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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s保险公司里,业绩最为辉煌的,就属夏驰非管理的这个营业处。
最近处里的气氛懒做散散,为了要激励士气,他透过某些管道,查到了几个在其他保险公司业绩好得不像样的家伙,准备想办法招揽进来。当然,他用了极好的鱼饵,而现在鱼儿上钩了,他正在办公室里接洽。
“夏经理”
对方年约三十上下,风姿绰约,媚眼对夏驰非瞟来瞟去。“除了你说的业务律贴提高、保障薪资之外,还有什么好处吗?”
站起身来,她走到夏驰非座位旁,帮他调整领带,再给他一个艳丽的笑靥。
这是今天第几个帮他调领带的人?正的又被调歪,歪了又被调正。夏驰非微笑,很油条地说:“那你还想要什么?公司做不到的,我尽量帮你做到,这样好吗?”
“呵呵呵”那个女人像发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看样子,夏经理一定很受女性青睐。我才一句话、一个动作,你马上就拿出公式来用。你很聪明,不过很可惜的,我结婚了。”
“你结婚了?这句话是想试探什么?”看见那女人眼里的精明,夏驰非仍带着笑,不疾不徐地说:“意恩是说你要跟我来一段婚外情?”
“哈哈”她爽朗地笑。“不是,这是behavioralset。enceo!”
“行为科学?”夏驰非挑了挑眉。
“对,行为学。看一个人的行为说话,就可以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有怎样的情绪和动机,这对我的业绩帮助很大。”
“你的确证实你的能力了,”他双手交握,靠在椅背上,显然对这话题没什么兴趣。“然后呢?殊津贴利率不够满意?”
对夏驰非只差没打呵欠的态度,她并不生气。“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譬如说像夏经理这么优的男人,一看就知道身旁不缺女人,但是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喔?”夏驰非配合着,摆出惊讶的表情。
“这么说好了,打个比方不要生气。如果你是一匹优秀的种马,那么会问我想要什么,就是代表你想se诱我;也代表着,这么优秀的种马,心中却并没有栅栏来局限他,没错吧?”
“是没错,但又如何?”
“所以我只是证明了一件事,一个人什么都不缺,外表完美、经济能力足够,心里却没有摆个人,那么那个人的问题肯定是出在自己身上。”
“嗯。”夏驰非鼓鼓掌。“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她得意地笑了。“你很诚实,这种个性很迷人,但不代表你就不会寂寞。”
“谢谢行为学大师今天为我上的课,我回去会找个栅栏来练练。”说完,两个人相视大笑。“那你决定要跳槽到有种马的公司了吗?”
“当然愿意,但如果津贴可以再调高百分之一,就更完美了。”
夏驰非笑着说:“别太得寸进尺峻,这已经是全台湾最高的津贴了。不过,请你吃个饭我还做得到。”
女人看看手表,刚好十二点。
“那就现在吧。”
于是夏驰非载着他的新同事,到附近吃中饭。
台北的车流依然拥挤,夏驰非早就习惯了;不习惯的是,当他看着旁边那女人,一恍神,他会想到另一张脸。
昨晚有个人沉睡在他旁边的座位,窗外雨景和着五颜六色的霓虹,全世界都好安静地睡着。
而现在,阳光太强,几乎要刺穿玻璃窗,昨夜仿佛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同一时间,常艳羽恍格地步行在商家骑楼下,人来人往热闹的街道,衬出她的孤独。
突然有个东西门进眼帘,让她停下脚步;是一间电脑专卖店的展示商品,旁边写着“超低特价。”
是那台note波ok。
珍珠白的亮漆板面,在展示的灯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标价板上本来写着八万元,现在打了个叉,改成六万八千元。
科技日新月异,原本贵得让人碰不起的东西,转眼又跌价了;同样拥有这台电脑的两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跌到她留得起的地步?
走进店里,常艳羽轻点滑鼠,想试试音响效果,放出来的竟是昨天那首令她满然泪下的歌,寂寞的感受瞬间凝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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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这么强,她却欠一个有温度的拥抱。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
“小姐,你喜欢这台note波ok吗?现在只有我们这里才降价幄。”店员很有礼貌地问道。常艳羽抬头,突然一颗泪珠毫无预警地落下。
“啊!”年轻的男店员吓了一跳,急着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常艳羽自己也吃了一惊,好像哪里失控了
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到曾有个对她呵护至极的吻,那唇瓣在她意志不清的时候对她说,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说这话的那个人自己仿佛都忘记了,奇怪的是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我没事。”她回神,对男店员微笑,笑容很僵。
说完,常艳羽离开那间店,步伐迅速。
她怎么了?她自己也不知道。
夏驰非他们要去的是东区一间很有名的烧烤店,他开车绕了好几圈,还是找不到车位。
“原来你是心理系硕士,难怪研究到行为学去了。”夏驰非手握方向盘,一边找停车位,一边和女人聊天。“那么心理学跟行为学差别在哪?前者用来研究因爱而性的女人,后者用来研究因性而爱的男人?”
