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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夜晚,理应是个轻松愉快,享受假期的好时刻。
但是,对黎馨来说,可全不是那个样。
照往例,她会窝在电视前面,乖乖当个忠实的电视儿童,瘫在电视前,无所事事的来打发她的周末夜。
可今儿个不同,她不停的走来奔去,似乎在忙着某件事。
“馨,你怎么了?”瑞奇在沉默多时后,终于开口。
他发现自从那日,两人为了找他在台湾的亲舅舅一事,起了争执后,黎馨便刻意的疏远地。
曾经,两人也为此事起了争执,但从未像这次一样。仿佛自从争吵过后,他们成了陌生人似的。
她对他的态度,不再像以往那般,老是将他当成那个十年前,还只有十二岁的小男孩。
这样的转变,他不知该喜或忧。
他要她正视,他已经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男人的事实,如今,他知道她意识到这个转变,可她却开始退避、畏缩,开始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要的不是这个。
他要她将他当成个男人,一个立足点与她相等的男人,一个可以爱她、抱她、照顾她、保护她的男人。
黎馨像是吓了一跳似的,在原地停住了。
她有些心虚的看着,正坐着沙发上,凝视着她的瑞奇。
“没什么我没什么。”从小,她只要一说谎,她说话便开始结巴。“我只是只是在整理一些东西。”
“是吗?”他扬起剑眉,不动声色的说。“好吧,没什么就好,我只是觉得你这几天来,都怪怪的,还以为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好得很,就算外头三十六、七度的高温也拿我没辙。”脱离危险地带,来到安全范围后,她说话也顺畅了。
“对啦,瑞奇,昨天我接到你一个高中同学的电话,说是要开同学会,问你去不去?”
“不去。”瑞奇直截了当的回答:“他们找我去,目的不过是要多找点女孩子参加,好让他们有交到女朋友的机会,根本不是要联络什么同学情谊。”
这种事,他明白得很,不过是要他去出卖色相。这种无意义的同学会,他老早就不想去了。
“馨,我有两张明天早场的电影票,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为避免听她说什么,要多拓展人际关系之类的训话,他马上转移话题。
“呃、这个”她一听他约她明天去看电影,立即显得犹豫起来。“这不行我明天有事。”
“有事?”他的语调上扬,话里有着浓浓的质疑意味。
黎馨是那种只要一休假,便窝在家里的人,要她出门简直不可能如今,她有事,而且还是在礼拜天?
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就是”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敢让他知道,她明天要去相亲的事。
照理说,她是他的姐姐,年纪也有点了,相亲这事正常得很,没什么好隐瞒的,可是她就是没那个勇气让他知道。
“就是什么?”瑞奇沉声问道,同时心里有个非常不好的预感,开始在胸中渐渐凝聚。
“我”她有时常想,明明是她年纪比较大,可怎么有些时候,她反倒觉得他的年纪要大她得多。“我明天要去”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声,头也愈垂愈低。“要去相亲”
“相亲?”
他完全没有提高声音,但是听在黎馨耳里,就有种妻子红杏出墙,被丈夫给逮到的那种感觉。
“和谁?”他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以一百九十公分的绝对优势身高,造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她像个小媳妇般,怯生生地回着他的话。
至此,瑞奇的耐性、理性已然全部告罄。
从他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这一辈子,他要的、爱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再也没有别人了。
他是如此的确定,以至于他从未将眼光投注于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他的爱是惟一、绝对的。
但是,她从来不了解,或者说,她不愿意、也不敢去了解。
她或许迟钝,但是这十年下来,他绝不相信,她全然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意。
但是,她选择忽略忽略——他已经是个男人的事实,忽略他是在她身边,守候着她、陪伴着她的男人。
就只因为,他比她小,他是她的“弟弟”?不,这样的理由他不能接受。
他一直以为,有一天,她会放弃世俗无聊的成见、道德的包袱。他们两个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她或许会为了顾及社会道德,而选择离他而去但是,他不!
只要是阻止他们在一起的人、事、物,穷极他毕生之力,他也要将之铲除。
那些世俗尘务,或许能让她止步,却不能停止他前进的决心。
“馨,我爱你。”这不是告白,而是直截了当的宣誓。“从见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爱上你了。”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爱的宣言,黎馨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
瑞奇说这话的神情、语调,与她最难堪、但却最激情的梦境,如出一辙。
“瑞奇你、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她慌了。
对于眼前如此执拗、却又认真的瑞奇,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表白,唤起了深藏在内心不为人知的欲望,同时也挑起了她最深的恐惧,在两者的激烈作用下软弱无助的她,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的情感。
本能地,她选择了逃——逃开那如同魔鬼设下的甜蜜、却致命的诱惑。
但是,瑞奇早一步洞察了她的想法,在她欲转身离去的前一刻抓住了她。
“馨,你已经逃了十年。”他的眼神狂野且执着,仿佛已经没有任何事阻止得了他。“你还要逃多久?”
