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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洁点点头:“可我,不知道施市长的住址。”
罗晓明说:“我告诉你,你记一下。但你不能说是我说的,也不能说来见过我,明白吗?这是官场上忌讳的。”
“好的,罗市长,谢谢你。”郭玉洁从包里拿出餐巾纸,把脸擦了擦,由衷地说:“罗市长,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恩的。”
“你又说‘恩’了,这不是什么‘恩’。时间不早了,郭老师,你快回去吧。太晚了,不好。”罗晓明收拾着,将酒和红包递给她,“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只要我能帮,一定帮你。”
郭玉洁又目光直直地跟他对视了一眼,才心情舒畅地拿了礼品袋和包往外走。罗晓明到门口叮嘱:“你出了校门,就打的回去。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能打到的吗?”
“能打到的。罗市长,你早点休息吧。”郭玉洁依依不舍地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不知为什么,罗晓明对这次城管系统的外出考察活动,心里有种隐隐的期待。期待什么呢?期待与两个美女部下见面,然后发生暧昧吗?不会吧?他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
一早起来,他洗刷,穿着,换了一身新的内衣,把昨晚郭玉洁送给他的皮鞋穿上。穿戴整齐后,他见时间还早,就打开房间里的电脑,处理邮箱里的一些工作邮件,浏览有关城管方面的资料和文章。今天,他是考察团的领队,免不了要讲话,发言,所以得充一下电,心理有个准备。
胸有成竹后,罗晓明才出门开车往市城管局驶去。车子开进城管局院子,停好出来,他朝大门口站着的一群人走过去。门外的马路边停着一辆旅游大巴。
人群中有三四个美女,其中最漂亮的就是他认识的许小玉和邹莺。一看到她们,罗晓明心里就升起一股温馨的感觉,身上也来了一种奇异的力量。
邹莺第一个向他迎过来,脸微笑着,很迷人:“罗市长,你来了。”
人们都跟着她发现一片招呼声:“罗市长。”
“大家好。”罗晓明也适度的微笑着,跟大家招呼。他是今天考察团的领队,也是他们城管系统的最高领导,所以是这次考察活动被人围绕的中心。
“人都到齐了,大家上车吧。”邹莺招呼大家上车,她抢着走在前面,安排罗晓明坐在前排一号位置,再招来一个中年男人与他同座。她又拉许小玉跟她坐在右侧的三号四号位置。这样,她们就与罗晓明同排,相距最近,不管是说话,还是目光交流都很方便。
这大概是邹莺预先想好的。罗晓明看着不断走上来的人群想,只有三分一的人他认识,其它的都不认识。等大家都上了车,坐好,邹莺才当着大家的面,把一张张递给罗晓明说:“罗市长,这是这次考察活动的日程安排,你看一下。”
罗晓明接过看起来。邹莺又向他汇报说:“罗市长,这次考察活动,各区县城管系统三人,市局三人,加上你一个领队,总共二十八人。时间两天,考察三个地方。”
罗晓明边听边点头,心里有了领队的自豪感和责任感。他转过身,扫视了全车厢一眼,发现二十八个人中,只有九个女同胞,其它全是男人。而男人吧,看起来似乎他最年轻,却是他们的头,这能不让他产生自豪感吗?
