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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季如春的宝岛,主掌百花的花神压根不照着花季来播种。经过了梅雨的洗礼,丛丛杜鹃开得是益发娇艳,火红的凤凰花也不遑多让地占满枝头。
柔和大地的粉嫩颜色,烈焰般刺眼的艳红,互别苗头的各据一方,硬要交融相合,却又如一幅色彩鲜艳的印象画,有种说不出奇怪的协调。
但在即将踏出校门的毕业生眼中,艳红的凤凰花如同他们初生之犊不畏虎的热情,更是夏初专属于他们的最热烈祝福。
一个个都喜孜孜地穿上代表他们优势的学士服。青春啊!即使是一身的黑,仍然是这般地耀眼夺目,脸上所散发的光彩是在其它年龄层都看不到的,一种得天独厚的骄傲。
“安晴,你们院长来看你喽!”个头娇小的向雨嫣,嗓门却是出奇地洪亮,她对着正在教室换穿学士服的女子喊着。
一袭呈大波浪卷的及腰长发,略显清瘦的瓜子脸,脸上脂粉末施,白净粉嫩的面颊还有微微的酡红,像是上了层再自然不过的淡妆。安晴自信且优雅地整整身上一袭的黑“小嫣,谢谢喔!”语未毕,人已朝教室门口走去。
不远处只瞧见了个影儿,确定来人后,安晴便笑脸盈盈,伸长双臂,小跑步来到人影面前。
“院长奶奶,我好想您喔!没想到您真的跑来看我了,我好高兴喔!”她兴奋地用双臂环绕住吴淑婷的肩颈,轻吻着已经满头银白的发丝。
身材福态、有些佝偻的老人家亲密地扣着她那柳枝般的细腰“你从小到大哪一场毕业典礼我有错过的?”吴淑婷反问着。
老人家细密的心思,让自小失估的孤女湿了眼眶。
吴淑婷用历经岁月沧桑的手轻轻拭去不小心掉落的眼泪—“孩子别哭,今天是你的日子,该高高兴兴的啊!你长大了,不再是院长奶奶身旁,那个爱跟上跟下的小天使了。”岁月不饶人啊!一眨眼,十年的岁月即悄然流逝了。瞧!颈上的头发不知在何时已全然雪白了。
“您老人家怎么不在典礼会场候着呢?等会典礼结束我请您吃午饭,您可别急着走啊!”安晴执起吴淑婷布满皱纹的双手,欣喜地说。
只见吴淑婷摇了摇头“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院中那几个小表头有多调皮,现在趁大人不在,铁定搞得天翻地覆了。”嘴中尽是抱怨,可是脸上流露出的却是母亲无限包容的爱。“等等我就得走了,连典礼怕也是看不成。”
安晴的脸上满是失落,尽管强装出笑容,但是眼底闪过的一抹悲伤却令人难以忽视。
“别难过!有空多回来看看院长奶奶就成了。”吴淑婷一面安慰着她,一面从身后拿出一大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香水百合花,以及一只雅致的盒子。“你的好心叔叔知道你今天毕业典礼,特地送来了毕业礼物。”
安晴赶紧接过,因为花束的价值跟重量是成正比的,怎好让老人家抱着这么重的花跑来跑去的。“为什么他都不露个面呢?”她忍不住小小声地嘀咕着。
从小到大,她一直对这位好心叔叔存着感激与幻想,长腿叔叔的故事她是看过的,尽管清楚现实与童话的分际,可是她仍向往故事里那份甜蜜的感情。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对这位未曾露面的好心叔叔,只剩下深深的感谢,幼时的幻想已经逐渐模糊。
“也许时机到了,他就会露面。说不定他是怕你对他心存太多太多的感谢,一时会承受不起吧?”吴淑婷深知她的想法,出声安慰着。
听闻她的说法,笑容在微翘的小嘴间漾了开来“我的确对好心叔叔有着非常多、非常多的感谢,毕竟是他造就了我,这份恩情可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我的感激太沉重,不知道好心叔叔上了年纪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呢?”满头银发,蓄个小胡子,满面慈祥的老爷爷,走路时会拄根拐杖的形象,已深植在她心中,成了刻板印象。
“那等我们合照一张您再走好不好?”不等吴淑婷回话,她单手挥了挥,叫向雨嫣帮两人拍了几张合照,这才送吴淑婷至校门口搭计程车回育幼院。
而后,安晴就与向雨嫣进入会场。一露面就有不少男生上前询问安晴晚上的毕业舞会是否已有了舞伴,造成会场秩序大乱。后来是由学校教官出面管制,否则一场好好的毕业典礼,恐怕就得在乱烘烘下闭幕了。
就在典礼会场的一隅,站着两位伟岸的男子,成熟的丰采、挺拔的身材,不时吸引着在场女学生的目光。
“你的小晴儿已经长大了,瞧瞧她多么的标致,鲜红欲滴的唇瓣柔软丰盈,高姚的身材玲珑有致,一袭大波浪的及腰长发更增添一丝妩媚,难怪围在她身边的苍蝇多到数不清。看着她长大,表示我们也老喽!”语气里充满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失落感。
