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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凯特愕然的瞪着提出这个荒谬建议的西门瑞。“这就是你所谓的‘方法’?”
向来沉稳的脸庞布满了惊诧,强做镇定的声调亦微微扬高。
他瞪着西门瑞,想要从他的眸中看出其盘算,可是在那平静天波的眸中却看不出一丝丝的端倪。
“我说让雨阳和你一起回德国去,既然你的父母那么喜欢她,如果有了她的相陪,一定就会百分之百的乐意回去了。”
“他们乐意,我不乐意啊!”带着这样一个笨女人回德国,他又不是疯了。
“那你有办法能劝你父母回德国吗?”西门瑞挑眉问道。
“我”凯特语塞。
的确,他没办法!除了用扛的。
他那对天才的爸妈如今对他已经完全采取不合作态度,每天只会板着脸,说他们不回德国,不论他说什么,他们都来个“啥都不理。”
啧!虽然他是很想扛着他们上飞机啦!可是另一个麻烦却是个大问题。
所以,他今天就是来求助于那个麻烦的哥哥,怎料,他才刚开口,他就扔出一个这么劲爆的答案,让他几乎傻眼。
“既然你没有办法劝你父母上飞机,我也没有能力劝雨阳别管闲事,所以”西门瑞耸着肩,昧着良心说道,其实他才不是没有能力劝雨阳别管闲事,他是压根没劝。
毕竟要是让雨阳不管闲事,那他心中的盘算还有什么搞头,所以他才懒得劝,也不想劝。
他不但不劝,而且还要火上浇油,誓言在他们之间烧出一把旺极的火。
“别出这种烂主意,就算我肯,你妹也不肯,ok?”
她怕他像是怕什么猛虎猛兽一般,凯特的浓眉紧皱,他才不相信她会愿意和他一起去德国。
“不肯,那就用骗的、用拐的,除非你有把握你父母在没有雨阳作陪的情况下回德国。”
深沉的眼扫向好友那算计的眼眸,凯特心中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
“你在算计些什么?”
“嘿!我能算计什么?说骗财嘛,你经纪公司赚的钱不会比我多,说骗色嘛,你这人高马大的猩猩怎么配得上我家的小鲍主,你说我图你什么?”
西门瑞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正经的模样却没有唬过凯特,因为他心中隐隐的扬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仿佛即将有事发生。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算计什么,但我确定你必有所图。”他开门见山的直说道。
“啧,好吧!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只好直说喽!”耸了耸肩,西门瑞一点也没有计谋被戳破的尴尬。
事实上,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如果说凯特真的毫不怀疑接受了他的建议,那他还真的要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决定了。
不过是一个毫无心机的笨男人,怎么能保护得了他的笨妹妹呢?
“其实啊,是最近雨阳一直吵着要去参观德国的世界美食展,可我和大哥都没空带她去,偏偏她又很想去,我想反正你是顺便,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顺便带她去,顺便照顾她,最好再顺便把她毫发无伤的送回来?”凯特举一反三的接口。
“没错!”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用力地点头。
凯特狠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第一,我不是保母,没有兴趣带着个心智未开发的娃儿在身边。”
“呃,这雨阳只不过是天真了些,其实也没你说得那么惨啦。”西门瑞涎着笑脸说道。
但凯特压根就不理会他这种包装过的言词,继续说:“第二,你那个天真的妹妹铁定不会答应和我一起去,她怕我像是在怕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咦?这话听起来恁地有些不是滋味呵!
