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太玄分会

心不在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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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苍穹见此情形,知道一场恶战势难避免,当即再不留手,神力巅峰运到极处,全力一击,百寂神枪犹如游龙一般,穿过破碎尘刀聚集的旋风,重重击在雄信的身上。

    雄信闷哼了一声,就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似的,方往前踏了一步,忽然单腿一弯,终于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鲜血,从背后的伤口肆意射出,雄信挥手在半空挣扎了几下,终于倒地晕了过去。

    百寂神枪随即在空中弹了回去,越苍穹奋力又击出一拳,将那百寂神枪再次打飞到半空,这一回直直射向了城门上的苏墨海。

    苏墨海眼见雄信倒地,眼神一阵内敛,再次拔开紫霄葫芦,就要将百寂神枪收了进去,谁知百寂神枪在半空猛然爆开,化作滚滚浓烟,遮挡住了视线,却是越苍穹暗令万象元神,将烈焰果伪装成百寂神枪,射了出去。

    这一招,足以牵制住苏墨海片刻的功夫。

    越苍穹一见得手,立刻带人向城门冲去,与此同时,紧闭的大门轰然一声巨响,硬生生被撞开了,天元战车突然山现在他们面前,而飞来峰则悄然越过城门,降落在五人面前。

    终于赶来了!

    越苍穹招呼几人,火速上车,韩彤儿第一个跳了上去,径直坐在车前,随时准备驾驭着天元战车离开,苏宴紫和夏侯颜紧跟其后,先后跳上车去,各自归位。

    司空晨听到越苍穹招呼,于是飞身跳起,漫天的暗器撒了个无穷无尽,跟着撤了回来,越苍穹手执阴阳无极琴,一声怒吼,连番拨动琴弦,震得那些追杀他们的人,无不倒退了四五步。

    趁此功夫,两人先后上车,一个上了车顶,一个进入弓箭手的位置,所有人全部就位,夏侯颜cāo控着飞来峰,托起天元战车,悠然升空,正式离开。

    众杀手不甘心地追到了城门口,还要继续追赶,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队人马,排开众人高声喝令:“做什么,做什么!尔等在十三分堂的地头上,想要胡来吗?”

    却是谢仁灯领着众属下,赶了过来,拦住了众人,这个一向与人为善的正堂主,今个却是面色铁青,冷冷说道:“在我十三分堂的地头撒野,众位朋友也太不给我谢仁灯面子了吧?”

    “谢堂主,这个可是贵派副门主汪剑伯,亲自下发的悬赏,难道又不作数了吗?”有人忍不住质问。

    “作数,自然作数!”谢仁灯冷哼一声“只不过本堂最近接连发生惨案,副堂主魏申通又刚刚过世,谢某忍不住猜测,是否有人在浑水摸鱼,借机生事,所以从即日起,凡我十三分堂的地面,颁布禁武令,谁也不准妄动干戈,否则杀无赦!”

    谢仁灯如此态度,却让这些千里迢迢赶来的杀手颇为不解,有人私下揣摩道:“这谢仁灯好阴险,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阻止我们追杀越苍穹,想必他是想私下派人除掉越苍穹,自己独吞那赏银,可真没看出来啊!”正在群情激动的时候,一名白衣女子却越众出来,说道:“我们悦友客栈一向与人为善,最近意外发生惨案,这城里实在是越来越不太平,小老百姓还怎么敢做生意,谢门主如此提议确实是好,奴家第一个赞成。”

    出来说话的正是代表了九龙帮的林飘飘,众人一见连九龙帮的人都如此表态,还敢有什么异议,各自悻悻着答应,收拾残兵散场罢了。

    苏墨海在城门上冷冷看着这一切,却是冷笑不言,他默默下了城门,来到雄信的尸体旁,一言不发地从紫霄葫芦里倒出几滴紫色的液体,顺着雄信身上的伤口滴了下去。

    那液体滴进伤口,瞬间就消失不见,片刻过后,伤口处冒出一团紫烟,隐隐约约似乎将那伤口吞噬,也不知过了多久,雄信身体忽然发生了变化,周身上下迅速膨胀,仿佛要爆掉一样,撑烂了衣服,露出强健到恐怖的肌肉,隐隐散发着紫色的光泽。

    “力量,强化,三倍!”苏墨海冷笑一声,拿着葫芦又向着下一具尸体走去。

    逃离了十三分堂的地界,意外地发觉那些杀手没有追来,越苍穹长出了一口气说:“看来又躲过了一劫,幸亏我提前埋下了棋子。”

    “你又做什么了?”苏宴紫伸出头来问道“我们才一过来就被人追杀,还没有在城里逛够呢?”

