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未婚妻11

缓归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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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总未婚妻11

    国人喜欢酒桌上面谈生意,冯远鹏一路这么喝过来,时至今日以他的地位没多少人需要他陪酒,但他本人却是个好酒的,有不小的酒瘾。这些年高丽华和冯愉也没少劝过他,然他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喝的好几项指标异常。

    他的健康早已经亮起红灯,进来接踵而至的麻烦让冯远鹏头焦额烂寝食不顺,谷雅萍的背叛成为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冯远鹏轰然倒下。

    对比之下,前世的冯远鹏可就幸福多了,顺风顺水,稳稳掌握着局势,最大的打击就是冯恺入狱,但是拘留、起诉、审理、判刑,长达一年,冯远鹏有心理准备,不像现在一股脑儿袭来,猝不及防,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真说起来,冯愉被贾琳娜撞死倒是意料之外,不知道在冯远鹏心里够不够格打击二字。

    阿渔心里一哂。冯远鹏有此下场罪有应得,但面上却不好表露太过,毕竟她现在是冯远鹏的女儿,太过冷血,就是高丽华也是要心惊的。

    “要不你去看看吧。”拿着手机的高丽华出对阿渔这么说。

    听见冯远鹏心肌梗塞被送往医院的消息,那一瞬间,二十几年的感情占据上风,高丽华心里发紧,但是很快,她又想起了冯远鹏是为什么心梗,他是为了谷雅萍。

    刚刚生出的担忧立马如烟消云散,他们夫妻已经恩断义绝。他因为别的女人气得半死,自己还要去关心他,她才不犯贱。然而女儿却不同,父母之间再怎么闹矛盾,父女血缘摆在那儿,女儿要是无动于衷,传出去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冷血的。

    道理阿渔自然懂,遂应了一声好。他们和冯远鹏之间还有舆论的较量,舆论关系着背后一些人的偏向。不理不睬,明明他们有理的局面,反倒变成她理亏。

    去看看也无妨,冯远鹏这一倒在她意料之外,她得根据他的身体情况调整后面的计划。

    阿渔离开后,高丽华也没了帮女儿收拾行李的心情,坐在床上怔怔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又说不上来,半响沉沉叹出一口气。

    阿渔不紧不慢地开车前往人民医院,琢磨着局面。要是冯远鹏没立遗嘱,从财产角度来说,冯远鹏死了比活着好。打官司,他们未必能拿到3/4的财产,他一死,他们绝对能拿到3/4。高丽华能分走一半,剩下那一半属于冯远鹏的遗产,高丽华,她和冯老太,还有冯恺均分。这年头,私生子和婚生子拥有同等继承权。

    可就这么死了,好像有点太便宜冯远鹏了。

    要是立有遗嘱,十有八九是冯恺,那就恶心人了。

    冯远鹏被送到医院,待命的医生一拥而上推着他进入抢救室。

    周助理用力吐出一口气,摸了摸狂跳的心脏,觉得自己都要心梗了,就在来的路上,老板心跳骤停了一次,幸好在急救人员的抢救下复苏了。

    “周助,通知董事长家里人了吗?”柳秘书略晚了几步,她没有随着救护车来,是自己开车跟来的。

    周助理:“路上我给夫人打了个电话,夫人说小姐会过来。”

    柳秘书愣了愣,只要有人来就好,真有个什么他们这些下属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谁是患者家属。”一名护士急忙忙走过来。

    周助理:“家属在赶来的路上。”

    “那你们和患者什么关系?”

    周助理:“他是我们老板。”

    “赶紧打电话给家属,病人情况危急,必须马上要做手术。”急诊不比其他,当病人失去意识又没有家属在场,主治医生可以提出医疗处置方案,在取得医疗机构负责人或者被授权负责人员的批准后实施。

    “哦哦。”周助理连忙打电话给阿渔。

    阿渔知道急救机制,遂道:“一切都听医生的建议,你能替我签就签了,我尽快赶到。”

    周助理:“好的,小姐。”

    阿渔抵达医院时,冯远鹏还在抢救室。

    周助理和柳秘书顿时安了安心,上来说明情况,冯远鹏正在做心脏支架手术,情况不太乐观。

    阿渔内心毫无波澜,面上倒是应景地露出几分紧张忧虑之色。

    一旁的老汪赶紧给谷雅萍发了一条短信,告知她高丽华没来,只来了阿渔。

    谷雅萍正在家中一边收拾简单的行李一边等待冯恺回来,虽然学校离家不远,但是冯恺还是选择了住校。接到短信心里略略开心,回头老冯醒了,知道高丽华没来,肯定寒心。不过他们都闹到离婚这一步了,寒不寒心也不重要。

    有的没的想了一通,终于等到焦急万分的冯恺,母子俩顾不得讨论,马上赶往机场。

    阿渔瞥了一眼老汪,知道他是谷雅萍的眼线,想来谷雅萍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周助理,通知过老家那边了吗?”谷雅萍就交给老太太处置吧,爱子如命的老太太可不得生吞活剥了给他戴绿帽,还把她宝贝儿子气得半死不活的谷雅萍。

    周助理点头:“老太太他们已经在赶来。”

    阿渔点头:“我父亲他怎么会突然心梗?”