这样的发现让西门瑞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甚至到了刺眼的地步。
“她只是对你有些误解罢了,误会解开也就没事了。”
耳里听着好友的强力推销,脑筋迅速飞快的转动,双眼射出的眼神则是更加的锐利。
“你究竟在盘算什么?为什么我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虽然明知道西门瑞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绝对不会害他,可是那种似乎即将被人算计的感觉可是一等一的糟,而他正巧最厌恶这样的感觉。
“我没有在盘算什么,只不过是想帮雨阳找个守护者罢了。”
西门瑞的说法很模糊,甚至可以说完全算不上是谎言,所以他说得既理直又气壮。
其实,他只不过没有言明这个守护者的任期罢了。
“你不怕她被我吃了?”捉住了脑内模糊的意念,凯特皱眉问道。
“只要你吃了懂得负责,我有什么好怕的。”西门瑞是丑话先说在前头。
露出一脸的恍然大悟,凯特终于知道他的算盘是怎么打的。
略微思索后,他谨慎的开口“瑞,我们之间的交情不浅吧?”
是不怎么浅,事实上他知道他们都把彼此的交情给放在心上。
所以西门瑞毫不犹豫地点头称是,然后静待他的后言。
“那你就该知道我一向对男女之间的情爱嗤之以鼻,所以别将算盘往我头上打来。”
“若是你不动心,没人能强迫你,我不是那种逼人强迫中奖的人。”
“可是你却希望这样的事会发生?”挑高了眉,凯特锐利的双眸一眼就看穿了他那明显至极的意图。
“还是一句话,只要你只看不碰,没人能强迫你分毫。”就算诡计被拆穿,西门瑞脸上的笑容依然未改,他既不称是,亦不说不是,只是强调自己的原则。
“你以为我会接受?”他忍不住对好友恶声恶气了起来。“你该知道就算我们的交情不浅,但也不能改变我不碰情爱的原则。”
“你当然可以不接受,只要你不用马上赶回国,又不用搞定你父母。”气定神闲得简直气煞了人,西门瑞的话摆明了是要他强迫中奖。
“我”凯特气结,狠瞪着好友,好半晌之后,只能气虚的接受这种不平等条约。“如果你能把她弄上飞机,我就接受照顾她的责任,但你别想要求更多。”
他把丑话先说在前面,并认真的宣誓着他可以做保母,但别想让他成为一个“情人”的宣言。
“一切的选择都在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达到目的的西门瑞并不想在此时说得太多,凭添变数。
反正他相信以雨阳那天真到“魅力”无法挡的女孩,饶是凯特这般有着钢铁般意志的男人,只怕相处的时日一久,也得成为绕指柔。
而他将认真的期待那天的到来,呵!
。。
阳光灿灿,微风徐徐!
奇迹似的,总是漾满粲笑的小脸蛋,如今却因苦恼而全皱成了一团。
“干么,咖啡很苦吗?”望着那一张苦瓜脸,柯慕霖调侃的笑问。
雨阳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可以看得出来心情已然荡到了谷底。
“啧,你该不会是特地要我出来看你这张苦瓜脸的吧?”轻掐了她的嫩颊一把,那水嫩的触感让他扬起一抹得逞的坏坏笑容。
“别惹我!”她烦躁的扬手打掉他的魔手,气呼呼的说道。
啧!这丫头今天心情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呵!
以往他如果有这样的动作,她顶多娇嗔个几句,如今她不但动口,而且还动手,可见她心里一定有事,而且是大事。
难不成她还在为不能去德国的事伤心吗?
“丫头,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去德国的话,我可以帮你,别气嘟嘟的一张脸,跟个孩子似的。”
“别跟我提德国!”德国两字让雨阳忽地失控大吼。“咦?”她这种百年难见的坏脾性,让柯慕霖再不敢小觑她恶劣的心情,连忙收起调笑的心理,认真地关心起她来。
“怎么啦?脾气变得这么差?”雨阳一向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他可舍不得她心情不佳。
“都嘛是二哥啦!强迫人家明天一定得去德国,可人家又不想去。”想到兄长的恶劣,她的嘴嘟得更高了。
“可是你不是很想去德国参观美食展吗?”他现下可是满肚子的疑惑,怎地才过没多久,原本的圣地竟成了禁地。
“我是想去,可不是现在去嘛!”
