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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他的话后,我把头低了下去,一时之间,不晓得怎么样的反应才算是正确。
坦白说,陆重言的表白让我很感动。不可否认的,我也曾经喜欢过他;不过现在回想,那也只是一种迷恋、一种错觉。
当初会如此迷恋着陆,或许只为了一个原因,因为某个部分的他跟尧相似。一样触碰不到的心、一样不想被人探知的个性、一样对事物的执着。虽然桀鹫不驯到有点惹人讨厌,但却又能在众人中自由游走、不被拘束。其实他们俩的差别不过在陆是里着较少糖衣的人,而尧
音乐在我耳旁响着,cary
brlow缓缓地唱着情歌。钢琴的音质是最适合恋情的开幕与结尾,而当爱情在进行时,是没有任何声音可以取代的。
纵使尧和离离的爱情已经是处于进行式,容不下一粒沙子,但我这头却无法说服自己放手;时间或许会冲淡过往,只是时间走得快与慢,却是人类最无法强求的。
不久前,我还曾经和尧来过这里。那天的天气比今天冷,广大的空间中只有少许的人,感觉有点冷清,但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他替我点了一杯茉莉花茶,温热了我有些寒意的身子。看着底下忙碌的人群,突然想到这,
而陆只是狼狈地别开眼:“你不喜欢我吗?”
“不是喜不喜欢,而是我还是对他”我的目光透过玻璃看着远方的天空,语气如作梦般的说着:“只是我对他还是无法忘情。”
“我没有把握到那个时机,对不对?”陆重言摇着手,打断我还想说出的话:“如果当初我在明白你的心意时就追求你,或许我还有办法把你从刘竞尧身边拉开,只是错过了,一切都不同了?”
“或许吧,我不知道。或许我根本没有迷恋上你,我一直是喜欢他的。”其实这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总是在离开后才发现原来你心中还是对前一个人有感觉;总是在事过境迁后才发现对过往难以割舍。
“是吗?”陆重言的眼光中浮出了晓谕。“真不晓得他还在磨蹭些什么?”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地问着。
“野火,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
“嘎?”
“哈!我真替刘竞尧可悲,原来你都没有发现。”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不喜欢人家跟我打哈哈。”
“我没有跟你打哈哈,只不过这种事情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说;总之,如果他还没采取行动,我就不会放弃。”
“你不要开玩笑了。”看着他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我更快地把心中想说的话给说出:“你忘了你还有个她。”
“她?关她什么事,我和她已经过去了。”他斩钉截铁、一口就否决我说的话。
“但你确定你不是用我或她来忘记某些事吗?”
“你听到了什么传言吗?”他审视着我的表情,想从其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没听到什么流言,只是在想,或许你也有一段难忘的过往,跟我现在一样,不是遗忘,而是把它埋在最深处,然后在上面种上一些花花草草来掩饰。”望着他些许不自然的脸色,我明白我说到了重点。“对不起,我太逾越了。”
“没关系,不过我开始想,没有追到你真是我的失策。”
“有时候当朋友还是比当情人好,不是吗?”
“是呀。”陆重言的表情是那样迷蒙,像是在缅怀些什么似的开口:“至少你在结束一段友情时,失去的只有朋友;但在结束一段感情时,失去的是情人和朋友。”
或许他感觉到泄漏太多私人情感了吧,陆的话题马上一改:“不提了。不过你和刘竞尧之间的事又怎么说?”
“我们?’’陆怎么这样问我,他不想提起感情的事,我也不想呀。“顺其自然吧,我也不知道。”我无奈地回答着。
“这样不像萧野火喔。”
“刚才那也不像陆重言呀。”
“开始觉得跟你只当朋友大可惜,真的不考虑我?”虽然他的表情很认真,但总觉得现在陆重言的眼中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其实在他眼神中半真半假的感情谁也摸不清;既然摸不清,又何必去想些有的没的呢?i
“趁现在还能当朋友时就要把握,何必自找麻烦、自讨苦吃呢?况且你对我也是半真半假,我们心里都还存着—个人,你能确定当情人会比现在好吗?”
