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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欢最终还是没有拆穿乔易白显而易见的谎言,她选择假装是自己认错了人。
这时候乔易白却心不在焉起来,试音时有好几次甚至念错了台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感觉,把今晚要配的台词对了一遍。
直到最后两人互相道了别,相继退出YY,乔易白才舒了一口气。
看来她是真的没有认出自己来……
放松下来的同时,他又有些气闷了。
相处了这么久,只是因为没露脸,欢欢就不认识我了……明明都那么明显了还是没有猜出来……好气哦!
越想越生气,乔易白摸上微博,发了创号以来第一条动态。
没有文字,只用了一张可怜兮兮的流浪狗照片,狗狗毛色灰黑,蹲在雨里,背影寂寥,图底配字——今天依然没有家。
乔易白的微博常年“长草”,是因为他以前根本不用微博,只是在苏久傲的多次建议下,随手创了这个号配合宣传。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连密码都不记得。
后来在网上认出了虞欢,兴奋到想了解对方的一举一动,这才想起了自己那个好几年不用的账号。
当即下载了软件,打开输入账号后,凭着对自己的了解,随手试了个123456的密码,登录成功。
虞欢的微博虽不比乔易白的干干净净,但内容也不多,大部分还是转发的公会活动宣传,少有的几条原创还字数寥寥,然而底下的粉丝却很活跃,几乎每条都评论上千。
乔易白按捺住自己想点赞点关注的心,悄悄地一口气浏览了虞欢现有的所有动态,从此这个账号就成了乔易白网上偷窥虞欢的小窗口。
发完微博,乔易白就把手机丢到一边,一个人生起闷气来。
他眼角瞥到刚叠好的被子,气哼哼地抱起来就想往地上扔,手伸到一半又转了方向,把被子小心地铺到床上展开,叠起,再展开,再叠起……
“老妈子”王泽早在说了“不该说的话”后,就被乔易白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对方一脸莫名地走了,因此现在房间里只有乔易白一个人,他只能自己一遍遍地叠,再一遍遍地纠正细节。
乔易白不知道,在他勤勤恳恳学叠被的时间里,他的微博下“生猴子”大军和吃瓜群众都已经集结完毕,为逮到了一只活的玉公子欢呼不已。
“感天动地!玉大终于发博了!”
“啊啊啊啊啊,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公子你终于被盗号了吗?”
“公子看这里看这里,求翻牌!”
“表白公子!期待公子的新作!”
“只有我注意到了那张图的内容吗?莫名觉得画风有点萌怎么办?公子快来我怀里!我愿意给你一个家!”
类似的评论在半个小时内就积攒了上千条,奈何乔易白发完博后没有任何后续动作,对这些也是一无所知。
第二天的内务整理教学进行得很顺利,虞欢有了乔易白这个强力外援,可以说是完全当起了甩手掌柜。看着乔易白全程一副俾睨天下的冷漠脸,该注意的地方却一条不少地指出,叠起被子来也是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虞欢觉得很是满足。
活动结束后新生们有一段自由时间,他们需要在这段时间里活学活用,以迎接接下来的检查。
乔易白和虞欢并肩离开男宿舍,等周围真正静下来了,两人反而都不说话了,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校内晃悠了起来。
乔易白还在为昨晚的事闷闷不乐,心里已经把这几天出现在虞欢身边的男性都过了一遍,企图找出一点虞欢“变心”的蛛丝马迹,结果想了半天也没揪出哪个可疑人物来。
别说这几天和虞欢走得近的几乎只有自己一个,就算有别的人趁他不注意凑过来了,他觉得不管那人是谁,都肯定配不上全世界最好的欢欢,他的欢欢也肯定看不上对方才是。
心里装着事,加上乔易白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这会儿就显得更加沉默了。
与乔易白不同的是,虞欢此刻纯粹是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呵呵,骗人的小孩儿没糖吃。
虞欢想等着乔易白自己坦白。
然而坦白没等来,先来的是乔易白的手机铃声。
是公会苏久傲打来的电话。
鉴于乔易白常年线上失踪的属性,未免要紧关头公会找不到人,苏久傲要了乔易白的手机号,方便真有事时联系。
这时候苏久傲打电话给他,应该也是公会的事。
乔易白看了眼来电显示,正准备接,忽然想起昨天差点暴露身份的惊险一幕,再一看身边虞欢正好整以暇看着他,越发害怕一会儿接了电话再露出什么马脚来。
虽然很不想放弃和虞欢单独相处的机会,但碍于自己实在心虚,乔易白吞吞吐吐找了个“有事”的借口,拎着手机走远了才接起。
乔易白是天生不会撒谎的人,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每次找的借口都丝毫没有可信度,甚至听起来极为敷衍。虽然实际上乔易白是个根本不屑于敷衍的人,他不想理人的时候会直接保持沉默,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
虞欢自认是比较了解他的人,听到他如此拙劣的借口,都有些气到发笑。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来,虞欢抱着小小好奇、就看一眼的心理,踏着轻慢的步子往乔易白消失的方向走去。
苏久傲在电话里并没有说什么要紧事,他只是询问了几句乔易白微博的事,顺便怀疑一下他是否被盗号。
乔易白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打消了对方的疑虑就挂了电话,正准备原路返回,一转身就见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的女生,背着双手站在路中间。
他所在的地方是个小花园,里面的路基本都是只容两个人并肩行走的小径。
眼前这个这个女生却并没有靠边让路的意识,她甚至双腿微微分开,纤瘦的身子尽可能地占了大半个小径宽度。
不认识的人,但有点眼熟。
乔易白皱了皱眉。
女生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到前面来,手上是一个粉色半透明的饭盒,能隐隐看出里面的饭菜拼成了一个心形。只见她微垂着头,表情羞涩:“学……学长,那天的事,谢谢你啦……我……我给你准备了……”
不等她说完,乔易白打断她:“哪天?什么事?”
