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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恶心的喊人,她虽然身上药味十足,但也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更不喜欢搂搂抱抱。
她吩咐边上的大汉,“把她拉开,关到后院的屋子,什么时候药效过了,再把她放出来。”
黄蜀萍还在跟老妇人示爱,说的话越来越露骨,一边的大汉实在听不下去,一个刀手把她劈晕扛在了肩上。
老妇人说道:“你们先带她回去,我在转转。”
“要不要留个人在这里保护你?”其中有个看起来有主意的问道。
“不用,这两人对我没有威胁。”
那些人倒也听话,没有再多说,再没有半分迟疑,扛了人就走。
乔孜薇知道老妇是想把这些人打发走,有话跟她说。
果然看人走远后,老妇转身看向乔孜薇两人藏身的地方,喊了一声,“出来吧!”
虽然早已是乔孜薇所料到的,她还是有些吃惊。
容尘瑾也想不到这老妇听觉这么灵敏。
乔孜薇原本就不是那种畏畏缩缩之人,便跟容尘瑾两人走了出来。
她毫不客气的问道:“之前关小姐的药是不是你下的?”怕她听不明白又继续补充了一句,“就是扶你过马路的那个姑娘。”
“她啊!还不是那个黄鼠狼要对付她。”
乔孜薇的脸皮抽了抽,刚她可是听到黄蜀萍喊她师傅的。
“你说的是黄蜀萍吧?”
“你不是也听到了,是她叫我师傅,我又没叫过她徒弟。”还有这样思维的。
“那我怎么还听说你夸她聪明。”
“不夸,她能信我,以为我这老太太好骗。”
“那你骗她用她的血养什么虫子?难道是盅虫。”
老妇“桀桀”的笑了两声,“小姑娘太聪明不好。”
“是你身上有虫子的气味。”
实际上乔孜薇并没往这方面想,是老胡在她的意识里说:“这人是养蛊虫的。”
她才仔细凝神闻到了一丝极其不同的味道。
这妇人那么重的药味估计就是为了掩饰这气味。
没想到妇人的眼神一亮,“你能闻得到?”
乔孜薇点了点头,“的确是闻到了。”
她没有说谎,刚刚她特意问了老胡,老胡跟她说是盅虫的气息。
一般炼蛊的人在她的意识中都不算是善类,所以当老妇提出来,“小姑娘,你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徒弟?”
乔孜薇是直接摇头拒绝的,“我为什么要认你当师傅?”
“身上多一门本事,不就是多一门傍身的本领。”老妇想游说她。
容尘瑾看不下去,走上前,“她有我保护就行了,不需要什么旁门歪道。”
意识里的老胡倒是很兴奋,“你可以跟她学点入门的,并不需要跟她拜师。”
乔孜薇有些疑惑,像他这样的高人,到城市里来图什么?
老胡帮她出谋划策,“应该是找某种药材,你问问她看是什么?说不定你有,到时候就可以跟她交换,哪怕从她身上学到点皮毛也好。”
“不知道阿婆来这边,是不是在寻找什么?”
对乔孜薇的敏感,老妇感到很是讶异。
不过她还是如实说了,“的确,我急需要一味药,而我听人说小凉山这边有。”
说到药草,乔孜薇很是好奇,“婆婆,你到底想找什么样药?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上你。”
在乔孜薇的认知中,黄蜀萍不是什么善类,老妇不接受她,证明老妇还是知道善恶的。
老妇也不隐瞒,“芜踪草。”
乔孜薇面上一喜,正好这东西她有,所以她又问道:“你要用这个做什么?”
她这么问,老妇就感觉到了,这姑娘不仅认识这药草,还知道哪里有。”
“我有个徒弟十分跟我相依为命,只可惜上山采药时不小心摔了下来,腿摔断了。
本来这只是硬伤,我能治好,只不过这孩子摔下来,巧不巧的被下面的植物又刺中了腿。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植物偏偏是有毒的。
如果发现及时我也能治,可惜……”
“你是说你发现的太迟了。”
“如果不截肢他有可能会失去性命,但我怎么说也是个医术高手,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辈子不能走路。
我翻了许多古籍,从上面了解到他这种毒需要的药草,别的几样虽然难找都已各到。
但是这种芜踪草,要长在阴寒之地的才有疗效,我是听说小凉山这边有帝王墓葬是极阴之地,有药草的踪迹,我才大老远赶来。”
“那个黄蜀萍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打听到我的,是自动找上门的,说对这边熟愿意当我的向导,又缠着我教了她一些东西。
她请教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和下三滥的东西,当然我也只能教她这些。”
“你明知道她做的这些事是害人的,怎么还会帮她?”这是乔孜薇所不明白的。
“在我的眼里并没有善恶之分,帮助我的,我就会报答她,那小姑娘对我有恩,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我为什么不帮她?”
容尘瑾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突然接口问道:“你是不是鬼婆婆?”
老妇显得很是吃惊,“年轻人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号,不简单。”
乔孜薇也是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婆婆住在哪里。”
这下老妇人暂时放下对乔孜薇的兴趣,把目标转向了容尘瑾。
“你住在南县的卡瓦城。”
“小伙子你去过那里?”
“不仅去过,我还在那边呆过一段时间,曾经救过一个人,一名叫沙海的年轻男子。”
妇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既然你知道沙海,那你肯定知道我就是他的师傅。”
“正因为知道我才知道你是鬼婆婆,我不知道那些大汉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可不像一般人?”
“以为找那东西会花很长时间,我在这边租了个院子,这些人原来就是住这院子里的,也算是我花钱雇来的。”
“怪不得他们这么听你的话。”乔孜薇略有所思的说了这么一句。
老妇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她对容尘瑾说:“没想到我跟你们还这么有渊源。”随后话风一转,“那小姑娘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