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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醒醒。”
“是饿了吗?我这里有烧鸡。”
“你快睁开眼睛。”
十四年前,村子里闹瘟疫,她的父母都被瘟疫夺走性命。
后来村子被官兵一把大火给烧了,她是唯一逃出来的人,却不想因为找不到食物,饿晕在路上。
“烧……烧鸡。”
听到有人对她说话的声音,她用尽力气睁开眼睛,看到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拿着烧鸡出现在她的眼前。
是真的烧鸡!
她从那只白皙如玉的手中抢过烧鸡开始狼吞虎咽。
不过须臾。
一整只烧鸡便只剩下骨架。
“还没吃饱吗?”
之前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下一瞬,她便又看到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出现在她面前。
那日,她吃了两只烧鸡后,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只见头戴玉冠,身着白衣的阮集之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花妖,他新红的唇角微勾,也不嫌脏,将他白皙如玉的手放在她的发顶上,就像是抚摸小动物,轻柔地摸了摸道:“既然吃饱了。我送你回家可好。”
“我……”
她紧咬了咬唇,阻止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没有家。”
“哦。”
小小的阮集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身后有马车在等着阮集之,她以为阮集之会就此离开。
但接下来阮集之对她所说的话,她穷极一生也无法忘记。
那一刻,阮集之看向她笑道:“你现在就有家了。”
她……
有家了?
这么多年来,小斐清楚地知道,若是那时阮集之没有命人停下马车,给她吃烧鸡。
她便没有命。
若是那时阮集之没有摸着她的脑袋对她说跟他回府。
她便没有家。
她能活在这世上,她的一切都是阮集之给的。
就连她的心也在当初阮集之笑着说她有家的时候,给了阮集之……
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因为中暑之后身体尚未恢复的关系,此时她被男人重重压在身下,根本无力反抗。
“不要……”
“我求求你……”
红色锦帕下,是一张面部全非却写满恐惧与痛苦。
然而小斐话音刚落,便又紧接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剧痛之下,小斐只觉自己的身心皆在这一瞬被撕碎,从此她便是不洁之人……
猩红的鲜血自小斐身下流出。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得到满足的龟公从小斐身体中离开后,这才反应之前他干得这么爽,身下的娘们儿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龟公心咯噔一沉。
该不会是……死了?
龟公慌忙揭开罩在小斐脸上的红色锦帕,在看到小斐脸时,龟公被吓得径直从床上滚下去。
“真……真的被干死了?”
安静的房间里,自言自语的龟公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而后捡起他之前扔在地上的衣服,挡住重要部位,连滚带爬跑出房外,口中不停喊道:“不好了!死人了!”
心事重重的阮集之在离开无香酒肆后,回到阮府。
“爷,你回来了。”
阮集之走到大门前,看了一眼守门的护卫停下脚步。
见阮集之紧皱着眉站在自己跟前,护卫小心翼翼地问道:“爷。你怎么了?”
护卫话音刚落,便见阮集之又转身朝外走,丢下话道:“就当爷没回来过。”
望向阮集之修长的背影,护卫挠了挠头发,一脸茫然地自言自语:“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愿见到一颦一笑与李香君极是相似的莞儿,阮集之走到自家门口却最终选择去了别院。
等阮集之再次回到阮府已经是七天后,因他曾向好友许诺在家中设宴而不得不回阮府。
在他回府之前,已经命下人提起摆好宴席。
他赎走莞儿之事已是全金陵城皆知晓之事。
这次宴席,莞儿自然会出席。
只是阮集之却未曾料到在宴席开始之前,莞儿竟会用陈二的事情继续威胁他。
“阮集之,陈二死在你的手上。若是我向官府告发你的话,你的名声,你的官位,你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消失不见。”
已经听过太多次莞儿的要挟。
阮集之闻言冷哼一声道:“这一次,你又想要什么?”
莞儿走到阮集之跟前,无视阮集之浑身散发出的寒气,将手放在阮集之坚实的胸前摩挲着笑道:“既然你已经将青鸾玉佩给了我,现在我要你娶我。”
不等阮集之说话,她又道:“阮集之,君姐姐她是不会再回来的。你是等不到她的。君姐姐她自私自利,心中唯有自己。她不过是利用你,将她从媚香楼中赎出。她不爱你,你可以选择我。”
阮集之在一愣之后,笑道:“选择你?”
听到阮集之不带任何温度的笑声,莞儿紧皱着眉,只觉自己在阮集之面前就像是一个笑话。
不过。
是笑话又如何?
只要她成为阮夫人,除了阮集之,没人会笑话她。
思及至此,莞儿唇角微勾起一抹毒辣的笑:“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日阮集之为救李香君气愤之下杀了陈二。
不想这件事竟会被莞儿知道。
对上莞儿微眯的眼,阮集之蓦地抬手,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紧扼住她的脖颈。
顷刻间,周围的空气与她隔绝。
阮集之出手又快又狠,这一瞬无法呼吸的她就连支吾声也发不出来。
眼前的视线转瞬变得模糊。
只听阮集之在她耳边道:“既然当初我杀了陈二,现在也能杀了你。”
没有空气进入,这一刻莞儿只觉自己已经开始翻白眼。
救命!
谁来救救她!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而就在莞儿以为自己会死在阮集之手上时,阮集之却意想不到的松了手。
“咳咳……”
新鲜的空气再次涌入她的肺中,莞儿捂着自己被阮集之勒出血线的脖子不断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