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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使的羽翼下,安心的啜泣。
柔厚的翅膀,是我最温暖的归依。
不管身在何时何刻,或是在哪里。
最后还是回到自己家里。或者说,少女还真的家里。
还真胡乱吃了点东西,就上床睡了去。真是累得很。
第二天,她乖乖的去上学,进了教室,呆掉了。整个教室闹得跟蜂窝一样,吵得没有尽头。
老师进了门来,没有理他们,只顾着抄黑板,后面几排顾着聊天传纸条睡觉,前面几排也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
还真坐在后面“据说”是她的位置上,实在什么都听不清楚,她客气的向第一排的同学商量换位子,那个高大的男同学,却吓得要死,像遇到了瘟神。
可见少女还真是怎样的人。还真缓缓的摇了摇头。
听了一天的课,好像鸭子听雷,还真真的想哭了。
满心的挫折感走出教室,在僻静的楼梯间被堵。几个不良少女围上来。
“邱还真,唷,挨了一刀还敢来学校啊?”
惨了。这些小女孩不学好,那是什么头发,什么态度啊?一个没提防,挨了几下拳脚,把还真的子诩打破了。慌张之际,仗着童年学过的跆拳道,正拳加后肘攻击,毛毛躁躁的踢翻了一个,这才全身而退。
跑出校园,正害怕,又被个土匪抓住,拖住。
还真又打又咬,这下好了,两面包抄。
那群不良少女停住了,像来时一样快速的退回去。满面的惊惶。
那个土匪向下看着她,明明是个高中的小表头,身高起码一百八十九十。光站着就让人害怕了。
那双冷冷的眼睛看着人。
“还真,太逊了吧?让人堵了还逃?”那不良少年看着她,还真脑?锶茨d:某鱿炙拿郑跆旖 ?br>
和少女还真一起混的伙伴也算是情人啦,飞车党。
“你妈等你回家吃饭,阿健。”还真甩了手就走。
心情够差了,不用那个飞车党来插一脚。
回家趴在床上哭。渴望的十九岁还是混乱一团。
想想自己的十九岁照样灰暗,那一年要考大学,整天整天被书压得死死的,又被老师盯上了,天天被欺负。
还真突然好希望回去,回到四十五岁那年。起码她什么苦都吃完了,生活虽然无聊些,也好过这种茫然的混乱。
大学考不上,只好去嫁人。但是少女还真混得这么凶,想嫁人都嫁不到。
还真哭哭睡着了。
梦中看见早逝的母亲把她的道服拿给她,轻轻责备着:“怎连道服都忘了?下午怎比赛?”
又看见年幼的自己背着道服跳过大水沟,一路跑到道场。
醒来眼泪濡湿了枕头。
幼年时母亲怕她被欺负,很小就送她去学跆拳道。她也算有天分,从小学打到国中,还拿过几次奖杯。不是还真善打能狠,而是还真有耐性毅力,肯不畏痛的跟对手周旋,往往能到打点得胜。
到了高中,她没考好,功课压力大,这时候开始练沙包了,为了爱美,她不再肯练得骨节长茧粗糙,于是荒废了下来。
若不是靠着儿时一点工夫傍身,今天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苦。
还真愣愣的,第二天还是没精打采的去上学。
阿健居然来接,还真问。“你机车有驾照是吧?”
“刀子是插在你奶子上,还是你脑袋里?”阿健很不耐烦。
还真不甩他,自己走路去搭公车。
到了学校,阿健脸臭臭的在大门口等,还真就当没看见。但是因为阿健苞了一天,所以她没遇到那几个女瘟神。
昨天预习过了,今天的文科勉强跟的上。但是英数理化全完蛋了。
台下吵着,老师刻板书,还真勉强的听下去。
未来一片黑暗。
放学,阿健苞到门口“载你回去啦!还真!”
“等你考到驾照再说吧!”还真连头都没回。
“还真!你她妈的莫名其妙豆腐脑子!”
