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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情义弥乱的时候,严俊远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巴杰。
也许平时的话,他也许会发作。
不过他知道很有可能是梅芊有消息了,马上接起,“那个女人是不是有消息了?”
“是的。”
他目光锐利,“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在XX小旅店里。”
严浚远放下电话,轻轻抚了一下陌漓还带着微红的脸,“你先回家等我,我去处理件事情。”
陌漓看他神色凝重,马上说到,“快去,我会等你回来才睡的。”
他轻轻地在她额上留下一个吻,然后离开了。
…
去到那家旅馆房间。
梅芊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直低着眉。即使他进来了,她也没有抬头,彷佛就像一个不怕死罪犯等着行刑一样。
严浚远看她脸如止水一样安静,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果然也不是一般女人。
竟然敢帮严琴做这样的事来陷害他。
而且事发之后,到了这个田地,还竟然还丝毫不畏惧。
他真是小看她了。
他声音冷得能如冰雪,“为什么要答应我姑姑这样的事?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后果被拆穿之后,你会有多凄惨吗?”
梅芊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装得可怜兮兮的,因为她已经不用演戏了。
不过她的神色还是很安静,“我知道,可严琴告诉我过,事情不会到拆穿的那天的。孩子根本就不用等到验DNA那天。”
严浚远笑得极度寒冷,“我姑姑都已经被揪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没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你,在这件事里,我就是由始至终听着严琴的吩咐而办事。”
“那你替她办事的理由呢?……钱?”
“是的。”她假装毫不犹豫地点头,“像我这种出来卖初、夜的人,的确很需要钱。”
他觉得可笑之极,“可你不是说卖了初、夜就够钱了吗?”
“计划有变,所以不是那些钱就可以解决问题。”
他阴郁着眉峰站了起来,硬冷走到她的面前去,盯着她的眼睛,“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不来和我谈条件,告诉我一切真相,你知道姑姑能给你的钱,我也有能力给你。”
她垂了垂黝黑的眼睫,“因为,我信不过男人。”
她当然不可以说,现在她的家人还在姑姑的手里,如果这一切说出去的话,那谁来保证她家人的安全?
虽然现在严琴已经被揭穿了,可她的家人还没有被释放。
而严浚远会为了帮她一个外人,和自己的家人更加决裂吗?
答案,不可能。
所以,此时此刻的无奈和无助,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严浚远看着她永远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道是讥讽她好还是佩服她好。
既然问不出什么问题来,他马上换了另外一个内容,“那孩子是谁的?”
她一直没有情绪的面色变了一下,淡着声音,“这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你怀着别人的种,害得我差点离婚。我至少应该知道是哪个混蛋那么不负责任,让你怀着肚子出来骗钱!”
她这才抬起头来了,但依然声淡,“其实我自己连怀的是谁的孩子,我都不知道。”
严浚远狠狠地盯着她,有种想捏碎她的冲动。
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个简单女人,从她出现众人视线的那刻起就一直是凄凄楚楚的样子。事发之后,又一副静止水一般的样子。
难怪严琴敢把这样冒险的事情让她来做。
也难怪,她能将整个局面弄得一塌糊涂的。
真好!
他冷酷转过身去,忽然大声喊到,“巴杰,开条船到公海去,把她扔到海里喂鱼去!”
梅芊一直没有神色的脸,蓦地剧烈变化,“你不能这样做!”
“你都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杀人,还可以看着他嫁祸给阿璃,我为什么不能让你永远消失,而解我的心头之气?”
梅芊惶恐地摇着头,“不要……你不能这么残忍……”
严浚远看这个女人终于开始害怕了,又阴郁开口,“既然叫我别这么残忍,那我就发发慈悲,把你交给公海的海盗当公共女人。”
“不要……”她害怕了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那样轮番被人糟蹋,这跟死有什么区别?电视上说那些海盗根本就不是人来的。
“不要?”他高大的身躯转了过来,眉宇阴冷,“想不要的话,那得看你拿什么来交换了?”他就知道女人们就经不起吓唬。
此时惊惧的梅芊很清楚,要保护自己,只能透露背后的一切。
毕竟她还要好好地留在这里,等着家人平安无事放出来。
所以经过反复思量,她觉得把孩子父亲的身份说出来。
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任何人知道孩子是谁的,因为被知道了,那个家族的人也许不会接受这个孩子,也不会接受她这样人格的人。
毕竟在他们眼中,她就是出来卖、初-夜的,是一个无耻的女人。尽管她是有难言之隐才这样做。可没有人会在意,她是为了家人才会这样做,。
所以,她咬了咬牙,迫不得已说出了一个让严浚远惊讶的答案,“这孩子是韩纬的。”
严浚远眉尖猛然一沉!可这孩子……竟然是他的铁杆哥们,韩纬的!
他眼底堆积满了怀疑和巨大的诧异,一把狠狠地抓着她的手腕,“你是不是说谎了!是不是又想在有钱男人的身上趁机敲一笔?”
梅芊心头很难言,她就说,在外人的眼中,像她这样的女人,无论她说真话还是假话,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她苦涩地垂着眼,“我没有说谎,这孩子的确是他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你不是很需要钱吗?” 她眼睛灰淡,“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承认这孩子是他的。因为他喝醉了,他是在走廊里随手就把我拉进房间的。然后,半夜的时候,有人把他接走了,那时他还是睡着的。前前后后,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什
么事。”
“所以我姑姑刚好找上-你,你因为缺钱,就答应她了?”
“是的。”虽然事实不是这样,可这个时候她唯有这样说。
严浚远眼底堆积着盛怒的火意,怒斥着,“你不仅缺钱,你更缺德!”
她低过头去,无话可说。
是的,她缺德!可她真的是迫不得已。
她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坏事,都会有报应的。
可她不仅有自己的无奈之处,而且她也不想把肚子里鲜活的生命打掉了,因为每个人都是从豆芽那么大的胎儿而来的。
想着以后,他有可能像他父亲一样高大英俊,有可能能力超群,她的心里就很难受。
可不打掉这孩子的话,那她的一生就会很坎坷,她大学都还没毕业,当单亲妈妈的话会受尽冷眼的。。
所以,她一直被严琴要挟着,也一直在犹豫应不应该把孩子拿掉。
有时候她觉得被严琴威胁着,似乎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她没法拿掉孩子,也许就是上天的一个安排,让她造少些罪孽。毕竟打胎也是一种间接的害命。
所以,她就这样一边被威胁着,一边举棋不定地拖延着时间。希望这件事拖到三四个月后,孩子就已经过了可以流产的阶段了,那她就顺应着天意生下来了。
可现在,事情竟然被捅出来了,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祈求看向严浚远,“严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告诉韩纬先生?”
“不可以!”他不假思索,“他自己有孩子了,竟然还不知道,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这件事情?”
她很着急,无意识地地拉着他的手臂,可怜地祈求着,“严先生,我求你了,千万不能告诉他。真的不能。” 他眯了眯眼,又沉沉问到,“那你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为什么帮我姑姑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