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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一施展绝顶轻功身法追扑,醉丐如何还能躲闪得开?
眼看着醉丐即将被姑娘追上,笑丐忽地挪身站到戈碧青身旁,低声说道:“戈兄弟!你赶快帮忙拦她一下,不然,醉丐老化子被追上了,腭下的胡子必定不保了!”
说着,便伸手将戈碧青一推,朝二人中间推去。
此际,正值醉丐刚刚走过,韵秋姑娘跟踪追到。
韵秋姑娘万想不到戈碧青会突然出来拦阻,芳心陡地一惊,急忙气沉丹田,便将前冲的力量卸去,收势止住身形。
虽是如此,姑娘的娇躯仍旧扑在戈碧青的身上。
姑娘只气得猛地一顿小蛮靴,撅着小嘴儿娇嗔道:“你!又要多管闲事了。”
话落,才待扭动娇躯闪过戈碧青,继续向醉丐追去,那知两条玉臂已被戈碧青一手一条的紧握着。
姑娘不禁顿着莲足娇嚷道:“喂!你松开手嘛,让我抓着他,拔他几根胡子下来,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油嘴滑舌的乱说了。”
戈碧青陪笑的说道:“秋妹,你就饶他这次吧,我保证他以后绝不敢再乱说就是了。”
姑娘瑶鼻儿一绉,哼了一声道:“你保证他,算了吧,你要是保证别的事情,我还敢相信,他的那张油嘴,你能保证得了吗?”
戈碧青眉头一皱,忽然悄声说道:“秋妹!你别生气了,你刚刚伤愈,尚须好好调息疗养,方能完全复原,你这样运用真力,施展轻功,万一引发刚愈的伤势,那便如何是好,为了你自己的身体,你就饶他这次吧,待会儿,我必让他向你赔礼,总该好了吧!”
戈碧青这番话不但是说得极为婉转动听,而且显得非常的体贴关切!只听得姑娘的芳心儿里甜甜的,舒服极了。
那被醉丐调侃而生的一点儿气恨,顿时一古脑儿的消失不见了。
其实她心中那来的什么气恨呢?
只有少女们被调侃而产生的羞,因为羞,便撒娇要扯老化子的胡子,藉以遮掩羞态罢了。
醉老化子一逃,她就追,追不到,就不禁引起了少女的好胜心性,这股好胜心性便逐渐的化作了气!
这股气,最易消,也最好解!
因此,在戈碧青说了几句关切体贴的话之后,那点儿气愤,那会不全消?
气恨一消,羞意更盛,便即螓首低垂。
韵晴姑娘忽地格格一声娇笑道:“妹妹,你怎么啦,他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理他呀!”
说着,莲步轻移,已走近二人身侧。
韵秋姑娘蓦然一抬螓首,朝韵晴姑娘“啐”了一声娇嗔道:“姐姐!你怎么也”
话未完,莲足猛地一顿,纤腰一扭,娇躯已经别转过去。
韵晴姑娘格格一笑,上前一步,玉手搭在她的芳肩上,娇笑道:“妹妹!你快不要生气,听姐姐的话,听青哥哥的话,算啦!”
韵秋姑娘嘟着嘴儿,一扭娇躯,甩脱了韵晴姑娘搭在她肩上玉手。
韵晴姑娘的玉手,顺势拉着她的玉臂,笑道:“来!妹妹!我们一旁休息去,别再打扰青弟弟办正经事了。”
说着,便拉着韵秋姑娘向司徒筠立身处走去。
笑丐忽地连走数步,来至葛笑天面前,翻起一对怪眼望着淮阳三杰,发出哈哈一阵大笑道:“我还以为七巧谷三先生是何许人物?原来竟是你们三个狂生!”
葛笑天也是哈哈一声大笑道:“早知道是我们弟兄,这七巧谷中的酒早就被你们喝得坛底朝天了。”
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落,便朝众人说道:“诸位远道驾临荒山,我弟兄无以待客,尚存自酿佳酿数坛,即请诸位前往窝居小憩,容我弟兄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老化子忽地把脑袋一摇,说道:“算了吧,这地主之谊你也不用尽了,还是赶快把宝录交还老和尚,我们得立刻动身赶回去呢!”