“果然是这样的回答。”陆的眼中浮着赞赏,开心地说着:“好险我对你的感情还放不深,要不然就尸骨无存了。”
“哈!别开玩笑了。陆,我们这辈子或许再也不会对另一个人放同样的感情下去。”
“说得好。希望我们两人的未来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开心地到柜台前点了饮料,等到服务人员把东西送来后,我才发现他点了screw
driver。
“能喝吗?”他拿起杯子询问我。
“当然。”浅尝一口,真讽刺,酒入愁肠愁更愁。
我们就这样谈天说地,从系会、学会到天文馆的工作,教授的授课到学校行政政策,都是我们聊天的范围。不知不觉也到了用餐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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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吗?”看着外头已灰蓝的天空,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到teaforthree用餐。
开玩笑,当然好呀。上次的主厨特餐美味得让我不能忘怀,这次怎么能错过这个良机呢?
“可是你不是要回家吗?”
喔,shit!他知道我要回家还故意提要去teafor
three用餐的事,太可恶了。算了,打电话回家给老妈吧,就说有事情不能回家好了,要不然给老奶抓到我的小辫子,以后就有苦日子过了。
“我打电话回家报备。”
“不怕待会被削层皮?”
“被削层反我也认了。”看着他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我没好气地开口:“谁叫你要说呀,现在没打电话回去,待会吃饭会吃不下,又可怜我的胃了。倒不如现在打电话回家,反正时间还早,吃完饭后再回家,应该是不会被骂的。”
其实我也没把握打电话回家比较好,还是不打电话回家。见他拿出手机来,我也不客气地接手打电话,不过真是太帅了,是电话答录机的声音,老爸和老妈没有在家。嘿!逃过一劫。
我匆匆地留了言,示威性地单手比了v给他看。
“这样你也高兴呀。”换他没好气地回应着我。
“对呀。”
就这样笑闹着我们来到了teafor
three,可是一进门就只看到杨皓滕,没见到何韵情。奇了?我还以为他们两人是焦不离孟、盂不离焦的呢。
果然,陆也觉得奇怪,开口问了杨皓滕:“韵情呢?你们吵架了?”
“没有,她不晓得怎么了,一下午就坐在那里。”杨皓滕手指了一个角落,依稀看到何韵情的身影。“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说,就这样坐在那里,连我都不理,说笑话给她听,她居然叫我走开。喂,她会不会变心了呀?”
“你不要发神经了好不好。女孩子不理你,你就说人家不爱你了呀!”我有点受不了地回答。
“可是她从来没有那么冷淡过。”杨皓滕又往那个方你要烦恼的是该怎么把我的胃给填满。”
“我知道他会解决,可是对于自己心爱的人发生了事情,却帮不上忙的感觉真差。唉,我提这个干嘛呢?我带你去吃东西。”看得出来杨皓滕老兄的心情不好,但他还是很尽职地帮我张罗晚餐。
许久,陆重言跟何韵情才走了出来,但现在换成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怎么了?”趁着皓滕兄跟韵情姑娘闪到一旁说话时,我关心地问着。
“没什么。”
“喔。”既然陆不愿意讲我也不勉强他,毕竟我们还不算是可以把所有心事都掏出来说的朋友,所以我又乖乖地吃着我的晚餐。
“野火,拜托你一件事可不可以?”不久后,陆居然蹦出了这一句话,神情变得一脸绝然,看来他似乎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嘎?”我不明地问着。
“当我的女朋友。”
“你说什么?!”我大叫并开始觉得不对。会大叫的原因并不是以为他放不下,事实上,他跟我一样,对对方是有好感没错,但不至于到难分难舍的地步。
“帮我这个忙,好吗?现在我只能想到你来帮我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拿来忙?而且你不觉得你这样没头没尾地要我帮忙太突兀了吗?”
“唉!”奇了,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叹气。要帮他吗?不行,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这种忙是即使想帮也帮不上的。
“你先说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没事。”他又开始避重就轻地回答,然后扯开话题地问我今天的晚餐好不好吃。虽然我很好奇,但既然人家不想谈,我也只能跟他一起打哈哈,把问题给掩饰过去。
虽然说陆极力地隐藏自己的心事,跟我一起说说笑笑的,可是从他没怎么动到的晚餐中,我依然可以感觉得到他沉重的心情。晚餐过后,他依言载我回家,一路上气氛沉静了许多。我想,他在调整自己的心情吧。
回到了家门口,下车时我还是忍不住多事地问了他:
“真的没事吗?有事还是说出来会比较好。”
“已经没关系了,不谈也罢记得喔,明天还要到天文馆布置呢。”
“不会吧?连布置也要去帮忙呀?”
“没人手嘛。”他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笑容。
“如果你的课跟我的没冲到,我可以载你去。对了,你什么时候没课?”
