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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一轮孤月寂寥的吊在夜空中,清冷的月光缓缓的落在寂静的街道。现在已近三更,可说是半夜时刻,大地一片过度的安静。
夜色沉沉,街上没人行走,如此的安静时刻,让人难以想像这里是白日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京城。
“皇”一道尖细的声音打破寂静,此人虽是男人的富贵打扮,声音倒像是女人般,猛一听透著怪异,再多听些时候,就觉得顺耳许多。
“你叫我什么?”
一声低沉的厉喝,让这细声细气的男人,身上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最近主子越来越有威严,让他敬畏不已。
他马上改称呼道:“少、少爷。”
这个细声细气男人嘴里的少爷,身穿华丽非凡的锦锻,腰上系了个风流文雅的藏青色衣带,他仪表不俗,可说是个少见的美男子,但是他器宇轩昂的脸上流露著深深的不耐烦。
“少爷,我们回宫不,是回家去吧。”
“我不想回家,我想好好的逛逛。”
“但是夜已深了,明日您还要上早朝呢。”他小心的开口,唯恐得罪了现在心情正坏的皇上。
没错,此人就是最近登基的新帝,他因先帝膝下无子的关系,以近亲的身分登上皇太子宝座,但是因为无权无势,所以在宫中饱受欺凌。
他在当皇太子期间,唯一能想得出来形容他的话,就是软弱无能。因此谁都瞧不起他,认为光是伸个脚,就能把这个皇太子给踹死,所以反而没有人对他有所防心,让他侥幸而幸运的占著皇太子的位置。
但是谁也想不到先帝暴毙后,原先软弱的他一登上帝位,即施展快狠手段,马上肃清贪官污吏,整顿吏治,大肆修改先帝的错误政策,让贪官连扳倒他的机会都来不及有,就一一入狱去了,可见他扮猪吃老虎的功夫实在是一流,可说是个笑面虎之辈。
太监小丁子盯著黑漆漆的街道看,纵然月光还算有点明亮,但是在阴暗的深夜乱晃,究竟有什么乐趣?他实在是看不出来。但是皇上的心思他又难以猜测,只能在一旁随侍的跟著,但是走在这么阴暗的夜色之中,他忍不住的左看右看,就是怕看到什么不乾净的东西。
“啧,无聊透顶,早知道当个皇帝这么无聊,就让那群奸臣把我踢下皇位算了,才不想干皇帝,烦死了。”
喃喃嘀咕的宋祁堂正在抱怨身处高位的空虚寂寞,原因是他的好友大将军杨朔宇如今成亲有了心爱的人,更让他觉得孤身寂寞。
每次他心烦时,到了大将军府,就见到好友与他娘子白莲花亲亲爱爱,而且这个白莲花非常的没大没小,听闻他征召了几个美女人宫,竟然敢说他一点也不懂爱的滋味,只是好色而已。
他好色有什么不对,男人哪个不好色,她丈夫大将军杨朔宇在遇到她之前,不知已对多少个女人上下其手过了,是遇到她之后,他才转性当好男人的。
而他这皇帝也不过是选几十个绝色大美女进宫服侍他,就被他们说得好像他荒淫无度似的。
对,他就是爱女色,他就是喜欢女人的柔软肢体、甜言嗲语,他身为皇帝,选妃有什么不可以,如果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那他这个天下独尊的皇帝是干什么用的?
他越想越气,越气说出来的话就更没营养“对,我好色、我荒淫,我现在就要回宫一一宠幸那些刚进宫的美女,你们能奈我何”
气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其实宋祁堂内心羡慕死好友了。杨朔宇性格冰冷,照理说女人应该一见他就怕,跟自己玉树临风、擅长甜言蜜语的个性此起来可差得太多了,但是偏偏他就找到一心一意爱他的人。
而自己虽贵为九五之尊,但是没有女人是真心爱他的,都是因为他的身分地位高贵而爱他,让他对好友嫉妒不已,也忍不住在内心狂吼:我也好想有个真心爱我的女人,求求祢,老天爷,送我一个吧。
他内心正在呐喊时,一旁的小丁子发出惊骇的叫声“小心啊,少爷!”
