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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星主本人来,也未必罩得住,假如会主的怀疑是实,朱雀星主是死在他手中的话,咱们的星主又何能免?”
胡天雄又惊又怕,却又不胜烦恼地用拳捣着掌心:
“那该死的沈野,软硬不吃,他在逼咱们走极端,可恶!”
地府双魔是黑道中的赫赫名人,行家中的行家,是玩弄各种阴谋诡计的祖师爷。他们在未离开平安宾馆之前,既已发现有不少人在附近埋伏跟踪。
因此,他们早就晓得这本地的富豪胡大爷胡天雄,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与他俩是同类。
两人自胡宅返店后不久,胡家就派人送来一千两银子的金锭,共一百六十六两.将金子交柜后,两人立即出门搜索沈野踪迹。
先在通济门附近陆路要冲查记,然后折向水西门,在水西门城外午膳。这期间,他俩始终在监视者的有效控制下。
他俩已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膳罢,两人分头搜索。
大魔在码头附近游荡,像一头伺鼠的猫,不时向船夫们打听可供暂住寄宿的船只,有意无意地探询有没有人在船上寄宿。
在各间食店,则打听那些买食物不在店中进食的可疑的人。
跟踪的人,跟在他后面大忙特忙,忙着躲避他,并向曾经探询过的人盘问他打听的经过情形。
申牌正,寒流光临,看样子不久就要下雪了,码头上已冷冷清清。
在码头北端的一家小食店中,大魔终于探出曾经有这么一位年轻人,每天傍晚就来买一大堆酒食带走。
据店中那唯一的小伙计说,那位年轻人曾经在无意中透露,在莫愁湖西北岸的白云观办些琐事。
白云观在湖滨,孤零零地远离住宅区,香火冷落,只有一位年迈的香火道人在照拂,来观中上香的人真是少得可怜。
秋风凛冽,观门关得紧紧地,殿后的香火道人居室,有一间小厅堂,四张条凳围住-座大火盆,烧着不时冒着黑烟的干树根和拾来的漂木,盆边放置着一只水壶,随时都有热水可用。
香火道人年已花甲,难免人老嘴碎,有了同伴话就更多了,多得连寄宿的沈野也大感耳根难净。
两人对坐在火盆旁,另一张条凳上搁着-只食钵,里面有鸡鸭鱼肉及其他各式菜肴,成了大杂脍。
之外还有下酒的干果等,用小竹碟盛着。两小坛酒,两人都有了三五分醉意。
原本嘴碎的老香火道人,再喝了三五分酒,话就更多,尤其对方是个年轻人,更好依老卖老啦!
“我说,年轻人。”老香火道人放下酒碗:“人在年轻时,应及早体悟年轻时七情六欲,让年老时好好回忆逝去的青春年华,如年轻时不及早去追求,晚年连可回忆的事物也不可能有了。”
“怎么说?老祖爷!”沈野邪邪地问。
“就是越年轻时,能吃就多吃一点,能用就多喝一点,能快乐就多去快乐。
唉,到了像我这般年纪,离水西桥那么近,只能远看美丽的姑娘,心有余而力不足,多么可悲呀!”
“老道爷,刚才所说的那些,就是你要所体悟的人生?”
“有什么不对吗?”老道爷醉眼一瞪。
“对对。没什么不对。”沈野邪笑道:“不过”
“不过什么?”
“我的看法都不一样。七情六欲并非是人生的全部,而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已、人生要体悟的事太多了,何况欲望太多了,易令人蒙敝了理性。
性子急烈的或不甘寂寞的人,便会挺而走险,兴风作浪,做出危害别人的事情来,最后的结局是害人害已,那又何苦呢?”
“这么说,你小伙子是没有欲望了?”
“有,但不大,也不会去强求,因为我不想害人害已!”
“你的不大欲望是什么?”
“很难说,对欲望的认定,每个人的价值观念都是不同的,同时亦会随年龄的增长,环境的改变有所差异。
譬如说今晚我的欲望就是一小坛老酒及一盘大锅菜而你老人家的却是水西桥畔的美丽女人”
老香火道人那双老眼中神光一闪,迅即恢复原状。
“哈哈!你这小伙子真会捉人话机喂!快掩上门,你这位冒失鬼把冷风带进屋里来了。”
厅门被人推开了,防风帘也掀起了。
大魔不关门,仅将厚厚的防风帘放下。
“好冷的天!该快下雪了。”大魔将阎王刺挪至腰侧稍后处,往火盆走,在另一张空的条凳坐下,伸手向火:“好啊!有酒、有肉,见者有份。”
“是的,老人家,见者有份,但酒肉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沈野将自己的酒碗递出:
“喝两口挡挡寒吧,你像一头饿了十天的野狼。”
“谢谢!”大魔喝干了碗中的酒,将碗递出:“盛意可感!小伙子,你贵姓呀!”
