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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太深?
抑或是反应她心中所想?
没人知道,包括牧之芹她自己!
总之,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捧着他的脸,像个追不及待的色女一样的吻住了他,整个人傻在唇瓣交合的触感当中。
这、这、这这什么情形?
她一时之间回不了神,也不知道怎么圆回这件事,而且做都做了,如果这时才反悔抽身,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但要是不放弃,这这也很怪的吧?
对于唇瓣上传来的软软触感,她感到很不自在,即使先前也是因为冲动的关系,让她恶羊扑虎的亲了上去,但实际上,她对这种事的认知也仅限于碰在一起,之后呢?之后该做点什么,她毫无头绪,让这时的心情显得益加的尴尬。
进退不得,大概就是指她这时的处境。
又不愿先行认输,但又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她想,用力的想,印象中,电视电影里的亲嘴画面,好像会动一动?
不是很确定,她只好自己想办法试一试
试
继续试
唔他怎么还不赶紧推开她啊?
她等着看他惊吓的样子耶不过话说回来,他的气味真好闻,不愧是混芳疗界的高手,即便不使用古龙水,身上总有一股迷人的芳香气味,就连他的唇吃起来的滋味也很不错。
她一个人想得入想,却在这时听到他的轻笑声。
笑声?!
有没搞错啊?
她这样吃着他的嫩豆干,他还没有惊吓,还没有推开她,竟然是笑了出来?
太过错愕,也忘了要继续执行什么见鬼的反惊吓计划了,她推开他,一脸忿忿的表情,即使没开口,也很清楚的表达“笑什么?”的讯息。
“芹,你在吃我的嘴。”他忍俊不住,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娇颜涨红,虽然是由她主动,但听他说起,仍是难堪到不行。
这不是她要的反应啊!
他应该要慌乱的问她现在是在做什么才对?应该是一脸的吃惊或是害怕那一类的情绪,而不是好整以暇的跟她讨论起她吃他豆干的事。
她觉得难堪,没想到他却在这时又补上了一句“亲吻跟吃是不一样的两回事。”
她一愣,一时之间弄不清他的重点在哪里。
“像这样”他倾身,学她方才那样,胡乱的在她软嫩嫩的小嘴上乱啃咬一通。
他用的力道不重,但唇瓣上被咬来咬去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块万年肉干,而他,则是一个努力在啃咬肉干的人。
这感觉感觉实在是太糟了!
她得此结论,而他,也在这时停下了吃肉干的啃咬,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这个是吃,并不是亲吻。”他说。
“噢!”她应了一声,一脸愣愣不解的模样。
这意思是说他没有吓到,是因为她的吻技太糟,让他误以为她在开玩笑,是闹着他玩的,所以才没当一回事的吗?
她努力思索,想抓出出错的环结,等到反应过来时,已让他捧着脸,呈现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口也要对着口的状态。
还来?
看着他愈来愈近的面容,她严重怀疑他吃肉干吃上了瘾,正想推开他,却让他蝶儿般轻软软的细吻给吻个正着。
并不同于刚刚的肉干啃咬法,这一次,他的每一次轻触都是柔如棉絮,软软的、轻轻的,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加重、加重
她已弄不清是何时闭上了眼,一个脑子迷迷蒙蒙,失去了思考能力,整个人热昏昏,像是一只热气球般,似乎要飘了起来。
“芹。”他吻她、他唤她,温雅的嗓音带着些许的低哑,穿透她迷蒙的意识而来“这个才是亲吻。”
“噢~~”应了一声,依然是愣愣的,直勾勾看着他的杏眸湛着蒙?的水光。
她就像是失了魂,怔怔的、愣愣的看着他,那温雅俊颜笑望着她,为她绽着似水柔情般的浅笑,闪着波光的乌瞳映着她,只看着她一人。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不由自主的欺身上去,不但是把刚刚体验过的事,如法炮制的全招呼到他身上,她还压倒了他
恶羊扑狼的戏码,真的,上演了!
* * * * * * * *
“芹”
被委以“各部门预算流向大追查”工作的小可怜,回家的第一个工作就是找人哭诉。
要不是先前被一再的告诫,不可动不动打电话回来哭,说那是示弱的表现,要是让颜瀚君那个魔鬼看见的话,只会让他更加的自大与得意是因为惦着这个,不想让颜瀚君太得意,牧之柔才努力憋到这时才要发泄。
不然,打从命令下达后,她就有满肚子的牢骚跟抱怨想一吐为快。
拜托!各部门的预算关她屁事啊?
