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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磊对毕飞宇、丁克等人的身份都有所了解,见他们对温馨的态度,稍一试探,便揣摸到她的身份。
省里管官帽子这位大佬家的公主啊,这可是一条大粗腿啊。
他看向何鸿远的目光,更显得炽热。
这次对马山岙村的年终慰问,说穿了卖的都是个人面子。何鸿远双手颤抖着捧着酒杯,挨个给缪建勇、陶俊杰、贺子方等人敬酒。这么一圈下来,他说话已有些不利索。
酒量都被母暴龙虐没啦。
他在心里诅咒着史冰茹,向服务员叫道:“给我上一盘烤面包。”
毕飞宇大笑,道:“兄弟你还要吃烤面包呀。”
何鸿远咬牙切齿般地道:“我以后要天天吃烤面包、餐餐吃烤面包,不仅要在家里吃,还要打包带到军分区里吃。”
毕飞宇心有余悸般地道:“兄弟,你吃得起烤面包,我可不敢分享。以后你吃烤面包,求求你离我远点儿。”
温馨美眸在何鸿远和毕飞宇身上来回扫射,拍着桌子道:“哈,你俩有情况。吃烤面包是啥意思,快点说。”
毕飞宇不善说谎,缩缩脑袋,指着何鸿远道:“想知道吃烤面包是啥情况,只有小远兄弟知道。”
何鸿远好整以暇地道:“今日我受训时饿得发昏,跑到军分区厨房偷吃烤面包,受人笑话。”
温馨白了他和毕飞宇一眼,道:“弄得神神密密,听上去却一点儿都不好玩。”
周荧怜惜地看了何鸿远一眼,问道:“下次还要去军分区那边受训吗?”
何鸿远道:“春节前后这段时间都要过去。有宇哥一起,我这最佳陪练不寂寞。吃点苦算不了什么,我乐意。”
周荧以为他是受停职检查后,心里憋屈。她叹息一声,道:“刚刚听建勇局长汇报,海台公安分局一把手被双规,牵扯出一大批人。总算是让我们出了口气。不过以我看来,也就到此为止啦。”
她很后悔当初把录音笔直接交给韩长功。这位谋求上进的市委大老板,在关键时刻决不可能动班子成员,以免局势不可控,搞掉叶月华的一名嫡系,已是他能做的极限。
这两天她在丽都,从夏德民话语间透露出来的意思,春节后静海市在人事上有大变动,韩长功要调离,叶月华有可能会前进一小步。
如果她那支录音笔交到夏德民手上,绝对能阻止叶月华向前迈出一小步。
有时候,一小步一小步并在一起,就是前进一大步。
何鸿远停职检查的结果迟迟不出,可能也是受这点影响。县里有人消息灵通,在等市里某人的态度呢。
韩大老板临走之前对叶月华这一敲打,只会让何鸿远的处境更艰难啊。
她现在乐见何鸿远跟军分区走得近,他和干建军的关系越紧密,越有利于保护他自己。
何鸿远双手揉着两侧太阳穴,感到手指使不出劲儿,颓然放下手,向周荧道:“荧姐,我师父说过,人啊,要多吃些苦头,才能有长进。有人让我吃苦头,我也不必去记恨人家。只要王二存一家没事儿,我便已很知足。”
张春月在人前一直和何鸿远保持着距离,道:“何乡长,你应该很快就能回到工作岗位吧。开春后山老区连线交通工程开工和众多招商引资项目落地,没有你领导我们开展工作,我们招商办可是一团乱麻啊。”
何鸿远笑道:“春月主任,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办,终归都会办好的。你要记住,在谁领导下开展工作都一个样儿,咱们都是为龙泽乡群众和投资商服务。”
张春月不服气地道:“不是每位领导都似何乡长一般,把服务群众和投资商放在第一位。假公济私或推诿扯皮的领导多着呢。”
这话当着周荧、缪建勇等县领导讲出,她可真敢呀。
于磊今日慰问马山岙村,对这位小张主任的表现很是欣赏。眼前这位在村干部和村民中巨大号召的驻村干部,又是小何乡长的左膀右臂,他自然得助助阵。
他指着张春月,向周荧、缪建勇俩人道:“周书记、缪局,小张主任不仅工作作风踏实,还敢于讲真话,这样的女干部值得重点培养啊。”
周荧看向何鸿远,道:“我要听听小何乡长对春月主任的评价。”
何鸿远毫不思索地道:“春月主任心里有群众,工作作风泼辣,我作为她的上司,感觉很痛苦。”
感觉很痛苦?
众人皆很诧异。
他又解释道:“春月主任工作态度认真,有时对上司也不留情面,我有时候感觉很痛苦。”
众人都乐开了。
温馨正坐在张春月身旁,拉着她问道:“春月姐,你是否经常让何大乡长难堪,让他下不了台?快跟我说说何大乡长的糗事。”
张春月煞有介事地道:“我这人是直性子、急性子,曾为马山岙村通村公路的事,跟何乡长拍桌子。是何乡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不过我看何乡长停职检查的事没完结,不知以后会否换一位上司,但我这臭脾气,怕是改不了啦。”
她举起酒杯,向何鸿远道:“何乡长,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敬你一杯。”
温馨向张春月竖起大拇指,道:“春月姐,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解气。我可以确定,以后春月姐会是一名好领导,比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僚强上千万倍。”
何鸿远一边和张春月喝酒,一边对温馨心里暗暗感激,这位小魔女看似性情跳脱,为人却最是仗义。昨日他说动她为张春月造势,她执行得非常到位
聚餐散场后,男人们分为两个小圈子,吴传海邀请毕飞宇、贺子方、庄明明等人去唱歌,陶俊杰和缪建勇请于磊去鸿雁楼二楼咖啡厅坐坐;女人们全都进了肖雪雁为何鸿远订的一间总统套房,任由何鸿远趴在豪华大床上呼呼大睡,她们却在套房休闲厅里玩牌侃大山,闹翻了天。
何鸿远身体疲惫不堪,醉得深沉,睡得甚是香甜。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醒来,睡眼惺忪地打量一眼床前昏黄的落地灯灯光,感到脑袋如灌了浆糊一般沉重。
他盘膝坐在床上,运起吐纳术调息了几分钟,感到身子轻松了许多,便下床走向房间里的盥洗室。
卧室外言笑晏晏。
他推开盥洗室的门,只见玻璃沐浴浴房内雾气缭绕,米黄色的灯光下,一具曼妙的身子在细柔的冲水声中,朦胧而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