“姓沈,老人家。”沈野接回酒碗。
“大名呢?”
“实。叫沈实,亦叫沈老实。”
“叫实,不叫野?”
“我本是老实人,当然叫实”
大魔眼中凶光一闪,像冬天里饿慌了,而又幸运地发现一头羊的狼。
“我认为你叫野,就是野。”大魔磔磔笑:“错不了,那天晚上”
话未完,伸手便抓,五指如钩,已默运神功劲贯指尖,这一抓又快又狠,抓向沈野的左膀,突出毒手。
“啪!”暴响震耳,碎瓦泻落,原来抓住了沈野出其不意送出的空酒碗。
“哈哈!原来那天晚上破坏太爷买卖的蒙面人是你。”沈野从老香火道人的顶门上空飞过:“出来,咱们拚了再说。”
刚掀帘钻出小天井,两个先伺伏在外的人大喝一声,两支没羽箭破空疾射。
同一瞬间,三个大汉从前殿的堂口抢入,刀剑出鞘声与叱喝声齐起。
沈野出门便侧闪,间不容发地避过两枝没羽箭的偷袭。
“该死的混帐王八蛋!”跟出来的大魔大声咒骂,险之又险地闪过射入厅门的没羽箭;疾冲而出:“那一个王八蛋用箭射我你走得了?“沈野已跃登瓦面。哈哈狂笑而走。
地面,两个用没羽箭偷袭的人,正在垂死挣扎。
另三个冲入的人没拦住沈野,却与大魔撞上了。
“该死的东西!”大魔已失去追赶沈野的机会,阎王刺神乎其神地出鞘挥出。
“铮铮”两剑一刀皆被阎王刺震断,三位大汉狂叫着震倒在丈外。
大魔不理会他人的死活,跃登屋顶狂追沈野去了,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天黑了,想追人谈何容易?
回来时,三位大汉相扶持往观外走.另两位已经死了,就是发射没羽箭的两个人,尸体仍然留在观内。
“你们是什么人?”大魔拦住了伤手的三个人,语气凶狠:“是谁用箭袭击在大爷我的?说沮!”
三个家伙兵刃被震脱手时,手受了伤,再被震飞摔出,摔得骨头几乎崩散了,被大魔回拦住,惊恐的程序可想而知。
“发射箭的人,已已被沈野杀杀死了,是是被掌力拍拍破天灵盖。”
一位大汉一面回答一面发抖:“咱们是汪汪东主请请来缉缉凶的人。”
“你们误了我的大事。”大魔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你们闯来,我一定可以毙了那小子,你们是有意捣乱,故意制造机会让他逃走,我非宰了你们不可!”
“冤枉”
“该死的东西”大魔拔出阎王刺要行凶了,狞恶的神色极为哧人。
“我我发誓”
“该死的东西”大魔疾冲而上。
“住手”沉叱似殷雷。同时,庙角的树林中,跃出三个黑影。
大魔身形一顿,三个家伙已惊倒在地狂叫救命。
三个人影到了,来势甚急。
“去你娘的”大魔粗野地咒骂,一刺点出。
寒光乍现,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一枝纯钢打制的短剑与刺接触,两人同向侧飘,劲道相去不远。
大魔退了八尺,止住震势,向被震出丈五六的人冷哼一声。
“好家伙,我碰上劲敌了。”大魔徐徐欺进:“再拼一招!”
另一个黑影到了侧方,缓缓拔出宽型单刀。
“姓王的,你想落案吗?”黑影扬刀立下门户:“刚才阻止你行凶的断魂枪王家英兄,是本地的名武师,府衙的捕快中,有他的门人子弟当差.要是你手痒,冲我唐汉生来好了。”
“哦!原来是天王刀姓唐的。”大魔狞笑:“找你也是一样,看你的天王刀能不能斩我这个凶魔。”
断魂枪先前不知道是这个老凶魔,天黑而且双方接触太快,一招被震退丈远,确是心中生寒,锐气全消,这才知道对方果然了得。
“咱们没有拼命的理由。”断魂枪大声说“王老爷子不是受胡大爷之托,搏杀沈野其人吗?咱们也是受本地仕绅之托,缉拿凶犯沈野的,双方目的相同、何必作无谓的拚搏?王老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让老哥大动肝火要杀人?”
话说得有理,而且相当客气,再就是情势是三比一,大魔再狂傲.也不得不及时收敛,真要是挨斗起来,不一定能稳吃对方。
再者,假如落了案,岂不是给他主人添麻烦,虽然以他主人的名衔就可摆平这种小事,但苦于那件大案子未结案前,不便轻易曝光。
“这三个混球,和另外两个该死的东西,打了我两枝没羽箭,掩护沈野脱身。”大魔恨恨地税:“等于是吞没了在下的五千两赏金,你看怎么办?”