    “就是,跟着你不知不觉就成了众矢之的。”夏侯颜也在抱怨“我们每个人脑袋上,都有了悬赏了吧。”

    越苍穹道:“放心吧,等有朝一日,我收复了惊寂门,区区悬赏都会变作笑谈。”

    司空晨从弓箭手的位置出来,说道:“俺这个杀手,如今反成了被人杀的目标,跟着你还真是有好果子吃。”

    “好兄弟,就不说这个了吧?”越苍穹从车顶跳下来,拍拍他说道。

    “可以,请我喝好酒,俺把脑袋给你都成。”两个人勾肩搭背,浑然忘了此刻的局面。

    苏宴紫没好气道:“遇见你们,还真是我的不幸。”

    忽然耳中被人塞上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却是夏侯雅,正冲她笑道:“试试我新设置的机关,以后有了它我们就可以随时联络。”

    “什么东西?”苏宴紫掏出来一看,是个弹丸大小的东西“戴上了怪不舒服的。”

    “这是我用通灵之术,炼制的传音丸,置于耳中,方圆半里之内,都可以听见同伴的讯息。”夏侯颜又拿出一颗递给越苍穹两人。

    “有这么神奇吗?”司空晨戴上去之后,立刻听见韩彤儿驾驶着战车,还在嘀咕:“什么啊,每一次都是我在驾车,你们就在里面享受?”

    于是立刻摘下来说:“有古怪,这东西太妖孽了!”

    越苍穹从他手里夺走说道:“你不要别后悔,以后有什么事,就自己扛着吧。”

    “谁说我不要了?”司空晨伸手去夺,两人厮打起来,最后韩彤儿在传音丸中怒道:“别闹了,到底要去哪里,你们快决定。”

    “当然是去太玄门,目标正北方向,前进!”越苍穹大声喊道。

    半个时辰过后,面前出现一座器宇不凡的府邸,门匾之上书着三个大字太玄门,旁边另有一行小字南陆分会。

    此处便是太玄门在南陆的特别分会了。

    飞来峰远远落下,越苍穹从战车上跳下来,打量了府邸片刻,点头说道:“就是此处,你们谁和我进去?”

    韩彤儿说:“我得带着豹儿,去寻些食物,一路上它也憋坏了,就不去了。”

    司空晨打了个哈欠道:“俺瞌睡,睡一会儿。”

    夏侯颜微微笑道:“我留下,好有个照应。”

    苏宴紫见大伙儿都不去,就自己站出来说:“苍穹,那我陪你去吧。”

    越苍穹数落其他人道:“你们就拆我台吧,俺去了就不回来了,走宴紫咱们去太玄门逛逛。”

    说着和苏宴紫挽着手,径直去敲太玄门的大门去了。

    “走好,不送!”司空晨毫不客气,轰然而散,各忙各的。

    越苍穹来到太玄门分会门前,正要叩开大门,不想门自己却开了,一个年青人揉着眼睛,打着瞌睡说道:“大中午的,不让人睡个午觉,非得出来看门开开,师父也不知发得什么疯,哪有会来拜师。”

    对方还正迷糊呢,猛然见到面前站着一男一女,吓得急往后跳,惊道:“嘿,还真来人了,你们是来?”

    越苍穹早听见他说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犹豫了半天才道:“拜师的。”

    为什么说完了,有种掉进狼窝的感觉,那年青人脸上露出窃喜,忙将两人往里拉:“看兄台一表人才,果然眼光不俗,咱们太玄门南陆分会,可是正统的修道大派,选择我们这儿一定没错。”

    越苍穹好生糊涂,被对方拉着莫名其妙走进了里面,却惊讶地发觉偌大的院落,居然杂草丛生,仿佛好久都没有打扫过了,而且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心说太玄门好歹也是一大帮派,怎么会如此冷清?

