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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姐,请往专属电梯,总裁在顶楼办公室里等着。’总机小姐将她带到专属电梯,深深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谢谢。’季馨笑得有些僵硬。
犯不着行这么大的礼吧?这样教她好生不惯呀!
经过几天,她终于决定好了,便亲自来到联横集团的金融大楼;除了接下这一笔订单,她还打算证实宗粲凡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所认识的,可谁知道一来便遇上这种阵仗。
为免把脸给笑僵,她赶紧按下按钮想要合上门,然而门才要关上,却突见一个女人快步往这儿来,她忙又把电梯门按开。
‘谢谢你,真是不好意思。’闯进电梯里的女人轻抚了长发,睇着显示楼层的按钮,冲着她笑道:‘可以关上门了,麻烦你。’
‘哦!’季馨立即关上门。
她也是要到顶楼去吗?季馨偷偷地觑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她的身高和她差不多,算高的了,而她的模样说是美人也不为过,而她也要到顶楼去她跟宗粲凡是什么关系?
‘你找粲凡有什么事?’身旁的女子突问。
季馨看向她,发觉她正上下打量着她,不过那种目光却不会让人感到厌恶。
‘我是花艺坊的人,是来跟宗总裁谈些会场布置细节的。’满奇怪的,她应该会觉得不自在,然而对方的目光只是纯粹的打量,没有包含其他的意思。
‘花艺坊?’女子轻挑起眉。
‘嗯!’季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难道她是他的新欢?嗯也不为过,自己和他分手那么多年了,他身旁有一、两个女人也是正常,毕竟当年她认识他时,他从没缺过女人,想必现在更是不缺可恶,她又开始烦躁了。
必她屁事啊?分手之后,她和他就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管他到底要跟谁交往,要跟几个人交往!
季馨的心底蓦然生出数个画面破坏着她平静的心湖,尽管她死命地想要摆脱那一堆早该放手的回忆,但是回忆却像是潮水一般,不断地往她身上打来,打得她头昏脑胀,打得她怒气油然而生。
‘到了。’
身旁突地响起淡淡的嗓音,季馨蓦然抬头,发觉电梯门已经打开,是身旁的女人提醒她。
她们一同走出电梯,一同往那扇黑色的铜门前进;那个女子轻敲着门,里头随即传来宗粲凡的声音‘进来吧!’
女子随即打开门,踩着高跟鞋往办公桌踏进。
宗粲凡努力地隐住笑意缓缓抬头,却蓦然发现‘臭小子,听说你私自替我订了日子是不是?’时可薇一把抓起他的衣领。
宗粲凡瞪大眼,没想到踏进办公室里的人竟是她,不是说了是季馨吗?他偷偷地往一旁探去,竟瞧见了呆若木鸡的季馨,他的心不由得一沉可薇姐也真是的,为什么偏挑在这当头出现?
‘大嫂,别这样,不好看’算他求她好不好?
为了要表示自己的不同,他相当刻意地在季馨面前表现出沉稳的一面,直到刚才总机告知她到来,他都非常努力地将雀跃的心情压到心底最深处,努力地保持原本的稳重风范,孰知大嫂一来
‘你怕难看,当初你就不该自作主张!’时可薇冷笑着,手里的劲道又加重了一点。‘还有,谁是你大嫂?你现在叫的人是谁?’
‘大、大姐,我有客人,你的事我们待会儿再说好不好?’留点薄面给他吧!
一个大男人这样让人给揪住,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他又不能反抗她。
‘我偏不。’时可薇硬是不松手。‘我知道她是花艺坊的人,她就是要来替我布置婚礼会场的,对不对?’
‘不是是旭延要订婚了,她是要布置旭延的订婚会场的。’他这么说也没有错,是替她的结婚会场布置之后,再顺便帮旭延的订婚会场布置嘛!
‘真的?’时可薇眯起水眸。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她。’宗粲凡把箭头推到季馨身上。
季馨猛然回神看着眼前古怪的状况,直懊恼自己怎么会选在今天找他。
时可薇回头睐着她,神情蓦然化为漾春的笑意。‘他说的是真的吗?’