钱也不是她答应给的,更何况钱既然都给了,还问流向干嘛啊?
就算、就算流向真有什么问题,那么要开刀的对象应该是当初的审核单位吧?
没有理由追预算这种的工作会落到她头上,要她这个不知来龙去脉的人去追流向问题。
这根本就是在整她的吧?
一肚子的抱怨话语从公司憋回到家里,已经到达了极限,牧之柔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冲向妹妹的房间
“芹!”火山一样喷发的愤声呼喊,很后继无力的终结于眼前的画面。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断电三秒的脑力系统重新开机,开始确认眼前所见的画面到底是不是幻觉。
同样的蕾丝、蕾丝、蕾丝,同样满满的粉红色、粉红色、粉红色,大体上与她借住的那间房间如出一辙,唯一的差别只在于她住的那间点缀的是无数的红色爱心,而眼前这问则是充斥无数无数的白色泡泡。
嗯嗯,确认完毕,没错,这是妹妹借住的那间房,她每个晚上因为压力太大,最少会来哭诉一回的地方。
然后床上正面向她,还裸着臂膀的那个男人哔哔,再次确认完毕,是温柔亲切的颜大哥没错,这也确认完毕。
最后是那个背向着她,趴在颜大哥身上的人。
虽然是看不见长相,又虽然盖着被子,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记号象征,但从被下的身形,以及披泄在外的发型、颜色来判断嗯!那应该是她那个天下无敌王的妹妹没错啊!
但,这怎么会
确认过后的现实让牧之柔感到错乱,她抓着门把,整个人僵在房门口,不知该做何反应才是正常。
这个她到底该不该叫两声来表示她的震惊?
毕竟那个躲在被子底下的人是她的妹妹耶!现在呈现眼前的画面,很明显的宣告了刚才房里发生的事,她做人家姊姊的,是否应该表示点什么吧?
可是看这种情况,好像是她家芹芹吃掉了颜大哥耶!她要是叫出声来,会不会让人家觉得他们牧家人是恶人先告状?
苦恼,牧之柔感到万分的苦恼,然后不经意的苦恼的目光对上了颜瀚雅温柔带笑的眸。
没出声,他护拥着身上熟睡中的人儿,俊颜上满是温柔的笑意,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比向门外,要她出去,为他们带上门。
牧之柔傻愣愣的跟着比着噤声的手势,然后听话的退出房间,为他们带上了门。
等她省悟过来
她已经站在门外,很无助的在想:怎么会这样?
她弄不懂,她怎么会这么好摆布,竟然一下就让人打发在门外了?
不过话说回来,看看房里平和静谧的气氛,芹能睡得那么香甜,颜大哥能露出那么满足愉悦的笑,那应该是嗯情投意合下的那个嗯互动吧?
人的想象力是一件非常奇异又微妙的能力。
背着门板,粉红色的浪漫想象让牧之柔一个人愈想愈害羞,正要路过的颜瀚君接近时,就看她像个小花痴一样,一个人红着脸,不知在吃吃傻笑着什么。
那是很不正常的现象,对他来说。
方才下车时,她明明是又气又怒又委屈的白痴模样,按理说,她现在应该跟平常一样,躲进妹妹的房间,在里面痛咒他十八遍才对,实在没理由杵在门板上,一个人吃吃笑得那么白痴。
“你干嘛?”颜瀚君问,看她的表情明显带着嫌恶。
“要你管。”她回击,瞪他的表情充满了防卫。
经由这些日子的磨练,这些不似她会有的情绪,不像她会说出口的话语,牧之柔已经能运用得很自然,全、多、亏、了、他!
“好狗不挡路。”他哼她。
“你、你、你”口吃了半天,牧之柔总算想到下联“你祸害遗千年!”
他嗤一声笑了出来“祝福我长命百岁吗?还真谢谢你啊!”一口气梗在胸口,牧之柔想叫他别那么臭美,但又想不到什么有力的句子,好用来砸到他脸上。
忽地念头一转,她笑了。
忍不住联想到这男人可是有着严重的恋兄情结,这会儿她家的芹芹吃掉了他最重要的兄长嘻,嘻,嘻。
芹!做得好啊!
“神经兮兮。”不知她笑什么,颜瀚君又哼她“又在耍白痴了,懒得理你。”
扁嘴,在他经过后对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附带无声的哼哼两声,然后对上门板,一脸虔诚的许下她的祝福
芹,加油,姊姊支持你!
给他好看!一定要给那个魔鬼般自大的男人一点好看!
