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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是同里最美的季节,荷叶田田,荷花依依。在这样美丽的季节里,我放下手中一堆的事,又回到了同里。
我曾问过别人,为什么有人喜欢吃瓜子?
答案是,瓜子耐吃啊,吃半天都不会饱,随便吃。
我带了松子回去,个头大小差不多的嘛,吃半天也不会饱。
小旋缠着我,要跟我比赛游泳,想让他赶快回去,就故意输给了他。如果赢他的话,他会要求再比试一回。
小孩子长大了不太好糊弄,输也得输的自然。
终于令他如愿以偿,让他开心地走了。
一个人置身于湖水中,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安宁。是不是要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呢?同里这个地方还是很好的。清晨去街上吃早茶,午后去茶肆里听评书,傍晚去湖边倚着榕树看日落。其它时间在书房里批阅各地书信,接待各路管事,挺好。很多事,没必要亲自去做嘛。
思索中,感觉到有人靠近。
落风园后面的树林,以及落风湖,是慕容家的私人地界,在很久前,就明示了同里人,不许随便靠近。
谁这么大胆?
哼,是她。
她要干什么?
偷看?
唔,是拿衣服。
哈哈。
荷花飘香,芦苇荡荡。
真是个好季节。
我对母亲说:“订婚的玉佩丢了。”
“什么时候发现丢的?”
“中午在落风湖洗澡的时候。”
那块玉佩是殷家送的订婚礼,说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
被他们知道了,不得对我不满吗?该认为这不是好兆头了吧?做事循序渐进,才稳妥。
还有那个傻妞,不是爱表现得若无其事嘛,让她以为是她搞丢的,看她还怎样若无其事。
让她内疚,让她认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又说:“大家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我去小然小旋那里看看,让他们一起过来。”
“明月这会儿应该在小旋那里,也把她叫上吧。”
我走到大门口时,吩咐门房阿木说:“你去锦园告诉姨夫人,晚上让大小姐来这里吃饭。现在就去。”
直接叫她,她万一拒绝了呢?如果是让韦韵儿传话,那就不一样了。
大家都知道,她很听她娘的话。
愉快地行走在同里的道路上,想起一年多前,我向飞燕询问她练武的情景。
“你新收的徒弟如何?”
“可惜了。”
飞燕一向自视清高,当年很多人想拜他为师,都被他都不留一丝情面的拒绝掉。他说,教那些成不了材的庸人,可惜自己的精力。
难道他对她不满?我有些不满的追问:“可惜什么?”
“她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闲玩了四年,如果早几年练习,能成为一代高手里的高手。”
“何出此言?”
“无论做什么事,最怕专注。练剑更是如此,她拿起剑的时候,就会无视周围的一切,眼里只有剑。而且悟性好脑瓜子灵活,不像小旋那样死脑筋。”
我又不满了,说道:“你当初可是说小旋资质上乘,找上门非要收他为徒的。”
飞燕没有在意我的不满,自顾说:“她是有武功基础的,还很扎实,从她日常使剑的习惯里,能看出来以前招式,有少林和武当的影子,还有点蜀山的味道。很奇怪,她全不记得,不知道自己学过武功。”
一个在青楼里秘密长大的孩子,她的武功是跟谁学的?难道还不是一个人?
不想去想,也不想再去打探。现在这样子就挺好。
落樱园里,她轻盈的翻飞,又让我想起了蝴蝶,一只白色的蝴蝶。她使出的是“飞花逝水”,可哪里像花,明明就是一只蝴蝶。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久没见,挺想你的。”她用衣袖擦试着额头的汗水说。
年年不变的话,就不能换句别的吗?一点诚意没有。刚刚还装着没看见我的到来。
“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