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生与死的边沿

风和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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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脱?我们就在这里飘到明早,如果幸运的话,会有人来救咱们俩的。”他像是赌气似得,躺在了船板上面。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不管是不是开玩笑,我不可能按照他的话照办。

    我气急的瞧着徐东清,咬牙切齿的说:“你发什么疯?”

    “否则,”他扫了我一眼,语气软了一点,“你认真点吻我,说不定,我会高兴起来,带着你回去。”

    “那就飘到明早好了。”我气的坐在小船上,不再理会他。

    “惯的都是毛病。”他烦恼的背对着我,自顾自的说。

    “我也正想说这句话。”

    “你有什么资格说?你还有脸说?”徐东清烦恼的说着。

    随即我们都不再说话,背对背的坐着,各自去看风景,从前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吵架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已经到了中午,太阳的光十分的强烈,我一阵阵口渴,抿了抿唇。

    下意识的偷看了一眼徐东清,见他坐在船板上,正在闭目养神,一副入定了的模样。

    我想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和这种疯子来这种地方受罪。

    “别在心里骂我。”他分明是闭着眼睛的,可忽然就对我这么说。

    “神经病,谁骂你了?”我气的喘息着。

    “别以为今天的事情会这么简单的就过去,”他忽然睁开眼睛,上上下下把我看了一个遍,“李思恩,我有一辈子时间来和你叫板的,你别以为,你整天对我含糊其辞,就能糊糊涂涂的骗我。”

    “我对你含糊其辞?”我气急,“我懒得对你含糊其辞,不够累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连对我敷衍都嫌累?”他忽然咧嘴邪笑,“那我今天真的不要放过你,你太会伤害我了。”

    说完这话,他就朝我扑了过来,一只手勾着我的后脑,另一只手环着我的腰,看样子是想来吻我。

    我气的推了他一把,他没想到我会忽然推他,差点被我直接推到水里。

    他稳了稳身子,目光邪恶的瞧着我,“行啊,李思恩,现在学会谋害亲夫了?”

    “你离我远点!”我挺胸抬头的,白了他一眼,“那么多女人,你想发邪风就去找她们。”

    “是吗?”他笑的很可怕,“前几日,咱们俩很好,那是因为在生与死的边沿,所以你不得不和我在一起。现在日子安稳了一点,你就开始对我不待见了?”

    并不是他所说的这样,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去完全接纳他,我可以骗他,说爱他,可是我骗不了自己。

    他见我不说话,忽然扯着我的手,冷笑着说:“那我提醒你一下,过去,和未来,你的处境吧?”

    他说完这话,在我没有丝毫防备之下,忽然扯着我,把我扯进了湖水里,冰冷的湖水淹没了我,我惊惶的在水中憋着呼吸,挣扎着。

    湖水深蓝,我的发丝飘扬起来,见徐东清也憋着呼吸,在离我似乎有一米多的距离,他白色的衬衫在水中浮荡起来,勾唇浅笑望着我。

    我直觉一阵阵窒息感,非常想张开嘴呼吸,但又拼命的忍着。

    几秒钟很漫长,徐东清向我靠近了过来,他抱住我,嘴唇贴在我的唇瓣上。

    一丝丝冰冷的湖水进入了我的口腔中,我反射性的想要呼吸他身体里残存的空气,所以像是吸允着他的嘴唇,那么强烈的想要活下去……

    他似乎是笑了,笑的有些嘲讽的意味,猛地划着水流,带着我飘到水面上,我的胳膊紧紧的抱着他的身子,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里仿佛带着清甜。

    “想起来了吧?你没我,活不下去的。”他着看我,“刚才我很满意啊,以后就这么吻我就好。”

    “你怎么不去死啊?”我终于有些喘过来气,怒目瞧着徐东清。

    “诶?看来你没呛着,就还敢和我这种态度?”他瞧我,他的脸上挂满了水珠,忽然擒着我,又把我的头按进水里。

    我一阵挣扎,冰冷的湖水又一次将我紧紧的包裹其中,那种窒息的恐惧又来袭,我拼命的扑腾着,在我差点吸进湖水的一刹那,徐东清终于又一次把我从水中捞了出来。

    徐东清抱着我,我大口的呼吸着,忽然之间,那些脾气都磨没了,满眼死寂的垂着头,胸口以下还留在湖水中。

    他问:“还骂我不?”

    我没做声,他好似又想把我按进水中,我尖叫着:“我不骂你了!”

    “是吗?”他哼笑着,“你会那么乖?”

    “不要放屁了……徐东清……”我急的口不择言,说完这话,忽然又下意识的闭嘴。

    他挑挑眉,怒极反笑,“死到临头了,还这样出言不逊,你是无药可救了。”

    我捂着嘴巴,也不再说话。

    他哼笑着,带着我去小船边上,把我推上了船。

    夏日里的风吹袭着我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我掩饰着眼底里的怒意,瞧着徐东清也上了船,他浑身也湿漉漉的,冷毅的鬓角发丝滴着水。

    我想起他对我说,他可以把我宠上天堂,也可以拉我入地狱。

    之前一段时间,我和他一起逃命,那时候我没时间想明白这些,现在我想明白了,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善类?

    所以,我好似是从一个火坑,又跳到一个火坑里面。

    他见我怔怔的瞧着他,冷眼看我,“看什么看?没到大难临头,你是不可能听我的话的。”

    男人总希望女人多么多么听话,殊不知他自己听话吗?

    我倒是有点怀念我们一起逃亡的日子,如今想起来,倒是颇有幸福安逸的感觉。

    这时,他拿起闸板上的手机,打开来看,忽然又蹙眉,抬眼向岸上望去,唇角挂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怎么了?”我当即紧张,“你看着岸上笑什么?”

    是不是滨海市那边又有人来找麻烦?

    现在我们在这湖泊里面,如果真的来人了,都不用他们对我太下手,我直接就能淹死了。

    与他们比较起来,徐东清还不算可怕的,于是我追问着徐东清,“东清,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滨海市那边又有人来找麻烦?”

    “不是,”他冷笑着,眼睛还朝着那岸边看。

    我也定睛朝岸边看,岸边很远,只能看得清楚岸边仿佛有人,但也看不清楚那些人的容貌和穿着。

    “不是他们?那你看这岸边做什么?”我紧张的问。

    “我在想,我是自己游回去,还是带着你游回去。”他对我说着,但是眼睛根本就没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