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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你对他说了什么?
东陵流素薄唇轻轻牵动,“虽是玩笑话,但苏城主的有些话,还望七王爷好好教导一番才是,毕竟,不是所有的言语,都适合用来开玩笑……”
语落,东陵流素紧紧捏着手中的香袋,一只手微微抬了一下手指,离羽会意,木质的轮椅缓缓的驱动起来。
东陵流素的眼神阴霾,他沉着声音吩咐:“给本王查,然起相府嫡子苏槿若,与琼楼玉宇掌权人,到底,是何关系……”
“是。”
在东陵流素离去之后,静寂的长廊,只剩下苏槿若与着沈寒城。
遥遥相望,两人皆是沉默。
齐神医曾说,沈寒城在她离席之后,亦一同跟随着离开。
而如今,沈寒城出现的那般突兀,她不知,沈寒城知道她多少,与东陵流素的对话之中,他又听到了多少?
心中一紧,苏槿若她,其实很是忌惮沈寒城。
每每与之交锋,她都能察觉的到,沈寒城的强大。
他的洞察力,真的……让人心惊不已。
一旦遇上沈寒城,苏槿若的言辞,便会诸多受限。
沈寒城盯着苏槿若看了半晌,最终却是伸出手,拉过苏槿若刚刚被东陵流素拽住的那只手。
手腕脱臼,寻常人家若是遭遇此等剧痛,怕是早已痛呼出声。
苏槿若却是没有,并非她不痛,而是她在隐忍。
昔日,她为魔宫少主,由着身份的羁绊,怎可随意在旁人面前弱不禁风?
那只脱臼的左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沈寒城稍稍的触碰,都剧痛的让苏槿若微皱了一下眉头。
察觉到苏槿若细微的变化,沈寒城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轻柔了些许。
他的声音低沉,“你,对他说了什么,亦或者做了什么?”
东陵流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的性子极为沉稳,不轻易出手,伤人。
自然,每个人都有克星,无论东陵流素怎么情绪不稳定,亦或者太过平静,只要他的克星出现,他的一切,皆会变得无法控制。
齐神医称之为――爱。
可眼下,他却对苏槿若,出了手。
苏槿若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眸,那只脱臼的左手任由着沈寒城拉起。
若是打个哈哈想蒙混过去,怕是不行,毕竟,沈寒城不是傻子……
可若是要将穆静说出,恐怕沈寒城会顺藤摸瓜,直接寻出她的另一层身份,届时于她,得不偿失……
思绪百转,加之手腕剧痛,苏槿若的额际沁出冷汗,如墨的双瞳凝着沈寒城,她语调平静:“晨希使者之于下官,未曾有过交集,下官亦不知道,他要下官腰间的香袋做什么……”
将苏槿若宽大的袖口卷起,白皙的手腕之上,赫然红肿青紫一片。
沈寒城危险的眯起了眼眸,眸底迅速掠过一抹暗沉的光芒,大掌抚上苏槿若的皓腕,他道:
“他拿走你的香袋?”
“只是一位好友相赠的香袋,却不知令使者想到了什么,故有此动作,下官……”
苏槿若骤然咬紧嘴唇,伴随着‘咔嚓’一声,脱臼的手腕,猝不及防的被沈寒城接了回去。
沈寒城抬眸望着苏槿若,见她脸色微微发白了些,唇瓣亦留下了深深的齿痕,他不由紧了紧眉头。
那隐忍的姿态,不知为何,竟让他感到不满,“痛就喊出来。”
接骨要比脱臼更加的疼痛难忍,额际冷汗缓缓流下脸颊,苏槿若抬起眼睛,看向沈寒城。
只见……此时的沈寒城低垂着眉眼,薄唇弧线极为的冷硬。
他的手掌凝着内力,轻柔的帮她化开一些被东陵流素钳出的淤青,那脸上的神情……
竟是透着丝丝的……温柔?
苏槿若的眸光忽然闪了闪,她垂下眼帘,眸底流转着复杂的光芒。
“骨骼已经恢复原位,剩下的,下官自己会处理,下官多谢王爷相助。”她欲要抽回手,沈寒城却引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苏槿若拿眼瞧他。
待淤青化开了些,沈寒城才倪了她一眼,放开她的手,道:“回府之后,本王会遣人给你送些药去,你要记得涂擦。”
苏槿若正想开口推辞,却听沈寒城一语:“两朝会晤快要结束了,苏城主你,欠本王的承诺,亦该要付诸实践了。”
苏槿若怔住。
半阵微风而至,长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沈寒城淡漠的神情掩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显得越发的神秘。
他缓缓靠近了苏槿若一步,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绞着苏槿若怔住的脸色,语气危险。
“难不成,苏城主已经忘了,当初与本王的赌约之事?”
忘?
怎么可能忘得了?
苏槿若心下一紧,道:“下官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请王爷安心。”
话虽如此,可即便自己能够触碰沈寒城的身体,但那沐浴更衣之事……
真的,是在为难她这个伪男子。
……
由着受伤一事,苏槿若先行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前脚踏进室内,后脚就有人来报,说七王爷送了一些外敷的药给她。
苏槿若取过其中一瓶,随意看了看,一旁的绿若好奇一问。
“公子,这是治疗什么的药?”
苏槿若尚未回应,在苏槿若身侧候着,一直保持沉默的红绫,却是淡声回道:
“此乃宫中贡品,名为时消,其功效是,消肿祛疤与止痛,是不可多得的好药。”
这么名贵的好药啊…………
绿若挑起柳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飘向苏槿若,她小心翼翼的问:“公子,王爷不会真的对你……”
不会……真的对你有感觉罢?!
