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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放开嗓子叫卖道:“卖鱼喽!新鲜的鱼呦!不论大小,一条七十文,先到先得呦!”
叫卖了一阵终于引来了顾客,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灰色半长衫,灰色长裤,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头上戴着帽子的年轻男子,只一眼,看穿着打扮,罂粟心中已经猜测出了灰色衣衫是个店小二,心里有了计量。
那中年男子蹲下身子看着木桶里大小不一的鱼儿,出声道:“你这小鱼也要七十文?也有些太贵了吧?”
“我先前说了,不论大小都是七十文,您只看到了我将小的卖了七十文,可您有没有看到这些大的鱼我也只卖七十文。”说话间,罂粟从木桶中抓了一只八九斤的大鱼,继续道:“我也说了,先到先得,若是来得早自然只管挑大的买!”
罂粟手上的大鱼以及她说的话,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罂粟手中沉甸甸的大鱼,嘴角倒是多了些笑意,出声道:“这条鱼倒是挺大,算上你手里的这条,给我来十条,你这卖家倒有些意思!”
“好嘞,总共是七百文!”罂粟利索的将鱼儿穿上草绳递给了那人,鱼儿挣扎着一甩尾,打在了罂粟的身上,只听她笑道:“您看这活蹦乱跳的,新鲜的很,吃起来绝对鲜美,保准叫客人吃了这回还想下回!”
中年男子听了一笑,心想这卖鱼的妇人倒是个聪明的,竟然猜出了他是做什么的,又这般会说话,不由的多看了罂粟两眼。
从荷包中拿出七串铜钱递给了罂粟,他又挑了九条大鱼,交给了身后穿灰色衣衫的店小二。
罂粟将七串铜钱塞进了怀里,唇角微扬,脸上多了一丝欢快的笑意。
见这中年男子一下子买了十条,围观的人里也有人出声喊道:“我也挑两条!”蹲下身子,在木桶里挑拣了两条大鱼,乐呵呵的付了钱,拎着鱼走了。
有了前面两人的开张,顾客一下子多了起来,周边围了整整一圈人,甚至还有人为了争一条鱼吵起来,气氛被带动的十分好,不大一会,木桶里面的鱼儿稍稍大一些的全都卖了出去,连四五斤的鱼儿也七十文一条卖了出去。
不少人看着木桶里的稍小一些的鱼,纷纷惋惜:“若是我再早些过来就好了。”
罂粟将两只木桶里面剩余的鱼儿,全都合在了一起,再次吆喝道:“不论大小,全都三十文。”
听了这话,一旁正在惋惜方才自己没有早些过来的人,觉得自己这下子赚了,忙出声道:“我要,我要,给我来三条!”
“给我来两条!”气氛再一次被带动起来,又围了一圈人过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这剩下鱼就被抢空了,剩下的那几条缺氧死了的鱼被她低价卖给了一个妇人,罂粟这算是首战告捷,总共挣了二两三钱,将木桶和木盆全都收拾好,她怀中揣着铜钱,在街道上溜达起来。
罂粟在街道上转了转,径直朝东北街的店铺走了过去,罂粟想要给小包子买些写字的宣纸和笔墨,转了一圈,终于看见了一家卖笔墨纸砚的店铺,罂粟正要走进去,却猝不及防的被人撞了一下。
罂粟身子微微一侧,正要躲开,忽然想起昨夜暗中窥视的视线,出于谨慎,便没有避开,却不想撞过来的青年男子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大喊道:“抓贼啊!抓贼啊!这人偷了我的钱!”
青年男子身着蓝色书生衫,虽然陈旧却干净没有补丁,身形清瘦,面色寡黄,长相还算周正,看上去便有些读书人的文质彬彬,周身气质本应是温润的书卷气息,此刻却因那双滴溜溜转动,伪善的眼睛给破坏了。
这一声大喊,将周围的路人全都吸引了过来,罂粟微微挑眉,不动声色的看着这青年书生。
青年男子见她面色平淡,一点慌乱和惊吓都没有,心里不由虚上了几分,贪婪的看了一眼罂粟鼓囊囊de怀前,心一横,大声道:“你这贼妇人,偷了我的银钱还不快拿出来!”
围观的路人,打量着青年男子和罂粟,见罂粟身上穿着全是补丁破烂陈旧的衣衫,又看那青年男子一身蓝布书生衫,心底便对青年男子信了几分。
罂粟嘴角勾起一个浅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弧度,居然有人想在老虎头山拔毛,真是有趣!
那青年男子见罂粟一脸镇定,表情变都没变,心里愈发没底,见周围人越来越多,故作姿态,一脸惨淡,扮起了可怜,道:“这银钱我攒了许久,是要拿来买纸笔的,没有纸笔我便无法写文章,你就行行好,快将钱还给我吧!”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打抱不平道:“你这妇人连读书人的钱都敢偷?也忒坏心了些,快些将钱还给这书生吧!”
“就是,你看这书生都着急成什么样子,你还是快些将钱拿出来吧!”
……
几乎所有的围观者都一边倒无条件的相信了那个书生,极力在谴责罂粟。
看着情绪激动的围观群众,罂粟脸上表情依旧十分平静,平静的好似人人喊骂的小偷并不是她。
“你说我身上的钱是偷你的?”罂粟一双黑眸落在青年男子的脸上,眸中波谲云诡,看不出情绪,只见她勾唇一笑,整张脸明艳不可方物:“你凭什么说我身上的钱是偷你的?你可有人证物证?”
青年男子被她问的一愣,一时间回答不上来:“这……这……”
周围群众却觉得罂粟不仅做贼死不悔改,还咄咄逼人,为青年书生出头道:“你这小妇人生了好一张利口,做了贼还这般伶牙俐齿!”
罂粟笑的更加恣意,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似得,看着青年书生道:“要论伶牙俐齿,我自然是比不上他!”白皙纤细的手指指向书生,接着道:“他才是生了一张利口,只凭几句话,便想将我怀中的银子骗走,还让我担上偷盗的罪名,如此伶牙俐齿,我自然是甘拜下风!”
书生被她用手指着,脸色一白,见罂粟这话震住了周围的群众,一时间着急道:“你们别听她胡说,这妇人实在是花言巧语,诡计多端!她怀中的银钱不多不少二两三钱!只管叫她拿出来,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