季馨望向宗粲凡,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反正她也搞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么阵仗,大老板要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啦!
时可薇回眼睐着宗粲凡,轻勾着笑道:‘今天我就暂时饶了你,下一次,你要是再敢这样自作主张的话,再瞧瞧我怎么处置你。’话落,她松了手,和季馨打了招呼之后,又似一阵狂风般地离开。
刹那间,整个办公室便静寂了下来。
‘呃!必于你说的婚礼布置’气氛是很尴尬,感觉是很奇怪,但总不能要她和他大眼瞪小眼,看得没完没了吧?
她不能出来太久的,还得要赶回店里去。
‘如期举行,待会儿我带你去看会场。’宗粲凡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稍歇了口气,整理着被时可薇拉乱的领带,却一直弄不好。
季馨见状,下意识地走近他,接手帮他把领带打好。
‘谢谢!’他笑得满足极了。
毕竟曾经有好几个月的相处,相信她应该是不会太讨厌他才是。
‘不用客气。’发觉自己竟下意识的帮他把领带打好,季馨的脸上闪过错愕。
又赶忙道:‘你不是跟我说,要先证实展旭延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人吗?’
必她屁事,她干嘛这么多管闲事?领带打不好是他的事,就算他不打领带,把自个儿搞得很邋遢恶心,也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嗯,他是饭店的负责人,待会儿我带你到会场大厅,再顺便带你去见他,不过你只能远距离看他,不能接近他。’除了要跟她约法三章之外,他还想知道她找展旭延到底是为哪桩。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你找他的用意到底是要做什么?如果你刚好跟他有仇,想报复他,那我岂不是引狼入室吗?’他抬眼瞅着她秀丽的美颜。
实际上,他更想知道一件事。
前几天在花艺坊听到和心萍自言自语说的一些事情,不免在他的心里起了一点疙瘩,照和心萍的说法,好像是她抢了季馨的男人,而且那是在他遇上季馨之前的事,因为和心萍怀孕生子,是他认识季馨之前便已发生的,所以他可以肯定两女争抢一男是在他认识季馨之前发生的。
然而现在关键就是那个男人,而他很怕那个男人就是展旭延。
若他没有曲解和心萍的意思,那就是两个女人八成都对那个男人有情,而那个男人更是有可能是对季馨有感觉,却被和心萍强抢了。
那么,季馨现在要找那个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和那个男人复合?那么,他算是什么?
记得他头一次见着季馨,她是心情不好而到夜店去,在时间上的分野,也正好是在和心萍怀孕生子之后,意谓着是在那个男人被和心萍抢走才后
‘你在说什么啊?’仇?只是有点不屑他吃干抹净的做法而已,谈不上什么仇恨不仇恨的,想找他,只是想问他到底要怎么处置心萍她们母子而已,要不然她有什么立场找他?
‘没关系,咱们先到会场去,见到他之后再谈;不过得依我的要求,你只能远远地看他,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不管她承不承认,他绝对不会改变他的原则和诉求。
‘总不能太远,太远的话,不就等于没用了?’他是不是男人啊?居然在这当头跟她讨价还价,他把他的办公室当成菜市场了不成?
‘看着办。’
季馨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他都这么坚持了!她还能说什么呢?由他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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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广饭店
‘这里就是会场?’瞪着昱广饭店的开放式大厅,季馨不中得傻眼。‘我能请教一下,这里有多大吗?’
天啊,这要怎么布置?
宽敞的空间里,两面是开放式的落地窗,一边是连接走廊,一边是通往阳台,目前没有摆上任何东西,更显得整个空间的广大,真教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打她开始接外包布置以来,还没接过这么大范围的。
‘阳台不算的话,大概是一百坪左右,实际数字我不清楚,不过就算我估错了-也不会错得太离谱。’他边跟在她的身后走着,‘基本上,你的时间应该是满充裕的,毕竟还有将近两个星期的时间嘛!’