“喔,没关系,我自己去好了。”
“那好吧,晚安。”
“晚安,谢谢你的晚餐喽。”
他笑笑后不以为意的挥挥手,见我走进家门后才听到他的车声离去。可是我一进家门就发现不对了,老爸和老妈都坐在客厅等着我。
来不及退出门外,就听到老爸喊着:“萧野火,你给站住。”
“又怎么了?我先说我有打电话回家喔,是你们自己不在家的,所以我才会出去吃晚餐。不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不回家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装出无辜的表情,心里开始在求着老天。
天呀!如果它能帮我度过今天,我以后的每一天一定早晚三柱香,大鱼大肉地供奉它。
其实我本来还想发表我的长篇大论,以郑重声明我没有错。可是老爸却很不耐烦地打断我,问着:“你姐呢?”
“我不知道呀。”
“怎么连你也不知道,那离离会跑去哪里呢?”老妈开始怀疑地问着。
“我怎么会知道,或许她是跟同学出去了吧。”我耸耸肩地回答着。
可惜老爸和老妈并不接受我的说法,两个人开始了热烈地讨论。
“老爸,你想离离会是跟谁出去呀?咏晴说叶澄已经好几天都失魂落魄的样子,你想跟离离有没有关系呀?”
喔!不会吧,连叶妈都在念了,可见问题真的很严重。难道澄哥最近真的已经很反常了吗?一大堆的问号在脑中,好烦!
“是呀,叶兄也说叶澄最近反常得紧,真不晓得最近的年轻人怎么想,怎么会把事情弄成这样呢?”
“离离也真是的,以为不久后我们两老就可以看到她披婚纱,风风光光地出嫁到叶家。没想到她一句‘我有心上人了’就把我们安排了十多年的美梦给打碎。现在两个女儿中只剩下野火会嫁到隔壁,留下来陪我们两老了。”
我?不会吧?我跟谁?怎么又扯到我了,老爸和老妈最近是昏了吗?我不是已经说过我对叶维没感觉了,怎么现在事情又变成这样?
我开口想要跟老妈把事情说清楚,没想到她还在那边唠叨
“老爸,你想离离会不会嫁到很远的地方呀?这样我们就看不到女儿了,这可怎么办呀?将来孙子离我们那么远,这”“妈,我拜托你好不好?八字都还没有一撇。”
“你还说,我看你毕业后就赶紧嫁到叶家好了,以免夜长梦多。”
“我求你好不好,老妈,我不喜欢叶维,从以前到现在都不喜欢他,更别说嫁到他家了。”
“你说什么?”
看着老妈又气又急的脸孔,天呀!我怎么那么白痴地把问题给扯到自己身上。刚才早点溜了,不就没事了。暗骂自己白痴,那么爱管闹事干嘛?现在好了吧,落到这种麻烦缠身的地步,笨!萧野火,你真是笨!
“叶维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老妈见我不回答,开始有点歇斯底里地大吼。“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要我怎么说:”奇怪了,一定要喜欢叶维才算正常吗?
“萧野火!”
“妈”
没想到离离的出现刚好解救我,还来不及欢呼,我就看到她背后的人影尧,当下,脸色便不自觉得沉了下来。
“离离,你来得正好。你们姐妹俩是怎么搞的,你不喜欢叶澄也就罢了,怎么野火也不喜欢叶维?为什么我和你爸都不知道?”老妈开始运用强大的亲情压力来质问找和离离。
“不喜欢还要跟你报备呀!”我没好气地回答着,但看到老妈的脸色,又乖乖地把后面想说的话给吞了进去。
“野火,你真的不喜欢叶维吗?”离离脸色红润地问着,一看就知道是爱情得意才会有的气色。再看看她身后的尧,也是带着一脸笑意,我心头就一阵痛。
“我可不可以不要回答呀!”我像个小孩子心烦得想大叫,最后终究只是把话给吞进肚里,说了一声:“我有事,我先上楼了。”
老妈以夸张的声音向老爸诉说我的不是,我怎么那么不会想之类有的没的。可是现在的我,实在没有心情去敷衍老爸或老妈,只能谁都不理地继续上楼。沉重的脚步声被楼梯上厚重的地毯给吸收得一干二净,而我又应该用什么方法来吸收我不痛快的心情呢?
