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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少了本女戒会怎样?看芸娘就知道了,三观不正!特别是在她偶得数本春宫图之后,三观什么的,成了天上的浮云。<冰火#中文
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芸娘的春心有些荡漾,见桃花朵朵开得很是好看,于是,脚尖一点,飞身上树,想折几枝做个花环。
就在那么一低头间,在春天里,在阳光下,在桃花林里,芸娘对霍玉狼一见倾心。
霍玉狼正在院子里练剑,一抬头,就看到了桃花树上的芸娘,她那目光饥渴的叫那个如狼似虎霍玉狼打了个寒颤,果断的收剑,回房,关门。
芸娘只得收回含情脉脉的目光,开始了她的夜不归宿,夜夜蹲点在霍府墙上,只为守候心上人的一回眸纡。
只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霍玉狼对芸娘从没个好脸色,因为她的名声实在是太用四个字来说,就是“恶名远扬”
可惜芸娘从不懂看脸色,霍玉狼板着的脸,在她看来,只有一个词,叫。在芸娘的眼里,霍玉狼无处不,那虎背,那熊腰,那长腿哪都好,哪都百看不厌。
夜夜被恶女爬墙,霍玉狼忍无可忍:“芸娘!尔敢再来,休怪我无情。瞵”
芸娘非常激动,又一脸娇羞:“玉郎,你终于愿意跟奴家说话了。”
霍玉狼嘴角直抽,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差点吐血身亡!无法面对这样的芸娘,冷着脸,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眼不见为净!
芸娘在墙头站了好久好久,才起身离去,此一去,就是半月。
这日,霍玉狼正在练剑,猛一抬头,又见着了芸娘。
芸娘见情郎望过来,柔情万千的笑了起来:“玉郎,许久未见,十分想念。”
霍玉狼一脸肃杀:“芸娘,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来我府爬墙。”
芸娘含情脉脉:“玉郎,我情不自禁,我对你一见钟情。”
想想,觉得还不够情浓,芸娘深情的吟了一诗:“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霍玉狼的脸是黑了又绿,绿了又紫该是有多倒霉,才会被芸娘一见钟情?
深吸了好几口气,霍玉狼才神色如常:“芸娘,我已心有所属。”
芸娘杀气腾腾:“谁?”
霍玉狼薄唇轻吐:“贺连城!”
芸娘花容失色,惊呼:“啊?!”
不怨芸娘如此失态,贺连城是谁?正是三年前,休掉她的未婚夫!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贺连城是男的!男的!男的!啊霍玉狼波澜不惊,点头承认:“我乃断袖!”
芸娘如遭雷击,被雷得一片外焦里嫩!
霍玉狼点了点头,镇定的回屋,一关上门,再也受不了,开始鸡皮疙瘩满地,为了和平的拒绝芸娘,容易么,连龙阳之好的名声都认了。
不过,与其被芸娘青眼有加,霍玉狼宁愿承担断袖之名。两害相较,取其轻。
芸娘从天雷滚滚中回神后,仰天长叹,这可如何是好?若情敌是女子,还可一争,可偏偏是男子,拿什么去争?男人身上有的,我没有
芸娘很不高兴,很不高兴。芸娘一向心里阴暗,自己不高兴了,大家也别想好活。
于是,提着莫邪剑,气势汹汹的去了‘东阁楼’,守株待兔。
等一身白衣胜雪的贺连城一现身,芸娘贯注全身真力,弹指而出,贺连城某不欲为人知的地方被暗算了,芸娘这才满意的扬长而去。
芸娘又爬上了霍府的墙头。
霍玉狼本在院子里练剑,见着芸娘,当机立断,回了房。
芸娘骑在墙头,放声高歌:“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芸娘歌声其实一点都不“鬼哭狼嚎”只是,还是让人忍无可忍。
霍玉狼在屋里,念:“冲动是魔鬼。”一遍一遍又一遍上万遍,才忍住了没有开门出去把芸娘杀了埋尸。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多好的凤求凰,在霍玉狼听来,就如魔音穿脑,穿肠毒药,刮骨钢刀,只差没有口吐白沫。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知羞的女子。芸娘天下第一,舍她其谁!