‘两个星期?’她猛然回身,撞上身后的男人。‘啊!’
‘你没事吧?’宗粲凡牵起她的手,想要查看她的状况。‘撞到哪里了?痛不痛?没事吧?’
季馨没好气地甩开他关爱的手,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没事站在我后面做什么?你跟得那么近做什么?’
混蛋,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她的鼻子都快撞歪了。
‘你问我一些细节,我总要在一旁解惑吧!’唉,脾气还是一样不好一个脾气如此大的女人,他到底贪图她什么?他真的要硬逼自己去找这种麻烦吗?
可要命的是,这一辈子他早已认定她了。
和她分手之后,宗粲凡原本是打算恢复原本颓废的生活方大,可谁知一见到小念馨那一双眼,他就没办法放任自己,甚至还会身不由己地想起狠心离开的季馨想着想着,成了相思病,心就这么被囚住了。
小念馨成了他和她之间的牵系,更是引发他相思的关键。
如此深沉的思念在心底酝酿了如此之久,再次遇上她,让他不知道如何能够压下这一份想望?
况且,他和她以往是恋人,是正式交往的恋人,并非是仇人,所以他们之间并不是那么地难以挽回,只要他肯低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错在哪里,但只要先认错便成了,是不?
只要他的态度改变,她的态度该是会跟着改变才是。
但照眼前的状况看来,他似乎还有好漫长的一段路要走。
不过,倘若更换角度认真评估的话,她除了有一点点倔强,一点点霸道,再加上一点点的意气用事之外,其实她还是有相当多的优点,只是他现在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已。
‘我问归问,你也用不着跟得那么紧啊,你是什么意思?想占我便宜不成?’
季馨恼怒地瞪着他,连一丁点的好脸色都不愿给他。‘先说清楚,我还没答应要接下这笔订单哩,而且也根本不知道婚礼是不是会如期举行,你别太一厢情愿;还有,你带我来这里,不是要带我去见展旭延的吗?’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好歹他也是个总裁,就算是传承家里的事业,他至少也该让目己各方面都更加成熟一点,是不?怎么还是跟当年一样吊儿郎当,一点总裁的威严都没有,活像个假扮的总裁。
‘你’对了,她还有一点相当不好的地方,就是说起诂来毫不留情,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找个好听的形容词,她这样叫作率直。
‘到底是怎样?你不要吞吞吐吐的,别让我认为我上当了,要不然我会翻脸的。’肯定、绝对、百分之百会翻脸。‘说,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婚礼,又到底有没有展旭延这个人的存在?’
‘当然有。’她这不叫作率直,叫谆吠咄逼人吧?
‘是吗?’季馨挑高眉,摸了摸依然有点发痛的鼻子。‘但是我到你办公室去的时候,那个女人不是说了一堆很奇怪的话吗?还有,你说要带我见展旭延,为什么现在却变成在看会场?’
虽说来饭店的路上他十分地安分,对她没有半点的越轨行为,但是他直盯着她的目光,就教她觉得不舒服。
‘听着,之前到我办公室去的那个女人,即将成为我的大嫂,而因为种种原因,她现在准备和我大哥来场二次婚礼;虽然她一直举棋不定,但我已经帮她把日期给订下来了,因为日子再不订,到时候会和旭延的订婚典礼撞期,所以’
为免被她再次打断,他决定一鼓作气地解释清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是在骗你,因为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在进行中,而且我很忙,我还有,自个儿的公司要打理,你以为我会抛下一切公事,就只为了耍耍你吗?就算我真耍了你,之于我又有什么好处?’他怎么会是耍她?他只是想要再次拥有她罢了。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对我怀恨在心,气我当年狠狠地敲了你一笔?’天晓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她又不是他,又怎么知道他心里到底是在盘算什么?
况且他刚才说‘等等,你说展旭延要订婚了?’
