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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带了几个人开始挖。
为防止让施术的人感应到,乔孜薇布了个结界阵,与外界暂时隔绝联系。
掘地三尺,果然发现了那个田宗明的尸身,皮肉已经腐烂,只剩下了骨架。
骨架发黑,“他怎么像是中毒死的?”
乔孜薇用银针试了下,放在鼻间嗅了下,脑中立马有了答案。
“小安,你知道田宗明是怎么死的?”
“是生病死的,他说患了绝症,活不了就回来了我这,一住直到死。
后面就来了那人,说是他朋友知道我胆小帮他安葬了。”
乔孜薇让容尘瑾从手机里调出刘柏年的照片,那是上次他们调查时用的。
小安看了后很是吃惊,“埋的人不是他。”
乔孜薇以为自己猜错了,看了眼容尘瑾,若不是他那还有谁。
“不过这人我认识。”小安说道:“这是他那个朋友请来做法的,说是为了能让田宗明在那边过的好点。”
果然这事还真是刘柏年做的。
刚刚他们两人想岔了,这刘柏年怎么可能亲手埋尸体,那个埋尸人说不定就是他雇来的。
乔孜薇在空间用元气点换了几张符文。
那是她从那本有破解之法的书上看到的,以防刘柏年再次做法出什么意外。
因为她刚刚看到这具尸骨少了一根肋骨。
如果作法,一根肋骨就等同于一具灵魂了,这刘柏年做事还留了后手。
容尘瑾让李勇预备好有汽油带过来,直接浇在了这副骨架上。
一根火柴扔下,顷刻间尸骨燃了起来,因为有那张符的作用,那火像是慢慢灼烧一样,火势不大却很强劲。
片刻间这尸骨就挫骨扬灰了。
因为设了结界,外面看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也闻不到半点气息。
乔孜薇口中低念,“尘归尘,土归土,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然后让人再次把坑挖深了些,那骨灰就着泥士拌了后重新埋在底下。
把这一切办妥之后,乔孜薇才把阵法解除。
而舒家老宅里,谁都没有看到舒塘身上冒出一股黑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左营原计划着容尘瑾他们还在舒家,等他们走了后再给这个假舒老爷子解蛊。
没想一早接到医院那边李院长的电话,医院那边催的急,便匆匆回去了。
他让舒塘好生看好人,暂时让人给假老爷子挂着点滴支撑下,等他医院里的事办完过来给他解蛊。
下蛊容易治蛊难,需要耗时耗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好的。
身上没有了附魂的压制,舒塘的眼神越来越清明,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舒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个爷爷已经磨掉了他们多年的感情。
舒洋当时要转到H市上学时,他以陪读跟了去,就是为了摆脱这个老人的控制。
如今看他昏厥躺在那,心里五味陈杂。
他并没有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相反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困惑。
回想起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太蹊跷了。
什么时候他会赖在自己妹妹房间看她睡觉,还逼他跟那些曾经他不屑于来往的人交往。
他得找舒洋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打电话给舒洋的时候,舒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左营一走,舒塘的蛊虽然还没解,但那个假舒老爷子现在这种情况也控制不了他。
舒塘的反应现在跟以前一模一样,原来的那个他又回来了。
而另一边的刘柏年,感觉胸口一阵钻心的痛,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他赶紧拿出之前就抽走的那根肋骨,飞快的在手上结了个印按了下去。
肋骨上已经感觉不到半点魂魄的气息,显然人已经灰飞烟灭挫骨扬灰。
怎么会这样?他心中有些害怕,虽然这种事他不常做,但是却是从来没有失手过。
这次他特地留了后手,没想到对方本事这么大,知道如何善后。
下手还不留半点余地,想不到华国还有这么利害的人物。
他想起在舒老爷子房间出现的两人,那个阵虽说不上多玄妙,凭误打误撞肯定是出不去的。
他手中的骨头突然间像风化了一样,消散在了风里,而他也立即再次吐了一口血出来,身形都有些站不稳。
明显他是受了反噬,怪不得师傅说这种违背天理的事不能做,会报应到施法人的身上。
他打电话给左营,“左医生,舒塘附魂的事失败了,有道行比我更高的人在海市,以后我们要更小心了。”
左营已经到了医院,医院里因为医闹都乱成了一锅粥,他一时半会也抽不开身。
就算这时候再回去也晚了,他心中也是暗叫不秒,中了调虎离山计,不过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看来舒家这块肉我们再也吃不到了,你现在去把那个扮舒老爷子的人结果了,那样舒家的公司还是有我们的人在。”
“我附魂失败,受了重伤,现在去也未必能办成事,说不定还会暴露我的行踪。”刘柏年现在连行都有些困难。
想到刘柏年的能力,左营果断的说:“舒家已经不能掌控了,你还是赶紧回来帮我做事。
对了容标还在舒家,你去通知下让他也出来。”
“他鬼着,早就跑了,以后他也不再是容标,而是欧世炎了。”
“估计是让人发现了,你暂时先不用管他来我这边,顺便我帮你看看伤。”
左营的那番话,倒是让刘柏年有些感动,他在这世上太孤单,总算还有人关心一下。
乔孜薇一行人回到舒家后,立马对舒塘进行了治疗。
实际上昨晚上他们之所以能这么顺利的拉走舒有康,是因为那个假的舒老爷子昏迷后他不再受控制,才会跟自己女儿出去。
舒塘的蛊也给逼出来了。
知道事实真相后,他去找了那个假舒老爷子。
那个假的老爷子此刻还在昏迷着,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还在等着左营救他。
乔孜薇在他下巴捏了一下,撕下了一张人皮。
这人顶多也就50多岁,一看自己这几年叫的的人都是个假爷爷,舒家两兄妹也是恨不得上去把这人撕了。
容尘瑾担忧道:“他一直昏迷不醒,就算审也审不出什么。”
“谁说他不醒。”乔孜薇拿出银针,在一个穴位狠狠的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