其实,她也不是不知好歹。若不是阿健苞了一整天,她老早让那群不良少女大卸八块了。
听说少女还真跟那群女生争风吃醋,把原本阿健的女人打到进了医院,连阿健都抢到手。
拜托!谁有空跟他们演热血青春日剧啊?自己安全还是靠自己保护要紧。
一抬头“第一跆拳道馆。”
道馆多令人怀念的名字。
她推门进去。
“呃斯!”响亮的喝声,整齐的动作,蒸腾的汗味,多么让人怀念。距离那段岁月,长长的几十年过了,道馆的气氛却没大改。
教练模样的粗豪汉子看见了她,走过来,声如洪钟。
“干什么?”语气很不友善。
“想”本来想说来看看,但她却说“来报名。”
教练轻蔑的看过她染红的头发,戴了好几个耳环的耳朵,和长到小腿的百褶裙。
“本馆不收不良少女!请回吧!”
还真呆了一下。气得发抖。
“那还真是打搅了!”还真用力推开教练,跑了出来。正好撞到站在门口的人。
那人笑笑的抓着她,免得她跌倒。“报不成名,不能拿无辜的路人甲出气嘛!”
“对不起。”还真觉得挺倒楣的,老遇到那种居高临下的男生。她只想尽快离开。
“你想报名也行,”路人甲在她身后大叫着。“把头发洗黑洗直,我做主让你进来”
谢谢你喔!真是天大的恩典还真忿忿的想着。
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想回到十九岁时而已。原来白日梦也是做不得的
。。
这两天的眼泪,积起来比她这些年来的眼泪都多。
哭如果有用,叫还真哭到出血泪她也肯,可惜就没这么好的事情。
她坐起来呆呆的想。
过了一会儿冷静,她的脸上,出现惯有的刚毅。好歹她当了二十几年的家庭主妇,什么样大大小小的悲欢灾难都尝试过,若被这种小辨模的灾难打倒了,自己哪能瞧得起自己?
先做自己做得到做得好的事情再说。
打开冰箱,发现冰箱若雪洞,什么也没有。
还真马上上街采买。
走到巷口,发现阿健和人争执,一定睛,还真倒抽一口气,反身就走。
那群女瘟神找到这里来了。大约阿健堵着,所以没找上门来。
“如果你把头发洗黑洗直我作主让你报名”
本来嘛!学生顶着一头红头发,只会惹来麻烦而已。
第二天,她从阿健的身边走过,走了将近五公尺,他才发出一声惨叫。
“还真!你的头发!”
还真因为昨天洗掉染发,葯水弄得头皮有点疼,心情正不好,凶回去“头发怎样?干你什么事情?”
还是走路去搭公车。啊洗掉染料是正确的没人再用那种侮辱人的眼光打量,也没有背转身或窃窃私语。
真好。
这让还真的心情好多了。阿健倒是慷慨激昂的骂了她一顿,说她居然把那么炫的头发弄成这样。
“你的头发,还是我的头发?”用力的顶回去,照样不甩他。
当晚她上门去报名,刻意把耳朵上的耳环都取下来,连裙子都改短了。
同样一个人,居然教练没认出她来,让她报了名不说,还亲切的给她时间表和道服。
倒是昨天撞到的那个男生认出她。
“唷,决心不错。居然真把头发染黑洗直了。”他半嘲笑着。看他的样子比阿健要大些,但是身高一样可怕。这种恐怖的高个子,却顶着清秀的娃娃脸,怎么看都没有威胁感。
但是他却轻轻松松的将另一个黑带摔出去,脸上还带着微笑。
重系白带的还真看傻了。这个没锻链过的身体,蹲了五分钟的马步就开始发抖,老天。
“我是你们的助理教练,我姓萧,萧卫青。台大经济系二年级,黑带一级。男生呢,就叫我萧教练,女生呢,”他刻意睇了还真一眼“就叫我萧大哥吧。”
还真全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上完了课,他从后面追过来“邱还真。”
“有事吗?”还真离他远远的停下来。
“你的动作很扎实,以前练过吗?”他递了片口香糖,还真只想到em2,毛骨悚然的摇摇头。
“我有机车,送你回家吧”
“我也有。我马子干嘛要你送?”阿健真是阴魂不散。
两个人像公鸡似的互相怒视,还真以手加额。
“我有脚。谢谢。”还真小跑步的跑掉了。
一团混乱的十九岁啊!