好不容易芸娘不唱了好不容易芸娘打道回府了。
霍玉狼的脸,也黑成了墨汁。
等芸娘第二天再爬上墙头时,霍玉狼冷着脸,问:“芸娘,你到底想怎么样?”
芸娘眉眼含笑:“玉郎,我就想嫁你为妻。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霍玉狼一脸坚决:“不可能!我说了我已心有所属。”
芸娘幽幽一声长叹后:“这样啊,那我成全你。”
霍玉狼大喜,芸娘终于不纠缠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芸娘含幽带怨的看了霍玉狼一眼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霍玉狼朝天长吐一口闷气,谢天谢地。
芸娘扛着贺连城,来到了霍府。
霍玉狼看着晕过去了的天下第一公子贺连城,惊问:“芸娘,你这是干什么?”
芸娘含怨带气:“我不是说要成全你么,我把你的心上人带来了,现在你们就拜堂成亲吧,今晚就可以洞房花烛。你看我对你多好!”霍玉狼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难不成真去和贺连城成亲?想想就崩溃。于是,垂死挣扎:“贺公子不会同意的。”
芸娘回眸:“不用担心,他已经被我点了昏睡穴,等入了洞房,生米煮成熟饭后,由不得他。”
霍玉狼焦头烂额,百转千回,终于找到了个拒绝的理由:“强迫得来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芸娘挑眉:“你都要跟别的男人跑了,我还管你幸福干什么?”
霍玉狼:“”苦思苦想,却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最后,不得不举手投降:“芸娘,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娘子,请恕我不能接受你。”
芸娘追问:“玉郎理想中的娘子是什么样的?”
霍玉狼慎重到:“要知书达礼,贤良淑德,而且琴棋书画,女红烹饪皆会!”
芸娘脸不红,心不跳:“那我正好都满足,玉郎,你我就是天生一对。”
霍玉狼泪流满面:“”做人要有多黑白颠倒才敢如此大言不惭!
“芸娘,我不喜欢你!我是不会娶你的!”霍玉狼斩钉截铁的说完后,忍无可忍,转身,回房,关门!
心上人的拒绝,让芸娘的芳心略有些受伤,郁郁寡欢的走了。天下第一公昏睡在地,无人管。
芸娘一回到杜府,就见到了杜玉兰,正千娇百媚的倚在栏杆上,双手托腮,目视远方。
杜玉兰轻飘飘的看了芸娘一眼,嫌弃的掩着鼻子,仪态万千的走了,好像芸娘就如五谷害虫,多看一眼,都受不了似的。
芸娘冷‘哼’一声,回了后院。
南风轻正咳得死去又回来,帕子上竟然吐血了。
芸娘大惊失色:“娘!”
南风轻有气无力:“芸儿,娘没事。”
芸娘看着手帕上那抹刺眼的红:“娘,你等着,我再去给你请大夫。”
南风轻拉住了女儿的手:“芸儿,听娘说,娘这身子,是已经油尽灯枯了。给我收拾一下,娘想去见见他。”
芸娘跟只刺猬似的,狠声到:“见那陈世美干什么?”
南风轻暗叹一声:“芸儿,他到底是你爹。”
芸娘冷笑:“要他不是我爹,我早就一剑刺死了他。”
南风轻弱不禁风:“芸儿,答应娘,以后再也不许顶撞你爹。”
芸娘抿着嘴,不应声。
南风轻又猛烈的咳了起来。
芸娘急到:“娘,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
南风轻脸色一片惨白:“芸儿,去箱子里,把娘那件正红装拿过来。”
芸娘最终还是去床前把最底下的箱子给翻了出来,把南风轻生平最贵重的衣服给找了出来,并侍候着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