    周助理表情顿时不自在了下:“董事长最近情绪一直不大好。”

    阿渔眯了眯眼,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妈造成的。”

    “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有这个意思。”周助理忙道。

    阿渔哼笑一声,走到一边等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柳秘书。

    中间阿渔接到了好几个冯家人打来的电话,都是问冯远鹏情况的,还有问起高丽华在不在的,一听不在话就不好听起来,阿渔直接挂掉,拉入黑名单。

    还有冯老太的,冯老太听了谷雅萍的话,才知道高丽华要跟宝贝儿子离婚,高丽华还想分走儿子大半家产,儿子就是被高丽华气病的。上来就骂阿渔把她宝贝儿子气坏了,不给冯老太恶心人的机会,挂掉黑名单,一条龙服务。

    还有公司高管的电话,阿渔一口一个叔叔的安抚致谢。

    好容易没电话了,阿渔看着周助理:“公司里乱成一团,你回去安抚一下,有事打我的电话。”

    周助理一直看着她怎么安抚公司高层,心想这位小姐,年纪不小,说话做事倒是老练,不觉安心,董事长倒下就怕公司群龙无首,成了一盘散沙。

    闻言应是离开。

    三个小时后,冯远鹏被推出手术室,转移到ICU病房。

    阿渔看着主治医生:“医生,我父亲他?”

    医生神情凝重,简单说了病情,末了道:“……也就是俗称植物人状态,关键看这五到七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前途和冯远鹏息息相关的柳秘书、老汪脸色齐齐一变。

    阿渔谢过医生,当真是人生处处有意外,居然是半死不活。还没离婚,高丽华就是冯远鹏第一顺序监护人,获得财产支配权,这些财产可以监护不能滥用。只要冯远鹏不被宣告死亡,他的财产就没有继承这一说。因为已经诉讼离婚,高丽华的监护权可能有争议,但是冯老太年老无知不善经营,冯恺作为私生子,监护权反倒是她最有可能得到。

    端看,冯远鹏有没有立下遗嘱,防备这种情况,若是没有,谷雅萍母子比他们更着急。她再在美国那边起诉正式谷雅萍母子,追讨冯远鹏给他们的财产,那就热闹了。

    这么一想,阿渔希望冯远鹏在床上躺个十年八年才好。

    “再过两个小时,老家人都要来了,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你们留下帮我招待下。”阿渔看了看手表,对老汪道:“奶奶他们应该没吃饭,汪叔,你去旁边的酒店订一座菜,再带几样点心上来,我们先填填肚子。”

    老汪应好,离开。

    病房外只剩下柳秘书和阿渔,柳秘书望一眼躺在病床上插满了管子的冯远鹏,又看了一眼站在立在那的阿渔,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柳秘书跟了我父亲多少年了?”阿渔侧过脸,微微笑着。

    柳秘书没来由的心跳快起来:“四年了。”

    “那是不短了,”阿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直直望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我父亲能醒过来吗?”

    柳秘书:“董事长吉人自有天相,小姐放心。”

    阿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柳秘书就觉得嗓子眼又干又涩,忍不住别过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借你吉言,可凡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阿渔低低叹息。

    柳秘书眼皮轻轻一跳:“小姐放心,董事长肯定会转危为安。”说话间,就见视野内的腿越来越长。

    柳秘书不得不抬眸以示尊重。

    “我父亲心梗的原因不简单吧。”阿渔声音轻飘飘的,落在柳秘书耳里却如雷霆万钧。

    柳秘书瞳孔缩了缩。

    阿渔低笑一声:“你们的表情都在告诉我不简单。”

    柳秘书的脸色不受控制地紧绷。

    阿渔无声一笑,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紧绷的肩膀:“不想说就算了,我不会强人所难,这黑锅我背了就背了,现在,又能怎样。”

    说罢不再看柳秘书,只静静望着病床上的冯远鹏。

    柳秘书的心却静不下来,觉得肩膀上还残留着阿渔的力道,她的目光在玻璃墙内的冯远鹏和玻璃墙外的阿渔之间来回打转,内心剧烈挣扎。

    老板能不能醒来,若是能醒,她急救有功。若是不能,柳秘书目光落在静立的阿渔身上,这冯氏的天就变了。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怎么斗得过有高家资源的冯小姐。就算老板醒了,冯小姐拿着夫人的股份,在集团照样说得上话。

    柳秘书内心的天平逐渐倾斜。

    晚上八点多时,冯家人浩浩荡荡冯赶到,冯家三个女儿倾巢而出,冯远鹏可是全家的希望,也是全家的财神爷,一个赛一个地紧张忐忑。

    冯老太急赤白脸冲上来:“远鹏怎么样,医生呢?”

    冯家人七嘴八舌。

    一听还没脱离危险,就算脱离危险也有很大可能变成植物人,晴天霹雳,冯老太傻了眼,其他人也是如丧考妣。

    “都是你!”冯老太猛的回神伸手就要打阿渔,要不是他们闹什么离婚,她儿子怎么会这样,这对杀千刀的母女。

    阿渔眼疾手快往后一躲,瞥一眼柳秘书。

    柳秘书拦住冯老太:“老夫人,董事长心梗和小姐没关系,董事长晕倒之前收到了一叠照片,照片上是谷女士的艳照。我们进去时,董事长就倒在这些艳照上。”

    “啥叫艳照?”气势汹汹的冯老太呆了呆。

    “你是说,谷雅萍背着我哥偷人。”冯家最小的女儿不敢置信地叫起来。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把冯家人炸得外焦里嫩。

    炸了锅的冯家人议论纷纷。

    “不可能。”

    “不能够的,她怎么敢?”

    “她一个人在国外,耐不住寂寞也是可能的。”

    ……

    闹闹哄哄里,阿渔见缝插针:“奶,你说冯恺真的是老冯家的孙子吗?”

    “怎么可能不是,他和你爸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话虽如此,冯老太太的声音和她的人一块在抖,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

    望着不自觉按着胸口的冯老太,阿渔在想她会不会步了她儿子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