。。
她盯着数学课本发呆,没有一题算式她看得懂。
还真早就下定不哭的决心了,哭又没有用。
她将数学课本扫进抽屉里,登登登跑出去。整个晚上都耗在光华商场的旧课本摊子上。
从高三开始回溯起,一直看到国小六年级的课本,还觉得有点懂又有点不懂。
惊心。但是小五的数学她又觉得很熟了。
对了。三个小孩的功课,她都教到五年级以后,就送到补习班去上课了。所以小六以后的,她已经将近三十年没碰。
不用教他们功课的时候,我在忙什么?
还真怔怔的想了起来。
她在忙永远忙不完的家事,而她的丈夫跟小五以上的小孩一起研究模型和电脑,小五以下的,她的丈夫没兴趣。
小孩还小的时候,她什么都要管,丈夫只会瘫痪在沙发上,按遥控器。
“你自己想当菲佣就会变成菲佣”
如果我花时间跟他们研究功课?如果我花时间和他们相处?今天我的死亡对他们来说,意义会不会不一样?碗要每餐洗不可?家里非窗明几净不可?若是我把这些时间省下来,我跟我爱的孩子们,会不会有比较温暖的关系?
她的眼泪跌碎在书页上。
既然我能重来我绝不犯相同的错误。还真倔强的咬紧嘴唇。
她搬了一堆数学课本。从小六到国三。小六和国一还好,差不多一个礼拜她弄懂了,但是国二怎样都不懂。
还真跑去国中补习班补习,顺便补英文。
一周两次道馆,英数补习,她的生活变得很忙碌,也没啥时间多想。
每天阿健看着她铁青着脸跑来跑去,紧张兮兮的抱着书,有点心疼又觉得光火,这笨蛋女人被捅了一刀以后,脑子都坏了!
“还真!你这孬种!被捅了一刀而已,看你吓成什么德行?怎么?念书?考大学?你别做梦了!赚钱第一啦!学历有屁用?”
原本急匆匆跑出去的还真,又同样的跑回来。
“你说谁孬种?真正的孬种是你这混蛋!就算是要当流氓赚大钱,也要张学历傍身。不要说得那么好听,学历有屁用?等你考上了,再来鄙夷人家的学历如何?没本事拿学历,就别鄙夷别人的努力。要混也混得有出息点!”
还真拂袖而去,又跑回来把阿健嘴里的烟夺下来,踩熄。
他愣在当场。
当月月考还真的数学和英文都及格。
整班哗然?鲜Ω静桓蚁嘈拧a榭级伎疾坏绞值奶茫谎档即ψトサ碧每肌?br>
出来的成绩让训导主任黑了脸。
“我可以回家了吗?”还真只这么问,没有一丝不快的表情。
她小跑步的跑到道场,教练宣布,下周要升等,她每天早上起来都先打打拳,蹲蹲马步。
快乐?不快乐?她不会去想。但是每次累的时候,她不会忘记诅咒杨瑾当祷告辞。
这天,为了一题三角证明题,下课额外的跑去问老师。补习班的老师也很欢快还真的向学,特别的把她教会,等弄懂了,两个人高兴的跑去吃宵夜。
等回到家里,时间刚过了十一点。
还真已经习惯家里没人的日子。每天到她睡了,少女还真的父亲还没回来;她早起上学去,才会听到主卧室传出父亲的鼾声。
所以,当她看见父亲满面通红,一身酒臭的坐在客厅,真的有点讶异。
“爸爸爸。”虽然叫一个年纪可能比她小的男人爸爸,实在尴尬,还真还是提醒自己,她,邱还真,今年十九岁。
“跑到哪野去!”喝醉的人没有理智,还真安慰着自己,但是当她被抓着前襟的时候,不禁也有点儿害怕。
“我去补习”
“你在骗谁啊?撒谎!我最讨厌撒谎了!你跟你妈一样,贱货!满口胡说八道的贱货!”
“我没说谎我真的去补习”还真害怕的扭动着,父亲充满红丝的眼睛让她恐惧。
真像喝得大醉的邱至宣,恍恍惚惚的看着酷似妻的女儿虽然说,离婚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会想起她想起那个贱女人给他的屈辱和愤怒
他用力拉着还真的前襟,挣扎下,他看见了还真雪白的乳沟。酒精和对前妻的愤怒,冲毁了他的理智。
还真只听到嘶拉一声,她的学生制服的前襟整个扯开到腰,内衣整个看得到。
她愣住了。
至宣狞笑的欺上前,冷不防眼睛一痛,还真居然给他结结实实一个黑轮。他大吼一声,又挨了还真一书包。踉踉跄跄的往后倒。
还真哭着跑出家门,慌慌张张的往前狂奔。
跑到马路上,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回家?哪个家?她还有家吗?