当他的大手攫住她那不受衣料保护的双臂时,她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自他的身上传了过来。
那电流让她浑身发颤,双脚无力,若不是倚靠着他的支撑,她肯定会软倒在地。
“我”她挣扎的想要反驳他的话,可她却发现,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他的愤怒烧灼着她的肌肤,他的欲望让她无力反抗。
“看着我,”他抬起她的下巴,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缠着。“只要你说你不爱我,我马上离开,再也不回来。”
黎馨被迫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也明白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说不回来,就表示他再也不会回到她身边。
她不爱他吗?不她爱的,她爱的心都疼了。
可是可是她不能啊!
此刻,心里的酸楚,全化成了泪水,涌上了眼眶,凝成点点珠泪。
瑞奇见到她的眼泪,所有的柔情全上了心头,怜惜的将她深情的拥在怀中,轻轻地抹去她两颊的泪水。
“馨记住我的爱,你只能接受。”
而后,他抱起了她,往她的卧房前进。
?
瑞奇一言不发,沉默的将黎馨抱在怀中,一步步缓缓的走进她的房里。
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她房间的。因为,里头有她独特的馨香、动人心弦的气息存在。
他一直避免进到她房里,因为他不知自己的理智何时会决堤,他何时会成了只只为求满足欲望的野兽。
如今,这个顾虑不再存在了。
他给过她机会,而她选择将他留下——这就表示,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他的了。
他所梦想的她的每分每毫,都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馨,”他如吟唱般的在她耳边,轻声的叫唤着她的名字。“你不知道我梦想这一刻,已经有多久的时间了。”
黎馨将自己的脸深埋在他的胸膛中,十分鸵鸟的以为自己看不到他,就不必面对他。
“瑞奇,这是不对的。”她仍在做最后的反抗。“别忘了,我是你的姐姐你是”
“停。”如此神奇的一刻,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为了这句话,多少个寂寞难耐的孤独夜里,他多想冲进她房里,将深藏在自己心中的情意,一股脑的向她吐露但是,他不能。因为,他还只是个青少年,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青少年。
为此,他必须忍受犹如烈日灼身的疼痛,让那如湍急激流般的欲望,将他带入欲海中浮沉,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幻想着,当他俩结合时,会是多么美好的情境。
“你不知道我盼望这一刻来临,等了多久的时间——十年,足足有十年的时间。”
她听到这句话,受到惊吓似的抬起头来。
“十年!”她瞪大双眼看着他。“十年前你才只有十二岁啊!”他勾起嘴角,露出个若有似无,却迷人至极的浅浅笑容。
“十二岁的男孩子,也懂得什么叫欲望。”
他的话让她羞红了脸,同时也让她的回忆,回到了十年前,在法国的街道里,看到那个身形颀长,一脸成熟世故的男孩。
“每个晚上,只要一想起你,我的呼吸便不由自主的加快,脑海里便自动出现你的一颦一笑看到你对我伸出双手”
他是如此的靠近她,以至于他每个呼吸,都传入了她的耳里,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骚动。
“我在脑中幻想着你全身赤luo的躺在我怀里时,我的**便如灼热的岩石,哭喊着解放而我惟一能做的,只是躺在床上,望着你的方向,幻想着你那柔嫩、细致的小手,正在抚慰着我坚硬如石的身躯”
瑞奇在她耳边,大胆且详细的诉说着,他曾经有过的旖旎绮思。
如果可以,黎馨真希望自己能果决的推开他,远离他对她的影响但是她做不到。
打从他一接触她,她便全然的失去抵抗的力量,仿佛下意识里在告诉她,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而当他开始诉说起,他曾对她起的绮思时,她整个人如同融化中的奶油,遇到了高热,只能任自己的形体消逝
“瑞奇,你还年轻,有些事情是”
他制止了她的辩白,不让她继续找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
在他看来,那些问题再简单不过了——
只要他爱她,她也爱他,那么那些事情根本阻止不了他们两人在一起。
就算是她大他六岁又如何?就算他们两人在法律上的称谓是姐弟又如何?