“王爷救命。”一个家伙在地上叫号:“咱们也是打听出沈野在观里藏身,所以前来捕杀他的,没料到这位前辈拦不住沈野,反而迁怒我们,冤枉呀!”
“王老哥,他们”断魂枪替三个家伙讲情。
“王家英,你少给我耍花招。”大魔抢着说:“这些混帐东西一定是你的人。
我警告你,叫你的人离开我远一点,以保平安,下次,哼!”下次怎样?他没说,收了阎王刺大踏步走了。
天一黑,汪家宅院又忙碌起来了,但起更后不久,全宅又成了黑沉沉的鬼域。
这次,警哨的安排有了显著的变化,表示汪东主任明直采取了积极的防卫手段,不再在宅院内死守。
把警哨推邻居的外围,不但可以及早发现入侵的人,而且内部有警时,外围的人可以及时收网起罗,从四面八方围堵。
两个警哨隐伏在右进外的巷口,一在上面的飞檐上端,一在下面的墙根暗影中。
这里,距江宅已有百步,这一带都是连进大宅,邻居其实相距额远,那一家大宅没有十余栋宏大的建筑?
薄暮时分,就已开始飘雪了。此际寒气刺骨,躲在这里地方担任警戒,真不是人干的好活,因为必领躲得稳妥而又必须能监视重要的接近路线,不能移动以免被来人发现。
要做到如此严格的要求,有多困难?要不了半盏热茶的时刻,手脚准会被冻僵了。
刚才传来的消息让这些警哨大放宽心,因为地府双魔两个老魔,已发现沈野的藏身处,正在追逐中,沈野哪有工夫前来冒险入侵?即使来,也该是三更以后的事了,目前二更刚起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此,警哨们不希望被冻坏手脚,少不了经常活动活动手脚保暖。
墙脚下隐身的人,没有风雪沾体,却发现头顶上空大堆雪花坠茫,忍不住仰头低叫:
“你在干什么?故意插标卖首吗?”
“你说什么?”上面的警哨问,风雪中较难听清字句。
“叫你不要移动,以免找死。”下面的声音提高了一倍,上下相距有丈五六,不大声的确听不清。
“太冷了,手脚都僵住,呃”话未完,人像大石头般往下掉。
下面的人只看到有模糊的人影下坠,还弄不清原因,刚想叫唤,突觉喉下压入一把其冷澈的匕首。
“放乖些,不准叫。”身后有人在耳畔说。
担任警哨的人是不准放下风幅掩耳,也不准竖起衣领护住脖子,更不许可戴手套,所以锋利的匕首能直接压上咽喉的肌肤。这种寒冷的滋味,足以令人牙齿打战,浑身发抖.如果不放乖些,喉管不被割断才怪。
这位警哨颇为沉着,乖乖任由对方把他上身向后拉。
“你你是”警哨沉着地反问。
“沈野”
“沈老兄,你还不死心吗?”警哨在生死关头,机智地想利用机会晓以利害:“汪东主有的是人,而且有钱,你一个大即使三头六臂,也成不了事,何不接受汪东主的条件?”
“我不接受任何条件,只要他将两小平平安安地交出来。”
“沈老兄,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你是说你们已将两小”
“不是啊!早在十天前两小已被人救走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真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是什么人救走两小?”
‘不清楚,咱们还以为你或是你的朋友呢?”
“混帐!如果是我,我哪里还有兴致在大雪夜跑来与你耍嘴皮?”
“人确实是被人救走,咱们如何能变出两个人给你呢?”
“汪东主何在?”