“她穿著宽大的学士服,你还看得出她身材玲珑有致的?莫非你已练就了透视眼的功夫?”单于皓其实是赞同好友的一番言词。他的小安晴的确是长大了,而且经过知识的洗礼,更显得落落大方。一抹欣慰的笑容不自觉的浮现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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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你晚上到底要不要去毕业舞会啊?”发问的是向雨嫣,安晴的同学,亦是室友。
瞧了眼摊放在床上的小礼服,安晴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向雨嫣拿起礼服兴奋地在自个儿身上比着“你就去嘛!才不枉费好心叔叔送你这么漂亮的小礼服。”淡蓝的雪纺纱,样式高雅,v领的荷叶边领口低得刚刚好,不至于让人想入非非,不规则的裙摆正好衬出她修长的双腿。
“可是我已经拒绝了那些男生,再出现在会场不会很怪吗?”安晴一点都不想去那种嘈杂的场所,她宁可安静地待在小套房中听音乐,看自己喜欢的书。
“叫学长陪你去啊!反正你也跟那些臭男生说了,就算会去,你也是跟男朋友一起去的。”向雨嫣不死心地建议着。
“他在上班,我怎么能为了这种事吵到他呢?”讲到这,安晴的神情不似平常冷漠骄傲,反而像只小绵羊般羞怯。
她这种截然不同的神情,向雨嫣是见怪不怪的。在其它人面前,安晴总是武装起自己,表现得像是一个不容易被打倒的战士。然而私底下的她,其实是脆弱且温柔的。许是孤儿之故,她非常渴望拥有个和乐的小家庭,以及可以让她倚靠的厚实肩膀。
而见过她娇弱那一面的人,除了闺中密友向雨嫣,就只有她的男友王立璋了。
“立璋学长这么疼你,我相信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快点啦!就当是陪我去嘛!你不能因为自己有了长期饭票就不顾好友的终身大事,今晚可是个大好机会耶!”向雨嫣不断地怂恿她,说时还抓起安晴的手机放到她面前,要她打电话。
安晴有些为难的瞥了瞥好友“我试试看喽,不过我要先声明,如果立璋有一点迟疑我就不去喔!我不想勉强他。”语气中带着极度的不情愿。
“好啦、好啦!知道你心疼你最亲爱的学长,只要他有一丝丝的不愿意,我就不勉强,这样可以吧?”向雨嫣自信满满的允诺,嘴角还漾起奸邪的笑容。
“为什么我有种被设计的感觉?”安晴挂掉电话后,对身旁始终笑意盈盈的好友如是说着。
“怎么样,学长可有一丝丝、一咪咪的不情愿?”向雨嫣一副胸有成竹的说着。
这算什么闺中密友?还刻意强调一丝丝、一咪咪,好像她是故意把男友搬出来当挡箭牌。安晴撇了撇嘴“没有。”简短的回答表现了她的不满。
她是生气没错,不过她气的是自己。跟学长交往的是她,为什么雨嫣却比她还了解他。就是料中这一点,雨嫣才会这么有信心的要她打电话给他,因为立璋从未拒绝过她任何要求。
向雨嫣瞄了瞄嘟着嘴的好友“别想太多喽!我们都知道学长对你有多言听计从、多温柔,我才会这么信心十足。”也只有人在福中的你才会感受不到。
深知安晴性子的向雨嫣,对这位在人前不可一世,私底下却善良娇弱的好友只有心疼。她知道好友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面对自己所爱的人时,她总是百依百顺,体贴的为着爱人设想。
还好,王立璋是个人人称赞的新好男人,对女友更是百般呵护。
“你会去学长的公司上班吗?”向雨嫣忽地想到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安晴早有一个计画,但是其具有相当的风险,而她,并不希望好友身陷险境。
安晴只是淡然地摇头,没有多作说明,表示她的心意已决,不容更动。
“你有必要这样做吗?太危险了,我反对!”向语嫣不由得激动起来。
“雨嫣,你知道我的难处,不要这样为难我。”心中两难的安晴,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学长应该还不知道吧?”向雨嫣没好气地问她。
安晴霎时愣了下并未作声。
“我相信学长会比较希望你到他们公司上班,而不是去做什么商业间谍,去实践你那什么鬼复仇计画。”向雨嫣把好友的沉默误作默认而继续说着“你要知道如果被抓到,你的大好前途可是会毁于一旦,你往后的人生就全毁了。”
从九岁时获救的那一刻起,安晴就决定要替父母报仇,目标当然是并吞她父亲公司的霍尔企业。他们家虽称不上是什么大企业,但却是她父亲年轻时与母亲胼手胝足创建下来的啊!