她翻了翻口袋,哭着走进旅社,想洗个澡,喘口气。
瘪台后面却是一张不友善的脸孔。
“身分证?”还真把学生证给她。
瘪台看了看,又打量她半天“一个人?”
废话。要不然你看我后面跟鬼吗?
“对不起,不可以。”
“为什么?我有钱!”还真又气又怒。
“你没人跟,不可以住啦!”这时候,一个高中模样的女孩子,跟个欧吉桑进来,柜台满脸堆欢的请他们签个名,连身分证都不用看,就让他们住宿。
“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还真声音大了起来。
“我不怕你声音大喔!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啦!说什么都不可以啦!女人家不能一个来住宿,你不要给我惹麻烦,要不然,我叫警察喔!”
还真气得忘记掉泪“现在我去外面随便拉个男人呢?这样我能住吗?”
“只要你拉得到啦!随便你们爱住多久。”
女人不是人?一个女人就不可以住旅社?还真转头就走。
后来找了家漫画王,缩在包厢里啜泣到夜半,才朦胧的睡着。
。。
睡到九点多,还真愣愣的坐在包厢里,不知道下一步要怎办。
被撕破的学生制服,她跟柜台借了针线,尽量将下面的钮扣往上挪,还是欠了领口的一颗,只好小心的抓着领口,才不会被人家看到父亲用力扯破衣服时,指甲刮伤她的几条红印子。
都是杨瑾的错。
对!都是他的错!
还真的怒火慢慢爬上来,若不是他的一时意气,她早该跟天堂报到了。
对都是可恶的杨瑾害我陷入这么悲惨的境地!
她叫了计程车,火气十足的冲进了杨瑾的门诊室。
“杨瑾!你这混蛋!都是你害我的”原本想海扁杨瑾一顿,但是经过一夜的惊恐气怒,一看到熟悉的人,还真肩膀一垮,瘫在他身上大哭了起来。
真巧,刚好和还真上回看到那个病人是同一个。
他强忍着笑,不想让杨瑾太尴尬“呃大夫我今天也只是来拿葯,你们慢聊咳,大夫,几时请吃红蛋?”
杨瑾扶着瘫在他身上哭的还真,还是哭笑不得。
他眼睛一转,看见还真胸口几条红印子“怎么了?”
还真边骂他,边哭着告诉他昨晚的事情。
“我去我去劈了他!混蛋!”杨瑾哗的一声张开了翅膀,怒气啪啦啦闪着电气。
“哇啊!别杀人啊!杨瑾!”换还真好说歹说的平息了他的怒气。
杨瑾找了人代班,带她回去擦葯洗澡。
“我还是想劈了那王八蛋。”杨瑾破口大骂“为什么到处有这种王八蛋,不管天上或人间?”
“天上也有吗?”还真心情平复了很多,啃着杨瑾做的三明治。
“我是军事学院毕业生第一名。为什么天使军会把我下放到死亡司?”他用力一捶桌子“还不是那个混蛋司令的关系?”
还真张着嘴,不知道该说啥“杨瑾,你是女的?”她一直以为杨瑾是男的。
“我是男的!你眼睛怎长的?”
“那你们司令是女的?”
“他也是男的!”杨瑾忿恨的板着骨节,发出咖啦啦的声音“我居然还因为震惊过度让他给吻了!不应该只打断他的肋骨!应该把他全身的骨头拆了!”
“我去宰了你老爸!可恶!害我想起不想想起的事情!”
“哇!冷静啊!杨瑾!”