“为什么不该是现在?”很快的捉住了她话里的重点,柯慕霖直接命中红心,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美食展应该再过几天就要开始了。
“因为我在台湾还有事没办完啊!”雨阳说得理所当然,交叠的双手更因心中的不平而紧握成拳。
望着她气愤的脸,柯慕霖脑内飞快的翻转,不一会最近时常窜入他耳际的传言翻上了脑海,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
“是为了那个男人?”
“什么男人?”雨阳的瞳眸睁得老大,完全不了解他所指为何。
“就是有一天已经很晚了,你还在中餐厅的厨房里招待饭店客人的事情啊!饭店里很多人都在传闻你对人家有意思呢!”
很晚了!招待!
她眨动着眼睑,突然间一张俊逸但总是绷着的脸庞窜入了她的脑海。
“才才不是因为他呢!”她的脸忽地飘来一朵可疑的红云,但仍忙不迭的澄清。
天啊!真是可怕的谣言,什么招待,明明是被迫拱手让出手中的美食。
什么有意思,明明是厌恶他的无礼到了极点,她怎么可能对那样的人有意思呢?
“小雨阳儿,也别不好意思了,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人家所以才不想去德国,我负责去同你二哥说,好吗?”
完全误解了雨阳脸上的表情,彻底的以为那是小女儿的羞态,柯慕霖自动自发的将“重责大任”给揽上了肩,还表现出一副堪当此责任的模样。
“不是的,你们全误会了。”
她忍不住的哀嚎,为什么明明是她被迫请人家吃东西,又被迫让人家送她回家,为何会衍生出这样的误会呢?
“小雨阳,不用害羞,表哥我才不会像你的大哥二哥一样怕你被旁人抢走,我可是百分之百的赞成你谈恋爱,你就勇敢的去爱吧!”
这长串慷慨激昂的宜言,让雨阳简直是哭笑不得。
“我才不是因为他所以不想去德国呢!”她严正的声明。
但你又该怎么解释,这几天他的脸孔在你脑?锍鱿值钠德收饷锤吣兀棵偷卦谒袢系耐保桓鏊湫萌司y奈侍庠谛睦锩俺觥?br>
“小雨阳,像这种初识情滋味的心情我也有过,所以你也不用否认了。”
又是一次的自以为是,柯慕霖再次错将她脸上一下红、一下白的脸色解释成了娇羞。
“可是”面对他的误解,雨阳的眼愈瞠愈大,正想将解释吼出声。
可偏偏这个时候她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摇摇晃晃的,几次惊险万分的就要跌落地面。
当那人的面孔清楚在她眼瞳中呈现时,雨阳更是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还来不及对柯慕霖解释一声就拔腿往前跑去。
“你还好吧?”看着凯特苍白的脸庞和不稳的步履,她的一颗心立时呈现高度的担忧。
“我没事。”他虚弱的答道,但身子又禁不住的摇晃了一下。
雨阳眼明手快的扶住他,当那像山一样的身躯朝她压来,她虽然感觉沉重可也不敢让自己的身子有一丝丝的倾斜。
“走吧,我带你回房间。”
“我没事!”该死的,他极端厌恶这种虚弱的感觉,尤其是在她面前。
“还说没事,你全身烫得像是火炉一样,你生病了。”
“我才没有”话都还没有说完,另一波更严重的晕眩已然袭来,使得他加诸在她身上的重量更显沉重。
就在他们两人几乎就要双双一起跌落地面的同时,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取代了雨阳对凯特的支撑。
“雨阳宝贝,先送他回房间吧!否则我怕他撑不住了。”
雨阳宝贝!多刺耳的称呼啊!凯特心里无端端的泛起了不悦,两道浓浓的剑眉紧皱,倔强的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站直。
“我自己可以走回去”怎奈,倔强的话语都还来不及说完,浑身的力气已被抽离,身子一软,就这么硬生生的瘫在柯慕霖的肩头。
“啧!雨阳儿,你的男人可不是普通的倔强呢!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还逞强。”柯慕霖摇着头,不认同的批评着凯特的倔强和固执。
他不是我的!雨阳想这样大吼,可是现在当务之急并不是厘清这个,而是将这座山移回他的房间去。
天啊!这翠碧丝阿姨也真是的,儿子病得这么重也没有发现,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她忧心十足的在心里叨念着,而她那明显的忧心落在柯慕霖眼中,正好成了确凿的佐证。
他没好气地一手将失去意识的凯特搀好,一边咕哝道:“还说对人家没意思,如果真没意思干么这么担心,跑得那么快?你们女人啊!每次都这么‘爱呷割假小里’,大方承认不就好了吗?”