葛笑天微微一笑道:“老化子,你忙的什么,老朋友三十年不见,见了面连酒都不吃一杯就要走,难道还伯”
说到这里,倏然住口,目光沉凝的望着老化子。
老化子哈哈一声大笑道:“老兄弟,你当然也知道我老化子一生嗜酒如命。只要听说有酒喝,不管天塌地崩,也得抽空儿喝上几盅,何况今夜遇着了老兄你,我们已是阔别三十多年未见,更当把盏痛饮畅谈个痛快才对。”
说着,而上神情急地一肃,正色说道:“可是目前时间上已不容许我们在这里多作逗留,必须与我们这位戈兄弟立刻动身赶赴武当一行。所以,老兄这顿酒,我老化子只好改天再来痛饮一场了。”
戈碧青一听老化子要他即刻动身赶赴武当一行,就知道事不寻常,心中顿时一惊,睁着一双俊目,望着老化子问道:“老哥哥!武当出了什么事了?”
笑丐道:“那天悟子老道,竟敢大逆不道,叛师背祖,投入天雄帮,蛊惑天雄帮主助他夺取掌门位置,限令天尘子道长在一个月之内让出掌门位置,并率领武当弟子前赴天雄帮总坛迎邀天悟子即位,否则,天雄帮就将血洗武当!”
戈碧青闻言,只气得剑眉上挑,俊面杀机陡现,恨声说道:“这天悟子老道,实在可恶之极,小弟当初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他一条生路,容他改过自新,想不到他竟是这么怙恶不悛,今翻小弟必定将他毙于掌下,免他将来再生事非!”
天雄帮崛起江湖,只不过是近数年来的事情,淮阳三杰在七巧谷中,已三十多年未出江湖,当然不知道当今江湖上有这么一个势力浩大,猖狂非常的天雄帮!是以听了老化子的这番话后,不禁感觉诧异地望着老化子问道:“这天雄帮都是些什么人物?帮主又是何人?口气竟然这等狂妄,要血洗武当,我弟兄怎的没听说过呢?”
老化子哈哈一笑道:“葛老大,你们如果在这七巧谷再住上三十年,江湖上的事情,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要多呢!”
戈碧青说道:“葛老前辈,救兵如救火,请老前辈将宝录取出交还卧龙禅师,使晚辈等好即刻动身赴援。”
葛笑天虽因心折戈碧青一身绝学功力,存心结交,想挽留戈碧青等在七巧谷盘桓一些,就便讨教一点奇学,但在这种情形之下,知道无法挽留,于是便点头说道:“少侠既然急欲驰救武当,老朽当不便再多挽留,异日少侠有暇,务望重莅七巧谷中盘桓。”
说着,便转头朝冷面秀士葛乐天说道:“三弟速去将宝录取来交还少林掌们吧!”
葛乐天连忙应道:“是!小弟这就去取。”
话落,身形已经纵起,疾若流星般地直往谷腰中一排茅屋处跃去。
戈碧青谦恭地说道:“承蒙老前辈不弃,晚辈他日有暇,当必重来拜侯,俾聆教诲!”
葛笑天哈哈一笑道:“少侠这老前辈的称呼,老朽弟兄实在万不敢当,少侠如果愿与老朽弟兄交个朋友,看得起老朽弟兄,即请喊老朽弟兄一声老哥哥,老朽兄弟痴长几年,也就托个大,喊少侠一声小兄弟,少侠以为如何?”
戈碧青连忙说道:“武林长幼有序,这辈份之序如何可以乱来!”
