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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蕊官新失童贞,到底羞涩,一边用着早点梗米粥,一边只敢低着头偷偷瞥一两眼弘昼。弘昼虽然昨夜新采这小性奴的童贞,但是他此时已经颇经过几个绝色女子了。
这蕊官论起身段来,修长高挑别有风味,年纪幼小又稚嫩清纯,若是往年当初,自然刚刚奸过,自然爱若珍宝,只是如今自己已是奸玩过宝钗湘云等绝代佳人,也算遍折名花了,自然也不愿太过宠幸。
只是笑着和她攀谈两句,知道论起诗书,这等女孩子未必晓得,只是这蕊官是自小学的戏文,故也问戏文歌舞之事,只是寻些话头来佐此早点罢了。
那蕊官,本是苏州孤儿,自小便是被一唤作“浣溪班”的教习所,度其体格音貌过人,养来做幼童歌舞妓为备。
十岁上就出落得身段儿高挑秀美,唤作“秀格”和龄官的“清音”芳官的“芸姿”都是那班里的隗宝。只后这一班子伶人女童,都被买入贾府,本是伺候元春省亲之用,后来也就一直在园子里伺候夫人小姐少爷老爷们听家常戏。
似她这等伶人幼女,入了贾府这等世家旺族,充为豪门官宦人家豢养的家伶人,也算上上等了,只是其时唱戏为下九流,这大家子所买的伶人少女,真以身份论起来。
其实都当不得是个人,远不如各房的丫鬟,比府里粗实丫头尚不如,只是一件玩器罢了,她自小就懂事,有些风尘自轻之念想。也总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戏子舞娘,在豪门官宦人家演演昆戈,成年几岁后,不拒哪一日被贾府某个少爷叫到房里去奸污破身。
之后被亵玩几年,说不定要被府里数个男子淫玩奸弄,不过是性玩具一般,之后若是好,说一声恩典,许配个小厮,若是不好,仍被卖去戏班甚或是青楼也是有的。
只是命数如此,只得越发修习自己的色艺,只盼能为自己挣得个平安前程。所以论起来,她身份低贱,能被王爷圈为性奴,别人或许终究是贾府事变之累,是命运悲数。于她,其实是喜从天降。实在是不可盼望的好彩头。
一样要为人奴婢被人奸玩一生,在贾府受身份所限,也不过是性奴等类,还不如此时能为王爷性奴。
更想着往日同样身份轻贱,却瞧不起自己的各房丫鬟,甚至如在云端的奶奶小姐们,今日都和自己一般无二,今后只可凭色相容貌,即可侍奉当今王爷,更是有份莫名的快意。
只是饶是如此,她也知道园子里绝色甚多,她以前在戏班,也恍惚觉着,论起姿色来再世上再无人能及得上自己、芳官、龄官等三人,等入了贾府第一日,远远正巧瞥到一眼,见一女孩子正依着栏杆拿着手绢在饮泣,那弱不禁风我见尤怜风流眷秀之姿,竟然让她平生第一次产生了自惭形秽之感。
后来问起,才知那是府上的林姑娘,在想家了,自此,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不过是井中之蛙罢了。
只是昨日主子要看戏,凤姐特特来吩咐,还嘱咐自己用上自己最精心备下的“蝶舞羽衣”并亲口笑着叮嘱自己要穿裤裙衬托腰身,明白了是提携自己。
果然一舞动君心,居然就叫来伺候,虽然真的失身被奸时,她到底是小姑娘家,也是恐惧战抖,婉转哭泣,只是今早起来。
患得患失之间,又不免有了想头,也不知主子是会封自己一个奴儿的身份,还是如同这顾恩殿里的秀鸾一般,奸完了也就忘了,故此,弘昼与她攀谈戏文,她便搜寻着话儿,只讲些牡丹亭,长生殿的练习之事,说说往日戏班里学的腰腿功夫,吐字用音等事。
偶尔也着意略露几句,学过春痕暖奴床等艳词之事。弘昼听得这小姑娘与戏文一道,果然知之甚多,想着今后自然可以任意奸污这滴翠亭里的一等少女之余,也赏析一下戏文曲舞,自然也是兴致。
他也知蕊官此时心意,想着左右滴翠亭里如今连个奴儿身份的都没有,便笑着只说,赏蕊官一个奴儿身份,并额外开恩,赐号为“蕊”是为蕊奴,命其执掌滴翠亭。
那蕊官自然是欢喜叩谢。弘昼倒也不想宠之过甚,便命其先回去,说要她好好调教滴翠亭里的一众少女,过几日自己要过去赏戏。
那蕊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弘昼要自己去教习姐妹们,备些新鲜的“玩意儿”来伺候,自然谢恩去了不表。弘昼见蕊官去了,本是想着要去哪房里坐坐,只是晨起,自己提到的要选几个贴身奴儿的事,倒让他自己也上了心。
