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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不会永远，总有停下来的时候。
他停下来了。
“你愿不愿意？明月，你愿不愿意？嗯？我想要你……”他呼吸沉重地俯在我耳边喃喃地说。
啊！我的手臂啥时候环在他的脖子上了？
赶快撒开双手。
眨眨眼，眨眨眼，回回神。
呼吸为什么也这么重？好丢脸。我舔了一下湿漉漉的嘴唇，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得自然：“愿意啊，就是不愿意也得说愿意。我又对付不了你，落在你手里了，有什么办法，只能认了。左右又死不了人。”
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伤感和委屈。
才不愿意，我这是以进为退。
心砰砰直跳，很紧张，怕他来真的。
反抗可能会激起他的占有欲；直接投降，他也许觉得这件事垂手可得，就没那么感兴趣了。
他说过，不想让我委屈的。我刚才的话里，明显带着委屈和无奈。综合这些原因，我想他肯定会改变主意的。
师父讲过欲擒故纵这个道理，虽然用在这里不太妥当，但差不多有点近似。
他用搂在我脖颈下的手臂，半撑起身子，抬起头对着我，说：“第一次可能会有些疼，你要忍耐一下，我会小心，轻一点儿。”声调是抑制的暗哑。
说话间里，他正在抚摸着我头发的那只手，换了地方，撩起我的中衣，贴在了我的腰腹上。片刻后，就去扯我的裤子。
娘哎，他咋不照着我想像中的来呀。
急不可耐的色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不脱身，难道还真等着同他做生娃娃的事？李绮罗还在同里落风园住着呢，带着长大的娃娃。
我蓄了全力，趁他一个不防备，猛地推开了他，一个滚动，双脚就着了地。
被他抱着动不了没办法，离他远了，对付他的法子多的是。
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
即使打不过他，我拿出拼命的架势，他武功当真高，高到天，也拿我毫无办法。
又安静了。
室内只有明显的呼吸声，他的，我的。
掬了一下脸蛋，拢了拢头发，平息了一会儿，我摸索着去燃灯。
室内大亮。
桌几上，离衣服托盘不远处，放着一个纸包。
果真是在桌子上。狡猾的东西。
回头去看他。
他正坐在床沿，咬着嘴唇，对着我笑。衣服凌乱，头发披散。
“是你提出来的，是你愿意的，是你勾引我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在深夜的暖床上，拒绝投怀送抱的女人，你不能怪我。”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揶揄地笑着：“要怪，也是我怪你。明明答应下的事，却中途反悔，不是侠女所为。”
他说的好像没错，都是我干的事。可我的本意，并不是勾引他，也不是投怀送抱。
不能跟他纠缠下去了，否则我也变得不正常，变成神经病，变成出尔反尔的混蛋。我从手腕上取下银链，伸手递向他：“给你价值连城的东西，你给我五百两银子。你不买，一会儿，我出去的时候，给扔了。”
他诧异道：“这个时候你准备去哪儿？”
我气呼呼地说：“不用你管。”
看他没有接的意思，我把银链扔在桌几上。接着开始梳头发，准备出去找个地方借钱。
然后一个人走。
他太让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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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