葛笑天哈哈大笑道:“少侠既获灵虚尊者的奇书,即是灵虚尊者的传人。灵虚尊者乃千余年前的武林异人,若论武林辈份长幼,当今武林中有谁的辈份能高出少侠,少使如不答应,便是看不起老朽弟兄,不愿与老朽弟兄相交。”
戈碧青闻言,只得说道:“既是葛大哥这么说法,小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之际,冷面秀士葛乐天已捧着一个黄绫包袱驰来,交给葛笑天说道:“大哥!宝录已经取来了。”
葛笑天接过黄绫包袱,朝卧龙禅师走上一步,说道:“宝录原封来动,请掌门人检视收回!”
卧龙禅师连忙双手接过黄绫包袱,略微检视了一下,回手交给觉智长老背在身上,然后朝葛笑天双手合什行礼,肃容说道:“多谢葛大侠赐还宝录,免使卧龙负罪师门,衷心至为感激,葛大侠等异日如果有兴,千望驾临敝寺一游。”
葛笑天一面长揖还礼,一面哈哈大笑道:“掌门人请不要客气,我弟兄一时冒渎威仪,致劳动掌门人与门下各位高僧,跋涉万里,远道荒深山,实感抱愧万分,尚望掌门人多于原谅,日后有机,我弟兄当亲赴贵寺谢罪!”
觉智长老哈哈一声大笑道:“葛大侠也太言重了,他日有机,就请来找我老和尚盘桓盘桓吧!”
笑老化子在旁哈哈一笑道:“葛老儿,天雄帮柬邀武林各大门派,江湖高手,于八月十五在该帮总坛论武较技,届时我们这些人都要前往,你弟兄如果有兴,不妨也前往凑凑热闹,参观参观这场武林百年难得一见的论武较技大会。”
葛笑天闻言立即点头说道:“好!届时我弟兄必定前往!”
戈碧青道:“葛大哥,我们就一准天雄帮总坛再见了。”
说着便转向卧龙禅师道:“这里事情已了,小弟可要先走一步了。”
卧龙禅师双手合什点头道:“小兄弟尽管先行,卧龙等将宝录送返寺中后,随即赶赴武当助威。”
戈碧青点了点头,朝醉笑二丐与三女说道:“我们走吧!”
话未落,身影已经纵起,灵猴小白紧随其后,快若电掣般向各外驰去。
三女与醉笑二丐亦即连忙各晃身形,展开绝顶轻功,快似五缕轻烟般随后奔去。
转眼工夫,几人身形尽皆消逝不见。
卧龙禅师朝淮阳三杰合什施礼道:“卧龙等就此别过,八月十五天雄帮总坛再见。”
说罢,便与众僧展开身形,急奔出谷而去。
且说戈碧青与三女醉笑二丐等一行六人,出了唐古喇山,一路绕着荒僻小道,各展绝顶轻功,兼程奔驰,赶赴武当。
这一天已到武当山下,只见自半山腰起,每隔十丈左右,就有两个身背长剑的道士站立着。
戈碧青领先登山率众直上,武当道士全都认得戈碧青,一见戈碧青赶到,一个个都面现喜色,肃立稽首。
这时,早已有道士飞报入观,天尘子已率领门下弟子迎接出来,一直迎人观内大殿,小道士献上香茗。
戈碧青望着天尘子问道:“距离限期尚有多久?”
天尘子道:“明天就是限期的最后一天。”
说着,微叹了口气,又道:“真想不到,二师兄竟然这样糊涂,罔顾师恩,做出这种叛师背祖的事来,实在令人痛心惋惜!”
戈碧青正容朗声说道:“这种师门叛徒,掌门人何必还要痛心惋惜!小生蒙天修子道长赠与藏珍玉块,才能获得旷世奇学,恩深似海,武当派的事,即等于小生之事,天悟子罔顾师恩,背叛师门,小生绝不容他贻羞武当。”
天尘子又是一声叹息道:“少侠的话固然不错,但他虽然罔顾师恩,背叛师门,总是贫道的师兄,届时尚望少侠手下留情,容他改过自新!”
戈碧青微微一笑道:“由此足见掌门人心地仁厚,胸襟宽大,不过”
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到时小生自当酌情处理,只要他能稍有悔意,小生必依掌门人之意处理,否则,小生只好代武当清理门户了。”
天尘子闻言,知道戈碧青对二师兄印象恶劣透顶,气忿已极,多劝也是徒然!