罗茜的一张白嫩小脸红了红,这纯粹是气的。她一直对自己的姿色颇有信心,不想两次刻意接近,乔易白却根本没有记住她!但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乔易白身边没有任何碍事的人的机会,她不准备轻易放弃。
于是她又挂上一个尽可能甜美的笑:“学长真是健忘啊,我是艺术班的罗茜,昨天我晕倒了,多亏学长送我去的医务室……”
这么一说,乔易白就想起来了。
是昨天倒下时被虞欢扶住的女生!就因为她欢欢晚饭都没来得及跟自己吃就走了!
感觉到乔易白忽然变得凉飕飕的目光,罗茜笑到一半有点僵住,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你找错人了,不是我送的。”乔易白语气凉凉,用眼神示意女生让道。
罗茜当然不愿意让道,她不但不让,反而又往前迈了一步,把手里的饭盒又往前伸了伸。
“这样啊,”她状似苦恼地皱了皱眉,“可我那天晕倒了,还以为是学长帮的我,就准备了一点谢礼……”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从远处看更是显得尤其接近。
走到不远处的虞欢恰好看见这一幕,只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又悄无声息地原路返回了。
罗茜长相甜美,是从小被人夸着漂亮长大的,她习惯了众星捧月,更是很少在异性面前吃亏,当初在人群里一眼就喜欢上乔易白,也自认为打动对方只是时间问题,内心可谓是十分自信了。哪知火车站那次首战就惨败收场,两次故意接近更是连脸熟都没混一个,内心稍有些挫败的同时,又安慰自己,他只是暂时没有真正体会到自己的好。
直到昨天在乔易白身边看见虞欢,女生的本能让她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感。
从医务室出来后罗茜就四处打听了虞欢的信息。鉴于虞欢的活跃程度,要打听些光荣事迹来着实不难,于是在罗茜打听来的信息里,“成绩优异”“有脸有才华”“传说中的女神”这类的词就占了很大一部分,罗茜打听了半天,唯一得到虞欢的黑历史就是某次联谊会,一群人出去野炊,声称要给大家露一手的虞欢最终烧出了一锅木炭……
她不承认自己其他方面比虞欢差,但打击人就要从其薄弱处下手,思来想去,最后决定靠自己比较拿手的厨艺来加分。
人都说“君子远庖厨”,虞欢再优秀又怎样?饭都不会做的女生怎么比得过心灵手巧的自己?罗茜越想越有信心。
可惜乔易白并不如她想的一样。
乔易白的眉头较之前皱的更深了,除在虞欢面前外,他的毛病一向很多。比如素来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更不爱和人靠太近,尤其是女生,且他还有挺严重的洁癖。看了一眼那个明显是女生用的粉色饭盒,乔易白冷淡道:“不用了。”
正准备转身绕道走,刚背过身去,却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不是虞欢的触感。
乔易白连忙一把甩开,罗茜被甩得后退两步,手里的饭盒没拿稳,“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盒盖是密封的,并没有被摔开来,罗茜却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眼泪说来就来。
她多次上赶着追着乔易白跑,对方却一点回应都不给,现在竟然还推她,仅仅是因为拉了他手一下就推她?他对那个虞欢可不是这样的!
这个从小被宠到大的“小公主”明显是很生气的,她婆娑着一双泪眼怒瞪乔易白,声音也不复原本的娇弱,变得有些尖锐,她大吼:“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女孩子?”