这时一个女人从天而降,正不偏不倚的砸到宋祁堂的身上。
他不像杨朔宇是学武的,他可是个文人,再说以前当个皇太子时,虽然并不是被看好的皇太子,不过起居生活总还有宫女、太监服侍,以致他手无缚鸡之力。
现在他是个九五之尊的皇帝,谁敢叫他做粗重的事情,所以他的力气只跟一般男人差不多,这会儿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女人砸到胸口,他简直差点气闷昏倒。
宋祁堂躺在地上,紧紧的闭眼,正在用力喘气,因为他胸口难受得像压了块重重的大石头。
可恶,他要杀了这个压在他身上的无礼者,而且一定要把这女人肢解才能解恨,他心情已经够差了,竟然还敢无礼的冒犯他,哼!他绝对饶不了她。
等气息调和之后,他张开怒目,吼道:“我要处死喔喔喔”
美女,而且是无法形容的大美女。
她不但长得美而已,还非常的养眼,因为这大美女衣服穿得很少,她穿著的布料只盖得住胸部跟屁股,而且还是他从未见过的奇装异服,竟袒露出美丽的肚脐、健康的腹部,还有雪白的大腿,修长的小腿,甚至是她小小的脚丫子,全让他一览无遗。
宋祁堂看得两眼发直,这大美女还姿态不雅的两腿叉开坐在他的胸腹之上,简而言之,很像欢爱时女人主动的姿态,这令人不想入非非也难。
她红艳艳的菱角嘴、弯弯含笑的远山眉、掐一下就渗出水一样的白嫩肌肤,娇挺有个性的鼻子,还有那双黑白分明又水灵灵的美目
总而言之,就是这个女人,他要了,他今晚非要把她带回宫,好好的宠幸她,封她个贵妃做做不可。
林子芹被摔了个头晕眼花,她万万没想到,摔下来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让她还来不及心理准备,人就已经摔到地上了。不过幸好地上有个倒楣的肉垫,要不然她摔到地上,肯定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想到坏心的教授全然没有顾及她降落时的安全,她气得破口大骂起来“混蛋教授,我是你的学生耶,写个论文,请你指导而已,也没必要连我的命都赔进去吧,再这样下去,姑娘我不陪你做这种危险的实验了。”
骂久了,也只是口里发乾,反正她不知道摔到哪个时代来了,而且也不知道教授的实验到底有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况且在这里骂,教授根本也不知道她的不满,干脆闭嘴休息。
林子芹抬头一看,正有个富贵打扮的古代男子张口结舌的看着她,显然目击她从天而降,让他惊吓得僵直的站著,连动也动不了。
她再往下一看身下的倒楣肉垫,那肉垫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否惊吓到,但是他的眼睛正肆无忌惮的往她颈部以下的方向再三的巡视。
不知道这个肉垫在看什么,不过因为他的眼神怪异,所以她也顺著他的眼神往下看。
胸前的衣服还好好的,没破,她花了大钱买的可爱裤裤依然好好的穿著,也不见有丝毫的残缺。若是她的衣服有了任何的毁损,她可饶下了那个整天口里只有实验的教授。
如今看他们的打扮,她的确是来到了古代没错,看来教授也不全然说的都是谎话,他的确做了个穿越时空的机器,让她到了古代来视察研究一番。
研究了一下眼前两个古代男人的穿著,从她所学的知识看来,这两个人穿得非常的不错,以古代的人来说,能穿得这么好,应该是非常非常有钱的人。
而有钱人的脾气应该都不太好,尤其是被人当成肉垫的时候,所以她开口就是非常柔媚的声音,这一招在现代对有钱的男人很管用,对古代有钱的男人应该也有用才对,以她现代花蝴蝶的美名,出门都是男人付帐的手腕看来,要哄得这两个男人别计较,应该只是小case而已。
“唔,好对不起喔,人家不是故意把你当成肉垫的啦,而是不小心的,请你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人家哪。”她说得又嗲又娇,还微微的扭转著身子,一脸惭愧的娇嗲著。
林子芹垂下头,眨了眨她浓密的睫毛,无限的媚光正从她的眼里射出,再铁石心肠的男人经由她这一瞧,肯定心肠软了一大半。
“姑娘,原谅你绝没有问题,不过我们现在这样的姿势有点有点不雅观,若是有人经过,恐怕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苟且之事,姑娘,你可否先行起来呢?”