想了想,此事最好还是和凤姐吩咐一下好去办。便去了缀锦楼寻凤姐。一进缀锦楼,却见平儿正在院子里训导几个小丫头,见弘昼进来,忙迎上去跪了,笑道:“主子来了”
弘昼恩了一声,低头看这小姑娘,今日头挽着一个俏皮的单侧星星耀姑娘髻,两只俏目顾盼流离,眉毛用深黛勾得小山,樱唇以朱彩绘得软腻,两腮未施脂粉却分外香娇,穿一领淡红色绣着月牙的贴身褂子,腰身束着紫红色丝绦,那褂子的料子是新选的姑苏薄纱棉,颇为贴着身子。
此时跪着更显得小腰一掐,两乳一挺,玉臀一翘,看着倒让人情动了几分。想着几次来都未曾奸玩过这平儿,其实论起身段体格,气质样貌来,也着实是小姐般的品格。
正在思索,那远处传来笑声,但听到道“主子来了凤儿可巧盼着呢”抬头一看,一声艳红鸾凤交鸣大袍,满头金凤展翅碎金钗,笑盈盈香风略近,不是凤姐是谁。
弘昼每见这凤姐体格样貌,音容笑语,都觉着断得是美不胜收,也不仅仅是脸蛋儿秀美,朱唇儿魅惑,美乳儿丰韵,腰身儿柔媚,肉臀儿肥嫩,小穴儿紧致。
更要紧是的那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如流水不定。若静观便是仙子,开语又如娇娈,行动间便是泼辣如六月火,床笫上又是柔媚似三江水。
偏偏那凤姐还有一桩儿好处,不拿腔作调,做了弘昼的性奴,也是不改性子,话语儿还透着少奶奶般的习气,或偶尔一露威风煞煞,偶尔一露小妾娇嗔,说话嘴快舌尖,又最能干练理事。
只是一发如此,到节骨眼儿上却总守着性奴本分不越雷池,此时果然还如往日一般,未等弘昼开口,越发近上身来,先是单膝跪了,看一眼身边的平儿,笑着道:“主子怎么看我这平儿看这久?平儿这丫头也是,没个眼色,主子来了,还不快快迎屋子里去主子瞧瞧,平儿这身衣服是新贡的薄料子纱棉,夏日再不得这么好的了。
只是贴身得紧,我们这般烧糊了卷子似的穿它倒是糟蹋了东西,倒是平儿年轻有身材,主子看看穿来可显得味道?”
弘昼虽然刚刚训过金钏儿不要含醋,偏偏这凤姐几句半醋不醋,又透着安心为主子物色美色之诚意。也骂不起来,笑着呸了一声。便忍耐不住,上去笑骂着,搂起凤姐的腰肢。搂着她便前行往屋子里走。那凤姐的腰肢软若棉絮一般。
被弘昼一搂,整个人却如同整个身子都化了一般,便软绵绵半依在弘昼怀里,嘴里却仍然不闲着:“主子好歹难得来,我有些事也要从容回主子呢主子且别摸了丫头们看着呢”
两人就这么进了屋子坐卧厅,这小巧的坐卧厅里装饰得一片嫣红,朱漆的廊柱,墙面上挂着紫、红、粉三彩叠色的厚纱帷幔,一座坐炕中间驾了个香樟木雕着瑶池九景的案几,下铺着厚厚的猩猩盏炕席,一扇冻格子月白窗正对着炕上。便携着凤姐到炕上坐了,问道:“有什么事要回我?”
凤姐却仍是那习性,只管道:“凤儿的事算哪台面上的事?主子来凤儿这里总是有事要吩咐吧,先说主子的事吧,凤儿的精神都留着要先办主子的差事呢”
弘昼笑着便说起自己想在园子里选几个丫鬟做贴身伺候之事。凤姐听了笑道:“这自然也由得主子高兴只是凤儿这里要讨主子个示下,选这几个丫鬟是选来恩
主子玩为主呢?还是伺候起居为主?主子给个分寸,我自然替主子物色回头还是主子亲自来定夺?”弘昼想了想道:“若说给我玩身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只是主要还是贴身照顾点食宿衣物否则光是玩身子,又何必定下人来”凤姐笑道:“我想着也是如此可巧和主子心意一样,既如此着。
我看金钏儿、玉钏儿两姐妹,还是蕊官、芳官、龄官,还有鸳鸯,琥珀、珍珠,对了特特还有怡红院里的袭人、麝月、晴雯、秋纹等都是上上的人选”
弘昼笑道:“要那么许多做什么,你回头想想,选四个来也就是了这事也不急,你且和可卿商议着办就是了你说有事要回我,却是什么事情?”
凤姐正色道:“是是有两件事要请主子示下。一件说来也是小事,内务府最近常常送些外头的书来园子里。
这凤儿识字不多想着这书籍说小也是小事,说大也是大事前头听说江南甄家,就是书上坏的事,这想请主子示下,这书,是由得内务府只管送呢?还是今后交书单子给主子过目后再送进来?”
弘昼一沉吟道:“你说的很是,文字上的事,说小固然是小事,说大也是要紧的,只是若是每次都交我看,也未免繁神咋么着吧,以后有书单子送来,先给蘅芜苑里宝钗看看,她看过了再定,若她也不拿准,再来问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