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要走要留,自己想清楚

维维宝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作客小说网 www.zkxsw.com,最快更新高冷总裁的抵债新娘最新章节!

    被她柔柔的手儿包裹着,南宫寒野感觉着温柔细腻的触感,不忍心拉开,只能直接对她摇头。

    “野,你为我付出那么多,为你换药有什么可怕的呢?”她捡起了镊子。虽然嘴上说不怕,但看到如此惨重的伤口时,还是会不断地颤抖。

    “别怕,水儿。”南宫寒野出语鼓励,“我不会觉得痛的,这伤早就不痛了,你换药吧。”

    两天没有换药,有些药渣渗入到了肉中,必须一点点地夹出来。洛映水没有经验,难免控制不了手力,每次夹得南宫寒野皱紧眉头,咬紧牙。

    “很痛吗?”南宫寒野虽然没有叫出来,但从他肌肉反射性地颤抖来看,他应该相当地痛。

    “没……事,你弄吧。”南宫寒野痛得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但他还是忍着。

    尽量放轻手力,洛映水总算完成了换药的过程,并为他重新包上了纱布。想着血红的背部,她忍不住吐了起来。

    “没事吧,以后这事你不要来做了,我叫护士就可以了。”南宫寒野不忍她遭受这样的痛苦,握着嫩白的小手,说道。

    摇摇头,洛映水的脸色依然苍白,但她却相当地坚定。“不,我一定要亲自给你换药,亲自喂你喝药,直到确定你的伤完全好转。”

    说完,她拿起药碗,一口一口地喂了起来。

    南宫寒野再也不觉得药苦难闻,也不觉得吃药是件烦人的事了,他盯着眼前垂眸喂药的洛映水,就像看一幅美丽的风景画,怎么看都看不够。

    “好啦。”洛映水被他盯得脸红红的,喂完最后一滴药,带着撒娇的语气轻声道。

    “哦。”南宫寒野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自己都还没有欣赏完她,就结束了。“还要再喂点吗?”他竟然主动要求。

    “没有了,明天才有。”洛映水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头也不敢回,匆匆跑出了房间。

    背后,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在洛映水的细心照顾下,南宫寒野的伤口很快复原,现在,他已经可以自由地下床走动,而且被背部的伤口都已结痂,并开始脱落。

    这原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他却板着一张脸,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

    坐在他对面的是他最不想见的人——南宫鹰。

    这是他的亲人,却是世界上最为陌生的人。看到他,南宫寒野竟不知用何种表情去对待。

    “野儿,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我回来看看。”南宫鹰没有了往日的风光,现在的他普通得就如街上的甲乙丙丁。许久不见,头发花白,比起上次,竟要老了将近二十岁。

    经受了公司的破产,一夜之间,他可以说一无所有。

    南宫寒野兑现了对他的诺言,真的让他一切全无了。他的房产,车子,物业,全部被美国政府没收,因为涉及了太多的非法收入。

    好在,有朋友帮助,才免除了牢狱之灾。

    对于南宫鹰的好心探问,南宫寒野只是冷冷一哼。“你的美女呢?你不是说妈妈太丑,太不时尚,你要找无数的美女吗?你的那些美女杀手们难道不感动?不跟着你走了?”

    南宫鹰尴尬地咳几声,脸涨得红红的。“野儿,以前的事,可不可以不提了……我这样做只是想……”

    “想自己风流快活吧。”南宫寒野丝毫不留情面,通过他的语气,可以看出,他对南宫鹰充满了刻骨的恨!

    “我没有。我不一直希望你可以和我站在一起,我们父子并肩作战嘛。”南宫鹰脸不红心不跳地表明立场。

    “哼!”南宫寒野重重地一声冷哼,差点将坐在椅子上的南宫鹰惊起。

    “我的父亲有这么好心?为了让我跟你并肩作战,不惜用尽心思,来破坏我的生意,毁坏我的信誉,几次差点将我打入地狱,是吗?”

    “这,哪有。”南宫鹰的脸僵一僵,不好意思承认这些错误。

    “我的好父亲,这次回来又想做什么呢?”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表情极明显地表达着对父亲的厌恶。

    南宫鹰抿抿嘴,他也是无路可走了,否则,哪能拉下老脸来求儿子呀。

    “野儿,你也知道,我破产了,现在一无所有,所以……”

    他不好意思说出想要投靠儿子的话,却等着儿子能够接下文。南宫寒野迟迟不语,他不得不再次拉下老脸,“我是你的父亲,父子本应该生活在一起,再者说,你现在的条件这么好,也不在乎养我这么一个人吧。”

    “你……无耻!”南宫寒野狠狠骂着,为这个父亲的作为感到深深的羞耻。他想起了父亲对母亲当年的作为。因为穷,便死皮赖脸地追求她,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她,当在母亲的帮助下富裕了时,他便绝然地离开,还出语抵毁她。

    养着这样的人,无异于养条冷血的蛇!