宋祁堂坐享高位,后宫一大群妃子都是这样对他说话的。听惯了女人的嗲声嗲语,这个程度的嗲媚攻击,对见多识广的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所以他的语气还很正常。
倒是林子芹吓了一跳,这男人竟对她的装嗲攻击没有反应,可见这个男人死板得可以,而死板的男人最讨厌了,她可不想跟死板的男人有任何的接触,于是她耸了下肩,将自己的脚伸直,不置可否的站了起来。
一站直身,就明显看出她的身高非常高,一般男人可能跟她差不多而已,但是眼前被她当肉垫的男人竟还比她高出半个头呢。
她很少仰著头看男人,这项发觉对她而言,是个挺新鲜的经验,而这男人的面目俊朗,是个她在现代社会也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虽然气质斯文了点,但是他俊朗的微笑带了些温文尔雅,让人对他的防心马上松懈,就连她也忍不住在他开朗的声调中,对他起了些好感。
“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会从屋顶上摔下来?”
“从屋顶摔下来?”林子芹张口结舌,抬头一看,果然有个屋顶。
她真是运气好,不然只要稍偏了一点,她就会撞在屋顶上,然后再摔下地面,死无全尸。
看来教授频频向她保证没有危险性,根本就是鬼话,她也不过是为了一点小钱跟论文而做这个试验,万一她真的死在古代,那岂不是倒楣透顶!林子芹不禁怒从中来。
她要是回到了现代,一定会给教授好看的。
现下她将注意力转回眼前,要是她回答自己是从未来回到了古代,一定会被以为是神经病,既然别人已经直接认定她是从屋顶上摔下来,那她可得好好的编个故事。
一想起曾看过的文艺小说,她决定来编个红颜薄命版的说辞,一定好玩极了。
她用力掐了下大腿,痛得挤出了几颗泪水,然后才可怜兮兮的哭道:“我不是,是奴家,奴家自小双亲逝世,孤苦无依,舅父又不事生产,舅母又视我为吃闲饭的,前日被舅父泯灭良心的卖入青楼,今日避走屋顶逃了出来,想不到摔在这里,幸蒙公子相救。”
小丁子心中怀疑不已,这个姑娘长得这般高大,若真的从屋顶逃跑,早就引起住在屋内的人的注意了,况且有的人家屋顶又不是挺牢靠的,她走在屋顶上,岂不是要摔死,哪有人会选这么笨的逃跑方法的。
倒是宋祁堂随著她的落泪,还皱了眉头,他按了按眼尾,颇为悲伤惆怅的哑声道:“姑娘,你的身世竟然这么可怜,你那没良心的舅父是哪里人,竟敢逼良为娼,实在是不可原谅,这非得报官,为你讨回应有的公道不可。”
笔事是编的,舅父是假的,她去哪里找个人来做她的舅父?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多事了吧,自己被逼良为娼关他什么事?
她只好另找藉口“公子,舅父他人虽对我恶劣,但是我在他家也吃了好几年的闲饭,既然我已经逃了出来,那就算了,不必再找他算帐了。”
“不行,这么没有公道的事,怎么能心软放任呢?姑娘,请你放心的说出来,在这样的太平盛世,竟会发生这种令人难受的事件,就算老天能允准,我也绝对不许。”
想不到这个古人这么古道热肠,惨了,早知道就编个比较像样的故事,干么编了个什么红颜薄命版,看来只能咬牙撑过去了。
“多谢公子美意,但是真的不必了,我还有事要走了。”
她转身想逃,却被宋祁堂大手一伸给拦住“姑娘,夜深人静的,你又父母早亡,只有舅父可以投靠,你这一走,能走到哪里去?”
完了,她真的是作茧自缚,这个红颜薄命版的先决条件是她没有任何的亲人,只有那可恶的舅舅,也就是说她现在孤苦无依,应该要哭得很惨才对,那现在她要拿什么藉口走?
