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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脸皮真厚
“好。”大厅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然后整个大厅居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贺兰芳平时为人太差，仗着淑妃娘娘不知多会欺负人。现在终于有人敢整治她了，自然大声叫好。
落井下石什么的，果然最爽快了。
贺兰芳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五皇子却道：“不用去麻烦淑妃娘娘了，直接请父皇来决断吧。”
贺兰芳一听皇上就怯了，但让她甘心被打也不可能，于是她梗着脖子道：“谁说我输了，这比斗还没结束呢。”
李叶秋瞟了瞟棋盘上白子大获全胜的局面，道：“哦？贺小姐这是想毁棋？不过就你这棋面，就是毁二十步，你也没有赢的可能吧！”
“哼，棋局我虽然输了，可还有别的呢？”
“我有应你比别的么？”李叶秋转向大伙：“可能是我记忆不太好，可我的确不记得有应承过贺小姐其它的比法。大伙记得吗？”
厅里的人自是摇头。
贺兰芳有淑妃撑腰，可这秦大小姐却是秦将军的嫡女。两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那便公正吧，只有这样才有推脱的理由。
贺兰芳看着没一个人帮她，很是着恼，只得道：“三局两胜制，我才输一盘怎么算输？”
“哈，你脸皮可真够厚的，怪不得连合离了都能不承认。”秦凌风不屑地看着贺兰芳，直接把她气得半死。
李叶秋却道：“贺小姐若是不想挨巴掌那就算了吧，我虽然是乡巴佬，但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只要你道个歉，说你冤枉了我，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要我道歉你个狐狸精做梦去吧。”
李叶秋只觉手很痒痒，相当想就这样一巴掌扇过去。不过这女人毕竟是淑妃的侄女，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想背上一个蛮横的名声。
只不过给了台阶，这傻女人还不肯下，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既然她不要脸，那就干脆一点面皮都别留了吧。
于是，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只等贺兰芳发难。
没一会儿，贺兰芳便道：“秦芍药，你到底比还是不比。”
“贺大小姐什么就什么呗。”
“哈，那你是答应了。刚刚那局是你选的，现在轮到我了吧，这一局我们比书法。”
喜乐厅里嘘声一片。
“嚯，贺大小姐为了赢是彻底不要脸了啊，刚刚一口一句地骂人家大字不识一个的乡巴佬 ，这会儿却要和人比书法，啧啧。”
“淑妃娘娘要是知道她的名头被侄女拿来这么用，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贺兰芳的脸色很难看，她也知道这样是强词夺理，可要她接受秦芍药的三巴掌，还不如杀了她。说就让她们说吧，反正他们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这样想着她强迫自己定了定神：“那就开始吧。”
李叶秋瞟了她一眼，道：“芍药不才，刚刚认得几个字而已，爹爹倒是送了我文房四宝，不过教我写字的师傅现在还没到府呢。所以这局我认输。”
她写得一手好字这事还是越晚曝露越好，为了贺兰芳这么个蠢货引起爹爹的怀疑，那实在是不划算得紧。
贺兰芳得意洋洋地道：“那现在就是一比一平了。”
“哇噻，果然应了秦大小姐那叫，脸真大啊。她还真敢这样赢啊，吏部侍郎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毕竟还是有人不怕贺兰芳的。
一夫开始说，自然就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一时之间喜乐厅里到处都是嘀咕声，说的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秦牡丹微微皱眉，她有些看不出秦芍药的深浅了。这个姐姐绝不像别人说的一样，是个乡巴佬大草包，只怕她脑子里装的东西比自己想像的要多多了。
至于贺兰芳的名声会变成怎样，她倒是不太在意，那关她什么事儿啊。
反正脸都丢光了，贺兰芳索性全豁出去了道：“那第三项我们就比画画吧！”
秦芍药不会书法自然更不会画画了。
“你还真敢说这个啊？”秦凌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说贺兰芳，你好歹是侍郎家的三小姐，你姑姑还是宫中的妃嫔，好歹给你们家留点脸面啊。贺家好不容易攒的那点脸皮，就被你这么扔在地上踩着玩，我真怕贺侍郎会哭死。”
幸好他已经和这个女人合离了，不然她现在顶着世子妃的头衔，丢的可全是宸郡王府的脸了。
秦凌风损起人来竟也能不带脏字，李叶秋心里笑了笑，不动如山地站在那里。
五皇子也道：“是啊贺大小姐，总不能两场都你选吧。”
贺兰芳道：“难道五皇子想做主？可是你跟秦芍药这么好，放着未婚妻不理却和大姨子喝茶，谁知道你会不会偏坦她。”
赵真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他道：“你这是帮本殿下的未婚妻打抱不平？”
“当然，牡丹可是我最好的姐妹。”
“是吗？”赵真的眼睛瞟向秦牡丹，其中的玩味显而易见。
若是在之前，和贺家小姐当好姐妹自然是一件沾光的事，可现在贺兰芳的脸已经被她自己丢光了，谁还敢再和她一起玩，这不等于承认自己跟她一样不要脸吗？
秦牡丹坐如针毡。
这会儿和贺兰芳划清界限，那肯定要被她恨得满头包。可若不划清界限，怕是五皇子就真要厌弃自己了。到时嫁不嫁得过去另说，就算嫁过去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吧。
得罪贺兰芳还是五皇子，多么容易的选择。
她给了贺兰芳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便道：“大家都是姐妹，平时一起参加诗会，一起赴宴罢了，若说有什么私交，却是谈不上的。”
贺兰芳的脸色可想而知。
而众人看向秦牡丹的眼神也很是复杂。
李叶秋在心底摇了摇头，秦牡丹到底年轻啊。这个时候，不管她怎么选，赵真都不会真心待她。但她若坚持和贺兰芳是好友，赵真反倒会高看她一分，毕竟立场坚定嘛，而贺兰芳也会感激涕零，真心拿她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被她恨得满头包。
赵真满意地笑了笑：“看来我的未婚妻不是一个蠢货，那这第三局比什么就由你来选吧！”
秦牡丹吞了吞口水，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赵真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怎么你不愿意？”赵真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