当初资金周转困难,公司面临倒闭危机,银行方面也不愿借贷资金给一家岌岌可危的公司,最后霍尔集团总裁提出并购案,收购了她父亲的公司,让一时承受不了打击的安父选择了自杀。
向雨嫣却不知道对于安晴的复仇计画,王立璋是举双手赞成,甚至提供了不少意见,但是安晴选择自行担下,不想让别人对王立璋有所误解,尤其在看到好友的反应以后。
“安晴,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用不着把自己的一生给赔进去。”向雨嫣的语气和缓许多。
“雨嫣,谢谢你的关心,你大概是院长以外最关心我的人了。”安晴忽觉鼻头一酸,眼眶泛着泪却未让它掉下。
向雨嫣倾身靠向安晴,并用双手环绕着她“笨蛋,我们是好姐妹嘛!我不关心你要关心谁呢?”受到好友的感染,她不由得也鼻头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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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耸立街头的大楼前,安晴再次谨慎的整了整服装,并且拿出镜子上下左右的仔细瞧了瞧“perfect!非常完美。”自信一笑,她踏出书在必得的步伐。
为了今天霍尔集团的面试,她可是费尽心思。虽然应征职位只是小小的经理特别助理,可是事前功课,她准备得像是要应征主管一样。
铁灰色的套装,样式简单却很大方,颜色虽不够明亮,但显得稳重。这套装是前几天她回育幼院时,院长拿给她的。说是好心叔叔顾及毕业后的她总要找工作,面试时不好没有件像样的衣服。
的确,她衣柜中的衣服,春夏秋冬四季,就那几件t恤、宽大衬衫以及牛仔裤,天冷时顶多加件毛衣,或是厚外套。小小的衣橱之于她是绰绰有馀了。
而好心叔叔送她的昂贵衣服或裙装,她总是收得好好,因为平日根本就没有理由穿。真要她穿,她还觉得别扭。
踏进大门前,她有些不放心地抚了抚花了快两个钟头绾的头发。没办法,她通常都随性地让发丝随风飘扬,顶多扎个马尾。
绾发,饶了她吧!要不是为了让主考官留下精明干练的印象,她才不花那种冤枉时间跟头发纠缠不清。
ok!还是这么完美!这种近乎自恋般的自信,是武装后的她才有的,而且已经纯熟得再自然不过了,大部分的人却当这是她的本来面目。殊不知,贴心可人的那一面,才是她最想回归的自己,只是有幸能看到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当她到柜台询问后,便朝着柜台小姐指给她的方向走去。在等待电梯的过程中,她可以明显感受到来自四周的目光,不过她早已习惯这份天生就属于她的尊荣,因此她从容、大方、不做作,却更添一丝风情,偶尔还会礼貌性地回以微笑。
当!电梯门开启,她缓步走进,按下所欲到达楼层的按键,电梯门欲阖上的瞬间,忽闻有男人惊呼,于是她赶紧按下open键。
冲进来的男人看来狼狈,但仍俊得让她忍不住惊叹。
不算矮的安晴,在他面前竟矮了?大截,她双手捂住小口,打量着男子的高度。好宽阔的臂膀,大概有我的两倍宽吧!成熟稳重的丰采让人迷醉。
单于皓睨着她好一会儿,有形的菱唇勾起一抹善意的微笑“我吓着你了?”