于是也就不再多说,只暗地里希望天悟子能够悬崖勒马,及时悔悟,不然,必定难逃厄运!
第二天,限期已届,武当山上戒备森严,戈碧青与天尘子均坐在大殿上闲谈,以待天悟子与天雄帮高手前来。
时值二更,武当山下忽然出现十数条人影,一个个皆身手矫捷,身形快若飘风般向山上跃登。
这十数条人影,正是天悟子与天雄帮中一些高手。
晃眼工夫,十数条人影均已登上山腰。
守望在山腰的武当道士一见,连忙闪身而出,拦路稽首道:“弟子等奉掌门人令谕,在此迎接二师伯玉驾,请二师伯到观中侍茶。”
天悟子嘿嘿一声冷笑道:“不用侍茶了,叫他赶快出来答话。”
武当道士闻言,便微微一声冷笑道:“请师伯等在此稍待,弟子等立即前去向掌门人禀报就是。”
说着,便转身捷步直朝玄真观走去。
天悟子朝着几个道士的背影,发出一阵嘿嘿冷笑,朝天雄帮众些高手说道:“各位请随我来。”
说着,便当先领路,直朝玄真观前逼近。
肃立在路边,一对一对的武当道土,不但没有一人拦阻他们,并且一个个都是神色泰然,对天悟子与天雄帮这些高手从面前走过,竟是无动于衷,好象没有看见似的。
天悟子心中不禁颇感纳罕,暗忖道:“他们都这样沉静异常,难道已准备一拼不成!”
正想之间,已走近观前不远,忽见观门大开,走出七八个人来,并肩而出,当中一人长髯飘胸,道袍云履,正是天尘子。
右边是名震大江南北的丐帮长老,醉笑二丐,左边是那少年美书生戈碧青,身旁随着灵猴小白,身后站着三个绝色少女。
天悟子双目猛瞪,精光暴射灼灼地望着天尘子哈哈一声大笑道:“我当你吃了熊心豹胆,竟敢不遵本帮帮主命令,原来是倚着两个老叫化和这个小畜牲作为臂助!”
说着,忽地朝戈碧青一声喝道:“小畜牲!今夜必然叫你难逃公道!”
戈碧青剑眉倏挑,俊脸杀机陡现,哈哈一声朗笑道:“天悟子,小爷当初一念仁慈,饶你活命,本意是希望你能幡然悔悟,重新做人,想不到你竟怙恶不悛投入天雄帮,做出这种背叛师门的事来,现在时间尚还不迟,只要你能立即悔悟认罪,听候你掌门师弟令渝,小爷仍当本着仁慈初衷,留你活命,否则,今夜可不比前番,小爷要代武当派清理门户了!”
天悟子嘿嘿一声冷笑道:“小畜牲,休发狂言,贫道当初一时轻敌过甚,才败在你的手下,凭贫道功力,焉会惧你!”
天尘子在旁听得不禁直皱眉头,忍不住插嘴说道:“二师兄”三字刚刚出口,立被天悟子一声“住口!”大喝阻断。
只听天悟子凶睛怒瞪,精光灼灼逼人地喝道:“住口,谁是你的二师兄,贫道今已归入天雄帮坛下,乃天雄帮总坛护法,奉帮主令谕,率领本帮各坛高手,前来血洗武当,是识相的,就赶快束手跪地,听候本护法令谕发落,否则,嘿嘿!”
天尘子虽然涵养极深,一听天悟子这番话,也不禁气得面容变色。
醉丐忽地哈哈一声大笑道:“掌门人何必与这种叛师逆徒多费唇舌,他既要血洗武当,我们不妨就接着他的,看看他们凭什么来血洗武当!”说着,已经走人当场,翻起一双怪眼,朝着天悟子嘻嘻一笑道:“天悟子!你要血洗武当,这本是你们武当派的事,与我们这些局外人不相干,但我老化子与戈少侠却有点看不顺眼,所以特地跑到武当山上来,会会你这个武当叛徒,究竟有多大道行,竟敢冒犯武林大忌!”