乔易白:“……”
这怕不是个智障。
不想再浪费更多的时间,乔易白转身快步离开。
可等他回到原地,虞欢已经不在了。是去找她喜欢的人了吗?
好生气……
想揍死那个“狐狸精”……
午饭虞欢没有和乔易白一起吃,晚饭也没有。且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虞欢都没有主动和乔易白打过招呼。
土木一班的新生都知道,乔教这两天十分暴躁。
在前几天尽情嘲笑了别班的惨状后,他们此刻终于认识到了什么叫“出来混的,总归要还”。跑圈和站军姿是家常便饭,高抬腿、俯卧撑、鸭子步和深蹲都是常有的事,一帮糙汉子成功经历了风雨的洗礼,变得……更糙了。
诡异的是,渐渐习惯了这种训练后,糙汉子们竟然觉得还挺爽。
乔易白在军训团里扬名已久,且还颇有威信,这不仅仅是因为他高冷且长得好,与性格相匹配的实力也不可或缺。这三年里他不仅仅提高了自己的武力值,完美实现了从“小少爷”到“小少侠”的蜕变,也学到了不少操练别人的技巧,足以成为一个优秀的教官。
军训以来,土木班的新生们都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在一天天地提高。而且虽然每天都很累,但也没到完全撑不下去的地步。乔易白对训练的强度掌握得很好,既能最大程度地激发新生们的潜能,又能恰到好处地不让大家受伤。
到了军训结束那天,广播里让有兴趣加入军训团的人出队接受考核时,土木一班去了一大半,是所有新生班级里最积极的一个。
《别军营》的歌曲响起,意味着半个月的军训正式结束了,有人欢喜终于不用每天腰酸背痛,也有人伤感这样纯粹的日子日后少有,甚至一些女生多的班级隐隐传来了哭声。
乔易白也很想哭,因为虞欢一直没理他。
三天了。
且在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一直没有要到虞欢的联系方式。每次一见到虞欢,他就忍不住跟着她的节奏走,满脑子都是“她会喜欢吗”“她开不开心呀”这类傻兮兮的问题,完全没有想到要留个联系方式。
两人在不见面的时候就纯靠一个YY软件聊天,且这还是在她不知道自己现实身份的情况下。
真蠢!乔易白捶头。
装着心事的乔易白这几天在配音时频频出错,最后终于在一段哭戏上卡住了。
剧情的走向是秦修醉酒,碰上摸进营里夜探的沈常欢。此时两人已经到了竞争最激烈的时候,两个阵营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秦修从小志在天下,在遇上沈常欢之前,一番雄心虽极力隐藏,却从未动摇,而此时却隐隐觉得,心中似乎有了比天下更重要的东西。
秦修的内心正是矛盾的时候,平日在下属面前都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忍不住借酒消愁,醉得一塌糊涂。
看见沈常欢时,他以为是日夜思念导致的幻觉,于是他放开拘束,倒在对方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这一段其实很难配,秦修醉酒后的语气,是抛开拘束的坦然,又带着对心中眷念之人的浓浓依恋,此处重一分显得生硬,轻一分又没了男子的英气,甚至会显得痴傻。
乔易白的语气就总有些重了,似乎并没有完全放开,试了几遍都总差那么一点。两个公会的会长作为监制,虽然奇怪于乔易白最近不太对劲的状态,但“敬业”的名声摆在那儿,大家对玉公子还是很放心的,只当他这两天太累,让他多休息休息自行调整。
乔易白自然是顺着台阶下了,这一卡,就卡到了军训结束。
军训正式结束后,各班会给教官准备一场欢送会,土木一班的欢送会定在了S大附近一家酒楼,乔易白自然是要出席的,代理助导虞欢也在受邀之列。
男生多的班级聚在一起,总少不了要点上几箱酒。等虞欢到的时候,场面已经活络开了,一大堆人正围着乔易白敬酒。
乔易白原本是不喝酒的,他从小酒量不好。十来岁时自己一个人在家,那时候想尝点新花样,就买了箱啤酒回家。
那是乔易白第一次喝酒,才喝了两瓶就醉到断片儿,第二天起来只感觉头痛欲裂。从那以后乔易白对酒就是能避则避,属于一劝不喝,再劝不理,三劝翻脸的那种。
可是这次不一样。
这次不一样的原因在于,土木一班的小崽子们外表看着老实,其实心里个个都是贼精贼精的。
从一开始的“乔哥来来来,我敬您一杯”,被直接拒绝;到后来的“哎乔哥!喝了这杯,祝你和虞姐白头到老”,乔易白举起杯子喝半杯;再到最后悄悄说“乔哥乔哥,你要是喝醉了我们让虞姐送你回家啊”,乔易白眼睛噌地就亮了,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乔易白身上仿佛有个叫虞欢的开关,摁准了就啥都好说。小崽子们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并完美地利用了起来。