祝福的表情不小心咬牙切齿了起来,但还不够!对着颜瀚君刚走过的方向,牧之柔再次做了个其丑无比的大鬼脸,忿忿的别过头,她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 * * * * * * *
并不是猪,但情势所逼,不得不装猪,牧之芹正面临这样的困境当中。
时值半夜没有一点也有十二点吧?
虽然因为装睡的关系,让她没办法起来确定时间,可是从他们回到家,接着发生擦枪走火的意外,接着又是一长串因为过度激烈的运动而造成的昏睡种种时间上的推算,再加上她现在的饥饿程度,让她保守估计,现在应该是半夜时分跑不了。
如果她有种一点,现在是什么时间,对她来说一点问题也没有。
问题她没种!
在发生过下午的意外,而且她已经睡饱,有思考能力的这时候,尴尬胜于一切,让满脑子问号的她还不知怎么面对他。
所以她明明醒来一阵子了,却只能很孬的继续装睡,面对他不时的亲密亲吻,还是不时的摸摸碰碰,都一副神猪转世的模样,不理不睬、不应不答,完全一副没动没静的死样子,不让自己流露出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对她来说,装睡是没什么,真正苦的是她的肚皮问题。
经由一下午的激烈运动,再加上错过晚餐,她饿得受不了,幻想着能吃下一头牛了。
在这样的饥饿感之下,她装睡装得很痛苦,但偏偏像是要跟她作对似的,她没动静,她身旁的男人也就没有离开的打算,让她心中叫苦连天。
咕噜
肚皮里传出好明显的咕噜声,宣告她的饥饿,她想吃,吃什么都好,她想吃东西啊!
“芹?”他的气息在她耳畔轻扬,带着他气味的淡淡馨香侵袭她的知觉。
闭眼装睡,装睡装睡,继续装睡。
看着她没动没静,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儒雅俊颜微露困惑之色,纤长细指忍不住搔着她细嫩的面颊。
“我把你累坏了吗?”轻叹,颜瀚雅迷人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怜惜。
燥热感一再的涌现,牧之芹知道自己脸红了,她只能暗暗的庆幸,幸好房里只点了昏黄小灯,瞧不清她这时的模样,要不然铁穿帮的。
“可是你肚子饿了,怎还不醒呢?”他困惑,她却比他还不解。
如果不是碍着不知怎么面对他,她真想问他,他干嘛不走呢?
总不会是打定了主意,要陪着她一直到她醒来吧?
想象着这个可能性,她心中更是叫苦连天,搞不懂以她务实到算是精明的个性,怎么会让事情演变成这等地步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在她的计划中,她只是想吓吓他而已,要让他知道她也是个女孩子,他不该对她那么放心,净做些误导别人,也搅乱她少女芳心的事情来。
哪里会晓得吓是没吓到他,反倒是她被他的亲吻给亲昏了头,一时的意乱情迷,不知不觉的就推倒了他。
演变成现在,厮磨一下午,也不知是谁吃掉了谁
谁吃掉谁这并不是问题的重点,所以可以先不去计较,让她暂时逃避现实的略过不去想。
但是,那些发生过的事,也就是他们对彼此所做的事,因为兹事体大,容不得她不去面对,更不可能让她逃避现实。
她很清楚的知道因为事情非常的明显先动手的人是她!
不论谁吃掉谁,先动手的就是她,造成现在这完全脱序的,根本不存在于她计划中的混乱。
她真想不明白,她是着了什么魔?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搞得她现在没脸见人,实在不知怎么面对他
咕噜!咕噜!咕噜噜!
一长串的腹鸣,声音又响又大,让她羞耻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一定是饿坏了。”温柔的他在她小巧的耳廓上轻吻了下,又轻轻、轻轻的,像是怕弄坏她那般的密密拥紧了她,而后松开,起身着衣。
她很按照计划的装睡,睡得很认真,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身旁失去他的体温时,心里头那种近乎失落的空虚感是从何而来?
“我去弄个三明治。”随便的套上衣物,他当她清醒一般的柔声说道:“等等就回来,你醒来就有东西吃了。”
听着他出房门的声音,几乎是门一合上,她就火速的起身哎哟!痛痛痛!
全身的不舒适让她皱紧了眉头,但这时也没时间耽搁了。
忍着不适,她快速的穿妥衣服,皮包一抓,拿起小爱车的钥匙,贼一般偷偷摸摸、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整座园邸寂静无声,前往厨房张罗餐点的颜瀚雅莫约过了二十分钟才回来。
一回房,迎接他的除了一室空荡荡的冷清,伊人已不知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