说着,倏地声若洪钟地一声大喝道:“叛徒,你既然执迷不悟,不听规劝,我老化子也不愿和你多说废话,请即动手与我老化子比划比划吧!”
天悟子哈哈大笑道:“老化子!贫道劝你还是少管我武当派的闲事为妙,否则,今夜这武当山顶,就是你陈尸之地!”
醉丐哈哈一声大笑道:“叛徒!少发狂言,动手吧!”
说罢,凝神以待。
天悟子嘿嘿一声冷笑道:“好!你既然不听贫道良言相劝,贫道就只好成全你了。”
说着,圈臂立掌,才待吐掌发招之际,忽听身后有人说道:“护法且慢,先让我徐云嵩来接他几招丐门绝学看看!”
话落,人也纵出,微风飒然,身形快似飘风般直向老化子扑去。
双掌一错,招演“花开两朵”左掌击面门,右掌斜努左肩,老化子一声嘻嘻,身形微晃,滴溜地一转,巳转到徐云嵩身后,右手骈指如戟,疾点徐云嵩背心灵台穴。
徐云嵩双掌招式递出,陡觉眼前人影一闪,顿失老化子的身形,掌招同时走空,便知不妙,连忙身形右挪三尺,恰好躲过老化子自他身后点到的一招。
须知这徐云嵩乃天雄帮江旗坛下首席香主,一身武功颇高,为天雄帮的一流高手。
徐云嵩身形刚右挪三尺,蓦觉身侧劲风飒然,老化子招式未变,右手食中二指又已向他腰胁点到!
徐云嵩心中微微一惊,连忙身形轻移,偏身避招,双掌疾出还攻,截腕打肩。
的确不愧是天雄帮的一流高手,武功确然不凡,避招不但恰到好处,而且还攻更是快捷异常!
但醉丐乃丐帮长老,武学造诣又是岂同凡响!
一见他避招巧妙,还招快捷,不等招式走老,招式已变,化点为拿,翻腕上迎,反扣徐云嵩腕脉,同时偏身,避打肩,左掌疾出,快捷绝伦地迳向徐云嵩小腹上按去!
徐云嵩一声冷嘿,避肩缩腕,变招还攻。
老化子嘻嘻一笑,双掌忽演“风摆残荷”快若飘风电掣般地猛向徐云嵩肩胸打去。
徐云嵩心中一震,晃身暴退八尺。
身形尚未站稳,老化子已是如影附形,跟踪扑上,一声喝道:“接招!”
双掌招势不变,挟劲风,仍向徐云嵩肩胸打到。
须知老化子久闯江湖,不但见识广博,阅历胜人,目光更是锐利非常。他早已看出今夜所来的这批天雄帮众,皆是武功精湛,不好对付的内家高手。若不速战速决,先将敌人料理了几个,如果敌人一涌齐上,除了自己与戈碧青及庄氏姊妹,天尘子道长等无碍之外,武当弟子必然要伤亡不少!
故老化子口中虽是嘻嘻,心中却早已存下将敌人料理一个是一个的决心。
因此这一招出手,不但快若电掣,而且威猛绝伦。
徐云嵩身形暴退,尚未站稳,一见老化子已经快捷威猛地跟踪扑到,心中蓦地一凛,持要闪身躲让,那里能够!
只听得“蓬”的一声,左肩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身形当场被打踉跄倒退五尺,稳立不住,一屁股跌坐地上,左肩骨已被老化子这一掌击碎,痛得他口发闷哼,两眼金星乱迸!
天悟子见状大怒,猛地凶睛一瞪,一声暴喝道:“老化子!你胆敢打伤本帮香主,本护法今夜要不叫你拿命抵偿,天雄帮也就枉称武林第一大帮了。”
说着,双掌一错,正要飘身纵出之际,忽闻背后有人说道:“护法且请息怒,容我尤长贵来给他痛惩!”
