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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看着这个胖子，说：“这么说，你是想把我打死了？”
|“打死你又怎样，老子身上已经有一条人命了，多你一条不算多。”
“除了杀人放火，你还会干什么？告诉你，我虽然进来了，可我不是坏人，知道吗，我不是坏人。”
秦风一边说，一边盯着他。
胖子的眼睛竟不敢看秦风。
当啷一声，胖子把铁锹扔在那里，走了出去。
中午的菜是水煮土豆和米饭。
胖子叫李华强，原先是个厨师，因为媳妇背叛了自己，所以他把那个男人杀死了。
现在等着判刑，所以心情不好。
不过，对秦风，他再也没说什么。
监狱这边吃饭，跟拘留所的很不一样。
这边有专门的饭堂。
菜做好了，秦风帮忙分菜。
“给我多来点土豆……”
听到声音，秦风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苗寒文的儿子张文虎！
当时，张文虎被抓，就是按照苗寒文的意思。
现在站文虎被判了无期，也是苗寒文的意思。
张文虎也看到了秦风，他眼睛一瞪，说：“靠，秦风，你也进来了？”
“张文虎，不许说话。”
管教就在一边站着。
不过，看这样，张文虎在这里面混得不错，他笑道：“陈管教，我知道了。”
秦风初来乍到，也没说什么。
既然遇到了张文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下午，开始去监狱里面的工厂做工。做工不是工作。
这也是秦风才体会到的。
工作是自由的轻松的。做工却被监视着，速度慢了是要受到惩罚的。
做工的内容是生产纽扣。那种黑色的小纽扣。
以前秦风看见，桃红的一件衣服上，就这样的扣子，想不到现在自己成了生产这种扣子的人了。
“秦风，速度要快一点！”
秦风回头，看到张文虎正站在自己身后。
原来张文虎是这里的一个领班。
秦风说：“知道了，我刚来，可能速度有些慢。”
“刚来？刚来就是理由啊？”
张文虎一下把秦风面前的扣子弄到地上，说：“重新做，都不合格。”
秦风没办法，只好蹲下慢慢捡了起来。
到了晚上吃饭时间了，因为秦风没有完成，所以也不能去吃饭，只能在这里做着。
到了十点多，终于做好了，秦风已经累得不行。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繁重的体力劳动，可就是感到累。
可能是太耗费自己的精力了。
秦风站起来，捶了捶自己的腰，往外走着。
值班的干警看到秦风出来，把灯关了。
前面就是一个厕所，秦风走了进来。
小便完了，秦风正准备出去，却看到张文虎带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秦风，你干完了？”
“是啊，干完了。”
“怎么不叫我检查一下？”
“哦，我不知道，你要是检查就明天吧，现在那边关门了。”
秦风也预感到形势不妙，可是他们挡在厕所门口，秦风根本就出不去。
那个值班的干警虽然在外面站着，可似乎不管用。
他们往里走，秦风只能往后倒退着。
十点多的监狱是安静的。
死一样的安静。
包括现在。
秦风慢慢往后退，他们慢慢往前走着。
没有声音，可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秦风已经到了厕所最南边的墙角，无路可退了。
张文虎冷笑道：“秦风，现在我要让你知道谁是老大。”
秦风说：“张文虎，我跟你没什仇恨吧，你想干什么？”
“没仇恨？你就是老子的敌人，老子进来，你是不是很高兴？”
“你进来，那是苗寒文的意思，怎么能怨我？”
“现在不是跟你讲这些时候……”
张文虎说着，拿出一瓶矿泉水，说：“喝了，喝下去……”
“对不起，我现在不渴，不想喝水。”
虽然是矿泉水包装，谁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所以秦风不能喝。
“哼！好，我给你的水，你不喝，这特么是瞧不起我啊。”
说完，张文虎突然对他两个手下说：“那就给他喝点好喝的。”
这两个手下突然按住秦风的头往小便池里压着……
秦风本能的反抗，挣扎，可似乎都是徒劳！
“你们干什么！管教有人闹事！”
李华强突然冲进来，大喊了一声。、
外面的值班管教听到动静，赶紧走了过来，说：“干什么，谁闹事？”
那两人早就把秦风松开了。
张文虎嘻嘻笑道：“吴管教，没事，没事，刚才秦风头晕，差点掉进小便池里面去了，他们两个把秦风扶住了。”
“那注意安全，赶紧回去！”
秦风跟李华强在一个号子里面。
见秦风这么晚没回来，李华强就请假出来。幸好来的及时。
看来好人坏人，真是没什么界限。
秦风说：“老李，谢谢你了。”
李华强说：“谢什么，你不是说了，你不是坏人，我也能看出来，你应该不会在这里面待很久，说不定你能很快就出去的，到时也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可能这辈子出不去了，最不放心的就是我老婆和我儿子，到时，请你去看看，告诉他们，我很好。”
“好，这点小事，你放心吧……”
李华强说：“秦风，张文虎是这里面的一霸，你刚进来，怎么得罪他了？”
“不是刚进来的原因，以前在外面，我们就打过交道。”
“哦……”
熄灯了。
秦风很饿，可还是睡着了。
要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
六点钟起床，叠被子，搞卫生。
叠完被子，秦风才看到李华强的被子早就叠好了。
秦风问了问李华强的上铺，名叫王尘封的那个青年男子。王尘封说：“老李是厨师，每天五点钟就去食堂做饭了。”
“哦，怪不得。”
吃饭时间到了。
可是，外面突然想起一阵紧急集合的哨声。
秦风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好跟着他们蹲在了铁门正中间的位置。
秦风的左边就是王尘封。
秦风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到了吃饭时间，为什么还不吃饭？”
“一定是出事了……”
“王尘封，出来！”
陈管教在外面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