天啊,她怎么会和他斗起嘴来,甚至忘了自己答应接下这件案子是因为想要知道展旭延到底是不是阿仁?然刚才一发起火来,她差点又要把这一件事给忘了。
‘对,如果到时候我大嫂仍是执意要延后二次婚礼的日期,至少你也可以接下旭延的订婚会场布置,你绝对不会吃亏的。’可不是吗?他老早就已经计画好了,横竖这一段要和她相处的机会,是铁定跑不了的。
‘那种事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先确定展旭延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这个笨蛋男人!再和他说下去,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被他给气死。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不可能知道的,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一点也不懂她的心思,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从刚认识他直到现在,他的脑袋里只有一种执行模式,而且装的都是他自己的逻辑。
‘他是这家饭店的负责人;要找他还不简单,你那么急做什么?’他双手抱胸地睐着她。‘他订婚,甚至是结婚,都不关你的事吧?’
‘我当然关我的事,他’
凶什么?他现在是摆什么架式?倘若事情真的与她无关的,她干嘛那么可怜地接受他的胁迫?
‘怎么了?这里发生什么事?’
身后蓦然响起极为熟悉的声音,季馨瞪大了眼,一阵电流自脚底板往身上窜,电得她浑身发软,几乎站不住脚。
‘旭延!’宗粲凡自她的身旁走过。‘她是花艺坊的人,我带她来看场地,要是到时候我大嫂又临时反悔的话,就由她来负责你订婚会场的布置,不知道你觉得怎样?’
展旭延抬眼瞅着她,‘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刚才听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好像是什么跟我有关的事情’不知怎地,他下意识地往她走沂,再跨大一步,睇着她的侧脸。
‘你’
季馨侧眼睨着他,心狂乱得彷若大雨奔腾;是他,真的是他,‘你认不认得我?’她颤声问着。
那年心萍捡到他,他丧失了记忆,而半年之后,他突地失踪,直到现在才在这里相见,而他的名字叫作展旭延这是否意味着他根本是恢复了记忆,所以他把那一段丧失记忆的半年光阴都给忘了?
她之前是不可能做这种假设的,但是后来听到展旭延这个名字,知道他跟她们认识的他不太一样之后,她才慢慢地怀疑,他根本是因为恢复记忆才离开了心萍。
‘我应该认识你吗?’展旭延微眯起黑眸。
他应该不认识她,但是不知道怎地,他竟然觉得自己好似曾经见过她,在她身上有一种他熟悉的气息。
‘我’怎么会是他反问她?
说真的,她有一股冲动想要扁他一顿,但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这么做;倘若真的要开扁的话,也该是由心萍动手,而不是她。
可是一想起这些年心萍为他受的苦,季馨就觉得自个儿气得不扁他不快。
‘旭延,她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你不用想太多。’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宗粲凡立即趋前站在两人中间。‘季馨-会场看得差不多了,回去记得画一张设计图给我,到时候我们再决定整体该要如何设计。’
季馨不解地睐着他。‘但是我’
‘你先回去吧,要不然你要放你的伙伴一个人看店吗?你放心放她一个人看店吗?’宗粲凡催促着,顺势搂着她的肩,要把她往外送。‘我送你。’
‘我不要,我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搞清楚!’季馨吼着。
他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要找这个叫作展旭延的男人,如今找到了更应该要让她好好地验证,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一个人;他不帮她就算了,居然还阻止她?
‘下次再说,我们先走了。’
宗粲凡不由分说地搂着她边往大门走去,硬是不肯让她多待一分一秒;他回头对着展旭延微点头略表歉意,却见他看着她的视线有点古怪。
难道展旭延真的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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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什么啦?’一坐上车,季馨瞬即恼怒地瞪着宗粲凡。‘你明知道我找他有事,你为什么还要强拉着我离开?’
气死她了,这可是个最佳机会耶!
‘我才想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宗粲凡没好气地回道。‘你知道你刚才那个模样看起来有多像凶神恶煞吗?好像你要对他做什么似的。’
他这么说,一点也不为过。
‘你以为我能对他怎样吗?她不禁发噱,‘他是一个男人,长得比我壮得多,难道我会笨到动手打他吗?’