“我我不知道”
“那么,你已经失去重要性了,我可以另找他人。”
“沈老兄,请听”
说不下去了.喉管已被割断。
不久,另一组警哨隐伏处,传出惊心动魄的惨号声。
二更将尽.外围的五组警哨,已全部被挑。
之后,不再有任何声息传出,入侵的人也没有再现身,一夜中,所有的人皆心惊胆跳,精神快要崩溃了。
一连闹了三夜,汪家宅院臼死了十几人。
其他的人一个个心胆俱寒,死亡的恐怖快将他们逼疯了,天一黑,简直是人人自危,尤其是被分配到外围担任警戒的人,无不心惊肉跳,有如被解送法场。
白天的搜索也加强了,整个地区的三教九流朋友,全部加入搜索行列,但就是查不出沈野的藏匿处。
已经是第五夜了,汪家宅院的警哨已收紧至内围,不敢再派到外面送死了。
风雪已止.但更奇寒入骨,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按理每个人都在家中温暖炕床上睡大觉,夜行人应该不会活动。
屋项上积雪已达半尺,轻功很难施展,视野广阔,防守的人以逸待劳,占了天时地利之优势,今晚,沈野该不会来了。正好喘口气恢复疲劳。
胡家宅院的人,今晚心情都放松了许多,因为昨夜地府双魔终于接受胡天雄的邀请,住进了宅院后进内的吟风楼,防卫实力大增,因此,就不像往日那样紧张。
三更天。
白影出现在胡家的宅院内。
白影好象完全熟悉胡家庭院布局,悄然出现在西院的后进望月楼。
白影戴了白头罩留,连快靴都是白的,披风直垂到膝下,除了一双眼睛外,伏在雪中根本就不易被发现,所经之处,浮雪上根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望月楼,是春秋两季之间,后进女眷们游乐之地。
寒冬夜间,望月楼应该没有人逗留。门窗紧闭,里面一片黑沉沉的,声息全无,连飞檐下的风铃,也因无见面没有发出声音来。
已经是三更天了,内院几个房间,偶或有灯光透过明窗,望月楼绝对没有人居住。
白影到了楼东侧,无声无息地飞越长廊的扶栏。
砰一声大震,他撞破了精致的排窗盲,人也消失在内,之后便声息全无。
他没有撞毁排窗,发出巨大声响引人注目的理由。
很久,全宅似乎毫无动静,毁窗的巨响,好象并没有惊起宅中人的注意。
一切都反常,反常得令人莫测高深。
宅院仍然死一般的沉静。
不久,自后院的最深处传来一声高亢短促的尖啸.然后全院各处暗影角落,亦响起此起彼落的竹哨声。
这是伏哨的信号,表示毫无发现。
四更了,望月楼下有了动静,密云不雨的情势,对心情暴路躁的人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忍受不了就必须打破僵局。
“是沈野吗?”黑沉沉的角落中,传出阴森森带有鬼气的嗓音;”阁下,我知道你躲在此地。”
久久地,没有任何声音,当然也没有回音。
“这几天,有不少人失踪。”先前那鬼嗓音又说:“汪家的警卫死伤及失踪已有十几个人,我想你已经得到了不少口供和消息,所以你找到胡家来了,是吗?”
久久,仍然没有回答。
“你能找到此地来,表示你的确很难应付。”鬼嗓音又说:“但是,你知道你已经进了网入了罗吗?”
“知道,你也该知道,在下是有意闯网破罗而来的。”黑暗中终于传出沈野充满自信的声音:“你用重金买通黑道凶魔,和唆使爪牙以财色诓诱侠义道名宿来对付我。
你这天罗地网,是接受采两个老凶魔的建议而设下的。可是,你料想不到两个凶魔两面拿钱,把消息卖给在下吧?”
有咬牙切齿怒哼的声音,但似乎很快地被另一个人阻止了。
“沈野,你知道你所面对的人.是何来历吗?”鬼嗓音又问。
“风神会南京香坛的杀手,对吗?”
他故意误指胡家是南京的香坛,以安对方之心,使对方以为上河镇林家大院地下密室的真正香坛没有曝光。
“既然知道本会的底细,你居垃敢与本会作对。
你别以为本会数次失手于你,你就既自以为了不起.要知本会势力遍天下,高手如云,人才济济,没有人敢”
“没有人敢反抗你们,我敢。”沈野毫不畏惧地说“不要以为目前你们得势,有无耻的官府败类在暗中庇护你们,有那种假侠义的伪君子与你们狼狈为奸。
要知官府中仍然有大多数大小官吏,对你们严加提防;武林中更有许多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真正侠义人士,会对你们展开挞伐的。”
“你究竟到底是谁?”
“沈野”
“那只不过是个假名,我是问你的真名号。”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叫我沈野好了。”
“你是江湖中最神秘最膘悍的报应使者,对吗?”
“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我问你是不是?”
“不是。”
“你这几夜连续袭扰汪家宅院及本宅院,究竟想要什么?”
“我要办两件事。”
“两件什么事?”
“第一件,我要你们丝毫无损地放回訾小乙及符小蕙两小。
第二件。我要知道是谁下令贵会三位护法在通济桥向我袭击?为什么要向我袭击?”
“我先答复你第一件事。
訾、符两小早于十数天前的夜晚,被不明人物侵入下江船行密室,击毙两个警卫后救走,要不是那晚同时,有人在攻击汪家大院并放火焚烧,咱们还以为你将人救走的.人既被救走,如何能交?
何况掳劫訾、符两小及熊耳山庄所为,与本会何干?你却天天夜晚来死缠不休,是否欺人太甚!”
“混帐!你说什么狗屁话。”沈野破口大骂:”掳劫訾符两小,熊耳山庄的人已供出是你们唆使他们出面干的,你居然推得一干二净!