相比之下,虞欢这边就好应付得多,毕竟在土木一班的小崽子们看来,乔易白是势必要醉的,而虞欢是要送他们乔老大回家的,这事儿是绝对不能搞砸的。是以也没几个人敢上去给虞欢灌酒。
其实真要灌起来虞欢也不怕,这种低度数的啤酒,她从小拿来当饮料喝的。
虞欢闲下来后就给自己装了米饭,正儿八经地吃起饭来。
每样菜都尝了一点,发现这家的味道还不错,包厢环境也挺好。嗯,下次可以和乔小白一起来吃。虞欢想,自己跟着人家蹭吃那么久,总得回请一次才像话。
那天虞欢远远地看见乔易白和“小细腰”女生在小花园“密谈”,心里顿时就很不是滋味,就好像小时候自己的玩具被邻家的小破孩儿抢走,又好像喝了一口芥末味的漱口水。那感觉,总之就是十分糟心。
再一想他还在网上瞒着自己,这种糟心的感觉瞬间就翻倍了,于是就晾了乔易白三天,在训练场上一见他就移开目光,在网上也只谈公事。
几天下来,乔易白越发忐忑,虞欢倒是自己冷静下来了。
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乔易白做任何事都总会有他自己的理由,他的人品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前面两次自己亲眼看着女生那么明显地接近他,也没见他动过一下眼神啊。
想清楚后,虞欢就大大方方拿手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盯着乔易白看起来,就看见乔易白每喝一杯酒都朝自己这边偷偷觑一眼,和自己的目光对上后又赶紧装作不经意地低头,喝完下一杯又忍不住往这边看,如此循环往复。
虞欢就这样好整以暇地看着,眼瞅着乔易白耳尖从一开始的白嫩嫩变得红彤彤,成为在昏暗的包厢里都能一眼看出的亮色。本以为他只是又害羞了,直到乔易白有些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走,虞欢才知道,他其实是醉了,且还醉得不轻。
别人喝醉酒要么不上脸,要么整张脸中毒一样的通红,乔易白却有些不一样,他依然只红耳尖。
心里觉得有趣,虞欢正准备仔细瞅瞅,就见乔易白摇摇晃晃走到她身边,微弯了点腰,手依旧垂在两边没动,就把脑袋搁在她颈窝里,轻轻柔柔地唤了一句:“欢欢。”
虞欢知道不能跟醉鬼交流,就伸手扶了扶他,随口应了一个“嗯”字。
旁边的小崽子们瞬间戏精附体:
“啊,乔哥醉了啊……”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晚上还查晚归呢。”
“那我们散吧散吧,虞姐,乔哥就交给你了!”
“早知道他酒量不好我们就不灌这么狠了,你看这……真是麻烦了麻烦了。”
嘴里说着麻烦,所有人都跑得比兔子还快,虞欢倒不介意送送乔易白,只是……
“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呀。”
话音刚落,就感觉搁在自己颈窝里的脑袋动了动,乔易白哼哼唧唧地报了个地名。
说得还挺详细。
虞欢:“……”
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包厢里就剩下乔易白和虞欢两个人。
虞欢叹一口气,带着乔易白往停车场走。乔易白是开了车来的,虞欢又早早考了驾照,这时候就恰好解决了太晚不好打车的问题。
路上乔易白一直微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往椅背上靠,就挺直了背端端正正坐着,双手还搁在膝盖上,整一副乖巧小媳妇模样。
半路上虞欢以为他睡着了,就试探性地叫他一句。乔易白乖乖巧巧应了,把头偏过来,一双眼睛似乎还带着水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虞欢看了一会儿,像等着吃糖的小孩子一样。见虞欢不说别的,他也不闹,只默默转回去,又摆回刚刚的姿势。
虞欢:“……”感觉心口中了一箭,酥酥麻麻的。
可能因为自己从小四处当着大姐大的原因,虞欢一直对软软萌萌的事物完全没有抵抗力,甚至很容易被激起保护欲。以前在路上看见小小的流浪猫、流浪狗之类的,她都忍不住要时常照看一下的。
这时候看见乔易白这副软萌可欺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抱到怀里来揉一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虞欢赶紧摇摇脑袋。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怎么能把人当成小猫、小狗看呢?还抱到怀里揉一揉……
不过,乔易白喝醉的样子,还……真挺讨喜的。
到了乔易白说的地方,虞欢关掉手机导航,下车后打开副驾驶一侧的门,乔易白已经自己解开了安全带,一声不吭地任她牵着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