“嗯。”她沉思。“没错,很有趣的问题,心理学和行为学其实是一体两面的;可是别以为只有男人才会因性而爱,女人也可能因性而爱。”
“是吗?”那么“她”是不是因为跟他发生关系,才有那么生动的表情?她可能对他有感情吗?
怎么又想到她了呢?夏驰非摇摇头失笑。明明是自己下的决定,怎么现在又像在后悔?
一要让女人因性而爱?那也要看男人的性能力吧!“像是要用力挥去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夏驰非故意哈哈大笑。
“倒是没错。”女人也笑。“恭喜你推翻了佛洛依德和华生博士的理论。”突然她眼睛一亮。“等一下,前面这辆车好像要出去了。”
“好。”终于找到车位了。
夏驰非往前开,在路边停下等后方车子让位;他长吐了一口气。
真是的,吃个饭竟然得花将近三十分钟停车。夏驰非无奈地揉揉自己僵硬的颈子,突然他动作停止,定定看着路旁骑楼下,那抹缓缓走着的纤细身影。
是她!夏驰非怔然,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他的心很明显地为之一震。
她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那落寞的神情看起来像个小可怜。
是不是因为发现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虽然在这个时代,男欢女爱没有人需要负责。
她适合法笑、灿烂的笑,什么都好,就是不该有这种表情。
他伤害她了吗?他果真是混账。
是不是该去安慰她?还是狠下心不管,反正时间会治疗一切。以她的条件,还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
“夏经理。”旁边的女人出声唤他。“你怎么发起呆了?赶紧把车停进去啊,这里车位很难找耶!”
夏驰非回神,发现自己巳经换了个档,竟然下意识地有股想去追她的念头。
“ok!”他流畅地倒车,一气呵成,将车身完美地停在白线内。
夏驰非关上车门,按下遥控器上锁,他不自觉地用眼睛四处搜寻着,却一无所获。
她消失了。
她已经走远,下次见到她会是什么时候?
他将遥控器放进口袋中,锐利的钥匙割到手指的伤处。那个伤口想必又被重新划开了,他感到刺痛。
夏驰非茫然地看着她可能走远的方向,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缤颐,外找。”同事拍了下骆缤颐的肩头。
“喔。”她把眼神从电脑荧幕移开,回头一看,当下了然于心。“谢了。”拿了盘面纸和早上到葯局买的东西,赶往招待室。
常艳羽坐在沙发上,一脸脆弱。看到她的出现,顿时红了眼眶。“缤颐”她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只想扑进骆缤颐的胸怀。
“喏,擦擦眼泪吧,瞧你这什么样子?”骆缤颐将整盒面纸递给她,坐在她旁边。
“嗯。”常艳羽抽了面纸,却又流不出眼泪,她看着骆缤颐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想跟我说吗?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骆缤颐一脸冷然,劈头就是训活。
她才比陈曦和常艳羽大几个月,却常常得像保姆一样照顾这两个朋友,难怪不少人说她少年老成。
“嗯。”不敢再说,常艳羽头低低的。她明知道骆缤颐一定会狠狠训她一顿,却还是走到这里来。
“好啦,昨天的事情陈曦已经跟我说过了他有没有做安全措施?”骆缤颐转头,看常艳羽仍垂首不语,叹了口气。“把这葯先吃了吧,这是事后避孕葯,七十二小时之内吃都有效。我问过老板,他说这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避孕机率。”
把葯递给常艳羽,骆缤颐站起身。“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请下午的假。”
“缤颐,我我好后悔”常艳羽手握着葯包,声音便咽,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她没想到的事,缤颐竟然都帮她想好了。昨天那男人也完全没想到事后该怎么处理,如果她没有这个朋友就惨了。
男人根本就不可靠嘛,自己怎么会这么笨?