这样率性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吃早餐时,老爸和老妈摆脸色给我看。唉,饭也吃不下,干脆早点去学校算了。
好不容易终于捱过了两堂无聊的必修课,看着课表。耶!下午又可以打混了。
听着自己肚子发出不文雅的叫声,想起了早上设怎么动的早餐,现在是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到哪吃好呢?对了,我可以到韵情那儿呀,她们应该不会不欢迎我吧,也许到teafor
three去混点时间外加找点东西来吃后,我的心情会好一点。
果然才刚打开teaforthree的大门,就听到何韵情那欢迎的叫声
“野火,你来了呀!昨天陆才说你可能会来,没想到今天你就真的来了,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喔。”
“韵情,你不要开玩笑了。”
“嘿!真的对陆设意思?他可是很多人竞标都标不到的喔。”
“那请问何韵情小姐,你有参与竞标吗?”
“那种烂货,韵情怎么会要。情情要的都是最好的,例如我。”
会说出这种大言而不惭的人我想没有几个,不过好像都集中在我的附近。人说物以类聚,难道说我萧野火也是这种人
“小姐,你又在作什么白日梦了呀?头像个波浪鼓一直摇来摇去的,敢情你是觉得情情配不上我?”
“拜托你好不好呀,范渥龙先生。好险我从早餐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要不然这会儿全吐出来了。”
“野火,你还没吃吗?有没有想吃什么?”韵情一听到我还没进餐,就连忙帮我张罗去了。
“野火,你不要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好不好?”没想到韵情一离开,范握龙就开始吐糟我。
“敢情咱们的渥龙兄在吃醋?”
“你这才知道。说起你们这一对很奇怪耶,我和情情的感情已经没啥时间来培养了,你们还一直来打搅。”
“怎么会没时间,你们不是都在店里吗?”我怀疑地问着。真的太奇怪了,两个每天都要顾店的人,怎么可能没时间培养感情呢?这渥龙兄不是太爱吃醋,就是太爱找碴。
“怎么会有时间?有两个工读生一声不响地就不来上班,害我现在除了当老板外,还要当跑堂的。最惨的是这个月月底,又有一个工读生要离职,我怎么有时间跟情情出去谈情说爱。想当初还没开店时,我们可以溜个班去看看电影、陪她去逛逛街,然后还可以”
“停!”我连忙打断范渥龙的喋喋不休。“你说,你这里缺工读生,没错吧?”
“对呀。”他有些狐疑地看着我,然后才恍然大悟似的开始问着:“你该不会说你要来打工吧?萧野火,你行吗?”
“喂,你的口气很鄙视喔,我不行吗?”
“当然不是不行,只是薪水不高。”
“没关系,只要你包三餐就行了。”
“我还供吃、住、带点零花呢。”
“如果能这样,当然是最好的。”我打哈哈地笑着。会想来这里打工除了是赚点零用金外,最重要的是可以正大光明地逃避老妈的叨念和烦人的杂事。
“其实是可以啦,只要你来打工,在用餐时间,我们是有供应晚餐没错,不过,你不会很忙吗?”
“再忙也要跟你喝杯咖啡。”
“去!”
“喂!在淑女面前要文雅一点喔。”
“你是淑女吗?”
“当然”在他的眼神指责下,我只好迫于无奈地改口:“不是。”
“哈!说真的,如果可以,你什么时候能来打工?”没想到握龙兄笑完后马上正色地问。
“只要跟我妈报备后就ok,最快明天。”
“那好,如果明天能来的话,早上拨通电话过来。”说完他就递给我名片。
“ok!老板。”我玩笑地叫着。
“想不到老板这两个字听起来还挺顺耳的,多叫两声来听听。”
韵情走进来时听到我们两个人的笑声不免有些奇怪,连忙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们两个那么高兴?”
“野火要来这里工读,最快明天你就可以看到她了。”范渥龙一见到心上人走了进来,连忙起身快步地走了过去,看样子是想要向何韵情邀功,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实质上”的赏赐。
可惜的是何韵情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惊讶地跑到我面前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开心地叫着:“真的吗?野火,我好高兴喔!现在这里总算又多了一个女孩子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团结起来,抵抗那些臭男人的恶势力,太好了。”
“情情,我哪里对你不好了呀?”看渥龙兄横眉瞪眼地扫了我一眼,怪我打搅了他和韵情的亲热时间。
“反正你是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哇,老板娘,你这句话就严重了。”我怪腔怪调地叫着:“还是有人是好的呀不,不,不,应该说除了范喔龙先生外,其他的人都不错。”
本来喔龙兄听到我称韵情为老板娘时还挺高兴的,接下来又听我接一些有的没有,脸当场一红一白的,好不气煞。
我和韵情像是捉弄成功地大笑着,我想,范握龙一定开始后悔让我这个魔女进入他的领域范围喽。
果然,不一会就听到他说着:“野火,你再笑,你再笑就不用来打工了。”
“喔,你以为我怕你呀。”我对着他扮扮鬼脸,又换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对着何韵情说:“韵情,他不肯让我来这里怎么办?”
