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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容城身材高大,站在容大伯面前,给他造成很大压力。
容大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咽喉动了动,“容城你这是干什么?想以下犯上?”
“你若敢动我的女人,我不介意以下犯上!”赵容城冷着声,一字一顿道。
容大伯的吞了口唾沫,色厉内荏骂道:“你个不孝子,反了你了!”说着他的手扬起,一巴掌挥过来。
我动了动,想阻止他。可是赵容城用力地拽着我不给我动,那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脸上。在封闭的温室里,把掌声显得尤为清脆。
“容金武!”容伯伯厉声大喊,往常儒雅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往常隐忍地情绪外泄出来。
容大伯只是那么一愣,嘴角带着讥诮,“容鸿儒,我教训你这个不孝儿子,你却直呼自己哥哥的名字,我们容家的家教就成这样了?”
容伯伯深吸一口气,痛心疾首道:“容金武,十多年前你已被老爷子除名,如果不是我念在兄弟情分上,在老爷子百年后将你们接回来,你哪会有今天?老爷子说得对,我不该妇人之仁,对有虎狼之心的人就该敬而远之!”
“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清楚,为什么两个妹妹不回家,为什么三弟突然车祸,为什么餐厅那场大火突然烧起宛鸢会死,为什么容城失踪八年?容家走到今天这地步,大哥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容伯伯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十多年来集聚在心里的愤怒发泄出来。
容大伯惊讶的看着容伯伯,然后仰天大笑起来,“哈哈……你以为是我做的?你问我这么多为什么,我又去问谁?我也有一堆为什么!为什么我作为容家的老大,却得不到父亲的赏识,他宁愿将容氏交给病秧子老三都不给我?为什么我喜欢的女人入不了他的眼,他还硬生生将怀胎十月的杏儿逼走,叫她惨死黑医院,甚至没来得看容战一眼就去了……”
我暗下一惊,没想到容战的身世容家如此惨,怪不得性格会如此扭曲。
容伯伯没有退却,他眼睛如炬,“你说父亲不喜欢你,你自己想想你何尝给他喜欢你的机会,你从小就好吃懒做,专搞些旁门左道,大把钱拿去吃喝嫖赌,容氏要是交给你还不被你败光!”
“那赵杏儿我就不说了,她是什么样人你比我更清楚!他害得你差点丧命,最后你落下一身的病,你还要为她说好话?”容伯伯冷笑一声,“说起来,当初容城要回来,你逼着我们做亲子鉴定,你不如自己去做个亲子鉴定,看看容战是不是你儿子。”
“不许你侮辱杏儿!”容大伯他高举右行手,一脸凶横。
容伯伯盯着那只手,眼底闪过一丝心痛,“怎么,你连我也要打?”
容大伯收回手。
容伯伯深吸一口气,决绝的说,“大哥,我们兄弟一场,走到今天,我容鸿儒自认对得起你。从今天起,容氏跟你毫无瓜葛。我从我账户里划拨两百万给你,今后的路你自己想好了再走。”
“两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容大伯气得一脸横肉直抖。
“你可以选择不要!”赵容城冷冷的甩出一句。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容大伯怒叱。
“他是容氏未来的继承者,怎么就没有说话的份?”容伯伯挺直腰背,态度明确的说。
“你……”容大伯指着容伯伯的鼻子,“你曾经答应过我,给容战一个机会,让他继承容氏,你出尔反尔?”
“我是曾说过给他机会,可是容战的表现我们有目共睹。你想想他这些日子的表现,这样的人如何能掌起容氏?”容伯伯有据有理的反驳道。
容大伯还想说些什么,容伯伯压下手,“阿祥,你进来。”
阿祥走进来,“二爷。”
“让人收拾大爷的用品,今晚九点前,大爷一家要搬离容家大宅。”
“是。”阿祥接到命令转身就走。
“好你个容鸿儒!”容大伯眼睛气得眼睛滚圆。
“大哥,这次我不会心软了。你赶紧走吧!”容伯伯转过身,不再看容大伯。
之后,容家大宅一阵鸡飞狗跳,九点过后,容家大房的东西齐整整的码在大宅外的马路上。容大伯和容战二人回头盯着我们,毫不掩饰心的愤怒和怨恨。
沉重的大门关闭,隔断了两家来往的可能,但是我知道,未来赵容城会更加危险。因为这条毒蛇由明转暗。
“既然斩不断情义,何必要赶他们走?”赵容城讥诮地看着容伯伯。
容伯伯眨了眨眼睛,隐去眼底的湿润,“我已经伤了你一次,再不能让你受伤害。更何况,”容伯伯看着我,“我很快就能做爷爷了,我不能将毒蛇放在家里咬他们。”
“如果你早做出这个决定,三叔又怎么会死,我妈又怎么会死,姑姑们又为什么宁愿背井离乡不回来。你的觉悟来得太迟了!”赵容城脸色冷凝,毫不留情的质问容伯伯,他说完后转身走了。
“容伯伯……”我担忧地看着容伯伯。
容伯伯朝我摆了摆手,“没事,你去看着他吧,这些年我确实亏欠了他很多。”
容伯伯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
我站在那里,四周一片寂静,虫鸣声交响,将偌大的容家大宅显得更加空旷。容州市民倾慕的容家,冷清如斯。
我是在赵容城的房间里找到他的,还是佣人告诉我他的踪迹。
他正抱着一个相框发呆,橘黄的灯光笼罩他,恰如其分地渲染淡淡的忧伤。我走过去抱着他的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是我妈妈。”赵容城摸索着相框。
我低头一看,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那时的赵容城还是个处于换牙期的小孩,容伯伯很年轻,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容伯母笑容恬淡,她的眉眼有唐家人的风范,淡淡的却让人挪不开眼。
“她很美。”我轻声说。
赵容城将相框小心地放进,抬眼看我笑,“你也很美。”
我有些摸不到头脑,我刚还想着跟他一起缅怀仙去的母亲。他这画风转变也忒快了些。
赵容城轻啄我脸颊,将我压倒在床,手下不老实探进我的衣服里,“阿满,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