好吧。就算你们未涉及此事,但为何熊耳山庄欲在通济桥放人时,你们不但予以阻止并派三位护法向我袭击?究竟是谁指使的?”
“本坛确实未曾唆使熊耳山庄掳人,人质亦确实被人救走。
至于三位护法向你袭击的事.在下也是事后才晓得,护法地位崇高,直属令主辖下,本坛无权亦无能力管制他们。
阁下,天下没有不可解决的事,本会送你价值万金的珠宝,请你放手,本会也不再追究既往,如何?”
“你很会说话,居然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纵使万金也买不回两条人命,如果贵会与熊耳山庄不将人交出。我会给你们没完了。”
“你”“这是我最后的要求与警告,假如你们再不理不睬,一切的后果均由你们负责。”
“沈兄,咱们可否平心静气地谈谈”
“哈哈哈”沈野大笑:“我已等了半个月,费尽工夫侦查动静,如果不能平心静气,能忍得这么久吗?
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人别无长处,就是能冷静应付任何剧变。
我不是一个心狠手辣,逼人走绝路的人。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变通的办法,就是你们如不交出或无法交出訾符两小,那贵会的香坛全部人手三天后全部撤出南京地区,以免妨碍我追查两小的行动,等我办完事后你们就可回来。
如何?”
“混蛋!你晓得你在做什么吗?“鬼嗓音大骂:“你居然提出这种混帐的条件,你以为你是谁?今夜你目投罗网.捉住你后,我要你生死两难!”
“好,既然你关闭了谈判之门,咱们就不再谈了.现在,你们可以起网收罗了!咱们看看谁会下地狱。怎么?是不是要在下先发动?”
砰一声爆炸,火花耀目生花,烟硝弥漫,火星飞溅火烟熊熊。
十五名暗器高手,几乎同时从三处方向,向先前沈野发话的西北角发射暗器。火光下,墙角下确有一个白衣人爬伏在雪堆上。
三个人随暗器之后冲上,刀剑齐发。
“要活的!”堂后踱出胡天雄,喝声如雷。
他说的简直是废话,十五种暗器齐聚,怎么可能要活的?
钢刀抵住了俯伏的白衣人,巨手将人拖了起来。
“是前院的毛香主!”钢刀的主人惶然放手。
“这这怎么可能?”胡天雄变色叫道:“怎么可能是他?”
火把一一点燃,火弹的烈焰已熄。
“他已经死了很久了,不是被咱们的暗器击毙的。”
一位大汉上前检查尸体:“尸体已僵硬,快冻成闷棍了?”
“把吟风楼的地府双魔区给我叫来!”胡天雄咬牙切齿:“他们胆敢两面拿钱”
“副坛主,冷静些。”一位年约五旬开外的老者说:“两凶魔是目前唯一威胁沈野的人,如果咱们和两凶魔冲突,沈野不在暗中笑死才怪,他就希望两凶魔和咱们反目。”
“唔!有道理。”胡天雄冷静下来了:“这狗操的王八蛋在用离间计。”
奇怪!这该死的东西怎会知道我不在吟风楼而在望月楼?
哼!本宅有了抓八仔在吃里扒外。”
“先不要声张,等会仔细查清。”五旬老者同意有抓八仔的假设:“今日外出的人,都有嫌疑,这件事必须加速进行,及早将那抓八仔清查出来。”
“大家回去吧!那狗东西不会再来了。”胡天雄挥手遣散十五名暗器高手。
“小心”有人狂叫。
被撞破的巨大屏窗下,白影暴起,几扇破窗一动,白影已切入人丛。
谁也没料到破窗下留有人。破窗在楼东侧,而先前沈野发声的方位是西北,众人忽略破窗,并不足怪。
刀气陡然迸发的厉鸣惊魄,快速闪动的刀光令人望之胆寒,人刀一体锲入人群中,波开浪裂。
胡天雄该是功力最高的人,也是反应最快的人,但仓促间也难以应付剧变,来不及运功自卫,更没有拔剑的机会,百忙中想扭身躲避。
但晚了一刹那,奇冷澈骨的锋刃电掠而过,右臂齐肩而断,右背肋裂了一条大缝。
白影像狂飚,像闪电,中央突穿后再向两面席卷,然后像经天长虹,从破屏窗的缺口逸走,突然消失了。
“砰噗噗”人体跌倒声这时才传出。
“救命啊”未死的人发出惨叫声。
“啊”痛楚难忍的人发出狂号。
全园大乱,大搜附近每一角落,但沈野早就不见了、究竟如何走的?竟然没有人知道。
胡天雄被高手郎中急教后,情况并不乐观,右臂齐肩而断,右背肋那一刀很深,已伤到内脏,纵位救活,日后的日子也会难过的。
十五名暗器高手,一个都没救活。
第二天,紧张的气氛突然消失了。
搜索凶犯沈野的三教九流混混们,突然消声匿迹绝口不提,似乎忘了这件事。
要对付的人,不是江湖混混,而是一个可怕的江湖神秘高手.利用地棍混混,绝不会搜出一个什么结果来的。
同时防备再严,也阻止不了这位不可测的神秘高手,不如不防,干脆躲到不易被人发现的秘密所在反而安全些。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能在本地逗留多久?