她本来是真的想要先痛扁他一顿;倘若不是他,心萍不会迷糊地替他生下孩子,提早升格当妈妈;倘若不是他,她不会因为看到心萍母子无依无靠,而把她们接来一同住,搞得自己心神不宁外加情绪低落,害得她到夜店寻欢,却被眼前这个混蛋男人给迷人,甚至落到为他交易生子的地步
她的帐可以不提,毕竟事出在己,她不能把责任都推给别人,但是心萍母子毕竟吃了那么多苦,那个当爹的人总该要出面稍微说明一下吧?
现在是讲求法治的社会,她自然不会笨到动手打人之后,再让自己被送去吃牢饭,但是她要求个明白,想知道他当初突然离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这一点都不为过吧?
‘看起来是很像那么一回事。’倘若不是大厅里半点东西都没有,他还真怕她会随手搬张椅子动手打人哩,他又不是没让她给打得措手不及过!‘季馨,我和旭延太熟了,我很清楚你不可能会认识旭延的,你能告诉我,你找他到底要做什么吗?你和他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的仇恨吧?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却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她不说吗?直到现在还不说?
事情真的是很不对劲。和心萍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加上季馨不自然的表现,还有展旭延欲言又止的举动,在在都显示着她们和他之间潜藏着微妙的关系。
季馨侧眼睨着他,突地又想到一件事。‘你说你跟他很熟,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曾经失踪过?大约是在八、九年前?失踪了将近半年!’她扳着手指数了数,时间应该是差不多。
‘八、九年前?失踪半年?’宗粲凡微蹙起眉。
前一阵子,他的好友戴绪允也碰上了一桩极为不可思议的事,说是自个儿救了失忆的女孩,而后恢复记忆之后她便离开,这一阵子又碰上了难不成在八年前失踪的展旭延也是因为失忆?
但是展旭延失踪后出现,他并没有谈及什么失忆不失忆的,只是说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从没说他少了什么记忆
‘你既然说跟他很熟,那你应该知道他的事吧?’季馨不禁又追问着。
她也真是笨,居然忘了直接找他求证八成是被和心萍传染的,要不然依她的聪明才智,怎会到现在才想到可以这么做?
‘我不知道。’宗粲凡闷声道。
他根本不想知道那些事情,他只想要挽回她的心,其他的事情皆不在他的考量里头。
‘喂,你到底跟他熟不熟啊?’季馨火大地吼着。‘如果熟的话,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以前到底有没有失踪过?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耍我?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拿那个男人当钓饵钓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你该不会还希望我会回头吧?你不会笨到以尢我还会和你重修旧好吧?’
她的眸子像是喷火一般,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坐在身旁的宗粲凡,然而却不见他有任何的辩解。
‘算了,我不管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反正我要先去找他把事情说清楚。’
然而季馨的手才摸上车门,便觉得身子被往下压,连带地自个儿的椅子也在刹那间被摊平。
她怒眼瞪向他,却发觉他的唇吻了上来。
说是缠绵倒也不像,说是惩罚还比较贴切他的舌头沿着她的齿列舔过,继而挑诱着她灵活的舌,如同以往一般,强迫着她随他一起落进原始的感官里
‘你这个混蛋’季馨呻吟着。
他以为她是谁?她不是他的什么人,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硬是要冠上一点关系系的话,那么只能算是‘利益结合体’而已,就如以往一般。
‘我不让你去找他。’他低嘎的回着,咬着她的唇舌。
‘你凭什么?’她瞪大眼以巩固几欲溃散的意志力他的手不安分地从她的腿爬上了她的腰。‘你住手!’
‘季馨,我要你’
他附在她的耳畔低语,轻咬着她粉嫩的耳垂,吹以挑诱的热气,大手更是放肆地撩起她的上衣,堂而皇之地轻触着她如以往般细嫩滑腻的肌肤。
‘你住手!’她死命地挣扎着,然而非但挣不开他,甚至还让彼此更加纠缠。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跟你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挑诱她吗?他以为她会连一丁点的自制力都没有吗?