话声中,尤长贵身形已经纵出,双掌一错,分攻老化子胸腹。
老化子哈哈一声大笑,笑声中,尤长贵双掌招式已经走空。
尤长贵一声暴喝,挥舞双掌,变招再攻。
老化子口中一声哈哈,挥双掌,拆招还攻。
这尤长贵乃蓝旗坛副坛主,一身武学功力均较徐云嵩略高一筹。
老化子一身武学功力虽然极为不凡,但要想在三五十招内将尤长贵败在掌下,实在困难。
这二人一搭上手,立即各展绝学抢攻,互争先机。
晃眼三十多招,二人仍是个平手局面,戈碧青注目旁观,不禁看得剑眉微皱,暗自忖道:
“看这二人的动手情形,武学功力恰正旗鼓相当,百招之内决难分出胜负。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了局,天悟于乃此行之首,也是罪魁祸首,俗语说得好,擒贼必须先擒王,我何不喝令他们停手,施展绝学将天悟子毙杀掌下,一则就此除去武当派的叛逆,二则也可以藉此震慑天雄帮众,所谓蛇无首而不行,天悟子一死,其他帮众必定就此离去,反正距离天雄帮英雄大会之期已经不远,斯时各派高手云集,要收拾这批东西,还不是易如反掌,一举歼灭”
心念一动,立即一声朗喝道:“二位停手!”
喝声中,左臂儒袖轻挥,一股无形罡气已朝二人中间推去。
二人连忙晃身纵退。
尤长贵猛地瞪起两只凶睛,精光似电的望着戈碧青暴喝道:“小鬼何人?”
戈碧青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飘身而出,气度从容自若的朝天悟子微一拱手,朗声说道:
“道长已是偌大年纪,何苦还要这么争名夺利,自寻烦恼,多造杀孽,尚祈能听小生良言相劝,回头是岸,返归师门,静听处决,小生敢担保,掌门人绝不会不念同门师兄弟之情,过于使道长难堪!”
天悟子嘿嘿一声冷笑道:“小畜牲,任你怎么说法,你道爷今夜必定要血洗武当,以泄当日之恨!”
戈碧青一听天悟子仍是这么执迷不悟,没有丝毫悔意,知道多说也是空费唇舌。
不由得俊面一寒,沉声说道:“道长如此执迷不悟,可就怨不得小生手底不留情了!”
那尤长贵见戈碧青对他不理不睬,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内,心中早已气得怒火真冒。戈碧青话声才落,便即忍不住一声暴喝道:“小鬼!休得口发狂言,你先接老夫一掌试试!”
话落掌出,双掌倏推疾吐,掌劲挟着狂飙,威猛无俦地直向戈碧青撞到!
戈碧青星月神光似电,一间即逝,喝道:“凭你也配与小爷动手吗?”
儒袖一抽,一阳神功已经发出,迎着尤长贵的掌力撞去。
两股劲力相撞,只听得“轰”的一声震天价的大震,顿见狂飙急卷,满地沙石飞扬!
尤长贵的一个身形当场被震得踉跄连退六尺,胸口血气翻腾,口一张,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两眼发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天雄帮群贼见状,心中均不由得大惊,暗忖道:“这小子何人?竟有恁高功力,儒袖一拂之力,即将尤副坛主震得口吐鲜血,倒地晕死,显见内家功力已臻高深莫测的绝顶化境,若非如此,尤副坛主数十年修为,岂是这么不堪一击!”
天悟子见状,也不禁暗为心惊,忖道:“这小畜牲的功力较三月前显又增进了不少,若凭一人之力,要想将他打败,恐怕比登天还难呢!”
心中方在这样暗忖之际,天雄帮黑旗坛主开碑手余永全,与副坛主金枪神弹莫正雄二人已经飘身纵出,四只凶睛精光暴射地怒瞪着戈碧青喝问道:“小鬼!你是何人门下?出手竟是这么狠辣,打伤本帮尤副坛主!”
戈碧青哈哈一声朗笑道:“双方动手,不是你胜,便是我败,各凭功力互争高低,只怪他功力不济,焉能怨怪小爷出手狠辣!”