雨阳一愣一瞪,望着他扶着凯特离去的方向,忍不住的自语着“这样的忧心难道就代表了喜爱的心情吗?不过只是担心而已不是吗?还是说”
喃喃的语尾逐渐溶人了春日徐徐的微风之中,在这么众口铄金的情况之下,她几乎都快要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动了心。
。。
端着冒着白烟的鸡汤放在矮柜上,雨阳无奈的望了一眼仍然陷入昏睡状态的男人。
唉!为什么她得来这里当看护呢?
人家明明有爸妈,再不然也可以由饭店出面送往医院,不是吗?
偏偏后来她才知道,翠碧丝阿姨和她的老公,早就在昨日被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打包送回了德国,连声招呼也没打。
至于饭店不理会他的原因则更是荒谬,一切只是因为老板柯慕霖的一句话“自己的男人自己照顾。”
然后他便像是交代完所有的责任,拍拍屁股走人,将这只病昏了的大猩猩丢给了她。
在他这种举目无亲的情况下,她能不顾吗?
当然不能,尽管她巴不得能离得他远远的,可是依然只能认命的在这儿看着他昏睡。
既然认命,就该做好所有的事情,当双眸映入他那被汗水濡湿紧贴额头的金发时,她也只好转身走进浴室,拧了一条温凉的毛巾。
柔细的毛巾拂过了他那两道浓浓的剑眉,又拭过了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来到他连昏睡时都依然紧抿的薄唇。
说实在话,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脸孔,也是第一次发现其实不生气的他,真的有一张足以迷倒众生的脸庞。
透着一种吸引人的粗犷气息,雨阳纤柔的指忍不住轻拂过他温热的唇。
心跳加速,她的手指像是不试曝制的调皮小精灵,忽然间又跳到了他那两道浓眉之上。
手底下的触感让她的心跳更急遽的加快,怦怦怦的好不骇人。
被快速心跳震撼了心神的雨阳立时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不意双眸却忽地撞进一片蓝色的深海之中。
转瞬间,她忘了收回手,也忘了开口,甚至忘了自己的举措暖昧,只能怔怔望着他的蓝眸。
“你”很明显的,凯特也被她的存在给吓了一跳,但随着昏倒前的记忆渐渐窜人脑海,再加上瞥见那碗冒着烟的食物,他立时明白了她之所以出现的原因。“谢谢你。”
“呃!”这样一点都不恶劣的凯特是陌生的,面对这样的他,雨阳的眸中不无诧异。“你好些了吗?”
