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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落毫不惊诧地抽挥手，淡淡回道：“那是因为天命难违。”
“你信么？”宁韶华松开她，取下面具，露出满是忧愁的脸，道，“我是不信，我从不信天命。”
说着，便栖身而下，将她死死压在怀里。黎落落怔怔看着他，急急道：“韶华，现在不是时候，你别……”
“如果真是天命难违，我更情愿你死在我怀里。我们手拉着手，不过奈何桥，不喝孟婆汤，到阴曹地府也在一起，做一对让天帝王母都羡慕的夫妻。”
那坚定的话语脱口而出，不似情话，却听得黎落落心跳不已。
“你不必如此的。”
宁韶华一笑，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我乐意的。”
说罢，便是铺天盖地的热吻席卷而来，刹那间就夺走她所有理智。她恨不得将那深入骨髓的爱恋统统释放而出，可到最后只能任它化作泪水和悔憾不停润湿脸颊。
她那么爱他，爱到企图将他推离身边才可得以解脱，可是他又是那么的固执，根本不许她离开。
黎落落松开手指，任由那热情不断侵蚀自己，平静地回应着他，从衣间腰带上取下鲜红如血的药瓶，缓缓打开，渡入口中。
宁韶华一惊，捉住她的手问：“你吃了什么？”
“你说呢？”
她妩媚一笑，魅惑动人地解开自己的衣带，微微抬高身子贴近他，舌尖扫过他微凉的薄唇，缓缓的，慢慢的流连着。
宁韶华何曾见过她如此模样，双眸中凝出一股金丝血色，是诧异，是不解，可那娇嫩的手指已经绕过他颈项，不断与他纠缠着。
他感觉到她的颤抖和不安，皱眉拥紧了她瘦弱的身子，低头擒住她的嘴角，那不同于之前的香甜之气霎时弥漫而入，宁韶华抚摸着她微红的脸，不禁问道：“你究竟吃了什么？”
娇柔的手指缓缓划过他的嘴唇，那才刚刚停住的眼泪又无法抑制地落下，一滴一滴烙在她胸口。
黎落落泣不成声地答：“是忘忧啊。”
忘忧？
宁韶华浑身一怔：“让人忘尽前事的忘忧？”
黎落落轻轻点头，更加用力地回抱着他，大声哭喊道：“对不起，原谅我，请你原谅我。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手的，所以，我才会，才会想要用此毒，对不起……”
宁韶华出奇平静地轻拍着她的背，笑着拂去她的眼泪：“好了，别哭了，既然要忘，那便忘吧。不过，在我忘记你之前，能让我们做点其他的事吗？”
那放纵交融不容她有丝毫拒绝，黎落落万万没有料到，他居然能如此平静地接受自己对他下毒的事实，不带一丝慌乱的占有着她。
犹如绽放在浊世中的无瑕温玉，细细抚慰刻画着她短暂却轰轰烈烈的一世，她颤抖地迎合着他的温柔和热情，只觉周遭的一切仿若融入香甜美酒，醇厚得令她无法喘息。
亦如天堂，亦如地狱。
“我的妻，你可知，忘忧也有失效的时候？”
他肆意拨动着她飞扬的长发，带着狡黠的笑意啃噬她的耳畔，引得她一阵战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