尺寸不合适?
看着初语,半晌后轻咳道,“没什么,欺雪把东西收起来。”但是初语也是感觉到了年韵满身的怨气,这个情况必然是,房事不合。
敛下心思后退下。
年韵见欺雪亲自去床褥上将换下的床褥剪烂,好奇道,“欺雪你这是做什么?”
“郡主和太子行了房,这样得大事自然是要呈递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那边会提敬事房记上一笔,如此一来,皇后娘娘也安心了,不会再逼着郡主了。”欺雪笑道。
年韵知晓这是规矩,可是总感觉怎么未来的日子会更不好呢。
这虽然行了房,可是姨母想要的是皇嗣,没有皇嗣,不一样要被催吗?
吃了初语给的药,年韵才意识到!她吃个屁的药!就应该一举得男,早点儿生下皇嗣,免得自己再被他折腾,这么一想心中懊恼不已。
凤仪宫内皇后见着了落红,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竟然行房了,行房就好行房就好,这样很快也会有了身孕,遂吩咐道,“瑾瑜,你且准备些给东宫送去补品,这半月太子妃也不用来向本宫请安了。”皇后倒也记着,年韵身子小年龄小,初次破瓜必然不好受,所以也没折腾,皇嗣为重,现下既行房了心头也算松了一些。
“对了,从今日起,你且让太医记得按时去东宫为太子妃请平安脉。”皇后满心满意的就等着皇嗣降生,若是能生下嫡长子,那心头的大石才是彻底放下。
宇文昊下朝回东宫后自然是想与年韵一同用膳,却不想初云苑直接来话,说太子妃已经用过午膳了,身子不适眼下还在休息。
宇文昊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用过午膳去初云苑见了年韵,果真见她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便也没说什么,昨夜确实是累着她了。
不想晚上,年韵也没有搬过来的迹象,便是宇文昊想去初云苑,欺雪也站在门口,十分紧张道,“太子妃说身子不适,今日伺候不了太子,请太子回钰霄院歇息。”
这一下,宇文昊便僵住了。
她是真的不适,还是紧紧是想推之门外?
正准备推门而入,欺雪连忙磕巴道,“太子,太子妃是真的不适。”
这自然也是年韵的意思,无奈之下,宇文昊只能憋屈的停下,“太医可瞧了?”他只是想看看她,这也不许?
“瞧了瞧了,只是让太子妃好好休息。”
“既然如此,南若你且在这里守着,若是太子妃不适的厉害,便来告诉本宫。”
“是。”南若回后,目送宇文昊离开,像个钢铁大柱子一样守在初云苑。
欺雪前些日子为南若做好了里衣一直没机会,现下南若出现,欺雪便回了房将东西捧出来,想了想,若是说这是郡主的意思似乎不太好,毕竟在王府和在宫里不同,若是说郡主关心一个侍卫,难免被人以讹传讹的误会,欺雪便道,“南侍卫,之前太子妃见南侍卫身上的里衣似乎有所破损便与奴婢说了说,所以欺雪为南侍卫做了两套厚实的里衣,南侍卫可试一试。”
南若受宠若惊的接过,“这,这太劳烦欺雪姑娘了。”他的里衣都是托管家去成衣店买的,一个糙汉子,倒是也没注意这些细节,现下倒是第一回收到别人送的衣衫,还是如此贴身的,心下微微有些动容,脸看着欺雪,都觉得欺雪好似比以往要眉清目秀了几分。
“没事没事,南侍卫更了太子许久一直忠心耿耿,该照顾好自己才是,奴婢也只是为了郡主分忧罢了。”欺雪连忙解释,说话不敢透露得太过于亲近,又不想让南若忘却是因为郡主的关怀。
南若看着手上的里衣,却只记着这里衣是欺雪送的,一时间,心下扑腾扑腾的跳。
难道欺雪姑娘对他……
再抬头的时候,就只见欺雪目不斜视的守在门口,脸上未有半点羞意,是了宫里的人又怎么能私相授受,连忙将里衣裹成一团,塞进胸口,拍胸道,“欺雪姑娘放心,南若必会好好爱护这两套里衣。”
原本平坦的胸口,此刻被塞的鼓鼓囊囊的反倒像是……
欺雪忍不住噗嗤一笑,往常严肃正经的南侍卫,怎么现在现在突然就变得蠢笨蠢笨的?那东西也不会跑,不若放在那里,等值夜过后再拿回去罢了。
一连着好几日,年韵也没有搬回钰霄院的迹象,宇文昊按捺不住了。
食髓知味,与喜欢的人做那等事情滋味再好不过了,可是明显年韵兴致恹恹是刻意推拒他,这么一想,宇文昊便忍不住自我怀疑,难道是那天晚上他的表现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