“不用怕他,这里又不是他作主。”韵情向我挤挤眼,开始大笑。
就这样,我在这里度过了快乐的午餐时间;而晚上到家时,我跟老妈说我要去打工,老妈居然也没说什么,好像一副“你们大了,我管不动你们了”的表情,让我看了好难受,连忙撒娇地要老妈别生气。
果然还是我的磨功比较厉害,老妈笑颜渐开,答应我去打工了。ya!成功!
口口口
后来的日子果然忙上加忙,可是这样的日子我反而过得比较快乐,因为想得不多,当然也比较没有烦忧。
日子往前推进了一个月,想想又快到了凤凰花开、骊歌清唱的季节。这样的时节总让人感伤,无奈人与人之间是没有永远存在的空间。
走着走着,我来到了喷水池边。看着水池下的鱼群,想我若是能像这般无忧无愁,那该有多好。只可惜一切烦恼都是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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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水中那个被鱼群舞动而弄得变形的倒影,不久后逐渐平息,却因为水滴落下划了一个一个的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求,我在水中看到了尧的倒影。伸出手去触摸他的影子,感觉如此真实。如果我就此跳了下去,那个水中的他会不会拥抱我呢?
“小心,这样子很危险的。”
“你来这里有事吗?”是他,从身体的悸动与感官的鼓噪中,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带个人给你看看,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哦?”从开始说话到现在,我一直背对着他,刻意地去营造一种冷然的模样,是为了怕自己伤自己。
“不回头看?”
“需要吗?”我沿着心中的痛楚,冷冷地回答。是她吗?你是带离离来给我看,然后对我述说你们之间的恩爱吗?
“喔,看情形有人觉得不需要耶!哎呀,刘竞尧,你说我该如何是好?现在我该怎么办呢?”细细柔柔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奚落,继续说着:“刘先生,你不是说只要我回来,就会有人欢迎我的。现在呢?居然来到了她面前,她还不想回头来看我。我看,我干脆回美国算了。”
“雅雅?!”我蓦然地回头,不确定地问着。是她!真的是她!是那个我可以和她一起讨论关于女孩子心事的同伴。唐雅雯,她真的从美国回来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是谁呀?萧野火,你真不够意思耶,居然不想见我。”她嘟着小嘴,半怒半怨的模样煞是可爱。
“我没有啦,我以为是我以为是,唉,怎么说?”我慌张地解释着,没想到她居然睁着清澈的眼眸,诡异地看看我,又转而看看尧,然后开始有了那种令人发毛的微笑出现。
“你以为是谁呀?喔你以为我是尧的女朋友,对不对?你放心啦,他这个人呀,人以前到现在只爱一个女孩子,而且爱得死去活来的,哪有时间拈花惹草的呀,你说是不是呀?刘先生?”
“你别挖苦我了,雅雯。”看着尧那种充满幸福的笑颜,我努力地告诉自己:微笑,微笑,一切都无所谓的,无所谓
“野火,我大老远地从美国回来看你,你是不是要表现一点诚意,作东表示一下呀?野火,萧野火,你发什么呆呀?”雅雯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脸,接着说“你怎么看起来呆呆的,想些什么?”
“没有,你刚才说什么呀?”
“你怎么可以没有听我在说什么,一点都不注意我,亏我还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刚才说,你是不是应该尽地主之谊带我去吃一顿?”
“喔,好呀。”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尧,太好了,野火要请我们两个一起去吃饭耶!”
“嘎?还有尧呀?”
“不能有尧吗?还是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快速地斩断雅雯接下来还想说的话,坚决地说着。
“既然没有,那就去呀。”
“呃”“萧野火!”雅雯看我一脸吞吞吐吐的,不免火气一来,大喊了我的名字。
“好啦,不要那么凶嘛。”
“走喽。”话一说完,雅雯马上一手勾著尧,一手勾着我往尧的车子所在位置出发。
走到一半,我才想起来,现在不该是雅雯回来的日子呀,如果是放暑假,她最快也只能在六月中旬回到台湾,那现在为什么
“雅雅,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不用上课吗?”
