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突变

无问西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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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戴着口罩,身穿黑色风衣的高个子男子迎面而来,和何鸿远三人相距不到一米时,他突然脚下加速,向何鸿远当面冲去,右手挥掌如刀,切向其小腹。

    从心生不安感,到对方突然发动并出手,何鸿远只有不到两秒钟的反应时间。他的双手被两女挽住,只能下意识地抬起右腿,向对方的手刀迎去。

    他心里暗自庆幸,如果对方手上使得是一柄利刃,他身上定要挂彩。以下意识灌注了内劲的右腿膝部,对上对方的手刀,他自信能让对方吃大亏。

    可是他的右腿膝盖刚和对方的手刀接触,就吃了一惊。从对方手刀上传来的力量,足以敲击得普通人的膝盖骨碎裂。

    作为骨科医生,他深知膝盖和手肘,是人体最为坚硬和最具攻击力量的部位。可他灌注了内劲的膝部,迎上对方的手刀,竟似撞上一把厚实的钝刀,膝盖骨似有开裂之感,痛得他右脚点地,右腿再无力量和对方对抗。

    黑衣人似是没想到他有如此身手,意外地退了一步,认真地盯着他。

    这给了何鸿远应变的瞬间机会。他把肖雪雁和温馨推到身后,左腿微微上前一步,双手起式,摆出鲁式太极拳的招式。

    黑衣人举起双掌,右手却是微微摇晃。

    何鸿远瞄了对方的右掌一眼,故作轻松地道:“怎么?右掌伤得不轻吧?这都红肿了呢。现在看我怎么把你的左掌也给搞残。”

    黑衣人冷哼一声,捏指成拳,一记左勾拳如流星锤一般,卷着寒风冲着何鸿远的下巴勾去。

    至刚对之以至柔。

    何鸿远的双手缓缓一转,使出太极缠手,左手五指如有吸附力,反手缠上对方的左腕,借来拳之势,将对方身形侧带。

    黑衣人的下盘功夫也是不弱,脚下如站桩一般立定,硬是稳住身形。

    何鸿远占得先机,不给对方喘息之机,右手迅猛出拳,向对方的左肋击去。

    这一拳一改太极拳的绵柔之势,使的是他从毕飞宇那学来的军体拳路数,拳势刚猛之极,意图一招制敌。

    黑衣人左手手腕被缠,左肋空门大开,一时无法收手自救。他反应倒也迅疾,右手挥拳侧击,迎向何鸿远的拳头。

    两颗钵子般的拳头相撞,何鸿远的拳头被撞开。黑衣人借势左手一弯,手腕脱离何鸿远的缠手,手肘朝他当胸顶去。

    如此贴身打法,何鸿远只得放弃左手太极缠手,举着左手手肘,以硬碰硬,和对方的手肘撞到一处。

    黑衣人一时难以得手,发狂般地以快打快,以硬碰硬,和何鸿远贴身肉搏。其出拳如狂风骤雨一般,既有军体拳的威势和狂暴,又透着一股阴狠气势,出招狠准快,徒手格斗技巧一流,让何鸿远一时疲于应付。

    好在何鸿远有内劲助力,实在无法应对之际,便和对方硬碰硬挡,勉强撑住不败。

    如此过了十几招,何鸿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肖雪雁和温馨的惊叫声。

    他心里一乱,眼看黑衣人变拳为爪,就要锁住他的喉头。可黑衣人却突然收手退后一步,道:“跟我们走一趟。”

    何鸿远转头,见肖雪雁和温馨各被一名黑衣人用匕首顶着玉颈。温馨兀自梗着脖子叫道:“你们敢在京都对馨姐动刀,我要灭了你的祖宗十八代。快放了我们,快放了我们——”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却不见两名黑衣人劫持温馨她们上车。何鸿远心知他们是冲着他来,他转头向身前的高个子黑衣人道:“放了她们,我跟你们走。”

    高个子黑衣人伸手抓住何鸿远的手腕,手指间夹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架在他的腕动脉上,和他并排朝黑色轿车走去。

    经过两女身旁时,何鸿远向她们喊道:“雁儿,小馨,我跟他们走一趟,你们早些回去休息。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温馨一个劲儿地跳着脚叫骂,肖雪雁却是急得大哭。

    何鸿远跟着高个子黑衣人坐进车子。劫持肖雪雁和温馨的两名黑衣人已放开她们,他们飞快地上了车,汽车如逃窜的老鼠一般,钻入京都大街的车流。

    何鸿远被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这俩人身材一高一矮,身手绝对都不比他差。高个子黑衣人贴在他手腕上的刀片,不知何时已收回去,自是不怕他有反抗和逃跑的可能。

    他脑子里思维电转,他京都得罪人,除了方才那位小混混乔大波,便是京都经贸大学的助教余进,还有便是视他为夺妻仇人并发生过冲突的方春生。

    以眼前这群人的身手,不可能是乔大波一名小混混能指使得动的,可以排除乔大波指使的可能;余进对肖雪雁有好感,视他为情敌,可其病情不轻,此刻因是着紧着看医生治病,应该不会找人对他动手;那最有可能对他动手的,便是方春生了。

    方春生虽是一名死玻璃,可一直视他搅了其和周荧的婚事,为奇耻大辱,对他恨之入骨。而且方春生作为世家子弟,有能耐指使眼前这群高手找他的麻烦。

    他心里有了计较,便向高个子黑衣人道:“喂,兄弟,请帮我联系一下方春生,我要和他通话。”

    高个子黑衣人看了他一眼,无声地摇摇头。

    何鸿远又转头向身旁另一侧的矮个子黑衣人道:“兄弟,我要和方春生通话。”

    这名黑衣人瞧都不瞧他一眼,转头他顾。

    “方春生这个娘腔腔,果然是女人作派。”何鸿远叫道,“他不就是认为我抢了他未婚妻吗?这能怨得了我吗?这得怨他自己。他好好的女人不爱,放着长得国色天香的未婚妻不珍惜,非要去玩男人、当死玻璃,那我喜欢上他未婚妻,和她两情相悦,也是很正常呀!”

    他见几名黑衣人不吭声,便继续叫道:“方春生这死玻璃,就知道玩阴的。你们告诉他,周荧答应嫁给我了,我还非她不娶呢。无论他对我使什么手段,我都要娶她到手。”

    坐在副驾驶室座位上的一位黑衣人转身,扔来一副黑色头罩。高个子黑衣人举着头罩,对何鸿远当头罩落,令他陷入几近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也让他把满肚的疑惑和话语,都憋回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