之于自己与沈寒城统一战线的事情,苏槿若大略的跟绿若讲过一些,眼下亲密的配合,不过只是掩人耳目,不能作真。
可……
绿若却觉得,沈寒城对自家公子的态度,已是真假难辨了。
苏槿若低垂下长长的眼睫毛,烛光撒在她沉静的面容之上,落下一层淡淡的剪影。
“有时候,人往往是败给了自己的想象,绿若,你要谨记这一点。”
苏槿若四两拨千斤的挑开了绿若的话题,随后道:“既是王爷相赠之物,少不得是金贵的,你别想太多,先将这些药瓶收起来罢,以备不时之需。褴”
绿若应道:“是,公子。鲎”
……
翌日
已入未时,繁华的京都不知何时又起风落雨,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面颊,穆静撑着油纸伞,缓缓踏进一间店铺。
那里的掌柜瞧见她,立即笑脸相迎,道:“静姑娘,又缺货了?刚好我这里,来了一批与众不同的新鲜货,静姑娘可要看看?”
一年来,因着穆静身为醉花楼里的当家,专为醉花楼的姑娘调研香料,与此家店铺多番合作,店铺的掌柜熟悉穆静的性子,不喜拖泥带水,便有此一问。
果然,穆静点了点头,“带我去看看罢,上一次你给我引进的那一些花草,我觉得还可以,这次你得多拿一些给我才好……”
店铺的掌柜引着穆静往室内走去,他不曾回眸,声音中,却是带了几分笑意。
“那是自然,静姑娘有需要,我自当听从吩咐。”
穆静勾唇媚笑,“说的老娘好像不用付银子一般……”
二人说着话,转眼间,穆静已随店铺掌柜拐了好几个弯。
越走穆静越察觉不大对劲,不由问道:“不是说看货么,怎么不是去杂货房?”
闻言,店铺掌柜的,立时顿住了脚步。
内室幽谧无声,店铺掌柜的转过身子,看着穆静,目光中染着真诚的歉意,“对不起了,静姑娘……”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穆静尚未追问店铺掌柜的对不起她什么,后颈忽而一痛,她眼前一黑,霎那间,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阴沉沉的天际,雨珠打湿了满园的梅花树。
有人面色凝重,匆匆踱步在石阶铺就的路。
立在沈寒城身侧的千易,眼眸忽而微微的颤动了些许。
室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千易面无表情的看向室外,有人将湿答答的油纸伞合上,甩了两下后,将油纸伞置于室外。
那人踏进静寂的室内,与千易耳语了几句。
只见千易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摆了摆手,那人行礼退去。
千易望向支着额头,静静的处理事务的沈寒城,一时之间,拿不定注意。
到底该不该现在说……
思忖间,沈寒城不温不火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有事就说。”
千易脸色凝重,“主子,刚刚有人来报,午时之际,楼杀阁出了些小事,不过,现下已经解决了。”
皇室中人,人尽皆知,沈寒城的身后,有两股庞大的势力,无人能够撼动分毫。
其一,乃是然起国当今天子,对沈寒城的重视以及赋予的权力。
这些,皆可自平日里沈寒城的行为作风看出……
其二,则是他师父一手创办,而后由他接手的,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组织――楼杀阁。
那个在六年前,在江湖之上,迅速涌起的一股黑暗势力。
它以势不可挡的强大力量,将江湖之上各方鼎力的杰出人物,帮派,一一击破,收为己用,归顺楼杀阁。
初始,楼杀阁根基不稳,阁中内讧不断,阴谋阳谋,无处不在,尽显丑态。
直至沈寒城接管楼杀阁,短短十日时光,沈寒城以铁血的手腕,残忍的心态,将楼杀阁的隐患,一一解除。
亦是在那个时候,楼杀阁阁中,将近一大半的门阁中人,无论是有罪的,无罪的,皆被沈寒城无情的处死。
那日,楼杀阁阁中,喊声哭声一片,血色弥漫,艳红的颜色染红了整个楼
杀阁。
三千多个生命,在一日之间,全部毁于一旦,命丧刀下,成了亡魂。
此时,若说沈寒城无情,怕是为时甚早……
在楼杀阁刚刚大换血过后,江湖中,有些帮派开始挑衅楼杀阁。
对此,沈寒城回之一字:“诛!”
对于沈寒城的狂妄嗜血,江湖中的正义人士呼吁有识之士,定要将楼杀阁阁主这个祸害除去。
如若不然,日后江湖,便会暗无天日,被他操纵在掌心之下,人人岌岌可危……
于是。
江湖上的恶战,有了导火线。
江湖八大帮派,齐齐联手,势必要将楼杀阁,夷为平地,将楼杀阁阁主的项上人头,剁成肉酱,告慰亡灵。
那日,火光触目,杀声震天,楼杀阁以区区五百人的实力,对抗江湖八大帮派上万余人。
八卦阵起,阴阳五行相助,沈寒城诱敌深入,以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将江湖八大帮派个个击破,擒贼擒王。
江湖帮派与循规蹈矩的千军万马不一样,之于将士,他们多了一份求生之心。
便纷纷俯首称臣,跪拜在地。
那日,他俘获敌众不下五千余人。
亦是那日,千易问他,那些门派中人已尽数降服,不知是否要放了他们?
而沈寒城,却是冷冷的勾唇,道出两个字:“杀了。”
那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厮杀,那是一场注定尸横遍野的战场,那亦是,沈寒城残暴嗜血的开端……
有此一战,楼杀阁名声大震,阁中人意外的团结,一致对外。
江湖中人亦不敢有人随意挑事,甚至是,见着楼杀阁的门下人,都要侧着身子走,不敢挡着楼杀阁门下人的道。
而如今……
手中的朱笔顿住,沈寒城的眼角挑起淡淡的流光,“楼杀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