说到这里,倏地一顿,口中发出一声冷哼道:“小爷是何人门下,凭你们这两块料还不配问,倒是你们两个自己先估量估量,功力比他如何,不要一出手就和他一样,落个负伤当场,又说小爷手底狠辣,欺负了你们这些脓包!”
开碑手余永全闻言,心中顿时大怒,喝道:“小鬼!你有好大能为,敢于这么狂傲,老夫纵横江湖四十多年,还不曾遇见过象你这样一个狂傲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开碑手余永全话声才落,戈碧青已是一声冷笑道:“今天你不是已经遇见了吗?”
金枪神弹莫正雄忍不住怒喝道:“坛主何必与这小鬼斗口,我们干脆将他料理掉,不就完事。”
开碑手点点头道:“好!”戈碧青闻言,陡地哈哈一声朗笑道:“别说是你们两个齐上,就是再加上两个,小爷若不只凭一双肉掌接着你们的,也就不叫戈碧青了。”
戈碧青这一自报名号,天雄帮群贼不由得一齐发出了“呵!”的一声惊呼,开碑手与金枪神弹均不禁同时惊得退了一步,满脸尽是惊异之色的瞪着两双凶晴,望着戈碧青喝问道:
“原来戈碧青就是你这小鬼!”
戈碧青傲然一声冷笑道:“不错!即知小爷威名,识相的即刻留下武当叛逆,率领你们天雄帮的人退离这里,小爷便不难为你们,否则,哼!管教你们来时有路,去无门!”
开碑手余永全,虽早闻江湖传说,戈碧青身负旷古奇学,一身功力已臻超凡入圣的化境,刚才也曾目睹戈碧青儒袖一拂,即将尤长贵伤在当场!
但他一生纵横江湖,四十余年未遇敌手,乃是个杰傲骄狂,自负不可一世的老魔头,在戈碧青这种话下,如何能忍受得住,立时一声暴喝道:“小鬼!虽然江湖传言你武功颇高,但本坛主又岂将你放在眼下,废话少说,你就接掌吧!”
话落掌出,双掌疾推,劲道有如排山倒海般地猛向戈碧青撞出!
余永全双掌推出,莫正雄双掌也是猛推疾吐,劲力威猛无俦!
戈碧青一声长笑,两只儒袖疾挥,一阳神功已经发出。
四股劲力相撞,立闻“轰!轰!”两声大震响处,周围十丈方圆之内,尽是劲风狂飙,那声势好不骇人!
余永全莫正雄二人,身形当场被震退三步,方始拿椿站稳。
反看戈碧青仍是气定神闲的伫立当地,身形连晃也没有晃动一下。
余永全莫正雄心中不禁直冒凉气,想不到戈碧青的功力竟是恁般高得出奇,合二人之力仍是不敌!
只听戈碧青哈哈一声朗笑道:“我当你们两个有好大功力,敢与小爷动手,原来只不过如此!”
余永全一声怒喝道:“小鬼!休得卖狂,接招!”
话未落,身影已经纵起,挥舞双掌,直向戈等青猛扑!
莫正雄也是一声暴喝,晃身挥掌,骈肩而上!
戈碧青剑眉倏挑,一声长笑,晃身避招,展开无形掌法,与二人斗在一起。
天悟子一看余莫二人已与戈碧青动上手,心中暗忖道:“这时不动手还待何时?”
心念一动,立朝同来帮众喝道:“上!”
声落,身形已经先飘身而出,直向天尘子扑去!
群贼也即各撒兵刃,各纵身形,扑向醉笑二丐与三女。
武当道士也即各掣长剑与群贼动起手来。
刹那之间,只见刀光剑影,人影纵横,掌风呼呼,真是武林罕见的一场群斗激战,那声威真是令人触目惊心!
戈碧青一见群斗已经开始,心中不禁大怒,倏地发出一声龙吟凤鸣般的长啸。
啸声中,掌招一紧,无形掌绝学已经展开。
刹那间,掌势威力大增,招招皆具无穷变化,难测玄机!