    南宫寒野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过,眼前这个人他再恨,也是父亲,他似乎不应该见死不救。他早就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父亲的处境,所有的朋友一夜之间离他而去,一无所有的他现在除了回这个家,根本没有去处。

    那好吧,就让他留下,但不是这么轻松地留着。

    “你可以留下。”南宫寒野抿抿唇,做出回答。

    南宫鹰老脸立时松开,展露出讨好般的笑。“我就知道,野儿你始终会念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收留我的。”

    “但是……”南宫寒野马上来了一个转折,南宫鹰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儿子还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这里只供你住,吃,其他的一概不管,如果你愿意,可以在别墅里承担清洁工的事情,这样,我会发给你薪水,足够你的其他用度。”

    “什么?清洁工!”南宫鹰不敢相信,他堂堂的一个大老板,会被儿子贬入清洁工的行列。儿子养父亲,不是天津第一的事吗?

    “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的话,可以选择离开,更可以选择在别的地方找工作。”

    “我可以去你的公司呀。”他像看到了一丝希望,急切地表达。去他的公司,做一个小小的总经理,虽然屈才了点儿,但也比清洁工要强呀。

    他原本打算着可以去儿子的公司充当太上皇,现在看来,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不行!”南宫寒野毫无条件地拒绝,“我的公司,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留给你职位,连清洁岗位都不会。”

    “你……”南宫鹰终于体会到了儿子的冷血,果然是商场冷血杀手,对父亲都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

    “要走要留,自己想清楚吧。”南宫寒野起身,他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野儿,我……留!”在南宫寒野打开门的那一刻,南宫鹰终于妥协。他已经接近六十了,现在出去找工作,别人要不要都成问题,更别说都是些不上不下的工作。

    想再起家,但现在已经没有了资本,就连回国的机票都是朋友给买的,他已经穷到连摆路边摊的钱都没有了。

    南宫寒野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南宫鹰成为了南宫别墅里最为奇怪的一份子,他做着佣人的活,却享受着主人的待遇。南宫寒野早已吩咐过,要红姐分配他专门的清扫范围,不能让任何人代替,每天都要接受检查,主就像对普通佣人一样。

    他并不是成心要羞辱南宫鹰,只是希望他体会一下生活的艰辛,懂得用双手劳动才能创造财富的道理。他更希望,这位父亲可以在劳动中反省自己,认识到过往的极端错误,所以,在生活上,并不将他划入下人的行列。

    “南宫老爷。”洛映水每次路过他的身边,总会微微地半鞠躬,以示尊敬。和南宫鹰没有过结,她当然要表达充分的尊重。其实,就算对南宫别墅的普通佣人,她也都是尽可能地尊重他们,从不对他们喝来吼去。

    这让佣人们非常喜欢她。

    南宫鹰抬抬老眼,他和南宫寒野一样,拥有着良好的记忆能力,可以对见过面的人过目不忘。更何况,这个女人曾经和他的儿子一起出现过。

    “洛……小姐。”他准确地呼出了她的姓。

    洛映水点点头,对他微微笑笑,准备离去。

    “等一下!”南宫鹰放下了手里的扫帚,走到洛映水身边。

    “你为什么这么讨好我?”他虽然是南宫寒野的父亲,可所有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老远看见都要绕道走,更不可能主动上前向他问好,唯有这个女人,几乎每次都会主动走过来,向他示好。

    洛映水对于讨好这两个字十分地不喜欢,她笑笑,让自己看起来礼貌而得体。“我不是要讨好您,您是长辈,尊重您是应该的。”

    她不是不知道别人对于南宫鹰的评价,但还是依旧对他恭敬礼貌。

    南宫鹰显然不相信她的话,撇撇嘴,重新拾起了扫把。“小姑娘,想通过讨好我来讨好野,是没用的,我在他心里一点儿地位都没有。”

    “哦,我没有。”洛映水觉得好笑极了,她根本不需要讨好南宫寒野。

    “你是怎么进到别墅来的?”南宫鹰对这个笑起来纯洁无暇的女人感了兴趣,停下动作,他问道。

    “您是问以前还是现在?”洛映水给了他一个选择题,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难道不是一直住在南宫别墅的?”

    摇摇头,洛映水抿唇一笑。“当然不是。我七年前就离开了,最近才再次回来的。”

    “七年前?你是怎么进来的?”南宫鹰好奇起来,追问不休。

    “这个……”洛映水不是很想说,七年前的事情完全是一场阴谋,而她和妹妹,便成了这场阴谋里最大的受害者。看着南宫鹰一脸企盼的模样,她不忍拂了他的心,想了想,才道:“七年前,因为我的车误伤了南宫寒野的未婚妻弥纱儿,所以……”

    “弥纱儿?”南宫鹰的脸色变了变,咀嚼着这个名字,“哪个弥纱儿?”他问。

    “就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安妮的表妹,弥纱儿呀。”洛映水想了想,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介绍方法。

    “安妮的表妹?安妮什么时候有表妹了?”南宫鹰低喃,却并没有让洛映水听到,他沉吟片刻,才道,“她和野的感情很好吗?”

    “当然好呀,他们原本准备结婚的,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洛映水想起这件事心里就不高兴,他们的感情是深厚的,弥纱儿为他们的婚礼也做了不少的准备。“他们连婚房的都准备好了,就是那间带着一个大大的浴室的房子,你见过吗?”

    “哦。”南宫鹰略有悲色,转过脸去,不再发问。洛映水以为他是为一对恋人无缘一起而感到悲伤,便也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