他是男人,而她是个女人,男人理该拥有个属于自己的女人,而他的女人就是黎馨,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他以狂热、无悔、火般的双唇,封住她那极力扭转这一切的樱唇——那炙人的热,在转瞬间蔓延
黎馨的心在狂跳、血液如澎湃、汹涌的海水,不断的在她的心海里翻腾,一下下不停地冲击着她的心房
现在,瑞奇对她说的,正是她内心深处最深沉的渴望。
天啊,她多想放任自己,沉沦于这个美得仿佛不真实的情境中但是,她真的不能啊!
瑞奇是一个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
任何一个有眼睛的女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凡。他是那么的那么的耀眼。宛如自天上降下的神,无懈可击的外貌、浑然天成的性感魅力、外加时而纯真的特质
他,简直就是世间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
正因她是如此的明白,瑞奇是这般出色的男人,这世界上没有女人不会爱上他、不受他吸引的
可她呢?她只是个平凡、又普通的女人。
她没有过人的长相、不凡的才华、更没有显赫的家世,她没有任何足以让瑞奇停留在身边的任何条件。
若不是十年前的那次偶遇,她与瑞奇根本不可能有相识的一天。
现在,她有个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照顾他、默默为他付出的身份,即便她永远不能拥有他那么那么
至少让她能留在他身边,在他失意时给他安慰、在他痛苦时给他个温暖的拥抱就算,他永远都不属于她的,这对以前的她来说,这就够了。
直到现在。
直到他火热的吻印在她的唇上,直到他那结实、健壮,充满男人阳刚的体魄,熨烫着她柔软的躯体时
她才知道,她无法安于处在一个只能看得到他、却无法触摸得到他的身分。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着想要独占心爱之人的私心的普通女人。
在这一刻,她无法思考,无法想象今后要以什么样的面目面对瑞奇。她只想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好好的抱着,让他炙人的体温,温暖她的身躯
她要爱他且被爱。
?
浓浓的**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不断弥漫、扩散着——
黎馨静静地坐在床沿,想要平复自己那如万马奔驰的心,但是,当她抬起头,看到半跪在她面前的瑞奇时,血液便直窜脑门,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她的梦里,她有个比眼前的景况,更为狂野的激情场面但是,在现实的情况里,她却是个不谙人事的二十八岁处女。
照理说,她年纪比瑞奇大,那这也该是由她来主导一切,但现在,她却只能手足无措的坐在床沿,低着头、绞着手
全然的无助。
“瑞奇”她迟疑的开口。“我们我们”或许是因为初尝禁果,让她的心跳如万马奔驰般的激烈跳动,让她的双颊过度充血
眼前的男人,是她渴望了许久,却不敢也不能得到的男人。
没错,在这剥却了道德的藩篱的一刻,瑞奇不再是她的弟弟,而是个英挺、让人怦然心动的伟岸男子一个她偷偷爱了许久的男人。
瑞奇似乎看穿了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于是他迈开了长脚走上前,然后蹲了下来与她四目相接。
“馨,别怕,一切有我。”
这情景在他梦中早已上演过不知几回,只是他每回只能在梦中幻想着她身体的馨香、滑嫩的肌肤、甚至是她在激情难耐时双颊酡红的娇俏模样
但是幻想永远比不上真实的震撼。
如今,她就如他所想的坐在她的床上、他的面前。如此的无助、又惹人怜爱他爱她,爱得心都发疼了。
从十年前第一眼见到她起,他就知道这世上不会有别的女人,会带给他相同的感觉。从最初的开始,他就认定她,再无疑惑。
其实,他舅舅的地址他根本没忘,他只是不愿说出来。因为,他要赌。他要赌馨是不是会狠心的抛下他,然后了无牵挂的一个人回到台湾来这是他有生以来下过最大的赌注。
如果他输了,那么也许他再也见不着她,见不着这个叫黎馨的女人但是,如果他不赌,那结果又何尝会好?他还是会被带离她的身边,她的生命中还是会有另一个男人入侵
他相信,馨是那一种一旦爱了,便不会轻言别离的女人!