余莫二贼虽为天雄帮一流高手,一身武学极是不凡,但怎是戈碧青之敌,尤其是在戈碧青展开无形掌精华绝招之下,那还有不败之理!
无形掌精华绝招只不过走了六招,余永全巳被戈碧青一掌打实胸前,五腑震裂,命毙当场!
莫正雄见状心中大骇,那还敢再斗,慌忙倒身暴退。
戈碧青也不理他,身形一纵,宛如巨乌般地,直朝司徒筠姑娘身旁扑去。
敢请司徒筠姑娘独斗二敌,这时已被迫得手忙脚乱,危急万分!
戈碧青身未扑到,双袖疾挥,内家罡气已经发出。
合攻司徒筠的两人正在暗中得意,眼看司徒筠姑娘即将血溅刃下,万料不到戈碧青会陡然扑来。
待至发觉时,无形罡气已经袭体,一声惨吼,身形已同时被震得离地飞起,直摔出丈外,方始势尽落在地上,连喷数口鲜血,死于非命。
就在这时,戈碧青陡觉身后金风劈刃之声,不用掉头回望,知道是暗器装来,猛地一塌身形儒袖后扬,已将袭来的暗器卷飞。
长身转头一望,发暗器之人,原来是金枪神弹莫正雄。
须知这金枪神弹莫正雄,纵横江湖数十年,威震关外,生平罕遇敌手,为关外绿林巨孽!
凭掌中一根五尺来长的金枪,曾斗过不少的名家高手,随身一袋流光弹,百步之内,百发百中,鲜有人能躲过他三弹连发。
这流光弹只是一种普通银丸,大如小龙眼,因其发时手法特异,劲道绝强,弹丸甫一出手,便即发出一股尖锐刺耳,破空的
疾风劲啸,真所谓是先声夺人,使人心神悸栗!
莫正雄一见三粒流光弹连发,皆被戈碧青儒袖拂落,立即右手连扬,这次出手,竟是五粒。
只见五道白光,作梅花形,夹着尖锐刺耳的疾风劲啸,快逾电掣般地直奔戈碧青胸前五大穴袭到!
同时左手扬处,三道白光直奔韵晴姑娘。
韵晴姑娘正全神贯注与天雄帮白旗坛下香主恶判官黄位风恶斗,怎会料到有人会从旁以暗器偷袭,乍觉劲风袭来,已是躲让不及,白光闪处,左肩已被流光弹打中,顿见白衣上现出片殷红,鲜血汨汨流出。
就值此际,恶判官的判官双笔,也疾如闪电般地,猛向韵晴姑娘中庭、期门两穴点到。
姑娘咬牙忍疼莲足一蹬地面,娇躯后仰,倒纵八尺。
恶判官双笔点空,一声冷笑,喝道:“那里走!”
足尖一点,身形已经飘起,疾逾飘风般地,跟踪扑去!
姑娘娇躯尚未站稳,恶判官已是如影附形般扑到,不由得黛眉陡挑,杏目圆睁,急忙气沉丹田,拿椿稳住身形,娇声怒叱道:“恶贼!敢尔!”
银牙一咬,右手丝鞭一抖,招演“巧夺天工”银丝鞭直奔恶判官黄位风胸前!
姑娘这是一种两败俱伤,拚命的打法,恶判官黄位风双笔齐下,固能将姑娘毙杀,但在姑娘这一招“巧夺天工”之下,必也血溅当场。恶判官黄位风心中陡然一惊!当下怎还顾得伤敌,急忙左足用力,右足外滑,身形向右横跨三尺,闪让开姑娘这种两败俱伤的一招。
黄位风身形刚刚闪开,司徒筠姑娘已经纵身到了韵晴姑娘身旁,问道:“怎么样?伤重吗?姐姐。”
韵晴姑娘将牙一咬道:“不要紧!”
话落,娇躯微晃,已飘身纵起,震鞭猛向黄位风扫去!
司徒筠恐她有失,连忙挥剑跟踪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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