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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只有一个人来吗?”川贝贝见赵景明孤身一人,平时经常见到的小厮也不在。
“嗯,今天就一个人来。”
大夫人赶忙说道:“那请礼亲王快上轿,我们一道回将军府。”
赵景明捞起衣摆一跃上轿,在川贝贝旁边坐了下来。
“没想到赵景明剑法也那么好。”川贝贝脸红红往赵景明那边瞟,身子不由自主凑过去,加上马车一路颠簸,时不时也可以往赵景明身上蹭一蹭。
“算上今天这次,赵景明已经救了自己三次了吧?555,好感动!”不过大夫人和梁照棠在这儿,川贝贝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热情。
“礼亲王今日来龙华寺,莫非也是上香?”大夫人笑脸盈盈问道。
“来见故人的。”
川贝贝心中想道:“故人?莫不是就是我吧?知道我回府了不放心,特意留意了我的行踪。就是赵景明为人这么含蓄,不好意思说出来。”
川贝贝又悄悄看了赵景明一眼,恰好撞见赵景明也在看她,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到了将军府,烛火已经点了起来,晚饭也已经备好。
“什么?居然遇上了劫匪?是谁这么大胆子?”将军大发雷霆。
梁照棠说道:“多亏礼亲王出手相救。”
“礼亲王救老臣妻儿性命,感激不尽,今后老臣定当马首是瞻。”将军起身抱拳。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将军不必挂怀。”赵景明斟了一杯酒,向将军敬道。
梁照棠也斟酒道:“此前,礼亲王在宫中也帮了我们不少忙,一直没来得及道谢,照棠在这儿也敬礼亲王一杯。”川贝贝也立马装模作样端起酒杯。
“梁贵人有孕在身,不喝酒为好。你和贝贝,也帮了我和母妃不少忙。”
将军显然对几人关系有些吃惊,忙把桌上的酒杯端起来一口干了,问道:“礼亲王近日在宫中可还好?”
“如常。”
“待会儿吃过饭,我们再好好聊聊。唉,也不知今日这贼人是谁……”
川贝贝总觉得二夫人神色有点不自在,似乎坐立不安,该不会就是她安排的杀手吧?
川贝贝盯着二夫人,插话道:“将军放心,我们抓回了一个活口,现关在柴房里,到时候严刑逼供,肯定能问出幕后主使是谁。”
其余几人都莫名其妙看着川贝贝,倒是赵景明立马会意,配合道:“嗯,到时将军一问便知。”
酒足饭饱,赵景明和将军去了书房,该不会是探讨宫中局势准备结盟吧?不过,川贝贝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就不去偷听了。
川贝贝来到厨房,叫上小叶朴一起去了柴房,顺手还拿了把菜刀。
“你先在柴房待着,如果待会儿有人来对你图谋不轨,就把她抓住!记得留活口!”川贝贝又抓了一把灰给小叶朴,“先抹在脸上,免得来人看出你是谁。”
“这大晚上,柴房黑灯瞎火的,应该也看不出我是谁吧。贝贝姐你这是要干嘛呀?”小叶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任由她安排。
“请君入瓮。来不及解释了,你千万小心,我先在外面守着。”川贝贝说完就溜了出去,在柴房另一侧蹲着,这个位置可以看见门外来人,又可以通过窗户提醒小叶朴。
没过多久,果然有个人鬼鬼祟祟蹑手蹑脚靠近了柴房,手中似乎还有把明晃晃的尖刀,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川贝贝立马对着窗户轻声喊到:“有人来了,小心!”
来人进了柴房,只听见一阵金属相撞声和惨叫声,小叶朴喊道:“快来!我抓住他了!”
川贝贝一脚踹开门跑了进去,见小叶朴正反手擒着一个小厮,小厮正跪地求饶。
“饶、饶命啊……”
“说!姓甚名谁!谁派你来的!”川贝贝怒气汹汹道。
“我……路过的……”
“你以为我会信?”川贝贝指着小叶朴道,“他,是今天刺杀梁贵人和大夫人的凶手,将军正打算今晚审问他幕后主使是谁,你现在来杀人灭口,明摆着和他就是一伙的,想谋杀梁贵人和大夫人!”小叶朴一脸懵逼,自己怎么成了谋害梁贵人和大夫人的凶手了?不过川贝贝这样说,也得配合,立马龇牙咧嘴装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我怎么可能谋害梁贵人和大夫人!我自幼在将军府长大,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可你不就是怕他把你供出来,所以才来杀人灭口的么!”
“我不知道他是刺杀梁贵人和大夫人的凶手啊!”
“那是谁派你来的?”
小厮似乎横了横心:“没想到她竟是要我做这个。我说出来,你们得保我不死!”