重要人物躲起来了,小人物们明里若无其事,暗地里提心吊胆,时时刻刻准备灾祸降临。
水西桥北首断魂枪王家英的家,这几天外驰内张。
断魂枪王家英是本地的地头蛇,有声誉有地位,用不着躲起来。
同时,家中尚有一位贵宾,天王刀唐汉生是侠义道中的风云人物,谁敢登门讨野火?
当然,没有人能证明他也是风神会的人。
掌灯不久,主客正在前院南房的食厅小饭,陪客仍是一男两女,那就是方翔、白兰芳及黄玫。
白兰芳是奉命天天缠着他的,免得他去调查沈野所作所为的内幕,以及搜索沈野的真正目的。
实际上自从白兰劳与他一夕风流后,他俩就双进双出,闲暇时亲热都嫌时间不够,他哪有空去在查事情真相?
“王兄,当地的地棍们怎不再过问凶犯的事了?”天王刀不胜诧异地问:“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断魂枪王家英苦笑说:“当地的地棍们发现要搜捕的凶犯不是一般江湖人物,而是可怕的神秘高手.大家都怕了,均袖手不管”
“看来,这件事得劳动唐大技振臂而起,召请侠义道群雄前来主持缉凶事宜了。”白兰芳向着天王刀娇媚地说:“昨天晚上胡家宅院死了十六个人,连胡大爷亦丢了一胳臂,并重伤了内腑。
再这样闹下去,本地的人胆都被哧破啦!唐大侠,这件事你可要管一管”
食厅外面本来有两名健仆听候使唤,但这时却失踪了,门开处,寒风灌人,炭火熊熊温暖如春的食厅,气温陡降。
“这件事他不会管,他不敢管。”进来的是沈野,他一面说,一面掩上厅门:“除非他真的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或是被财色迷昏了头,或是的确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事。”
五个人大吃一惊,惊觉地推犄而起。
“你在胡说什么?”天王刀厉声问。
沈野手中拿着一把连鞘长剑,是夺目警哨的。灯光下,他一双虎目冷电四射。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沈野阴森森地说。
“你是沈野”
“谁都知道我是沈野,这位风神会南京香坛的香主,断魂枪王家英王香主,更知道我是沈野。”他双目神光暴射.脸罩寒霜:“一个月前风神会在府城制造事件,企图引起暴乱,以利该会的势力伸入南京。
当时连太湖山庄庄主昊天神剑,七星山庄庄七星剑,金陵镖局总镖头及追魂笔等人均束手无策。
半个月前,该会唆使熊耳山庄派人在客店掳劫两位无辜的小孩作为人质.企图要胁我入会未遂,不但不释放人质,反而派高手向我袭击。
近日复变本加利地地用重利买通黑道凶魔,以财色诓诱你这位侠义人士,紧近搜杀我。
论身份地位,不客气地说,你比两位庄主及金刀司徒燕差了一截,论武功艺业你也无法与他们比拟。!说吧!你敢不敢管?”
“你你说断魂枪王兄他们是风神会的人?”天王刀脸色大变。
太湖山庄主及七星山庄主名列天下五大剑客之一,金刀司徒燕乃中原首屈一把总镖头,名震大江南北。
他天王刀仅为天下九大高手第五,无论身份地位及武功艺业都无法与他们相比拟,而沈野这几天仅凭一已之力,就将汪家及胡家宅院搞得鸡飞狗跳,焦头烂额。
“我只问你敢不敢。”沈野厉声追问。
如果换了一个场合,天王刀可能会打退堂鼓溜走,但今晚在场的人那么多,尤其还有两位把他捧上三十三天的美丽女人,而且其中一个与他曾上过床的娇娃,他的脸往哪儿放?
似乎,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宁可输掉命,不能输面.他发出一声兽性的低吼,愤怒地脱掉长衫,拔刀出场。
刀在手,激动的神色立即平静下来了。
这是高手们经过千锤百炼的成税,趁手的兵刃可令自己神智清明,情绪冷静,操刀杀人激动如狂,那是无知的匹夫的妄动。
沈野徐徐拔出长剑,瞥了天王刀一眼后,即注视断魂枪等四男女。
“你们。”他向四男女说:“快拨出兵器一齐上,你们不是看热闹的人。
你们四个人的底细,沈某在十天前就摸清了。
你们已接到指示,必须不择手段地送沈某下地狱永除后患,现在正是机会,你们还等什么?”