为了回避尴尬,她俯身欲测量他额际的温度,却又不巧与正欲起身的他撞了个正着。
额与额,眉与眉,唇与唇,仿佛像是经过测量后的相遇。
雨阳心慌的急忙想要退开,可在慌忙之中她的脚绊到了突起的地毯,眼看着失去平衡的身子就要摔落。
俐落灵巧地一伸手,凯特成功的免去了她跌倒的命运,可却让她娇小的身躯紧贴着他半坐起的身子,形成了一种暧昧的氛围。
“呃,谢谢你”陌生的阳刚味窜人鼻尖,让她的背脊忍不住泛起一阵战栗,也让她结巴了起来。
“不客气!”怀中的柔软馨香迷惑了凯特的神智,让他忘了自己该放开手,只是着了迷似的望着她颊畔的嫣红。
与她二哥的对话在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原本的信誓旦旦在看到她那嫣红的双颊以及樱桃似的小嘴时,全都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你赶紧把那鸡汤喝了,暖暖胃后再吃葯,医生说你只是小靶冒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尽量不去看他那异常灿亮晶蓝的眸,雨阳低着头快速的交代道。
“嗯。”也不知那声音有没有窜人凯特的耳膜,只见他低应了一声,可双眸和双手却仍完全没有想要自她身上放开的意思。
“你你可以放开我了,我已经站稳了。”她嗫嚅提醒着,可是置于腰际的大手仍没有松开的意思。
又等了好一会,雨阳愕然抬头,迎接她的竟是在她眼前逐渐放大的唇。
懊闪?该逃?还是该什么都不做?
她的脑海倏地闪过了这些大大的问号。
但不可否认的,心是悸动的,情是飞扬的。
即使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上了他,可是万般复杂的心绪却教她选择了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四唇贴合,她逸出一声惊喘,很快的所有的思绪都在他那发烫的唇舌中被抽空
。。
“跟我回德国。”一吻既罢,凯特很自然地顺势提出了要求。
“呃!”一双亮灿灿的眸子圆睁,还来不及平复胸口微喘的雨阳傻愣愣的望着他那认真的神色,显然慢半拍的她还无法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和我一起回德国去。”重复的语气带着一些些的不耐,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他粗声粗气的以半命令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好不容易惊愣过去,她终于将问题问出了口。
“我答应爸妈带你回德国去。”凯特理所当然的说。
这样的理所当然也让雨阳原本小鹿乱撞的心思,在转瞬间被怒气所掩盖。
“因为你爸妈,所以你要我和你回德国?”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不敢置信和失望。
其实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只是那股子气就这么直挺挺的冲了上来,让她着实给他有些气闷。
为什么是因为他的爸妈,为什么不是因为他!
这样的想法让她心一惊,难不成她对他
那可是“美女”与“野兽”耶!
她怎么可以对这个野蛮人冒出这样的心思?
雨阳连忙甩甩头,又甩甩头,脸上的表情由惊愕到惊吓,那变化速度之快,让凯特也忍不住看傻了眼。
可他仍是肯定的点点头,顺便解释道:“对!我在德国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所以必须马上回去,妈咪不肯走,所以我只好答应他们要带你同去。”
“我不去!”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糟。
雨阳突地像是被烧着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你们干么每个人都要叫我去德国,原因通通既不光明,也不正大,我干么要听你们的话”
她咕咕哝哝个不停,却在不经意之间瞧着了凯特因为她的拒绝而产生了铁青神色。
悄悄地,她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你真的不答应?”沉下声,她那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凯特心底凝起一股浓浓的不悦。
蹦着双颊,她又摇了摇头,双脚则忙不迭的继续后退着。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雨阳像是个?档暮19铀频模厍康髯抛约旱囊馑肌?br>
深吸了口气,又深吸了口气,凯特尝试平复心中的不是滋味。
突然地,就在雨阳的手碰上门把之际,他胸膛的剧烈起伏趋缓,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怕我,所以不去就算了。”
这番带着轻蔑的话一说完,他人跟着躺倒在舒适的床上,双眼阖起。
那平静的模样,仿佛刚刚的那一吻、他的要求和他的愤怒全都只是出自于她的幻想。
面对此情此景,雨阳彻底地傻了眼,他的轻易放弃更让她红润的唇几度开阖,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开了门离去。
在厚实木门阖上的那一刻,原本阖上的眸突地睁开,炯炯的眸光从方才的愤怒转变成一丝兴味。
不去是吗?
只怕由不得你呵!
你那二哥的狐狸心思,怕还不能逼你上飞机吗?