他的声音好好听,听多了会让人上瘾的。“啊!喔!没有、没有吓到我。”失神了半晌,她才会意对方正在问她话。
“没有就好。”竟然没有人跟我说专用电梯正维修中,害我差点毁了一笔重要的合约。虽然脸上仍挂着微笑,但是心中却不断暗骂所有他想得到的人。
有人跟他说过他的笑有多迷人吗?安晴的眼神不禁直往单于皓身上瞟去,以为自己够小心不会被人发现她正在偷窥,可是那双炽热的瞳眸实在很难教人忽略。
单于皓并未点破以免造成彼此的尴尬,他只是一味地浅笑着,若有所思一般。
忽然电梯中唯一的亮光骤灭,本该往楼上攀升的速度也停住了,原本安静的空间在倏忽间变得更加静窒,电梯上方亮起晕黄的停电紧急照明灯。
小小空间里,开始出现不规律的呼吸声,而且越来越急促,像是快要缺氧的人,如果再不给他足够的空气,他就会缺氧而死一样。
单于皓担心的问:“你没事吧?你呼吸得好急促啊!”安晴并未作声,仍在不断地喘气。
他发现她的双肩颤动着,双手用力地握着拳,他这才发现不对劲,生怕她会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伤害了自己。“你放手啊!这样下去你会受伤的。”
安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也未出声,就像就快昏厥过去一样。
彼不得男女有别,他一把就将她紧紧地拥住怀里,希望可以减轻她的那份不安全感。
被揽进怀中的安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呼吸还是紊乱,但是原本紧握的双拳顿时松开,改为抓住他结实有力的手臂。
“好多了吗?”他关心地问。
安晴只是点点头。她不得不承认这堵厚实的胸膛真的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虽然两人之间还隔着衣物,但是他的体热仍源源不绝地传送过来。
他嗅闻着她的发,搂着她娇软的身躯,男人的原始本性被撩拨着。“可是你的呼吸还未调匀。”
忽地,安晴的唇上有着温热柔软的触感,浅浅淡淡的令人回味,不一会儿,她感到有柔软异物侵入她口中,而那异物更是放肆地撩拨着她的丁香小舌,猖狂地流连在她唇齿之间。
“唔唔”安晴有些生气,觉得自己被侵犯而想要反抗,甚至挣扎着。
他将她的双手拉起高举过头,让她可以安静柔顺一点,进而再加深这记吻,直至怀中人儿不再挣扎,这才放开她的双手改轻搂着她的腰。
一时间,她觉得全身酥软无力,只能紧紧的倚靠在他身上,双手不知在何时已牢牢地圈住他脖子,生怕一松手,人就会瘫在地上。
“没事了吧?!”单于皓关切地问着。一双深情的瞳眸隐约闪动着欲火。
仍沉醉在迷幻中的安晴顿时惊醒,羞得全身发热,只敢盯着地上瞧“好、好像没事了。”
“没事就好,电梯已经在动了,你不用害怕了。”他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发丝“你的头发乱掉了。”
哇!她花了好久才绾上的头发都泡汤了,可是怎么办,都已经到了面试会场,总不能要面试官等她绾好头发吧?
看着她惊惶失措,他顺手拿掉她发上的发夹,一头乌丝宛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你这样比较好看。还有,你的吻好甜。”最后一句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在她耳畔呢喃着,说完就走出电梯。
临走前的气息又是令她一阵酥麻。许是刚刚的吻让她失了心智,否则她怎么会唇上的触感犹存,那是货真价实的吻。
她和立璋交往这么久当然也接吻过,但是感觉却有所差距。
她和立璋接吻时顶多是害臊、羞赧,可是和那位陌生人却让她睑红心跳,有着一种温柔的颤栗,让她浑身像是虚脱一般站不住脚。食指重新碰触方才在她唇瓣上留下的馀温,原来,这不是梦。
当!电梯的声响将她拉回现实中。
我的头发!这才想到她来此的目的,可是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安晴用手指将凌乱的头发顺了顺,菱唇扬起,迎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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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关就刷掉了大半的人,留下的都在会客室等候着第二阶段的面试。见大家神情紧张的模样就可以知道第二阶段是决定成败的关键,而且这一阶段的面试官全是公司的高阶干部,包括经理本人。
应试者清一色是女孩子不是没有原因,正是这位经理开出的条件,因为她觉得这个社会对女人还是太不公,虽然是有不少女子用自己的能力爬上金字塔顶端,可是她们所付出的代价远比那些金字塔顶塔的男人多太多了,所以,她要给愿意力争上游的女性出头天的机会。
不难发现,应试者有另一项共同点,她们脸上没有出社会许久的世故感,甚至还稍嫌青涩了些。
安晴来了以后才知道,这也是经理的美意,她要举用社会新鲜人,给年轻人机会,否则单凭着一张大学文凭想要进这种大企业,除非有过人的本事,不然怎么与经验老到的老鸟相比?