“啥?呃,这个我课业处理好了嘛。”
“是吗?”看着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猜一定有事。我有点故意地开口:“真的吗?我还以为我们美丽的雅雅逃难逃回台湾了呢。该不会是”我坏心地两眼直视着她,然后看着她脸上有些红晕的双颊,慢慢且清楚地一字一字吐出:“该不会是有、人、在、追、你、吧?”
“哪有,萧野火,你不要乱说。”听完我说的话后,她马上把手给抽离,然后脸红地喊着:“才没有呢!我我才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回国的。”
“否认得很快嘛,有鬼喔。”我又多嘴地加上一句“到底告不告诉我?唐雅雯,你可要老实说喔,是不是红鸾星动?嘿,我就知道,有人的春天到喽。”
“萧野火!”虽然她又恢复气嘟嘟的样子,但脸上浮现出的羞怯红颜是怎么也不褪色的。
怎么看着周遭的人有美好的恋情后,我反而觉得自己更孤单?微风总是把他人的梦想与冀望给吹向肥沃的土地,落地生根、滋长茁壮,随着岁月的流逝,开出美丽的花朵,结出甜美的果实,而我呢?
“野火!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在发呆?”雅雅的叫声把我从无边界的虚幻中拉了回来。
“我才不是发呆呢,我只是在猜测那位幸运儿是谁?”
“才没有呢。我说了,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幸运儿。我才不要现在有男朋友呢.他们只会浪费我的时间,打搅我的人生计划。”
“哦?是吗?那你干嘛逃回台湾,说!到底是谁?怎么可以夺去了我的最爱?”我假装凶恶地瞪着雅雅,想从她的脸上读到更多的资讯。
只见她逃避着我的眼神,往天空中望去,然后开口说:“今天天气不错喔,难得台北的天空还能看到蓝天,呃我们去吃饭吧。”
“嘿!雅雅。”我狐疑地看着她,带着贼贼的笑容慢慢地接近,慢慢地逼近她。朋友那么久了,她也看穿我的想法,拔腿就跑。
“你不要跑呀,死雅雅,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吼叫后马上追着她跑。跑着跑着却忘了看地上的“路况”一个不小心,马上就出了个大糗。
“野火小心”
“呀”我只来得及叫出这个字,就咚一声地跌了下去。眼看我可爱的脸就快贴进地球的表面,却有双手从我的背后拉了我一把,无奈的是这一把还是无法抵抗地心引力的召唤,我还是继续地往前扑了过去。
没想到这时却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回转,我跌进了一个熟悉且温暖的怀抱。
“有没有受伤?哪里痛吗?”尧关心地问着。
我用双手撑着地面让自己的上半身离开他的胸膛,然后痛叫着:“死雅雅!我的鼻子痛死了。”说着说着眼泪就这样滴了下来,我难过得想揉着鼻子,却忘了目前的姿势,结果又跌回了尧的怀里。
“哪里痛我看看?”他把我的脸给抬了起来,帮我轻揉着鼻梁,在他瞳孔的倒影中,我们之间的时间就此凝固,只剩蝉鸣一声一声地响着。
“都红了,下次要小心一点。”关心的语调从他的口中缓缓说出,他小心地揉着,手从鼻梁往上移,抚过我的眉,来来回回地轻触着,再往下滑过我的脸颊,帮我把刚才泪水所留下的痕迹给抹去。他的头微微抬了起来,一瞬间我迷失在他真挚的双眸中,然后闭上了眼
“野火,你不起来吗?”
我蓦然地睁开了双眼,血红窜上了我的脸庞,我慌慌张张地把自己撑了起来,努力地想要离开他的领空。
“你可以慢慢来,不要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尧笑说着。
“没有呀,我肚子饿了,想要早一点去吃饭,而且雅雅也在等呢。”
“喔。”这时的尧笑得很暖昧,我发誓,他真的笑得很贼。
“你笑些什么?”
“没有呀。”
我狐疑地看着他,他却伸出了手来,要我握着他。我装作没看到地想往前走,他却执意拉起了我的手,带领我走向车子的位置,然后帮我开了车门。
“我坐后面就好了。”我连忙想逃离他的势力范围,赶紧表明我想坐后座。
“不行,你坐前面。”结果事与愿违,雅雯和尧异口同声地叫我坐前座。
“坐就坐嘛,那么凶干嘛!”或许是我无辜的表情让他们觉得很好笑,雅雅和尧居然在我面前大笑了出来。讨厌,有那么好笑吗?
“笑,再笑小心笑死。快上来啦,你们到底要不要去吃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