手不由自主的抚向仍停留着她甜美气息的薄唇,隐隐约约的,凯特的心里漾起了一抹希冀
他竟开始期待起当他们在德国相见时,她那惊愕的模样了。
顺手捉起电话快速的拨下一组号码,很快的,低沉的嗓音流泄室内。
“我问了,不过一如我所料,她不愿意和我去德国。”
“那就继续努力啊!”西门瑞的声音自话筒那端传来。
“我没那个美国时间,德国的公司出了点事所以我得先走一步,但你必须负责把她打包送过去,否则我可受不了我妈咪那一哭二闹的功夫。”
说完,凯特懒得等待电话那头即将出现的“落落长”鼓励,他俐落的挂下话筒。
阖上酸涩的眼,?鄣乃次薹ㄋィ皇羌绦判闹械钠诖?br>
。。
不敢置信呵!
望着这一间空荡荡的房,雨阳的心倏地纠紧。
若不是空气中依然漫着独属于他的特殊气息,她着实不敢确定昨夜那热力四射的一吻是否真的发生过。
如果它真的发生过,那为何今晨迎接她的竟是一间空荡荡的房?
若它不曾发生,那为何唇畔却仿佛依稀残留着那烫人的温度。
“你真的不知道他今天要搭机回德国?”
仿佛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柯慕霖像是对她眸中那隐隐的伤痛视而未见,再一次确认的问道。
雨阳摇了摇头,总是往上弯起的唇畔逸出一抹苦笑。
昨天才要她和他一起回德国,可今天他却一句话不留的走人,她原本以为
“昨晚我要回家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我以为”
以为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吻和一个不是出自真心的邀请罢了!
或许那一吻不过是他烧昏头的结果,更或许那不过是他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那邀请则是出自于他父母的希冀,对他而言压根没有任何意义。
苦笑不断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扩大又扩大,就像是要映照出她心里那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空洞似的。
“那你要不要追去机场,或许还来得及。”柯慕霖忍不住建议道。
他从来不曾见过这般失落的雨阳,她应该总是快乐的笑着的,如今笑容却被苦涩给取代,如果这就是爱的代价,那他宁愿自己不曾鼓励过她。
面对他那带着怜悯的眼光,雨阳摇了摇头。
凭什么追?又为什么追?
他们之间充其量只能用“萍水相逢”四个字来形容,既没有谈情,也没有说爱,更没有承诺。
“追”这个字未免太过沉重。
“干么要追?他本来就不是我的什么人,回国只是代表着一段缘分的结束。”强漾出了一抹笑,她尝试着不让心中的空洞影响自己。
一切只不过是回归正常的轨道,她这样告诉自己。
只不过那是初吻呵!扰动她心湖的一吻啊!
“可是”瞧她那失落的样子,要柯慕霖相信那个德国仔在她心目中没有一丝丝的地位,压根是不可能的。
“没可是了,反正明天我也要飞到德国去参观美食展,你不请我吃顿饭,为我饯行吗?”
拂去心头的阴霾,雨阳拒绝再让那个人、那个吻扰乱她的心房。
如果如果他可以走得这般潇洒,连声招呼也不打,那她也可以。
“吃饭当然没问题,可是你确定你没问题吗?”他迟疑着。
“我该有什么问题吗?早说了他不是我的情人,你们都不相信,现在可相信了吧!”
漾起的笑依然和往日一样甜,可是却掺着一丝丝的苦。
“但是”还是迟疑呵!
虽然雨阳的招牌笑容再次挂上,可是感觉起来却是再也不那么的甜了。
“别再但是了,吃饭皇帝大,没听过吗?”自若的挽起了柯慕霖的手臂,催促着他往前走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
“我”婆婆妈妈!
竟然把这种形容词套在他身上,这简直是一种污辱,柯慕霖从善如流的扬声抗议。
既然人家不想谈,他也不想再继续追问,每个人,即使是亲人,都该有属于自己的心灵空间,隐藏着他不想谈的事情。
只希望这一切真如雨阳所言的,没这回事!
否则就算杀去德国,他也会为她揪出那个可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