方翔第一个拔出了狭锋刀.两女亦拔出长剑,王家英则持一枝精钢打造闪闪发光的短枪,四个人以天王刀为中心,对沈野形成三面的扇形包围。
当最后-个人黄玫姑娘到达沈野左侧定位时,天王刀突然发起猛烈的攻击。
他人似狂风,刀势似奔雷,用上了天王刀三绝招,利刃破风的厉啸声震耳欲裂,令人惊心动魄,功力之猛招式之奇,确实不愧为天下九大高手之-,天王刀的绰号的确名不虚传.在四周列阵观战的四个人,看了心中不由暗喜。
沈野的剑伸出了,冷静得像个没有知觉的人,那双映着冷电四射的怪眼,似乎更大更黑更亮了。
伸出的剑毫无异状,既没有剑气发出,也似乎没注入内劲,向着疯狂破空袭来的熠熠刀光慢慢伸出,屹立如山,没有丝毫要移动的迹象,冷静得极为反常。
“铮铮铮”数声急剧的金铁交鸣声传出,震耳欲聋。火星直冒,破风的厉啸声闻之心为之下沉。
天王刀的招式实在太快太狂,劳观的人几乎无法看清招式,只看到恐怖的刀光疯狂地闪烁,人影快速地移位。
当最后一声暴震传出,人影脱出纠缠,倏然而分。
天王刀飞退丈外,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失血。
旁观的四个男女,都是一流高手,虽然看不大清天王刀的神奥浑雄刀法,但却看清沈野的屹立身影,双脚丝毫不动,仅用手中剑轻松地挥拂,把攻来快速如示雷霆的刀招一一封死,但并未实施反击。
“你其实接不下沈某一剑。”沈野的话冷森如冰:“天王刀三绝招不够如此而已。现在你也接我一剑,最好你先向老天爷祷告,保佑你千万别一剑丧生!”
天王刀纵使再笨,也知道自己绝对接不下对方一剑。
刚才自己的绝招在对方信手挥拂下,招招被封瓦解,破绽百出,如果对方反击,只要一招就可以要了他的老命。
“不不要过来,我我认栽”他惊怖地后退,嗓音走了样。
沈野剑垂身侧,慢步接近.似乎忘了四周还有四个待机而动的男女,全身毫无戒备地暴露在四人的刀剑之下.蓦地传出断魂枪一声急吼,四个男女同时发起突袭,刀罡剑气乍合,将沈野罩在聚力点的中心。
沈野身影突然一幻再幻,长剑一闪再闪。最后但见剑光急速地交叉飞旋,电虹闪烁,破风声令人闻之心胆俱寒。
四男女在可怕的剑光中萎缩、打旋、叫号、摔倒
(此处缺三行)
在狂嚎声中,丢了刀浑身颤抖,骇绝地扭头狂奔而去。
沈野丢掉剑,转身大踏步出厅而去。
四男女散躺在四周,每个人都断腿缺臂,在自己的血泊中呻吟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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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就是王家宅院屠杀发生后约一个时辰后。
胡家宅院的大门环被叩得震天巨响。
久久,沉重的院门拉开了一线。
“谁呀?你是”门子锐利的目光在来客身上转。
“是我。”来客解开了风帽的掩耳住上翻,露出本来面目。
“你?你是谁,你要找谁?名帖呢?”
“我找胡天雄,没名帖。”
“什么?你到底是谁?”门子火啦,来人既没名帖,又直呼主人的名字,气派挺大的,可是看他又不像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我是瞿副会主派来的特使,快叫胡天雄出来迎接。”
“啊哟!小的该死,特使快请进,待小的去通报。”急急大开院门,迎进沈野。
“胡副坛主的伤势怎样了?”沈野信口问。
“断臂的伤品已完成治疗处理并无大碍,但内腑伤势甚重,目前仍在观察中,未来究竟是否有变化,无法逆料。”门子恭声说:“特使你尊姓?”