邹莺把全团最漂亮的许小玉和她自己安排在他同排位置,其用意罗晓明是心知肚明的:让他的目光能够一路都能享受到美色套餐,所以心里对邹莺的这个良苦用心有了一种好感。
许小玉有点像三十岁时期的林心如,邹莺侧很像三十多岁时候的宋祖英。两个美女往前面一坐,就把整个车厢照得蓬荜生辉,也让罗晓明感觉心明眼亮,浑身有劲。
真的,她们的脸颊上都有两个迷人的酒窝,笑起来很甜,还有些媚。她们的目光更是柔媚得粘人,谁被它们盯着,谁的骨头就会发酥,身子也会发轻。
但罗晓明知道,当着大家的面,他这个领队必须管住自己的目光,不能老是粘在这两个美女身上,否则就有失体统了。邹莺当着众部下的面,神色也是那样地一本正经,但短暂乜他的目光却还是充满了兴奋和暧昧的波光。
车子发动上路了,一会儿就转上高速公路,匀速向前稳开。车厢里有人开始兴奋地说话,有人则在神秘的窃窃私语,一片嗡嗡声压倒了车子与风摩擦出的呼啸声。
跟罗晓明坐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人,罗晓明在一个会议上看到过他,但叫不出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职务。车子出发后,这个男人就有些迫切地对他说:“罗市长,你好,我是金林县城管局副局长奚仙平。”
“哦,是奚局长。”罗晓明不卑不亢地跟他说起话来。奚仙平有些诚惶诚恐地说:“罗市长,能跟你坐在一起,我感到很荣幸,也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嘿嘿,罗市长,我早就知道了你,也听过你的讲话,但一直没有机会见你,今天正好。”
罗晓明怕他说什么恭维话,让人听着难过,连忙打断他说:“你们县也来了三人?”奚仙平说:“对。”罗晓明有些好奇地问:“这三人是怎么定的呢?”奚仙平说:“按照市局的指示,我们确定局领导一名,主管市容市貌和城市规划的科长各一名。”罗晓明点头:“哦,是这样。”
罗晓明坐在左侧靠窗的位置,而许小玉坐在右侧靠窗的位置,两人的面孔相向而视,正好可以对视。他发现,许小玉一直在侧着脸对着他,不住地捕捉着他的目光。所以他在与奚仙平对话的间隙,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过去,与许小玉一次又一次地进行对视。顺带把邹莺漂亮的脸蛋和高高隆起的胸脯扫入眼中,那也是一种暧昧的享受。
罗晓明怕被邹莺发现,所以跟许小玉对视的时间很短,匆匆对接一下,就掉开。有时邹莺憋不住,把目光扫过来寻他的目光,他也同样对视一下,就匆匆离开。
奚仙平突然压低声说:“罗市长,没想到市局的郭局长突然被双规,这在我们城管系统引起的反响可不小啊。”
罗晓明来了兴趣:“大家的反映怎么样?”
奚仙平与邹莺交流了一下眼色,才轻声说:“大家都拍手称快,说他早就该抓进去了。有人说,郭开明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实是个贪官,色官,品质很差。”
“哦。”罗晓明想到了一个问题,怕邹莺听到,就附耳轻声问奚仙平:“奚局长,你觉得,现在谁当这个局长最合适?”
奚仙平装作思考的样子,转过头去作沉思状,然后回过头来轻声说:“罗市长,我说一句公道话,我认为邹局长是最适合的。”
罗晓明心里一动:莫不是他是邹莺有意安排跟我坐在一起的?目的就是让他说这种话。那么,邹莺真的有扶正的野心啊。这次安排的考察活动,可能也有这个用意吧?于是,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为什么呢?”
奚仙平又朝邹莺看了一眼,才说:“尽管邹局不是常务副局长,排在四名副局长的最后,但她能力强,水平高,工作努力,成绩斐然,群众威信高。反正,我们下面区县里的人,都觉得邹莺是局长的最佳人选。”
奚仙平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提高了一点声音,让邹莺和后面几排位置上的人都能听到。邹莺听到后有了两个反映:一是她动了一下妙曼的身子,轻轻干咳了一声,二是她以极快的速度感激地看了奚仙平一眼。
这些细节,都被罗晓明看到了。很显然,这都是邹莺有意安排的。她扶正心切啊,那么,这次考察活动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也就是说,她会不会做一些过分的举动出来?邹莺要是胆大包天,真的用色相来公我的关怎么办?罗晓明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否则,她为什么要把最漂亮迷人的许小玉拉到自己一凳上,而且上次在我办公室里就给我作了预告:说许小玉也去的。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罗晓明两臂抱胸,靠在椅背上闭目思考起来,她是想让我跟许小玉发生暧昧关系,然后以此为把柄要挟我,还是要来个双保险呢?她贴不上我,再用许小玉来贴我。有这个可能啊,说实话,这两个美少妇,女部下,我都很喜欢。但她们要跟我进行权色交易,恐怕是不行的。
如果邹莺真有领导能力和业务水平,真有工作业绩和上进心,那倒也罢了,我可以向王书记推荐她。就怕她只是一个靠色相上位的美女,名不符实,那就不好了。平时,我还是对她了解不够啊。要推荐,也不能向陈汉成推荐,这个色鬼会怀疑到权色交易上去的。或者会抓住这个机会,打她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