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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并不在化妆间,可能是因为什么事出去了吧,只有艾薇儿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镜子,摆着姿势。
艾薇儿剪了个利落而漂亮的金色短发,身上穿着一件破了几个洞的简单女孩外套,一条蓬松略有些肥大的长裤让她出落的让人说不出是清纯还是颓废,强烈的反差让周少明眼前一亮。
听到响声,艾薇儿转过头来,见到周少明,便自然而然露出笑容,盼望得到认可的笑容。
外面的太阳忽然一变,透过化妆间五颜六色的玻璃,化作圣洁的光,照耀在艾薇儿微笑的脸宠上,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中若隐若现,无尽的纯洁之美。
见过恋人的眼睛吗?爱恋,纯洁,无邪的光芒。见过天使的眼睛吗?明亮,晶莹,让人心醉荡漾。面前的她,转过来的笑脸,那张美到梦里也经常出现的脸儿,便拥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啊,澄澈明净,淡淡的,只有盼望,只有眷恋,只有纯真。
阳光中,周少明仿佛闻到了艾薇儿身上淡淡的香甜气息,那是她手腕边的芬芳。阳光灿烂,而她的笑容是碎花般的阳光下,如青萍涟漪般徐徐开放的青春之花。周少明突然捂住胸口,心中的微微刺痛让他相信,这一刹那间的美丽,可以永生永世地在脑海中流转不忘。
墨染的长长睫毛,如奋起双翅破茧而出的蝴蝶,缓慢而优雅,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牵动心扉。
她望着他,他望着她,只有时光流转,只有轻轻的呼吸,而对视的两人眼神交汇,却默默无言。
镜头之上,艾薇儿的出场让所有剧组人员鸦雀无声,惊艳已经不能形容他们心中的震撼,那有些倔强,有些认真,有些怨恨,有些失落的脸,被35mm胶片完整而真实地记录下来,这将是传奇的一幕。
而有人,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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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版中的蒙丹,周少明版中的露西-格雷斯,将由剧组人员赠送外号“史密斯周的另一面”的杰西卡-阿尔芭扮演,没有人怀疑杰西卡的表演能力,这组镜头应该是完美的一次而过。
但周少明还是让大家见识到一个完美主义者的无法理喻。
“cut!cut!”周少明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大吼着,脖子上青筋直爆,仿佛是一头见了红布的公牛。
“表情,注意你的表情!杰西卡,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但我不需要那样的表演!露西-格雷斯的智商偏低,从小又生活在困顿不安的环境中,你需要展示的是一个崇尚暴力、孤僻、甚至有些变态的女孩!脸上给我凶一些,笑起来残忍些!让观众捉摸不透你!要对得起你脸上这条伤疤!懂吗?”周少明跳着脚骂道。
而杰西卡不安地捏着衣角,眼眶中泛出泪水,一直以来都是看周少明骂别人,没想到被他骂的感觉还真的很不好。
“好了,你还能不能演?算了,我们先休息会!”周少明心软了,暴君对于漂亮的女孩抵抗力还是有限。
“不需要,史密斯周导演,我想我很快就可以了。”杰西卡努力地将眼泪憋回去,她不想让别人看轻,收拾好如麻的心情,她毅然决定继续表演。
“好吧!继续!很抱歉,但完美是必须的。”周少明先是降下声调安慰了一下杰西卡,但表情上还是很不客气,拍摄进度需要加快的,这部电影计划安排在5月上影,后续工作还有一大堆,时间不多了。
点起一根烟,杰西卡化身露西,漫不在呼地叼在嘴里。
“这里不能吸烟!”珍妮的身影在镜头前出现,义正言辞地说道。
微微抬头,露西的眼睛顿时瞪起,将嘴角的烟头拿下,稍稍坐正,不屑地望了望珍妮,忽然站了起来,不良少女般摇摇晃晃走到珍妮面前。
镜头转化,珍妮的脸上仿佛有些畏惧,但很快消失不见。
眼瞪着眼,两人斗牛般地互相注视着,露西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你真有张混帐的嘴脸。”
珍妮气极,抬起头,努力遮掩自己比露西还要矮小的事实,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也装出坏老师崇尚体罚的表情,生气地说道:“小心点!别犯错,否则,要你好看!”
依然是冷漠地望着,露西简单地回应:“好的!”然后挑衅般将烟叼在嘴里,重重地吸了口,作出个无所谓的手势,紧接着将一大口烟慢慢地喷在珍妮脸上。
珍妮缩了缩,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对付这油盐不进的家伙,而露西仿佛得理不饶人一般,露出一口的黄板牙,嘲笑地说道:“要你好看!”
“cut!很好!下一个镜头!”周少明终于满意了,挥着手示意杰西卡过关。
“哦,上帝啊!”杰西卡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而伊莎贝拉理解万分地抱着杰西卡,在她耳边说道:“是啊,感谢上帝,但史密斯周是个好人,我能感觉在他的压力下,我们每个人都向着完美的一面靠近。”
“我明白,我也能感到自己的进步,我想,等拍完这部电影,再遇上任何以严厉著称的导演,我都能无所畏惧了!”杰西卡笑笑,拉着伊莎贝拉向第二幕镜头场地走去。
第二幕开始。
“你总该会唱一首歌吧!”珍妮将手中的乐谱手忙脚乱地收好,然后望着一边的露西,试图用音乐感化她。
“会啊,但是”露西靠着墙,百无聊赖地玩着粉笔,漫不经心地说道。
“但是什么?”珍妮笑了笑,在她看来,任何一个爱唱歌的孩子都是能被教育好的,因此,她充满希望带起笑脸,问道。
“你不会喜欢的!”露西也笑了,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有些邪恶与兴灾乐祸,仿佛珍妮就要走进她的圈套一般。
“还是唱吧,来!”珍妮果然上当,示意露西走上前,在教室中间唱。
露西顺从地走上前,她那双大大的眼眸一直就没有眨过,只是直愣愣直勾勾地望着,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个女孩不同常人。
这点细节做的很好,周少明在心中暗赞,示意继续向下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