“呃、呃我有几个朋友”
“夜深了,姑娘你又如此美丽,万一有不肖之徒动了贼心,姑娘岂不是会遗憾终生,不如就由我护送姑娘到朋友处吧,这样我才能稍稍的心安,毕竟我是最见不得姑娘落难的。”
“不!不必了,我真的”林子芹急忙的挥手。
这个又高又帅的古代男人真是古道热肠到有点讨厌了,她在这里也没有朋友,让他一护送,不就全露馅了。
“不必不好意思,姑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虽不会武功,但是助人这一档事我是非常愿意做的。”
林子芹终于举手投降,她乾脆老实说了“对不起,我没有任何的朋友在这个地方,现在又是晚上,我只想找个地方睡觉而已。”
一抹狡狯的笑意出现在宋祁堂的嘴角,只不过他的眼神仍然是充满了诚恳与热心,让人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肚子坏水的人。
她这连小丁子都能识破的漫天大谎,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他只不过是顺应著她的话,适时把话锋转到自己想诱导的方向来。
“啊,姑娘,想不到你身世这么可怜,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竟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若不嫌弃寒舍狭小的话,请到寒舍来暂居吧,直到你找到地方住再走,反正寒舍的空房间很多。”
小丁子在旁边听得咋舌。皇上把皇宫说成寒舍,还说地方狭小,他只知道皇宫若是小,那全天下就没有比这个更大的房子了。
林子芹觉得眼前这古代男人不但诚恳的看着她,而且口气还非常的为她担忧害怕,一手已经在情绪的昂扬下握住了她的手,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哪,想不到古人中有这么好的人,而她反正也没地方睡觉,不如就同意吧。
她点了点头,学著古装戏的语调道:“那就多谢公子了。”
宋祁堂微微一笑,向小丁子一侧头“小丁子,我逛够了要回家,在前头带路吧。”
小丁子看到皇上展露微笑,这才吁了口气。看来皇上原本不好的心情,在遇到这个穿著打扮都怪异的美女之后,好像变得非常好了。
他马上奉旨行事“是,少爷。”
***
林子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广阔的住房,纵然她不是主修历史,也没对历史多有研究,但是光是这层层的住房看来,这个古代男子铁定有钱到爆,若是以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金主一个。
一大堆的侍婢仆役井然有序的站著恭迎他,连眼睛都不敢往上抬,可见这个古代男子的家法严谨。
“当个有钱人真好啊!”看到这么豪华的阵仗,林子芹忍不住口出欣羡言辞。
宋祁堂听进耳朵里,斯文的一笑,但内心的坏水早已转了一轮了。
“姑娘若是觉得合意,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的,也是无妨。”
林子芹左看看、右看看,注意力已经不放在他身上,她眼睛越瞪越大,整个人都被这雕梁画栋的住屋给迷昏了,纵然历史知识再怎么贫乏,但是见到好货,她仍是识得的。
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把这里几块刻纹较精细的砖块挖回去现代卖,反正她又不偷这里的财宝,应该算不上是犯罪,但是古代的砖在现代绝对会卖上个好价钱,够她买上十多件的名牌衣物她已经在不断幻想shopping买东西时的快乐了。
对她的贼头贼眼,宋祁堂只是淡然一笑。等过了今晚,她就是他的妃子,看要赏赐什么,他是绝不会小器的。
“给姑娘赐住华清殿,让姑娘洗去一身的疲惫,小丁子,掌灯。”
小丁子急忙为皇上掌灯,了解皇上言下之意的他,立即吩咐道:“快接姑娘到华清殿,主子今晚要夜宿华清殿。”
完全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忙著幻想的林子芹,被大批的宫女涌上扯手扯脚,然后又被这些人马给半牵半扶的带走了。
***
“棒、棒呆了!这是要给我洗的吗?”林子芹用激动的语句问著最接近她的宫女。
爆女当然马上的点头。等一下皇上要宠幸这位新进宫的美女,自然要将她洗得香喷喷的,以讨皇上欢心才行。
看到大到起码可以容纳五十个人的大浴池,林子芹感动至极,不必宫女服侍脱衣服,她就自动自发的脱衣冲水往浴池里眺了。
浴池的水不但热,而且还充满了香味,她不知道古代也流行薰香疗法,竟加了这么多的香精在水里,闻起来通体舒畅,洗起来更是令人神清气爽,古代的生活真是棒啊。
她开始一点也不怀念现代了,毕竟在现代,她住的地方只有两坪大,别说是浴池,就连浴白也没有,能用个莲蓬头冲冲身子,已经算是人生一大享受了,而眼前的豪华设备,只有五星级旅馆的总统套房才享受得到啊。
她在水里游来游去,像只滑溜的鱼一样,宫女个个对她有这么好的水性,莫不是惊讶得目瞪口呆,而她却完全没感觉旁人的眼光,只顾著沉醉在这超级豪华的享受中。等过了一个时辰,她游得筋疲力尽才起身。
爆女们又马上为她擦身,替她穿著衣裳。
林子芹在现代也从没有人服侍过她,但是到了古代,也许是这个家里的人本来就是这样服侍客人,而她又不晓得古代的礼仪究竟是怎样的,只好乖乖的让人替她著装。
但是她忍不住的想,古代的人可真开放啊,这种虽然遮住了前面与后面的衣裳看起来很端正,但是薄得像纱一样,灯光若是稍亮了一点,岂不是全让人给看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