‘谁说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蓦然停住所有动作,‘我们之间有个女儿,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谁能够说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你要把念馨的存在给抹杀掉吗?’
‘你!’她紧咬住牙,‘不要拿她来威胁我。当初生她是因为我要钱,我拿了钱,自然要把孩子生给你;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半点的纠葛了,请你认清楚这一点,如果不是为了钱,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可能生下孩子,你别以为拿她就能够要我就范!’
当初她早就说过了,不是吗?
是他自个儿说绝对不要有婚姻关系存在的,如今居然拿孩子企图勾起她的罪恶感,这算什么?
‘你不要她,又为什么硬要生下她?’他就是气她这一点!
‘是你说了要答应我任何要求的,是你硬要我生下她的,我很早就说过了,我不要她,我以前不要,现在一样不要!’她倔强地抬起脸怒瞅着他。‘宗粲凡,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告诉你,就算你要告诉念馨我是她亲生母亲的事也无所谓,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是她会很可怜,因为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是她的母亲!’
当初决定告诉他怀孕的事,她只是想要他分享她的喜悦;她还以为两个人有可能因为这个羁绊而走进婚姻里,可谁知道呢?世事皆不如人意,她除了自立自强又能如何?
一个单亲妈妈要扶养一个小孩有多辛苦,她光看心萍就知道了,她才不要再步她的后尘,毕竟她不会像心萍一样这么幸运,遇到她这种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季馨,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叹了一口气,宗粲凡疲乏得连一点兴味都没有了。
‘在我看来,残忍的人是你。’可不是吗?‘你明知道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你为什么还执意要她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你想玩,但又想要保住一条生命,又想要替自己延续香火,又想要逃避婚姻生活,自以为自己可以非常圆满地掌握住自己的人生,却没想到自己的恣意妄为会糟蹋了别人的人生!宗粲凡,你的计画好奢侈,你知道吗?’
他什么都想要,以为自己真的什么都能得到,以为世事真会如他预料般地进行,却从来没有考虑到其他人的想法,说穿了,他不过是个幼稚、愚蠢又自以为是的笨蛋罢了。
‘你一定要这么说我吗?’他微恼地睇着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知道自己不对,我已经在检讨了,所以我没有告诉念馨关于你的事,而我现在是想要挽回’
‘我不要!’季馨斩钉截铁地驳回他的计画。‘我再也不要成为你计画里头的一颗棋子,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你要是再敢碰我的话,我保证,我一定会告你!’
宗粲凡诧异地看着她彷若快要喷出火般的水眸,下意识地移开了自个儿的手,犹豫之间,她再一次地从他身旁离开。
她像是一只飞向天空的鸟,毫不犹豫地直往向往的自由奔去
事情到底错在哪里?难道这是老天在惩罚他?
‘旭延,你什么时候来的?’迷糊之中听见了纸张不断翻动的声音,直把宗筑凡从深层睡眠里给拉到清醒界面。
‘大概二十分钟吧!’把资料夹合上,展旭延轻呷了一日早已冷掉的咖啡。
‘怎么不把我叫醒?’缓慢地自沙发上爬起,宗粲凡疲惫地点上一根菸,再睇着手表。‘已经这么晚了。’
‘我看你好像很累,所以就不忍心叫你。’展旭延指了指他布满血丝的眼。
‘累归累,正事还是得办。’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呢?然而让他觉得疲惫的不是永远都做不完的工作,而是她冰冷不通人情且毫无商量余地的话语还深深地揪住他的心,教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
‘对了,我大哥的二次婚礼已经确定延期了,所以很抱歉,浪费了你那么多时间。’还有这一对欢快冤家的婚事也教他?邸?br>
‘那倒是没关系。’把资料夹收回自个儿的公事包里,展旭延敛下魅眸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粲凡,那一天不是有个花艺坊的女孩子来吗?我看你好像跟她很熟,你知道要怎么跟她联络吗?’