“我姓沈,叫沈野”
“天啊”门子像是见了鬼一般,立即向前狂奔:“沈野来了,沈野来了”
沈野淡淡一笑,泰然举步行向前厅。
胡宅立时大乱,像被捣破的蜂窝他到达宏丽的前厅大门前,阶上阶下及前院的四周,已涌到不少人,由没有人敢出面阻挡,这此下人们,手中都没带兵刃。
三座前厅大门紧闭,门廊站着四名佩刀大汉。
“你们如果想阻止我。”他举步登阶,向已掣刀在手的四大汉说:“我不杀你们.只砍掉你们一条执刀的右臂,我沈野说话算活。”
四把单刀完成了攻击准备,但四双怪眼中有惊恐的神情,持刀的手撤抖,绝不是因天气太冷而发抖。
“我要找胡天雄。”他一步步上阶:“如果不将訾小乙及符小蕙两个小孩交出,哼!我要他后悔一辈子。”
“阁下,转身!”身后传来阴冷刺耳的沉喝声。
他在石阶上止步转身。阶下,地府双魔并肩站着,大魔的阎王刺,二魔的短矛,正在等候着他。
四周,那些穿着得非常臃肿的仆人们,双手笼在袖筒内旁观,人确实不少。
“你不该这个时候来。”大魔阴森森地说。
“莫非还要拣时辰才行?以后,在下不论何时都会来的。”他抖开披风,手按在那把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长剑上:“胡天雄狗运好,他居然还没死,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必须要履行我所提的条件。”
“你阁下得通过在下的这一关”
“在下正有此意”他抢着说,剑出鞘人已下阶:“三度相逢,阁下要小心了。”
二魔持精光四射的短矛,徐徐绕向侧方,嘴皮以令人难以觉察的微微动了一转。
“铮!”大魔的阎王刺硬接沈野的来剑,兵刃不但没崩开,反而吸住了,双方都想将对方的兵刃震偏,以便取得中宫长驱直入,但似乎劲道相当,势均力敌。
二魔见情立即从侧方逼进。
“姓沈的,休怪在下兄弟以二对一.你认命吧!你是咱们的财神爷。”二魔怪叫,短矛立即刺出,劲透矛尖,刺出的速度有如电闪。
一声沉叱,沈野推剑右闪,阎王刺突然飘退,传出摄人心魄的惊鸣。
“叮!”剑奇准地击中矛尖,矛震得向上方斜斜地急荡。
人影狂野地扑上了,沈野身剑合一走中宫突入,剑尖已光临二魔的胸口。
电芒一闪,阎王刺重新反扑,抢救陷入危境的二魔,三方的攻击速度,快用令人目眩。
一声惊叫传出,二座仰面摔倒侧滚,右胸挨了一剑,危极险极,假使后倒的速度稍稍慢了一刹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阎王刺也贴沈野的左肩后擦过,披风和内穿的皮祆皆被划破,背肌也可能受了伤.绝顶高手拚命,不攻则已,攻则必中。
“铮!”剑封住了致命的第二刺。
人影骤分,各向侧方飞退丈余。
两具观战的仆人,一高一矮,突然向急剧退来的沈野背影扑上,一缕青芒从矮个子的人左袖中飞出,两人同对由臃肿的棉袄下,拔出匕首直刺。
“杀!”沈野突然大旋身,招发狠着行雷霆一击。
但矮个子所射的青芒.已先一刹那没入他的左腰。
高身材的仆人没料到他在急退中能突在旋身,百忙中将直刺的匕首斜伸招架,匕首应剑碎裂而飞,剑无情地划破了咽喉。
剑芒顺势折射.找上了矮身材的仆人。
“不许插手”大魔厉叫,身形落地后立即狂冲而上。
矮身材的仆人心胆惧寒,扭身斜向扑倒.间不容发地避开了剑的致命-击。
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其实几乎在同一瞬间发生。
沈野-跃三丈.双脚突然发软,几乎摔倒,但他踉跄前冲,消失在通向照壁的拱门外。
“我要碎裂了你!”大魔用阎王刺指着尚未站起的矮身材仆人厉叫:“你好大的狗胆,你故意放走了他”
中门开处,踱山了两个中年人。
“王兄,不要怪她。”穿狐袭的中年人站在阶上说:“那实伙死定了,他中了毒狐的七步追魂针。她,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狐,王兄不认识她?”
“鬼才认识她!哼!她算什么人物?”大魔余努未息:“不管那家伙是否死了,奖金仍是我兄弟的。你是?”
“在下姓尚,尚望.是胡天雄的朋友。”中年人微笑着说:“这里的事,由在下接手。
王兄请放心,三天之内,不管那小子是活是死,奖金一定照付。两位辛苦了,请进内歇息,毒狐金姑娘,你赶快前往打听结果。”
“你接手?那小子既然已中了七步追魂针,还有什么好追的?”大魔收了阎王刺,转向狼狈的二魔问:“受了伤?”
“还好,伤了背肌”二魔苦笑:“我得治伤,换衣,这小子的确厉害!”
“两位请进。”尚望热诚地说:“那小子虽然中了毒狐金姑娘的七步追魂针,但是他从仍能飞掠而走的情形看来,伤得并不重,死活难料,不见尸体,事情还没了呢。”
地府双魔不再管院中的事,转身离开现场,嘴角浮现出一丝令人难察的冷笑,使人莫测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