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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换种方式
“别说，老板娘穿这衣裳只觉得像个性感老板娘，而小小为桃姑娘穿上的衣裳，却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吴知站在一边拍手叫好。
最近茶楼的生意已经进入了平稳前进的状态，所以吴知和孙先生也分了班次，上午孙先生说，下午和晚上，由吴知说。
所以现在吴知是休息时间。
“你又懂了，雪儿这样叫作娇嫩的小花朵。”老板娘轻笑，说句实话，若是桃雪儿不是万花楼的姑娘，老板娘觉得她特别适合自己捡来的野小子。
比辛小小适合多了。
“谢谢老板娘的衣裳，我会还的。”
“哎呀，这衣裳也都是我年轻时候的，你要是还我了，我也未必能穿，还不如将衣服送给你，做个人情！”老板娘大方地挥挥手，“你们出去玩吧，玩的愉快啊。”
桃雪儿点点头，跟在你辛小小的身后亦步亦趋地离开了。
一路上，桃雪儿都跟在辛小小的身侧，“小小，老妈妈不可能不让我签订契约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实在不行，反正你现在是自由身，去我家乡，我带你做生意，保证也能风生水起！”
“我不能离开老宅！”
辛小小就知道桃雪儿不舍得祖宅，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在祖宅里度过余生了，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确实会让人束缚很多。
就像桃雪儿现在，一点都不自由。
万花楼里的白天不算热闹，老妈妈见到辛小小带着桃雪儿过来，眼睛一亮，顿时过来抓住桃雪儿的手，“你是考虑清楚了么？”
桃雪儿摇摇头，“我是来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老妈妈知道这肯定是辛小小的鬼主意，却没有说什么，带着两人上了楼，上楼的动作还格外地轻，有些客人就住在这万花楼里，都是花钱的大爷，若是弄醒了，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妈妈，我们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可以带我们去后院么？”辛小小压低声音道，她觉得拓拔宸上次带她去的那后院挺好。
“那可不是你们能去的，是爷定下的地方，他不在，谁也不能去，只有他回来了才能开启后院呢。”老妈妈知道辛小小的意思，所以立即反驳了她。
辛小小神色恹恹，自从水文木的事情过后，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拓拔宸了，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妈妈，那爷一般什么时候会来？”
“你都不知道，我哪里能知道啊，我充其量是为爷做事的。”老妈妈说的话，堵得辛小小闭了嘴。
桃雪儿却比辛小小老实很多，她只是稳稳跟随，却不多罗嗦。
进入屋内，老妈妈为两人倒上一杯水，态度立即变得柔软了许多，“其实我们这边的屋子和外面的不一样，那隔音的效果都还不错，不然大晚上的，岂不是要鬼哭狼嚎了啊？”
老板娘说完这话，自己都捂嘴偷笑起来。
辛小小一愣，心想这老板娘还有两幅面孔呢，刚想完，她就脱口而出了，结果惹得老板娘笑得更大声。
“我听爷说小小姑娘聪慧的很，没想到竟然这般愚笨啊，那是万花楼的大厅，我只能一视同仁，若是区别对待，早晚有人找上你。”这种事情辛小小倒是没有想到过。
但是既然老妈妈这样说，而且现在态度又怎么好，她就暂且相信一回。
“好了，你们说说，有什么事情？”老妈妈坐下来，双手搭在桌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辛小小和桃雪儿对视一眼，“就是想让妈妈改变一下万花楼的经营模式，让我们不愿意卖身的姐妹多一条活路。”
“改变经营模式？那是不可能的，若是给不卖身的姐妹多活路，那请问谁还去卖身？若没人卖身，哪里还有男人来啊？”老妈妈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句句都很现实。
“雪儿，你在这里待过，你知道的，男人都是靠着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为何你们卖艺的银两超不过卖身的，那是因为谁都不会因为吃不到嘴里的东西而去努力，明知道吃不到了，为何要努力呢？”老妈妈说的话都在理，这让辛小小沉默了。
她当时和桃雪儿商量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过这一层，而桃雪儿更是想不到，只想着若是所有的姐妹不卖身，就好了。
“听了我的话，你们若还是觉得你们需要商讨的事情是合理的话，那就继续讨论，若是觉得不合理，那咱三，谁也别浪费谁的时间。”说完，老妈妈就起身想走。
辛小小一把拽住了她，“那，先给点机会给卖艺的，现在卖艺的总是需要机会的。”
“小小姑娘，你不是在万花楼，你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错综复杂，如果我给卖艺的机会，那请问谁给卖身的机会？谁不想做个清白之人，但他们走上卖身这条路，都是老天逼迫的。”辛小小没想到这老妈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场交谈，终究以失败告终。
辛小小将桃雪儿送回去后，就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客栈，老板娘见她这个小摸样，又开始担忧起来。
“你最近的心情波动忽上忽下的，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原因么？”老板娘朝着辛小小笑了笑，笑得格外和蔼。
辛小小叹了口气，找了个位置坐下，顺便邀请老板娘坐下，两人几乎聊了一晚上，最后以老板娘的评价告终。
老板娘说，“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好像这次，你去找那老妈妈谈生意，还没说生意的内容呢，就被老妈妈拒绝了。”
辛小小低下头，沉思了许久。
老板娘见她心情格外不好，又继续说道，“但是，若我是你，或者以前的辛小小，就会和老妈妈合作一下，重新开一家店铺，不叫万花楼也行，只要让那群姑娘有出路就可以。”
辛小小压根没想到老板娘会给出这样的答案，瞬间起身，激动地就抱住了老板娘的脑袋，若不是吴知和孙先生来得快，估计老板娘要被辛小小这小混蛋给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