如果,他不能成为她生命中的最初与惟一,他根本没有赢得她的胜算。
因此,他假装忘了与台湾亲人的联系,让自己成了她的弟弟,顺理成章的留在她身边。
开始,他扮演着一个好儿子、好弟弟的角色——他努力学中文,让自己融入馨的原生家庭、馨所处的世界。
但是,他绝对不放弃任何一个能抓住她目光的机会。
他会在夏夜里,光luo着上身,假借着问课业的机会,进入她房里贴近她的身子,靠在她的椅背后,将她整个人拥在臂弯里,央求着她教他功课,然后在有意无意之间,让唇瓣滑过她柔嫩的脸庞如果她没发现,那么他会继续这种亲密的接触;如果她发现了,他也只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他承认,自己的确既奸诈又狡猾,但是爱不会突然降临——尤其是像馨这个严守姐弟分界的小道德家。
如果他不用这种方式来拨撩她,那么在她心里,他永远只是个小她六岁的弟弟。
他知道自己有着出色的外表、健壮的体魄,而这都是他可以利用的优势。
馨是个娇小可亲、温柔又甜美的女人,身边当然不乏追求者,但是馨的感觉神经超粗,对于他人若有似无的暗示与追求根本不懂。再加上,不论馨承认与否,他相信她必定将所有有意追求她的男人,拿来与他比较。
不是他自负,但是他认为比得过他的男人,这世上绝对不会有几个。
有些人或许会长得比他出色,但是他敢对天发誓,那些人对馨的爱,绝对不及他对她的万分之一。
为了她,他甚至可以去死。
以前,他埋怨母亲为什么因为少了个爱人,便失去生存意志,作贱自己的身体现在他懂了,不止是因为他是他母亲的儿子,而是因为他也爱上一个人,懂得爱人的心。
如果有一天馨离他而去,他宁愿一死。也不愿意看到馨投入他人的怀抱中。
“我爱你。”瑞奇深情的凝视着她,不让她有退却的机会。“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不求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但是,给我机会证明它,好吗?”
黎馨双唇微抿,她的手心正沁着汗水,她的头皮发麻。
其实,对于自己的答案,在她投入瑞奇的怀抱时,她便再也清楚不过。
她要他,就像她那些日益狂野的无边春梦一样。
她要拥着赤luo的他,感受他健壮的肌理,轻抚他的身体,仔细的将他的身形烙在眼里、铭在心头,永远永远不要忘掉。
她知道,瑞奇永远不会强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因此,现在她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出于她的意愿,她心底的欲望。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她诚实的低喃,同时将脸轻轻地偎进他的掌心,感受手心上粗糙的老茧摩擦着她脸上的肌肤。
这般的轻触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她的身子不住的轻颤、双脚不自觉的并拢,若不是自制力强撑着,她早化在他的怀里
瑞奇嘴角轻抬,一抹完美的弧度立即勾勒成形,他将黎馨自床上拉下,让她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腔,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滑,直到她整个人都被拥在他的怀中时,他说:
“没关系,我们一起找出最适合我们的方法。”无数次,他在梦里预习眼前的这一幕。
馨的身体,对他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他想要知道,她的性感带是不是就如他在梦中所猜测的地带、她的反应是不是如他想望中的那般甜美、她的狂喜是不是也如同他一般无穷无尽
他缓缓拉开两人的距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她沉醉在他幽蓝的眼眸中不可自拔之际,他放开她,开始动手解开衬衫的扣子
一颗接着一颗,直到他结实、有力、贲张的肌肉再也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她眼前。
就在黎馨还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之际,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馨,感觉到没?”他那极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喃着。“这是我的心跳,每一下都是为了你。”
面对他大胆的言辞,教她全然的不知所措,完全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的心,在她手下激烈的跳动,有力、沉稳的心跳,一下下的击动着她的心,他专注的神清,让她毫无选择的只能任自己向下沉沦
在他的期待下,她轻点螓首。