“别说后悔。”骆缤颐本来正要走回办公室,闻言又回头。“其实你会跟一个陌生人走,一定是因为他有什么让你无法抗拒的特质。这是你的勇气,也是一种缘分,何必说后悔?我想你也不见得是真的后悔吧。”
仔细想想,常艳羽止住泪。
骆缤颐永远有办法客观理性地说出事情的重点,不过这次她错了。常艳羽其实真的很后悔,后悔的是,为什么自己那时不问他的电话?那她就能打电话给他了
就算他有千百种不理她的理由,也该拿一个来说明白吧?
***
常艳羽这个突发事件,让另外两个女人请了一下午的假来陪她。
买了两个加了双层起司的大brizza,再附带一罐2000cc的可乐,她们准备把这超高热量的食物啃光,慰劳一下做女人的辛苦。
“艳羽,这块给你,多吃一点。”陈曦很体贴地撕了块热烫的brizza,递给常艳羽。
常艳羽感激地接过来,咬了一大口。人在沮丧的时候,什么也比不上好朋友贴心的安慰。
“对,快给她吃,她昨晚很累,需要补充体力。”骆缤顾泼下好大一桶冰水,常艳羽一听食不下咽。
“哈哈”陈曦笑倒在沙发上。“缤颐你很坏心耶,我是想让艳羽在吃的快感中忘记一切,你干嘛又要提起那件事啊?”
“这叫震撼教育,一直给她刺激,时间一久就会麻痹了。”骆缤颐面无表情地说。“而且她这次要过的可是两个难关,一个是告白被拒绝,一个是被当一夜情对象甩掉,你说,不用这个方法要怎么挺过?”
“缤颐你真够狠”陈曦哑然,换她食之无味。“这样会害我对所有男人绝望幄”
“算了啦,缤颐说的话很有道理。”常艳羽想了想,淡淡地说:“我该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以前我看到展驭就开心,现在看到他就伤心。这样过下去也不是办法,可能换个单位吧。不然换个公司也可以”
“喔。”看到常艳羽淡然处之的态度,骆缤颐一脸惊讶。觉得她好像在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好吧,那展驭的事情解决了,昨天那个男人又该怎么办?问题不在他,是在你。你要明白一件事,没有人会忘记问电话的,只是不想问。”
“这句话真是残忍。”陈曦摇摇头。“这年代没有手机号码要上哪找人?刚才我查过我的手机,你今天早上用来打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是锁住的,不会显示。这个男人肯定有不少桃花劫。”
“我知道。”她懂,她什么都懂,也都猜到了。
只是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
这一天,夏驰非按照brda上预定的行程,做好了每件事,却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下午,联络要来公司讲课的老师、接待另一个营业处的经理、面试几个业务人员;接下来,就是跟美女的晚餐之约。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
当美女媚眼抛来,他眼神游移。
当美女开口暗示,他转移话题。
最后夏驰非草草结束这个约会,驱车回家。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定情在一个固定的女人身上,因为他实在太爱自由了,不懂世人为何执着在一个情字上。他是个聪明的男人,甚至聪明到有点自私。
但是,当红灯时他停车,抬头看着天上几颗晦暗不明的星,就想起昨天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有个可爱的人儿。她说,她括要的是天上构不到的星星。他竟然把当时的感觉记得很牢
他用力甩甩头,把那感觉赶出脑海。在市民大道上,夏驰非专心把车速飘到极限,他这样告诉自己
她构不构得到,根本和他毫无关系。
夏驰非回到家,解下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挂回衣柜,摆好皮鞋。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海尼根,坐在黑色沙发上灌了一大口。
他情懒地眯着眼,瞧着不远处那张蓝色大床上凌乱的被单,心想着得拿去洗才行。
他有那么一点洁腐,这也是他从不带女人回家睡觉的原因之一。
放下啤酒罐,他走到床边,正打算抽起被单,却在枕头上发现了一根她留下的细长头发。早上她靠在车窗外跟他说话,那发丝也曾随风飘进他的车里。那时空气中有她特别的淡淡香味,然后,她说她喜欢他。
夏驰非捏着那发丝发愣。突然他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竟然笑得像个笨蛋,不禁吃了一惊o他竟开始对一个女人留恋不已?这根本不是他。
夏驰非松手,让头发垂落进垃圾桶。
然后他去洗澡,洗完后打开note波ok,点燃意衣草线香。待会儿收发完e。mail,再预测一下明天的股票走势。如果时间还够,就看看这期的gq杂志,时间不够的话,就上床睡觉。
这一天就这样如常地过完了,一切都没改变,不是吗?