知道这些内幕后,安晴对这位经理有着高度的好奇心,希望在其底下工作的欲望也更加强烈了,如果排除她的计画,她相信有这种上司,她一定可以尽其所能地发挥所学。
会客室中的人越来越少,终于轮到安晴表现了。
沉稳的踏入考试会场,她充满自信的神采已让面试官们眼睛为之一亮。
接下来,除了询问一些专业知识,其中一位女性面试官甚至当场提出某项方案,要她简略提出自己的想法,以及企画案的走向及大概架构。
一连串的专业知识还难不倒她,可是要她马上提出粗浅的企画案确实是有着相当的难度,因此在思索七八分钟左右,她才硬着头皮做起简报来说明自己对这则企划案的构想。
面试结束后,居于要位的女子站了起来,吓得安晴也赶紧起身。
只见那女子对着门边的助理小姐说:“去外面跟其它还未面试的小姐说声抱歉!就说我们已经找到人了。”
此话一出,安晴顿时脑中一片空白。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录取了吗?她还没看过所有的应试者,怎么就这么决定了?这样不会太过草率了吗?
方才的面试让安晴神经紧绷,在她还来不及喘口气的时候,马上又接收到这则算是好消息的讯息,脑袋一时间还转不过来。
“我录取了吗?”她有些呆滞地问着。
可是没人回答她,只见其它的面试官分别向她走来,除了向她恭喜,还不忘鼓励她要她加油,她只能呆呆的不断说着谢谢,其它的根本无法反应。
最后所有的人都鱼贯走出了,只剩她还傻楞楞地站在原地。而刚刚间接地宣布她录取的女子走至她面前。
“你好!我是你未来的上司,我叫王雅娟。”她礼貌性地伸出右手。
“啊!抱歉!以后请多多指教!”安晴慌乱的伸出右手与之交握。
“你是高兴过了头?还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刚刚的反应和你面试的表现相差太大了喔!”王雅娟兴味地调侃着。
安晴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我的确是没搞清楚状况,因为我以为至少也要等个三、五天才会有结果。”王雅娟的亲切与幽默登时让她放松了些。
“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只是你的履历,以及你的在校成绩跟临场表现,让我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而且,我觉得你很投我的缘。”
其实安晴一进门时,王雅娟就对她印象很好尽管自信却不高傲,企画方案的问题也是王雅娟临时为她拟定的,她要确定安晴是否真是她想要的能才。
最后一句话可更是让安晴傻了眼。跟面试官投缘竟是她被录用的原因之一?那么她该感谢她死去的爸妈生了她一副得人缘的皮相喽!
“走,我带你去见我们的总裁,顺便向他报告我有了新的得力助手的好消息,毕竟你以后跟着我做事,有很多机会与总裁共事的。”
这么快就要见到公司内最顶尖的人物?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安晴觉得今天自己一直处于震惊与惊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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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眼前的男人不就是早上电梯中的男人?今天所受的惊吓大概是安晴一年来的分量了,再思及早上的吻,两抹恼怒的霞红瞬间飞染上她的粉颊。
办公桌后,单于皓只是挂着一抹无害的微笑,像是一只静观其变的老狐狸,伺机而动着。
王雅娟诧异的视线不断徘徊于反应怪异的两人之间“你们认识啊?”这话问得有点白痴,因为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两人间的互动,可是此时她也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们并不认识。”果断的否认出自安晴嘴里。别忘了她的目的,像这样的麻烦能免则免,更何况对方还是
“是啊!我们并不认识。”单于皓眼底闪过一抹忧郁,嘴角也不禁抽动了一下,只是都太过迅速,让人难以察觉。
“经理应该不是要我马上上班吧!星期一我会自动找您报到,现在很抱歉,我人有点累了,请允许我回家休息。”安晴欠了身,便大踏步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单于皓颇有兴味地瞅着王雅娟“你的新助理挺有意思的嘛!而且还满有个性的,你受得了吗?”其实他是在套王雅娟口风,想知道她是否会继续采用安晴。
“我与她挺投缘的,反倒是你,她跟你可能不对盘,我看以后还是少让她跟你有往来,免得我的小红帽被你这只大野狼给吞下肚。”王雅娟斜娣着上司,旋即也转身离去。
“小红帽吗?我可是小红帽的外婆耶,哪是大野狼啊!真是过分,竟然这样说我。”单于皓拉开抽屉,把玩着一对纸粘士做的小泥偶,思绪顿时坠入时空的洪流