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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帝心血是真货,君狂仔细分辨过后,发现同样是龙帝心血,这并不是一滴。
半滴,确实足够秦筱洗髓的,但需要他打进去不少修为。隐帝也够抠门的,难怪那么毫不顾忌地拿出来。
龙帝心血并非凡物,如果不是修炼《九玄》之人,玄力根本无法催动龙帝心血的精华。这也就意味着,就算霍九剑等人有心帮忙,也不见得能够有半分作用。
君狂思忖了一下,他现在的修为足够催发龙帝心血的全部力量,勉强可以替秦筱完成洗髓。但这一把搞下来,他的修为恐怕会退到谷底,跟君谦的境界相差不会太多。
好在君谦只是五府境初期,而历代《九玄》传人,修为退化最低的也是圣境中期上下,高出君谦一个大境界,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最重要的是能压得住那个熊孩子。
霍九剑先前几次给君狂传音,后者似乎并没有带传音符,宗门的传音玉他也没注意,结果几次下来没得到一个回复,甚至他差点就直接去宗门发寻人启事了。
君狂意外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正在指挥君谦给葡萄剥皮,拿冰镇着等会拿进去给秦筱。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君谦睨了君狂一眼,将剥好的葡萄塞进自己嘴里,还有一咂了咂手指,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刚开始得瑟,霍九剑一巴掌就招呼过来了:“脏不脏的,叫你剥葡萄,让你自己吃了么?”
“我吃一个又怎么了?我不尝尝怎么知道甜不甜呢?不甜有拿进去给她的价值吗?”君谦连珠炮一般地回怼。
看着玩得挺欢的两人,君狂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有点累。
他将小玉鼎放在桌面上,将盖子揭开一半,露出散发着龙涎香一般沁人气息的龙帝心血展示在两人面前。
“好东西唉。”君谦一把夺过小鼎,就往嘴里倒。
没等他吞下去,霍九剑眼疾手快,一拳狠狠地打在他胃部,害得他连之前吃进去的东西吐了一桌子。
君狂抢下小玉鼎看了看,发现龙帝心血还在,对着霍九剑撇了撇嘴,一耸肩。
“……”霍九剑尴尬地看了君狂一眼,招呼宫女来收拾。
“看吧,每天作妖,阴沟里翻船了吧?”君狂倒了杯水,递给君谦。
“他比阴沟还阴,每天都变着花样儿折磨我。昨天叫我洗衣服,我说不会洗,结果他硬要我洗,洗坏了就敲我脑袋。”君谦忍不住抱怨着,“你可都看见了,我开个玩笑他都这样……连个玩笑都开不起,这心眼儿小的……”
闻言,霍九剑神色一凛,直直地盯着君谦:“黔泱宫从来不养吃白饭的,你一个人一顿吃人家一群女孩子一天的东西,你就不反思一下你这饭桶到底有什么优点?!”
看霍九剑那架势,明显这几天被君谦气得不轻,君狂索性也就由着他说去了。
等霍九剑嘴上过瘾了,主动停下以后,他才对霍九剑说:“我需要休息一下,这两天就帮小小洗髓。洗髓期间,大概要闭关三天,三天以后,我需要你到我闭关的洞府门里来接我。”说着,他掏出一块玉牌交给霍九剑,“这是洞府的信物,可以随意出入。”
“你这点修为,能用得了龙帝心血吗?”君谦挑了挑眉,带着挑衅的眼神看向君狂。
“有点勉强。”君狂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恐怕洗髓之后,我的境界将完全退化。小小洗髓之后,可能境界比我还高。”
“那就说好了,到时候我去接你们。”霍九剑想了想,又问,“洗髓这事,我能帮上点忙吗?”两个人同时消耗,至少不会像一个人那样吃力。
君狂闻言,笑了。他淡淡地摇了摇头:“功法不同,你帮不帮忙,我都必须动用全力,不过确实有个人帮上一把,我更稳一些。”知道霍九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自告奋勇,他又说,“我不在期间,整个凡界的秩序还需要你多操心。我的境界退化是必然趋势,你没必要浪费气力。”
“就是嘛。”气氛正有些沉重,君谦却笑得非常响亮。他用力地拍着君狂的肩膀,夸张地笑着,“叫你斩我修为。本来我还能帮把手的,你个傻……嗷……嘶……”
他话没说完,霍九剑又一巴掌招呼在他后脑勺上,害得他咬到舌头,疼得直抽气。
“你才傻缺!”霍九剑冷哼一声,指着墙边探头探脑的宫女们,“还不去帮忙吹火?!”
“帮忙就帮忙嘛……”君谦对着霍九剑皱了皱鼻子,偷偷地比了个中指,又招来一巴掌,“靠!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新都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小心我反击!”
霍九剑举起拳头:“打得过我再说!”
境界上差了太多,君谦灰溜溜地拱进厨房找宫女们求安慰去了。
霍九剑叹了口气,在君狂身边的石凳上坐下:“看来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多说什么,有需要的,不要和我客气。”
“我几时跟你客气过?”君狂扯了扯嘴角。
晚上,陪小萝莉聊了一会儿,三个男人泡进池子里。君狂就把他在灵界罚跪的事情讲了出来,有点也不在乎君谦笑得前仰后合。
“真有你的,竟然卖队友。”
“……本来队友不就是阵前拿来试水的炮灰吗?”君狂理直气壮。
霍九剑垂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看着自己的手:“我不是队友,我不是队友……”
隔天一早,天才蒙蒙亮霍九剑就帮君狂大点好了行装,又让君谦去叫秦筱起床。
秦筱这几年都没怎么离开过泱京,除了从天上俯瞰过凡界大陆几次,倒还真没多少实地考察的经验,这次说是闭关,她却总抛不开郊游的心情。
“包子、馒头、花卷,你们三个跟好你家主子。有任何情况,都要马上传音给我,不要蛮干。”霍九剑认真地吩咐三只灵兽。
三只灵兽心情也十分雀跃,毕竟秦筱马上要接受洗髓,也就代表他们被圣契压制的修为就要完全释放了,个个都在盘算能上几个小境界,也不知道霍九剑的话都听进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