瑞奇放开她的手,撩起她落在胸前的秀发,将其拨到肩后,然后顺着她肩部的线条,抚上她优美的细颈,他俯身在她的颈侧印下轻柔的一吻。
他这个看似无意的小动作,却引起了黎馨心中足以燎原的欲火,她因为他的靠近而颤抖,因为他的抚触而虚软无力,在他怀里,她只是逐渐融化中的冰,慢慢地、一点点地成了无形的水,只能借着坚定不移的他,寻着自己的归属与定位。
她的反应,全看在瑞奇眼里。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等待虽然痛苦,但是多一些的等待,可以增长甜蜜的时刻,这般痛苦又让人心痒难耐的等待,他乐意、且愿意忍受。
他让她的手继续放在他的胸前,然后他接着方才未尽的工作,将衬衫上其他的钮扣全部解开,然后毫不迟疑的脱掉这层外在的阻碍。
黎馨像座雕像似的,只能看着瑞奇的动作,以及逐渐露出来的伟岸身量。
她一直知道瑞奇有副足以让女人痴迷、男人嫉妒不已的好身材。
她曾经偷偷地比较过,那些时常在电视上坦胸露背的男模特儿,与瑞奇的身材相比简直是不及其万分。
瑞奇有运动的习惯,每天不论晴雨都会在起床后,穿着运动服到附近中学的操场慢跑一个小时左右,也或许是长年来的运动习惯,他的身材虽不至于像那些健美先生那般的夸张,但是他结实的肌肉、分明的肌理,任何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简直全是大师的杰作。
就在她正着迷的看着在以往,肯定是避若蛇蝎的瑞奇的半luo模样时,他突然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她有些迟疑的问,心中不禁想着,是不是他后悔了?是不是他记起了她的身份是他的姐姐,而他是
“馨,别胡思乱想。”瑞奇一见到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那结构异于常人的脑子,又在想些与事实无关的幻象。他弯腰将坐在地上的她一把给抱了起来。
“瑞奇,放我下来,我很重的”黎馨紧紧地攀住他的颈子,深怕他一个松手,她就会跌个四脚朝天。
“你轻得和根羽毛没什么两样,一点都不重。”她的体重对他来说,一点都不是问题。“再说,我喜欢抱着你的感觉,看着娇小的你紧紧的依附着我。”
他邪气的笑容,点亮了俊美无俦的面容。
他将她放在床上,随即将自己的身子覆在她身上,双手放在她的耳侧,以支撑身体大部分的重量,丝毫不给她思考及后悔的空间?
“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他的气息有如最轻柔的羽毛,缓缓、细细的划过她的脸庞,那感觉犹如极微量的电流,正穿过一个个细胞,直达她的感觉中枢。
望着他那幽蓝、深邃的蓝眸,她被动的摇头。
“我时常在梦中,幻想着有一天,我要撕开你身上这些遮着你美丽胴体的丑陋衣服。”
他的话让她原本就容易泛红的双颊,此时更是闪耀着草莓般的红晕,就连颈项也染着一抹酡红。
“我的衣服一点也不丑。”她抗议道。
“不丑?”他轻笑。“你的衣服不是黑、就是深蓝,再不然就是咖啡色。这些晦暗的颜色,怎能将你美丽的一面表现出来呢?”
他低下头,在她的额间落下轻吻,然后以额头抵着她的,笑意在胸间震动。“不过这样也好,这世界上只要我一个人知道你是美丽的就好。”
“不管衣服了,对我来说,最诱人的是你藏在衣服底下的胴体。”他单手支撑着自己,以右手轻轻划过她的锁骨,然后在其间留连不去。
“我时常在想,”这时他的手十分不听话的滑进她的衣领,半拉半扯的露出她大半嫩白的雪肩。“你的胸部,是不是就像鲜红欲滴的草莓?又香、又甜,让人垂涎不已”
他坐直身子,同时也将躺在床上的她连同拉起,他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好让自己的双手能自由的探索她的全身。
毫不犹疑的,他快速的脱掉她的t恤,此刻她身上只剩一件白色蕾丝胸罩,和一件宽大的运动短裤,至此她再无其他遮掩。
羞赧让黎馨下意识的伸起双手,试图遮掩自己,可这动作却被瑞奇阻挡。
“馨,别遮。”他着迷似的看着她。“你是这么的美、这么的诱人”他曾经在梦中揣测着她的模样,但是不论梦中是何种模样,都比不过真实的她。
他伸出微微发颤的双手,轻轻地罩着白色的胸罩。
黎馨在家习惯穿着宽松的衣物,他虽然隐约的可以知道她有着一对丰胸,但是他从不知道她的胸部居然是如此的性感、勾人
他张开五指,感受她那不可思议的柔软,看着自己的手指陷入她那雪白的肌肤,便让他整个给唤醒了。
像是受到蛊惑似的,他低下头,隔着胸罩,轻轻地吮着她的胸部,缓缓地、慢慢地,他朝着中心前进,终于在短暂的搜索后,他找到了逐渐硬挺的蓓蕾。
“啊”一声嘤咛溢出黎馨的喉间,她的双手不住地紧紧抓着他的双臂,为了抵抗这种难以忍受的强烈感官知觉,她的牙齿紧紧的咬住丰润的下唇,好让自己不要再发出那种令人难堪的声音。
她的娇吟,听在瑞奇的耳里,成了种超强的动情激素,刺激了他那已然绷到极限的神经。
在这一刻,控制着理智的细绳断裂了。
欲望犹如脱缰的野兽,占满了瑞奇的心智,这时他不再是温柔且有耐心的情人,而是亟欲被喂饱的、饥渴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