‘哽?’季馨?
‘我看你好像跟她挺熟的。’
宗筑凡打量着他。‘你找她有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她?难道展旭延对她有印象?
‘既然可薇姐的二次婚礼打算要延期,那么我当然要替自己的订婚典礼打理一下,所以我需要找家花艺坊。’展旭廷正色地睐着宗粲凡。‘上次你提过的那个人,我有点兴趣,除了可以替我省下再挑选的时间之外,我听说她的手艺似乎是挺不错的,所以我想要全权交给她处理。’
‘嗯!’原来如此,但是事情有这么单纯吗?‘但是我相信,只要谈到你的订婚典礼,会有很多家花艺坊自动找上门来的,又可以把价钱给压得更低,不一定非要她不可吧?’
可不是吗?他展旭延是何等人物?想要找家花艺坊有那么困难吗?
‘你说得没错,毕竟昱广本身就有许多家合作的花艺坊,只是’展旭延稍稍顿了一下。
‘只是如何?’宗粲凡凑近他一点。
‘粲凡,你知道我以前曾经失踪过,而那半年的事我却记不上半样,甚至连自己是怎么失踪的都不知道。’展旭延慵懒地窝进沙发里。
‘嗯!’宗粲凡微眯起布满血丝的大眼。
为什么会在这当头提起这件事?展旭延向来不是不喜欢别人谈论这个话题的吗?怎么现在却自个儿提起了?
‘我曾经找过医生,做过全身检查,想找出自己想不起那段记忆的主因。’
展旭延抬眼睨着他。‘有可能我是失忆,而后又恢复了记忆,最后回到了这里。
虽然连医生都无法肯定,但是这是最有可能的推测。’
‘然后呢?’宗粲凡几乎屏息以待。
他的推测和季馨的说法完全不谋而合。以前根本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他为何会在这当头提起?
难道说他对季馨有感觉?
‘我对她有点印象。’
轰的一声,宗筑凡的脑袋里头彷若被丢下一颗原子弹,炸得他眼前一片漆黑,脑袋则是一片空白。
难道季馨真是和展旭延有过一段情?
那么,展旭延现在对她有点印象了,这代表着他的记忆里有片的空间是属于对她的,倘若他把所有的事都想起来,岂不是意味着他要再把李馨带回他的身边?
这怎么可以?季馨是他的人,无关谁相遇得早、谁相遇得晚,她是他的人这一个事实,不管是现在或未来都不会改变,怎么可以因为展旭延的一句话而不同?
‘你怎么了?’见他似乎有异状,展旭延不禁趋前。
宗粲凡蓦然一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关于你刚才讲的那一件事,你打算怎么做?是想要利用她找回你的记忆,还是你对她有某种特别的情愫?比如说,她以前可能是你的女友,所以你想要’
会是这样的吗?他希望老天别这般捉弄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一见到她就誉得有点熟悉,一种彷佛认识却又有些陌生的悸动。’展旭延不断回想着初见她时的状况,‘从见面那一天到现在,她教我更加想念,让我更想要进一步地了解她,所以我今天才会想要请你帮我联络她。’
宗粲凡的唇角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你要联络她,找饭店的刘主任不就行了?’
何必找他的麻烦呢?
打死他,他也不会仁慈地替自己的情敌牵线,就算他是他一起长大的至友亦相同,他绝对不会亲手把季馨推进展旭延的怀里,相反的,他要尽其所能地掳获她;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罢,横竖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当年两人会分手,纯粹只是一时的意气用事,天晓得分手之后他孤单得像是一只失去羽翼的鸟,渴望自由却飞不上自由的天际;如今老天让他们再相遇,不就是为了要让他弥补她?
一定是这样的,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让他当牵线者,才让他再次遇见她。
‘那是因为他把名片给弄丢了,要不然我可能会直接去拜访她。’展旭廷顿了顿又道:‘你有她的名片吗?’
‘我’
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他的挚爱,到底要他割舍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