    正这时屋中有人说道:“徒儿,可是我说得人到了?”

    随即见到一个胡子邋遢的大叔,挑门帘走了出来,平淡的眼神飘到越苍穹和苏宴紫身上,随即散发出兴奋的目光,兴冲冲就奔了过来,不由分说,紧紧握住越苍穹的手道:“你可算来了,为师盼着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大叔,你认错人了吧?”越苍穹一头雾水,强行把对方推开,问领他们进来那人道“这就是你师父,他是不是神智不太清楚?”

    那人打了个哈欠道:“不知道,自打被师叔伯们赶出来以后,师父一直都是这样”

    “童还,住嘴!在你师兄面前,不得放肆!”那师父突然怒喝了徒弟一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越苍穹越发觉得不对头,狠狠一把推开对方,说道:“你们到底是谁,这里是不是太玄门南路分会,快给我交代清楚,老子没时间在这里耽误。”

    “是!这里是南路分会,不过我们是东苑,西苑在隔壁。”徒弟童还往身后一指,越苍穹登时五雷轰顶,怎么着还有个东苑西苑,这太玄门搞什么?

    苏宴紫这时也气乐了,忍不住道:“你们太玄门怎么多讲究,还分西苑东苑,有什么区别?”

    “那区别就大了,人家那儿是香馍馍,咱们这儿是狗不理”童还还自嘲道“所以师父说有人回来拜师,我就觉得出奇了。”

    “你这徒弟真是不打不行,看为师不撕烂你的嘴。”师父勃然大怒,跳过去就要撕童还的嘴,童还也不示弱,还手就和师父对掐了起来。

    越苍穹眼不见心不烦,心说真是来错地方,转身拉着苏宴紫就往外走,方要踏出门口,那师父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拉住越苍穹的大腿,急道:“好徒弟,你可千万不能走!为师算过,你和我有师徒之缘,你说什么也要留下来拜我为师不可。”

    “你瞎掰的吧?”越苍穹恨不得抬腿把他甩开,可此人跟狗皮膏药似的,就是缠住不放了,还一副无赖摸样说道:“你不拜师,我不放手,好徒弟,你就叫一声师父吧。”

    他徒弟童还在后面拼命拉住师父,说道:“师父,你就别丢人了,人家是要去西苑,就放行吧。”

    “臭徒弟,你不帮我拉人,怎么还拖后腿,这个不一样明白吗?”师父不依不饶地说道,抬腿还给了童还一脚,差点儿把小徒弟给踢飞了。

    越苍穹心说这招神龙摆尾,可是不简单,看样此人有些道行,就换了副口气说道:“我说大叔,你也别着急,松开手来好好说话,只要你能说服我越苍穹,莫说拜你为师,磕三个响头都可以。”

    “你说的!”那大叔这才半信半疑地松开手,站了起来,摸摸越苍穹的额头说道“好徒弟,为师就知道你慧根不简单,其实方才为师的是在试你。”

    “试我?”越苍穹心说这人还真是病得不轻,你那分明叫求我,怎么成试我了?

    苏宴紫也扑哧笑了,心说怎么遇见这么个怪人,那人却毫不尴尬地说道:“方才你若扭头就走,证明你我没缘,我这太玄门隐宗一支只怕要自我而绝了。”

    “隐宗?此话怎解?”越苍穹听他话里有话,忍不住发问。

    “好徒弟,你这便向师父求教了,也不先问问为师的道号?”给他三分颜料,此人却还蹬鼻子上脸,摇头晃脑地向越苍穹得瑟。

    越苍穹凑过去,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子说道:“那敢问阁下什么盗号啊?”

    “阿嚏!”对方恍若未闻,忽然打了个喷嚏,两溜长长的鼻涕挂在鼻孔下面,险些粘在越苍穹身上,让他不由松开手赶紧摸摸身上,看粘上了没有。

    手忙脚乱之时,却听对方隐隐说道:“记住为师的道号,金伽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