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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随意动,他俯下身,漂亮的薄唇轻轻吮吻过她的唇。
"你可知道,今日的你有多么迷人。"他低声呢喃着,自打今日在寿宴上再见到她,一眼呐,他已无法移开视线。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脸颊,鼻尖儿,唇角下一刻,她浓密的睫毛掀起,漆黑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迷离的脸
她并没有惊慌失措,甚至连眉都没蹙一下,唇角尽是微翘的,只是眼底霎时凝上冷意,撇开脸,避开他的唇,"你这是借醉轻薄?"语气戏谑含着轻讽。
霍东成不由笑了,笑得肆意,眉宇间漾起淡淡霸气,"不醉就不能?我只是想吻你了!"说得理所当然,话罢忽然低头,凶狠咬住了如一的唇瓣。舌尖挑开她的齿关,即使她清醒着也毫不妨碍他的动作,从温柔到暴烈,从平和到惊骇,一个深吻,也能引起心里的惊涛骇浪。
唇上传来的刺痛使如一不悦的蹙起眉,伸出手狠狠的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掀翻在地,冷冷的瞪着他,不说话。
她确实喝多了了,因为即将离别,心里对那位老人,那一家人,是有不舍的。
也许是环境使然,身边围绕的这一干人,她没必要对他们心生警惕。所以他靠近她时,如一并未及时察觉。
当他炙热的呼吸喷抚在自己脸颊的那刻,她才蓦地清醒了意识,却也未马上睁开眼,想看看他要做什么。下刻,他微凉的唇触碰上她的,温柔而小心,他的呢喃响在耳侧
如一的心是平静的,认为只是几个"亲吻"罢了。
即使上床,如一都看的很开。
上一世,她的处子之身,交予了哪个男人呢?好似是她刺杀的目标吧!
这就是杀手的可悲,为了任务成功,连身体也要出卖。
男人坐在地上,懊恼的粑粑头发,"对不起!"对自己刚才的失礼道歉,手撑起身体再次靠近她,微凉的指尖儿抚上如一的脸庞,眼睛里尽是柔情似水的,"我只是情不自禁"
昏暗迷离的灯光正落在他脸上,她眼前是他那一张颠倒众生的脸,那双凝着柔情的眼睛好似要将她溺进去
她就在他眼前,短短几公分的距离,可是他依然看不到她的心。面前的女子,太过深沉,他看不透她。
她唇角扯了扯,"不要有下次。"话罢起身,身姿利落的抬步离去。
"季流年,"他开口,忽然叫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只是说出口的话却一下子僵住了如一迈开的腿:"你逃也没用,我要你!"
如一转过身,他在笑,笑容艳丽。
霍东成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那般答应季志风?
今日再次见到她的那刻起,他就不打算放走她了,这是一种突生的执念,没有缘由。
执念!哲学上这样定义它?
一个人对某事某物,沦陷于某种情绪,这一情结就会成为有形,想将之束缚住。而他,在今日对她心生了叫"执念"的东西,亦有将之执行的资本。
于是刚才,他终于出手虽然知道会让她不悦,甚至以后将避自己如蛇蝎!
可他不后悔那样做,并且认为自己能得到她,即使要用些手段!
这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小岛,风景怡人,处处绿意盎然。
几栋意式别墅矗立在小岛中央,被漆成乳白色的铁栅栏高两米余,上面缠绕着锋利的铁刺,翠绿色的枝蔓从栅栏地步攀爬而上,枝蔓上盛开着朵朵铁线莲,白紫两种颜色交相辉映。花朵很大,花瓣错列纷呈,白色美得圣洁,紫色美得妖娆。
栅栏外,每隔两米距离便站着一个身形高大健硕,肤色黝黑的外籍壮汉,每人手里都端着乌黑程亮的枪支,面色冷厉肃杀。
庭院花园里的蔷薇花,正开到荼蘼,姹紫嫣红,争相斗艳,在海风的吹拂下,花香四溢。
主卧室里,池默正为床上昏睡不醒,且持续低烧不退的人儿看诊。今天的病人很特殊,不是唐家的任何一位得力下属,而是一位毫无威胁感的女孩儿。
她不算特别漂亮,五官只算清秀,尤其在这家男主人那般妖艳姿色的衬托下,更是显得平淡无奇。
池默轻握住女孩儿的右手,准备为她扎针吊瓶,可当触到她手心的薄茧时,不由心生疑惑。他修长的指尖顺着她的掌心往上蔓延,虎口的茧比之掌心要更厚一些。
身为唐家的私人医生,他很清楚,这些虎口的老茧意味着什么,根本不会是劳作留下的,只有长期握枪的人才会留下如此痕迹。他心里开始猜度,她到底是什么人?
用橡皮筋紧束住她纤细的手腕,池默轻拍了下几下人儿的手背,等待静脉浮出皮肤后扎针。尖锐的针尖精准地刺进人儿右手的静脉血管,精湛的技术让细长针管内一下子涌出鲜红的血色。忽然被刺痛,令床上昏沉的人儿蹙了下眉头,唇间发出一声细弱蚊吟的呢喃。
"阿默,她怎么还不醒?"楚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的体质对迷药过敏,何况还是药性霸道的"**";且用了两次,只是低烧,情况已经算好的了。"池默不赞同的微蹙了下剑眉,转头对楚南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抚摸了一下人儿的额头:"放心吧,没什么大碍,用了药,烧退后,最晚明日就该醒了。"
楚南呼出一口气,"那就好,要不那位该发火了。"低喃道。
调好输液器的速度,池默为人儿拉了下胸前的薄毯,转身道:"出去吧!"临走前,忍不住回头,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儿。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脸苍白的近乎透明,眉峰紧锁,很不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