但是,当他注视着电脑闪烁的荧幕,突然记起她今天在街上独行的模样。不禁想着她现在是否睡得安稳。
“brda上密密麻麻的股市数字在起落,那几个数字却在他脑中排列组合着她可能的电话号码。他想起今早她用过他的电话,那电话有记忆功能,如果重拨回去,会是谁接起电话?
她什么都没带,早上会不会是打她自己的手机,看包包放在哪个朋友那里?
如果是这样,他就有她的电话号码。
就算不是,至少也可以找到她,问她好不好。这没关系吧?又不代表他们一定要见面,他一定要负责。
夏驰非拿起电话,看着最后拨出的那组号码,还是犹豫了起来。
万一不是她接的,是她的男朋友或老公接的,岂不是害到她?
他总是习惯设想最糟的情况,因为他最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打搅,这种心情已经进化到可以用同理心去帮别人设想。
叹了一口气,他把电话搁着。真搞不懂自己,明明就决定了不再联络,怎么现在又开始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她。
他试图将注意力转回电脑上,却发现自己无法专心。放在一旁的无线电话好像上了荧光剂似的,总是让他眼光不自觉地瞟过去。
好吧,打就打。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决定就拨个电话过去。如果不是她接的,他就说是自己打错了,至少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已经问候过她了。
夏驰非按下重拨键,另一端传来的嘟嘟声听来平稳,他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三个女人在解决完brizza之后,又打了一场麻将。因为常艳羽说过的一句名言至少麻将要自模还摸得到,喜欢的男人再怎么想摸,也未必摸得到。
为了要弥补常艳羽今天所受的伤,骆缤颐和陈曦义不容辞地陪打,可怜的是从傍晚打到凌晨,常艳羽只摸了两把。
眼看常艳羽越来越消沉,两个好友决定今天提早收工,别再打下去了,以免她受到更大的刺激。
她们草草收了牌,上床睡觉去。
为了怕明天上班迟到,其他两人今天干脆就睡在常艳羽家中。还好她们都算苗条,一起挤一张双人床还不成问题。
常艳羽睡在最旁边。经过昨夜缠绵,她的腰有点酸痛,却了无睡意。其他两个人沉沉睡去,开始打呼。窗外月色暖陇,那个人也睡了吗?他躺在床上,有没有想到昨天躺在身旁的她?
也许,今晚他旁边的位置已换了人睡,已有别的女人把他的胸膛当枕。她渐渐明白世事的残酷,可还是想着他。
自己就是不争气啊,明明人家的意思很清楚了,她竟然还抱着一丝希望,而且还为了这希望睡不着。
她的希望却正是他给的,因为,他说第一眼就爱上她了
算了,承认吧!男人总是在床上甜言蜜语,男人说的真话只有百分之零点几
突然,手机的铃声划破寂静的夜晚,响起陈曦东的歌dyoucry,还有我在,oyousmile,我在等待是陈曦的电话。
她打开床头灯,翻下床找陈曦的手提包,从里头拿出正在闪烁的手机。
来电没显示号码,会是谁打的?她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摇醒陈曦。
“喂!你的电话,要不要接?”如果他家的电话有重拨功能,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打的?常艳羽突然觉得忐忑不安。“来电没显示,不知道是谁耶!”
陈曦睡眼惺松地接过电话。
“喂?”
很爱困的声音。
“喂”夏驰非听到对方的声音,不太确定是不是她,又说:“你在睡了吗?对不起,吵醒你了。”低沉的嗓音很有磁性。
听到这么帅劲的声音,陈曦马上清醒。“不会不会,刚睡着而已,不要紧。你是谁啊?”
不是她。夏驰非这次涸葡定。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孩子气,不像她的声音柔软似水。“这不好意思,我好像打错电话了。”
他轻笑,撒了个谎。
“不客气”听到这男人的笑声,哪个女人还会在意被吵醒。“喔,不,是没关系啦,哈哈。”陈曦太乐了,说错话,又尴尬地改口。
对方收线了。
陈曦把手机随便一丢,跟一旁失魂落魄的常艳羽说:“打错电话的,因为声音好听,所以我可以原谅他。”说完,躺下眼一闭,又睡晕了过去。
“嘎。”常艳羽幽幽地应了一声,继续她长夜漫漫的失眠去。
夏驰非挂了电话,脸上浮现笑容。没错,她今天早上是打电话给朋友,不是打给男人。他承认,这件事就是让他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