真累拉他拉得还真累得要命。没想到,表面上温和圣洁的天堂,事实上也这么官僚而污秽。
天上人间,没有可栖身的地方吗?还真的脸上出现绝望与孤寂。
“你可以留下。”杨瑾惊讶自己居然说出这种话,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和千帆那么的像。
千帆
还真抱着杨瑾,害怕与安慰的眼泪,一起流下她的脸颊。
当夜,她睡在杨瑾的床上。
。。
飘飘忽忽的,看见个极小的女孩,奔着喊“爸爸爸爸”拼命的挪动着小胖腿。
爸爸抱紧了她,眉笑眼开。还真也笑了,被举高高的小女孩发出银铃般笑声。
呀?可不是少女还真的父亲?只是年轻些,少点皱纹罢了。
定睛一看,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可不是少女还真的儿时?爸爸和小女儿笑着,走近个少妇,那眉目颇似少女还真。
笑着,三个人让浓雾给拢了,渐渐不见。
雾散了些,少女还真又大了些,胸前的名牌开头是三。
小三吧?
奔着喊“爸爸爸爸!”抱住案亲的腰。
母亲也走上前,笑嘻嘻的一起隐匿在浓雾中。
然后少女还真升了国中,她奔着喊“爸爸爸爸!”
案亲却给她一耳光。
四周的景物颇似警察局,而少女还真的母亲不再出现。
柄一,国二,国三。然后高中。她不再奔着喊爸爸,却无限寂寞的,看着刚打过她耳光的父亲的背影。
不被爱,也不爱谁。
还真哀哀的哭起来。
“怎了?还真?你魇住了?醒醒。”杨瑾扭亮了灯,担心的看着还真。
“我要回家。”还真还哭着。
“你的身体不在了。他们又不当你是啥”
“不是那个家,”她抽抽噎噎“我要回少女还真的家里。”
还真拉住杨瑾的衣服,无助的哭着。“好可怜少女还真好可怜”
杨瑾卧在被上,半拥着还真。
“你看见她的记忆了?那是她残留在肉体的记忆。如果那让你不安,我可以帮你消除”
“不可以!不要!”还真握紧拳头“我不要!少女还真太可怜了谁也不关心她谁都当她是重担我占据了她的身体这么久,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居然没有人发现!”
“她早就像一缕幽魂的存在了!每个人都放弃了她除了那个不良少年的阿健每个人都当她不存在!”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滑下来。
“一直在哭着,在心里哭着。谁啊谁来发现我的存在”她看着属于少女还真的手,少女还真多少次用这双手蒙着脸,蹲在地上,哭着。
“她不停的在心里喊爸爸,可是爸爸从来不理睬她。至少我要至少我听到了”还真用手蒙着自己的嘴“我不可以把少女还真带出来我若继承了她的身体,我得达成她的心愿”
“什么心愿?”杨瑾拿面纸拭着她的泪。
“爸爸请你对我笑一笑请你回头看我一次”还真闭上眼,泪水不断溢出“她只是个小孩子”
“那就去做吧。”杨瑾轻轻搂着她“我在,睡吧。”
你还是个母亲
就连对这样残留的思念都怜爱疼惜。
。。
天亮,还真举着沉重的步伐,准备回去。
是,她还是极害怕。
“还真。”杨瑾唤她。“若是不行,你随时可以回来我这里。”
她松了口气。突然有种身体变轻的感觉。
幸好有退路。
走进家里,预料父亲应该去上班了,没料到他居然坐在客厅。
“爸爸爸”还真艰难的开口。
“跑哪里鬼混了”父亲像是安下心来“两天没有去上学!”
好想逃!好害怕!
案亲的手伸过来,还真赶紧把眼睛闭上发着抖,父亲摸了摸她的头。
“回来就好”还真的鼻子酸了。好想哭,好想大哭。
“是我不好。我不该跟爸爸吵架就跑掉了。”还真强忍着眼泪,道歉。
她的父亲恸哭了起来。“还真你一些些都不怪爸爸吗?”
“还真是不会恨爸爸的。”少女还真一直很爱你。爸爸。
还真回房去,发现房间加装了门链,可以从房里链起来,不让人进来。
少女还真的父亲是的。那是个错误,他也惊了一身汗的悬崖勒马。
但是还真因为父亲的心细,觉得好多了。
忘记吧。等到这些红印子褪去之后还真看着胸口的印子,这样想。少女还真,你还有一部份记忆在这身体里,对吧?
我们一起我和你。不让谁来轻视我们,瞧我们不起。
亲爱的,少女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