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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微微皱眉,那个守护者显然是冲着他们而来,而且十有八九要找明秀的麻烦。
周文失踪了这么多年,刚刚回到内陆,认识他的人都不多,就算有仇人认出他来,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有行动,至少应该先调查一下他现在的情况。
那个守护者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明秀也感应到了他的到来。
守护者在休息室的门前停了下来,休息室的大门虽然关闭着,可是却似乎丝毫不影响他的视线,他就那样隔着门板看着明秀说道:“明日剑客,久仰大名,可敢与我一战?”
随着那守护者的到来,不少学生也发现了他,都在远处窃窃私语却不敢靠近,显然他们都认识那个守护者。
“不敢。”明秀笑了笑说道。
“明日风痕,号称刀剑双绝,用刀剑者无人能出其左右,我也用剑,自认为剑法还可以,十剑内若不能赢,便算是我输。”那守护者继续说道。
“你已经赢了。”明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争强好胜的少年,轻描淡写的说道,丝毫不为所动。
“想不到名动天下的明日剑客,竟然只是一个懦夫,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看来所谓无敌的明日剑法,也不过就是人类自我安慰的夸大其词罢了,人类自创的剑法,终究上不得台面。”守护者继续挑衅道。
这一次,明秀并没有再退让,他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可是有些东西,却绝不容许被人玷污。
“教练,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明秀对周文说了一句,然后就起身推门而出。
远处观望的学生们看到明秀出来,都有些激动起来。
那个守护者名为审判者,与他契约的人叫布兹,是卡佩家非常出名的一个守护者,也是守护者联盟的一员,虽然还没有晋升恐惧级,可是凭借着审判之剑的能力,已经在联邦小有名气。
明秀当初曾经杀死了守护者联盟的一个分部头目,破坏了守护者联盟在东区的一个计划,那个守护者也是卡佩家的一员。
虽然外界传说明秀曾经斩杀过恐惧级的次元生物,但是却没有人亲眼见过,守护者联盟也对明秀有过不少的分析,认为明秀应该还在神话级,并没有晋升恐惧级,之前斩杀恐惧生物的传闻并不可信。
布兹看到明秀出来,眼睛也是一亮。
若是能够打败明秀,不仅仅是为卡佩家出口气,也可以令他的名震联邦。
因为当年周文封皇的那一战,人类对于守护者非常排斥,就算能够接受像雅一样的半人类,哪怕愿意把使用神话液的变异人类当成人族的一份子,也不愿意接受与守护者契约的纯人类。
这使得人类对于守护者联盟的反抗情绪很大,也让与守护者契约的人类很是恼火。
他们明明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可是却无法获得同族的认可。
像明秀这种使用神话液的人类,所获得的名望和期待,都是布兹这种契约者所无法享受的。
哪怕是在卡佩家内部,皇家学院的这些年轻人,也更多的愿意去崇拜明秀,而不是布兹和他的守护者。
甚至外界提到他的时候,都只会提到审判者的名字,普通人连布兹的名字都记不住。
布兹十分期待,明秀被他打败后,那些崇拜明秀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早在明秀接受皇家学院的邀约开始,布兹就一直这样期待着,他已经请守护者联盟内专业的专业分析师帮他分析过,他的能力对于明秀有着一定的克制作用,只要明秀没有晋升恐惧级,他能够获胜的机率高达七成以上。
明秀的明日剑法会令人产生错觉,明明感觉挡的住他的剑,可是真的去挡,却会发现那一剑比想象中来的要晚一些。
审判之剑可以斩破虚妄直指本质,就算布兹会产生误判,审判之剑也能够准确挡住明秀的剑,所以明秀对上他有着绝对的劣势。
“皇家学院的格斗场应该可以让你我全力一战。”布兹看着走出来的明秀说道。
“不必了,就在这里吧。”明秀伸手握住了剑柄。
“这里?”布兹微微皱眉,这里是休息室,附近都是学生和导师,以他们的力量在这里战斗,恐怕会波及到很多人。
皇家学院毕竟是卡佩家的学院,布兹也是卡佩家的一份子,自然会有所顾忌,他以为明秀想要以此威胁他。
“对,就是这里。”明秀说着,就已经拔出了剑。
剑出鞘的刹那,布兹的瞳孔猛的收缩,依然想要后退,可是他只退了半步,就又停住了脚步。
而明秀的剑已经回鞘,转身推门又走进了背后的休息室。
直到明秀转身推门的时候,不远处的学生和导师们才看到剑光闪过,刺穿了布兹的腹部。
站在那里的布兹,腹部的伤口这时才裂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他连忙用手捂住伤口,脸色已经变的煞白,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他必须立刻去治伤,否则这条命都要留在这里了。
学生们楞楞地看着布兹狼狈退走,再看明秀时,发现他已经走进了休息室,只能看到紧闭的门。
“剑先杀人后见光,这剑实在太快了。”
“明日剑客,名不虚传。”
“审判者也算是出名的守护者,竟然一剑就败了,太可怕了。”
……
“教练,让你久等了。”明秀回到休息室,有些歉意的说道。
“你的明日剑法,也算是小成了。”周文说道。
若是别人说这样的话,只会被认为狂妄,可是这话从周文口中说出,却让明秀眼睛一亮。
“教练能否教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明秀诚恳地请教。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你的明日是哪一日?”没等周文开口,一旁的月读突然开口说道。
明秀听了这句话,顿时楞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面,可是却并没有在看什么东西,好似失去了焦点一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