川贝贝决定先稳住他,打着哈哈道:“放心,不知者无罪,谋害一个凶手,又不像某些人是谋害梁贵人和大夫人,罪不至死。”
“是……是二夫人叫我来的。”
“果然是她!我现在叫将军大夫人过来,你亲口对他们说。”川贝贝立马去了书房。
川贝贝将将军、大夫人带到,赵景明和梁照棠也来了,二夫人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也匆匆赶了来。不一会儿,柴房外就围满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丫鬟小厮。
小厮见了将军,立马颤抖着不停磕头:“将、将军饶命,是二夫人让小的把柴房中人杀了的……小的不知道他是谋害梁贵人和大夫人的凶手……”看来将军在府上还是很有威信的。
“是你?”将军看向二夫人,眼神如尖刀般质问道。
“怎么可能是我!”二夫人扶着旁边的树干,矢口否认。
“奴才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等事!奴才确实是受了二夫人吩咐!”那小厮立马说道。
“你竟敢冤枉到你主子头上来了!“二夫人说罢便要去扯那小厮头发,旁边几人赶忙拉住。
“如果不是二夫人下令,奴才怎敢在将军府内行凶……而且……二夫人说只是除掉一个不听话的奴才而已……主子处理奴才是天经地义……”小厮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不停解释自己无辜。
“你!你这贱奴才!枉我如此对你!”二夫人气得眼睛通红,一口气上不来恨不得晕死过去。与她对质的小厮忍不住嘴上翘苦笑,想到“如此对你……二夫人便是如此对自己的……枉我当了你多年心腹……却落了个如此下场……”心下又是一凉。
将军胸口一紧,步子有些不稳:“好你个蛇蝎女人!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如此心肠!还一直夸你聪慧体贴善解人意,现在想来都觉得后怕,居然让你做我枕边人这么多年……”
“老爷!妾身……妾身真是被冤枉的啊……”
“你院中小厮亲口承认……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我万万没想到,你对大夫人和照棠,恨到了如此地步……”将军把眼闭上,似是失望透顶。
“一日夫妻百日恩……老爷看在妾身服侍老爷多年的份上……”二夫人只跪倒在地,紧紧拖住老爷的衣角。
“……明日我便会派人将休书给你送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罢……”
“老爷……”大夫人知道老爷心意已决,她跟了老爷这么多年,也知道他做的决定从不轻易改变……只恶狠狠盯着梁照棠,声嘶力竭道:“你害死我女儿!还要害死我吗!老爷,梦棠、梦棠都是她害的!”似乎要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她吞噬殆尽,大夫人只护着梁照棠怕她受惊,又让人将梁照棠先护送回房。
川贝贝从未见过如此怨毒的眼神,心下一颤,感叹道:“要不是她教女无方,梁梦棠又怎么会落个如此下场。”
“你还有脸说梦棠,我们将军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将军捂着胸口破口大骂。
几人把二夫人架了出去,二夫人只像疯了般不停破口大骂。
将军喘着气对赵景明说道:“府上家丑,让礼亲王见笑了。刚刚商议的事,我们明日再继续吧。”
赵景明点点头:“嗯,将军先好好歇息。”
哪知将军只向前走了几步,就突然跌倒在地,旁边一个丫鬟赶忙想将将军扶起,川贝贝大喊一声:“先不要动!”
看这状态,将军恐怕是怒火攻心造成的气滞血瘀,一般上了年纪的男子容易出现这种症状,血管已经有些淤堵,加上身份使然,经常要喝酒应酬什么的,万一处理不好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川贝贝忙打开《小傻傻养生宝典》,“对!速效救心丸!这么有名的药我居然没想到!”
速效救心丸是治疗冠心病、心绞痛的急救药,具有预防、治疗和急救三重功效,可以快速行气活血,祛瘀止痛,增加冠脉血流量,缓解心绞痛。主要成分是川芎和冰片。现代医学证明,速效救心丸能扩张冠状动脉、舒张血管平滑肌、抗心肌缺血、保护心肌细胞、抑制粥样动脉形成、降低血粘度和显著的解痉镇痛的作用机制。
川贝贝赶紧叫道:“小叶朴,快去拿川芎和冰片!”
“好!”
小叶朴把药拿了过来,川贝贝让将军将药含在舌下,这种舌下含服法,药物的有效成分可以通过舌下黏膜吸收迅速进入血液循环,避免了口服要经肠胃、肝脏代谢的过程,减少了药物降解损失。服了药,川贝贝又小心翼翼将将军扶坐起来,坐姿可使回心血量减少,减轻心脏负担,使心肌供氧相对满足自身需要,从而缓解病情。
周围人这么多,干脆上堂急救普及课,川贝贝清了清嗓子道:“和大家解释一下,病人平卧或站立服药的姿势均是不正确的。这是因为,站立服药时头部位置较高,容易导致血压降低,引起晕厥。而平卧服药时,心脏位置较低,易导致大量血液回流回心脏,使得心脏贮血量突然增多,导致心脏负担加重,反而不易于控制病情。”
赵景明笑着摇了摇头:“知道你是专业的。”
片刻后,将军缓了过来,大夫人搀扶着他慢慢站了起来,“谢谢你贝贝。”
“不客气啦。我也是将军府一份子嘛。到时我再给将军看看,平时也要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